第24章
即便是這樣毫無戰意,蔣雲帆也是等了三分鐘才被人兩槍轟殺。
連忙回到大廳之中,蔣雲帆迅速的将無所事事的江蘇給拉進了隊伍。
“練習賽?”江蘇問。
蔣雲帆點頭,“一把練習一把喪屍吧?好久沒玩那個了,有點兒手癢。”
江蘇沒什麽意見。于是二人匹配進了雙排練習場。
“喂,會開車了吧?”蔣雲帆選了一個有固定刷車點的地方作為落腳點。
從開賽到現在一直沒開過車的江蘇連點了三次頭,“會。”
蔣雲帆于是拽着他的手腕一塊兒從飛機上往下跳,“那一會兒你開車,我看看技術過不過關。”
“這跳了至少八隊的人,活下去再說吧。”江蘇開傘以後就開始四處看,對這下餃子似的一幕很是無奈。
明知道跳大城市死的快,怎麽還有這麽多人不開眼的要往這裏跳啊……
落地以後,兩人迅速跑進兩棟樓裏搜物資。
蔣雲帆有些倒黴,他前腳剛從前門進入這棟樓,就有一個同樣剛剛落地的家夥從後門跨了進來。雙方打了一個照面,蔣雲帆抓起放在鞋櫃上的以上拖鞋就朝那人擲了過去,随後他自己也往前一撲,通過肉搏把人給搏倒。
那人倒地以後就不動了,蔣雲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兄逮?”
大兄弟沒說話,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地就秒退啊……”确定這人已經掉線以後,蔣雲帆拿拖鞋把人給拍死了。
“您使用【拖鞋】擊殺【打不過就跑】,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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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拖板鞋:我是那拖鞋!我在現場!
帆帆的小眼鏡:同在現場,我是眼鏡!
雲紋衣櫃:出現了,現場怪。
你不是說愛我嗎:從此帆神的殺人手法中又多了一種,拖鞋殺人。
滿天都是小星星: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蔣雲帆在一樓搜了一圈都沒找到槍,最糟糕的是,門外又有腳步聲傳過來。
蔣雲帆直接跑上二樓,結果就搜到了一把大砍刀。
“……這麽窮啊。”蔣雲帆拿着砍刀站在樓梯邊上。他已經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了。
如果對方手裏有槍的話,他今天就要給幾十萬粉絲表演一個英年早逝了。
那人手裏握着一把手/槍登上二樓,在轉角處與蔣雲帆來了個深情對視。
蔣雲帆揮刀,那人扣動扳機,一聲槍響。
蔣雲帆一刀封了他的喉,把他送回了游戲大廳。
雖然挨了一槍,但沒打在頭上,命好歹是保住了。蔣雲帆把那人的手/槍占為己有,剛準備換個樓繼續搜,就看見系統的提示。
“您的隊友【大江東去】被【二分之一的愛】使用S686擊倒了”
蔣雲帆破窗跳樓,瞄準街道對面在樓外矮牆邊蹲着的一個人就是啪啪兩槍将人擊倒。
蔣雲帆沒有去補他,沖進房子裏把趴在樓梯前邊的江蘇扶了起來,“你有藥嗎?”
只有一絲絲血的江蘇搖頭。
蔣雲帆于是跳出去把那人補死,從他身上翻出兩個繃帶帶回去給江蘇,“将就用用。”
兩個繃帶只能補20點血,算不上多,一槍就能給打死。
江蘇把繃帶推回給蔣雲帆,“用不用都是一槍的事兒,你先把你的血補滿吧,有急救包了我再用。”
蔣雲帆一想覺得是這個理,于是就不再推辭的把那兩個繃帶給用了。
城市中的槍聲雖然不連續,但每一次響起來都格外激烈,想必戰況也十分的慘烈。
蔣雲帆和江蘇忙着搜集藥品,無暇去跟那些人一塊兒混戰,于是在移動的時候都格外小心謹慎,害怕一個不注意被對方發現。
不過有些東西就是在你想要的時候死活不出現。搜了大概有五個樓,蔣雲帆連98k的配件都找齊了,卻還是沒有看見哪怕一瓶藥。
江蘇也很是絕望,哪怕是穿着一身三級裝,也還是按捺不住的想要開口罵上一句。
這破城怎麽可以窮酸成這麽個鬼樣子?醫生都去度假了不成?全城健康不賣藥的?
想做個淑女:心疼大江的血量……
是不可能的:強迫症表示不能忍,那麽一點血看着好刺眼……
人性本善:藥不能停啊。
蔣雲帆從第六棟樓裏出來,忍無可忍的尋着槍聲響起的方向摸過去。
江蘇看見蔣雲帆移動,問:“你要幹什麽?”
