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事兒了。”
貝遇衍堅定道:“錢的話,我再想辦法,貝氏一定會贖回來的。”
沈攬玉安慰道:“嗯嗯,我相信你衍哥,或許這件事兒......會有轉機呢。”
“嗯嗯。”
說着說着,轉機就來了。
十天後。
顧隋之從新加坡回到了京城,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幫貝遇衍贖回貝氏,他手裏拿着十個億的巨資。
他回到京城後,就直接去找路懷景了。
顧隋之紮着高馬尾,臉頰的兩側各留着一绺頭發,身穿酒紅色印着“ILC”淺金标印花的西裝,淺金色襯衫,系着酒紅色的領帶,穿着黑色的皮鞋,耳朵上戴着一對“G”字的金色耳墜。
路懷景的家住在京城北區的一棟私人別墅裏。
顧隋之到別墅門口了,他“叮鈴”按了一下門鈴。
過幾秒後,從別墅的屋裏傳來了一個聲音:“來了。”
只見路懷景身穿深灰色的毛衣背心,裏面是淺灰色的襯衫,深灰色的九分褲,系着深灰色的領帶。
他開門後一看,是顧隋之,他愣了幾秒,微笑道:“隋之,你來了,快進來吧!”
顧隋之一臉笑意:“謝謝路叔叔。”
顧隋之進屋後,路懷景就一臉溫柔地看着他,但他不知道顧隋之今天來家裏是幹什麽,但畢竟彼此的關系都挺好的,沒事兒來家裏玩玩兒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路懷景一臉溫柔地問道:“隋之,今兒個來路叔叔家是有什麽事兒需要幫忙兒嗎?”
顧隋之一本正經:“路叔叔,我今天來,就是想幫貝遇衍把貝氏贖回來,雖然我不知道我爸當時跟您說了什麽,您要這麽做,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是因為心軟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但我想跟您說的是,希望您能夠把貝氏還給貝遇衍,我願意替他賠償您這九個億!”
路懷景驚訝道:“隋之,你是說你要自己拿出九個億,來替貝遇衍贖回貝氏?!這件事兒,你父親知道嗎?”
顧隋之堅定道:“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反正我是用我自己名下的錢,跟他沒關系。”
路懷景認真道:“隋之,你跟路叔叔說實話,你真的想幫那個貝遇衍贖回貝氏嗎?”
顧隋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路叔叔,這還用說嘛,我特意回新加坡把我名下的那棟別墅給賣了,不然我怎麽可能一下子拿出來九個億呢,路叔叔,我跟我爸是兩路人,我希望您今後不要拿我跟他相提并論,他做的這些事兒,我真的不想再原諒他了,為什麽,為什麽在他眼裏就不能有朋友了呢?難道他的人生中就只有利益嗎?”
路懷景道:“隋之,你也別怪你的父親,他就這樣兒,你自己做好就行了。不過......你把你自己名下的別墅給賣了,那你回新加坡之後住哪兒呀?”
顧隋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放心吧路叔叔,早在之前,我就偷偷地又買了一套別墅,所以您就不用擔心我的住處了。不過現在,路叔叔您看貝氏......”
路懷景笑道:“好好好,路叔叔把貝氏還給貝遇衍,你就不要擔心了,隋之。”
顧隋之一下子就抱住了路懷景,一臉開心的笑容:“謝謝路叔叔。”
顧隋之将自己的銀行卡交到了路懷景的手裏,認真道:“路叔叔,這張銀行卡裏有九個億,您收着吧,這錢算是我替貝遇衍還的,是我父親對不起他,讓他的貝氏面臨倒閉的,所以我必須要補償他,這樣我才不會留下遺憾,才不會讓他讨厭我,認為我是那個讓他變成現在這般模樣兒的惡人!”
路懷景很欣慰,顧隋之這孩子,竟然可以為了貝遇衍,主動拿出九個億,如果顧江年也能像他兒子顧隋之這樣兒,那他該有多完美啊!
路懷景溫柔道:“隋之,路叔叔不能要你這錢,因為你父親已經把名畫的錢給我了,所以你還是拿回去吧!”
顧隋之突然一臉嚴肅:“路叔叔,我父親的錢是我父親的錢,我的錢是我的錢,這九個億是我自己的錢,所以還請您收下這筆錢!”
路懷景深深地思考了幾秒後,說道:“好,路叔叔收下了。”
顧隋之大笑道:“謝謝路叔叔!”
“對了路叔叔,如果我爸問起來這件事兒,您就說這九個億是貝遇衍自己拿的,別說跟我有關系就行。”顧隋之一臉認真。
“好,路叔叔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隋之。”路懷景寵笑道。
路懷景根本就沒想要收走貝氏,只是顧江年既然說出了這些話,自己也沒辦法再多說什麽,但他的內心還是很希望貝氏能夠重新回到貝遇衍的手裏,畢竟他路懷景留着貝氏也沒有太大的意義,還不如歸還原主,繼續讓它發揚光大。
他也知道顧隋之的脾氣性格,執着得很,如果硬是拒絕他的話,也只能換來軟磨硬泡,直到自己答應他為止。
通過顧隋之的三言兩語,貝氏就真的被贖回來了。
顧隋之深鞠了一躬,禮貌道:“那路叔叔,沒事兒我就先走了,打擾您休息了!”
路懷景一臉的欣慰,微笑道:“好,沒事兒再來路叔叔家玩兒!”
“好。”
随後,顧隋之離開了路懷景的家。
他走出去沒多遠,就見一個長相俊美精致,身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一輛黑色的*馬轎車裏下來了。
沒錯,他就是顧隋之的父親,顧江年。
看來顧江年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的兒子顧隋之。
“隋之!”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
顧隋之聽到了這個熟悉又厭惡的聲音後,他停住了腳步,但并沒有回頭看顧江年一眼,而是嗤笑了一聲:“嗤,您可真夠閑的啊,跟我都跟到這兒來了。”
顧江年有些生氣,但他還是忍住了,一臉平靜地說:“隋之,你就這麽喜歡那只垂耳兔嗎?”
顧隋之面不改色,認真道:“對,我就是喜歡他!”
顧江年走到了顧隋之的身後,冷聲道:“你喜歡他,可他喜歡你嗎?為了他,你跟我對着幹,你替他贖回了貝氏,你覺得他會領你的情嗎?值得嗎?”
顧隋之平靜道:“他領不領我的情不重要,值不值得也不重要,只要他不再讨厭我,不再認為是我害了他,就夠了。”
顧江年“哼”了一聲,冷笑道:“隋之,你在他心裏排第幾,你自己清楚嗎?”
顧隋之面無表情,語氣很冰冷,“用不着你管。”
顧江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個男人,竟讓你這般癡迷,這次是我顧江年敗了,敗給了一只垂耳兔。”
顧隋之沉默不語。
顧江年猶豫了一會兒,他向前走了一步,從背後輕輕抱住了顧隋之的腰,溫柔道:“隋之,對不起,今後我不會再去監視你了,一切都随你。”
顧隋之反問道:“那你今後也不再去靠近貝氏和貝遇衍了,對嗎?”
顧江年不假思索地回應了,“對。”
聽到父親毫不猶豫地回答後,顧隋之也有些心軟了,他低聲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顧江年一臉的溫柔,他認真道:“這次,我說到做到。”
顧隋之将手放在了顧江年的手上,淺笑道:“爸,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顧江年松開了雙手,他好奇地問道:“你要去哪兒啊?”
顧隋之将手指插進了領帶口,用力一扯,他堅定道:“去找貝遇衍。”
顧江年笑了笑,溫柔道:“好,那隋之......你什麽時候回新加坡?”
顧隋之長嘆一口氣,輕聲道:“過段時間吧。”
顧江年看着顧隋之的背影,他滿臉的苦澀,沒說一句話。
見顧江年沒說話,顧隋之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溫柔一笑:“爸,放心吧,我會回家的。”
顧江年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小聲道:“好。”
随後,顧隋之的身影,消失在了顧江年的視線中。
顧江年心想:或許隋之是對的,人應該多交朋友的,而不是像我這樣,眼中只有利益。
他似乎是受到了兒子顧隋之的啓發,才會有這樣的感慨吧。
與此同時,在路懷景家中。
“喂,是貝總嗎?”