蔣雲帆道:“去打劫啊!我就不信他們身上也沒藥。你給我在這兒等着,別到處跑。”
江蘇于是找了個比較舒服的沙發躺上去。
玩游戲不如睡覺,不如睡覺……
蔣雲帆跑着跑着身上挨了一槍,不過沒打到致命部位,血掉的很少,想來對方的槍也不咋滴。
蔣雲帆擡起自己的滿配M416,連掩體都懶得找一下,直接用站樁打法把三樓窗口的人給秒殺掉。
賊帥氣了!
蔣雲帆跑進樓裏上了三樓把人的包給打開翻了翻,果然讓他翻到了五瓶能量飲料,兩個急救包和八個繃帶。
蔣雲帆滿足的嘆了口氣,自己先喝了一罐能持續一段時間內恢複血量的飲料,然後背着包開始往回跑。
家裏有個病號等着用藥,再不用藥就要死掉了。
這種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成功跑到江蘇身邊,蔣雲帆把裝滿了藥的背包扔給他,“喏,趕緊把血打滿,那邊應該還有幾個人,去把他們解決了然後開車轉移陣地。”
江蘇從沙發上坐起來,打開背包取出一個急救包開始補血。
等江蘇的血補滿以後,兩人雙雙出動,開始朝着槍響的地方跑,生怕人頭被其他人給搶了。
收拾完城裏的人,蔣雲帆推着江蘇來到車庫,“趕緊趕緊,檢驗你車技的時候到了。”
江蘇上了駕駛座,啓動車子,穩穩的把車開了出去。
“不錯啊。”坐在副駕駛位的蔣雲帆很仔細的把江蘇操作的步驟和方式看了一遍,“練了多久?”
“看了說明就知道了。”江蘇淡然道:“又不難。”
“悟性挺高。”蔣雲帆很是滿意,“不愧是我的隊友。”
“誇我就誇我,幹嘛老把你自己也帶上?”江蘇吐槽。
蔣雲帆給了江蘇一個無法反駁的回答:“誰讓咱們是一個隊的,一榮俱榮,一隕俱隕!”
江蘇腳踩油門,車飛了出去。
“卧槽,這是謀殺!”蔣雲帆趕緊拖過安全帶把自己拴上。
“砰!”
“您的隊友【大江東去】使用載具擊殺【不喝可樂】,四殺!”
江蘇将車速降了下來。
“……”蔣雲帆道:“撞得挺狠。”
“不會有腦震蕩的。”江蘇道:“沒撞他頭。”
“……多新鮮,撞到頭就腦震蕩了啊?”蔣雲帆開窗架槍,對着遠處從石頭後邊露了一個頭出來的人就是一槍,爆了頭。
“你這樣的絕對不能去當警察。”江蘇道。
蔣雲帆疑惑:“為什麽?”
江蘇道:“一般情況下警察開槍是不能爆頭的,你這都養成習慣了。”
“管他呢,我又不去做警察。”蔣雲帆無所謂的一聳肩,“我就安安心心當個氣人主播就好了。”
鑰匙扣扣:氣人主播,在線氣人。
下雨了:大江車技感人。至今不能忘記曾經的車禍現場。
“就前邊兒房區停會兒吧。”蔣雲帆看地圖,“那個位置很可能有人,端了他們。”
“嗯。”江蘇驅車向着房區駛去,到達目标位置以後來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側停在了一棟房子的牆邊上。
蔣雲帆餘光捕捉到一個晃動了一下的黑影,破窗進了房,直奔三樓天臺而去。到了天臺以後,他半蹲在護牆邊上,架槍瞄了瞄斜對側馬路盡頭的四層高樓,一槍。
“二級頭啊,可惜了。”蔣雲帆調槍,而後在那人準備下樓的時候擊中了那人後腦勺。
爆頭擊殺。
“好險啊。”蔣雲帆把槍的子彈補滿,“差點給他跑了。”
江蘇蹲在他旁邊,從三倍鏡裏看世界,看着看着,他突然拉着蔣雲帆一塊兒後仰往地上一躺,一串子彈就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
“西北藍牆二樓左窗。”江蘇報點。
蔣雲帆正了正頭盔,小腹用力一下子坐起來,擡槍直直的對着江蘇說的那個方向,連停頓都沒有,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一級頭還在那兒嚣張。”解決掉隐患以後,蔣雲帆沒忍住吐槽:“不是,他這也太窮了,這麽大的鎮還找不出二級頭啊?”
“想想之前再說話。”江蘇若有所指地拍了拍裝滿藥物的背包。
“我們那是城市太窮,他這是本身命不好,不一樣。”蔣雲帆比劃着,指指江蘇斜後方掉落在地上的一個二級頭盔,“喏,你後邊兒就有一個。”
江蘇站起來,走過去把那個二級頭撿起來往自己頭上戴,而他本身有的那個二級頭則被他取下來放在了護牆上。
“好好的頭盔幹嘛說換就換?”蔣雲帆納悶。
“換個新的。”江蘇道。
蔣雲帆手指在矮牆上的頭盔上敲了敲,樂道:“什麽毛病?”
“你才毛病。”江蘇說着就下樓去了。
在路上:狹路相逢偶遇知音啊!我也喜歡看見新的裝備就換換!
竹林一聖:換裝備的各位,你們就不怕有人趁你們換裝的中途殺你們個措手不及嗎?
工作筆記:我們換裝可講究了,一般都會選一個秘密的小房間,确保附近沒有其他變态流氓的時候才換。
骨朵花:說起來,各位有誰去Y城的服裝店躲過嗎?躲的時候有沒有一股把裏邊衣服拿走穿上的沖動啊?
限速120:有有有,不只有沖動,我還真的拿衣服去試衣間裏換過,不過剛穿上沒多久就被人打死了。
好困啊:“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對手在做什麽”系列……
蔣雲帆在天臺上走了一圈,确定沒人在附近以後才下樓把又想往沙發上躺的江蘇給拽住,“走了,去撿個空投玩玩。”
“會死的。”江蘇頗為不情願的跟着蔣雲帆回到車上,“撿空投準沒好事。”
“管他那麽多,開車。”蔣雲帆催促:“先到先得,別被其他人搶了。”
“先到會被圍毆的吧!”江蘇把車開的很慢,“要不你考慮考慮再當一次黃雀什麽的。”
“不考慮。”蔣雲帆拒絕:“你把車開過去,我下車撿,你車別停,圍着空投繞個圈,我撿完了往車上一跳,然後你就開車揚長而去,怎麽樣?”
“不怎麽樣。”江蘇道:“我怕他們把車給我打爆了。”
“不慫,你平時不是挺能剛的嗎!”蔣雲帆重重的給他背上來了一掌,“走走走,反正練習賽,死了又不丢分。”
江蘇一邊加速一邊回嘴:“但是丢人。”
兩人最後還是來到了空投附近。蔣雲帆開門跳車,趁其他人還沒趕過來,特別暴力的把空投箱打開,看都不看一下裏邊有些什麽東西,一堆抱起來就從後車窗扔進後車座,然後一溜小跑跳進副駕駛,順手帶上門。
“跑跑跑,後邊兒來了兩輛車了!”蔣雲帆還沒坐穩就開始催。
江蘇一腳油門踩到底,帶着蔣雲帆體驗飛翔的感覺。
把車開到安全區的邊緣,蔣雲帆下車查看自己都抱了些什麽玩意兒。
嗯,AWM有一把,子彈也有二十發,就是缺配件,不過他自己撿了一些,應該能湊出個滿配的來。
可惜只有一個八倍鏡啊。
八就八吧。
蔣雲帆把三級頭和三級甲扔給江蘇,“穿上穿上。”
江蘇一邊脫自己的二級甲一邊問:“你不要啊?”
“我皮糙肉厚的,子彈打不穿。”蔣雲帆開始給AWM安裝配件。
“臉皮厚就臉皮厚,說的這麽拐彎抹角有意思麽……”江蘇小聲嘀咕。
蔣雲帆斜了他一眼,“非常有意思。”
江蘇把頭盔戴好,“然後去哪兒啊?還有十一個人了。”
蔣雲帆看地圖,“喲,這樣都還能在圈裏啊。”
可不是,安全區又一次縮小,而原本在邊緣的他們竟然還在邊緣,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不過機會再難得,也要有福消受才行,不然全都是白搭。
兩人驅車來到一個背坡地帶,蔣雲帆往地上一趴,從倍鏡裏欣賞坡下風景。
“房區那邊有三個。”江蘇道。
蔣雲帆看了離他們最近的房區一眼,“就那三個破屋子裏也能藏三個人啊?”
“丢雷嗎?”江蘇躍躍欲試。
“這麽遠,丢得過去?”蔣雲帆有些懷疑。
江蘇道:“丢不過去。”
“那你激動個屁。”蔣雲帆抓起一塊兒小石頭往江蘇面前一扔。
江蘇把石頭撿起來回扔給蔣雲帆。
蔣雲帆又給他丢了過去。
江蘇抓起石頭準備第二次歸還,不過在臨出手的那一瞬他停了下來,默默地把石頭放下,“幼不幼稚?”
“還行。”蔣雲帆有些遺憾,“還想着下一次砸你三級頭上來着。”
江蘇撇嘴,“砸壞了你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