“是我,您是路專家??”
路懷景認真道:“是我,我想告訴你一聲兒,你可以繼續經營你的貝氏了!”
貝遇衍一臉驚訝:“路專家,您是說貝氏,我可以繼續經營了?可那九個億......”
路懷景道:“是的貝總,那九個億,顧隋之已經替你還上了,你不用再還了。”
貝遇衍愣住了:“顧......顧隋之??他替我還的??!”
路懷景溫柔道:“嗯嗯,就是他,貝總,我想你之前應該是誤會顧隋之了吧,他跟這件事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他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想要知道他為什麽替你還上了這九個億,你就親自去問問他吧,不說了貝總,今後你好好去經營貝氏吧,我很看好你的!”
貝遇衍愣了幾秒,謝道:“謝......謝謝路專家......”
“貝總,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顧隋之吧!”
“好......好......”
電話挂斷後,貝遇衍自罵道:“我可真他媽是只瘋兔子啊,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他、冤枉他,就連他解釋的機會,我都沒給他......”
只見沈攬玉身穿墨綠色貓爪印花的圓領衛衣,黑色的直筒長褲,從樓上下來了,他走到了貝遇衍的身邊,小聲問道:“衍......衍哥,剛才是......是誰打來的電話呀?”
貝遇衍小聲道:“是那個......路專家打來的電話,他說......顧隋之已經替我贖回貝氏了......明......明兒個我就可以繼續經營貝氏了......”
沈攬玉又開心又激動,他緊緊地抱住了貝遇衍說:“那......那真是太好了,衍哥!”
貝遇衍還是想弄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他決定出門去找顧隋之,問明白這件事,也是想好好地道一聲歉。
只見貝遇衍身穿RABB瘋兔子上裝灰白套頭半拉鏈款的,正面帶着RABB灰白大标,袖口是松緊款的;下裝灰色,左上側帶着RABB小白标,兩褲腿外側帶着白色兔頭口袋,褲口是松緊款的秋季運動裝,穿着白色RABB黑标的運動鞋,左手腕上戴着RABB玫瑰金鑲鑽的手镯,左耳朵上戴着一枚黑色十字架的耳墜,脖子上戴着一條刻着“瘋兔子”的銀色項鏈。
他出別墅大門後,沒走幾步,就遠遠看到了一個身穿酒紅色西裝的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來,貝遇衍停下了腳步,只見這個身影越來越近,仔細一看,竟然是顧隋之。
他走到貝遇衍的面前,一臉笑意:“貝總!”
貝遇衍滿眼淚光地看着他,大聲問道:“顧隋之,你為什麽要替我還那九個億?你又不欠我什麽!”
顧隋之滿眼的心疼,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喊道:“欠!這就是我欠你的!!”
他調整好情緒,一臉平靜地說:“這場失火案是我父親計劃的,他想讓你失去貝氏,想讓貝氏永遠倒閉,他當年就是讓我來京城收買貝氏的,但最後,我并沒有按他的計劃去做,我顧隋之就他媽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貝遇衍一臉歉意:“顧隋之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這件事兒,是你故意設計的,想讓我難堪,讓我求你把貝氏還給我。”
顧隋之苦笑道:“貝總,我在你的眼裏就這麽混蛋嗎?我他媽要是真想對付你,你現在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如果我真的這樣兒,我還會閑的來你家給你送吃的嗎?你不想想嗎?我他媽就是因為喜歡你,要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怎麽會違背自己父親的意願,可我現在終于明白了,他的眼裏只有利益,沒有朋友。”
貝遇衍的聲音中帶着哭腔:“顧總,謝謝你,現在想想......原來我才是那個混蛋。”
顧隋之笑了笑,沒說話。
兩天後。
身在新加坡的駱錦星,得知了貝氏回歸的消息後,就立刻給貝遇衍打了一通電話。
他身穿橘色的襯衫,脖子上系着淺綠色的絲巾,穿着黑色胡蘿蔔金絲邊镂空印花的直筒七分褲和一雙黑色的馬丁皮鞋,左耳朵上戴着一枚星星月亮的耳釘。
“喂,貝大校花,恭喜啊,貝氏又重新回來了!”
“是呀,你能想象到嘛,竟然是顧隋之替我贖回的貝氏!”
駱錦星驚訝道:“啊?顧......顧隋之??是他?”
貝遇衍笑道:“你也很驚訝吧,我當時就是你這反應。”
駱錦星一臉的佩服:“我确實驚訝極了,哈哈哈,不管怎麽說啊,他還挺厲害的。”
貝遇衍心想:他确實挺厲害的,都敢和自己的父親對着幹,而且還是因為我,才和他父親對着幹的。
次日上午九點,貝遇衍和簡玉橋兩人一同回到了公司,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仿佛是兩人回到了第一天去貝氏集團的那個時候。
只見貝遇衍身穿淺粉色的西裝,白色襯衫,系着淺粉色兔頭的領帶,耳朵上戴着一對藍玫瑰的耳釘,穿着黑色的馬丁皮鞋,左手腕上戴着RABB玫瑰金鑲鑽的手镯。
簡玉橋紮着高馬尾,臉頰的兩側各留着一绺頭發,身穿淺灰色小狗爪印花的西裝,白色襯衫,系着淺灰色小狗爪印花的領帶,穿着黑色的圓頭皮鞋,左手腕上戴着蛇形棕色的手镯。
被贖回來的貝氏又可以繼續經營了,集團裏的人也都回歸了,貝氏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它依然還是京城最大的物流集團。
在總裁會議室裏。
“感謝各位對貝氏的不離不棄,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從此刻開始,貝氏将重新營業,歡迎各位的回歸!”貝遇衍滿眼的感激。
“太好了,我都要哭了,貝氏終于回歸了,我又可以過上充實而有意義的生活了!”
“是啊是啊,太好了,我就說咱們貝氏一定不會輕易被打敗的!”
“貝氏一輩子都是咱們貝總的,沒人能夠拿得走,就算拿走了,也早晚得還回來!”
在座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當日下午六點,貝遇衍下班回家了。
進屋後,他就看到沈攬玉側躺在沙發上,他走到了沙發的跟前,低下身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沈攬玉,竟然睡着了,貝遇衍看着沈攬玉這張秀色可餐的臉,他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眼睛又忍不住地向下掃去,看到那纖細又白嫩的腰,真是令人垂涎三尺,他盯着看了能有一會兒,突然他的腦袋裏冒出了一個不太安分的念頭。
如果把他壓在身下,看着他那張赤紅的臉和羞澀的表情,一定會很過瘾。
這麽誘人的小浣熊,怎能讓人忍得住不去做那件事兒呢?
貝遇衍脫掉了西裝外套,他小心翼翼地将沈攬玉抱了起來。
沈攬玉微微地睜開了眼睛,感覺像是被人抱着走的感覺,他擡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竟在貝遇衍的懷裏,他的腦袋立刻就清醒了,緊張道:“衍......衍哥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你要幹什麽......放......放我下來......”
“你別亂動,小心我把你扔到地上!!”貝遇衍的語氣很冷。
貝遇衍将沈攬玉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後,直接将他扔到了床上,沈攬玉一臉驚慌:“衍哥,你要幹什麽?為......為什麽要把我抱到你的房間裏啊??”
貝遇衍并沒有在聽沈攬玉說的話,而是直接爬上了床,一只手将他的雙手扣住了,緊接着就開始用力地親吻着他的嘴唇,而另一只手探入了他的睡衣裏。
沈攬玉害怕地渾身發抖,他的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哭道:“衍哥......不......不行......你別......別往上摸了......我......我害怕......”
說着說着,貝遇衍就很不耐煩地将手從他的睡衣裏伸了出來,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大聲罵道:“你他媽的除了哭,就是哭!”
罵完後,貝遇衍就松開了手,他站在床邊,輕輕地捏着沈攬玉的臉,壞笑道:“真希望你還能像那天在沙發上一樣兒......可愛......聽話......任我擺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