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注意安全,別傷到人啊!”
“好的顧董。”
說着說着,貨運車就停了下來,停在了宮畫閣的附近,因為宮畫閣的牌匾很大,所以遠遠就能看到宮畫閣這三個大字,一人偷偷地潛伏到了貨運車的車底,其他三人在附近守着,等待着合适的時機,一把火點了這輛貨運車。
他顧江年之所以會選擇這個地方,就是因為這個地方偏,沒有監控錄像,人流量不算太密集,而且為了名人們的隐私,宮畫閣附近也不安攝像頭,因為這個地方很太平,沒有來這裏找事兒的閑人,所以這個地方很方便完成顧江年的計劃。
此時一人早已藏在車底,他準備了一根棉繩,将棉繩順着後車門的縫隙塞了進去,直接将棉繩點燃了,繩子燃了幾秒,他看到繩子上的火苗已經燃到車廂裏,就立刻從車底下爬了出來,離開了貨運車。
貨運車上的兩名司機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而是核對好了地址,準備下車,但此時車廂裏已經着火了。
兩名司機下車後,突然聞到了一股很嗆的煙味兒,緊接着他們就看到車廂外濃煙滾滾,兩人驚慌失措地跑到了車廂後面,趁着火還沒有将車門燒着,趕緊打開後車門,打開門的那一刻,熊熊烈火已經将十幅名畫燒得只剩灰燼了,其中一名司機趕緊向附近的人求助,要來了水槍,此時貨運車的周圍站滿了人,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分鐘,才把這大火給撲滅了,火是滅了,但同時名畫也沒了,車廂內已經一片廢墟了。
司機道:“完了,這下可要賠慘了,這十幅名畫就價值九個億啊!!”
另一個人說:“這場意外的失火案,究竟是誰在從中作祟?”
此時在遠處隔岸觀火的那四個人,靜靜地看着失火現場,其中那個帶頭的男人給顧江年打了一通電話。
“喂,顧董,計劃成功了,那輛貨運車已經一片廢墟了,裏面的名畫也都燒沒了,估計那個拿出手機的司機,是想要給人打電話吧!”
電話另一邊的顧江年壞笑道:“呵哈,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之後,貨運車的司機就給王經理打了一通電話,王經理得知後,立刻跑去了總裁的辦公室。
只見貝遇衍身穿黑色西裝,深紫色襯衫,系着黑色的領帶,穿着黑色尖頭的皮鞋,左耳朵上戴着一枚鑲着黑鑽的耳釘,左手腕上戴着RABB玫瑰金鑲鑽的手镯。
門外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咚咚咚!!
“請進!”
“喂,貝總!不好了!!”王經理急忙開門,着急地喊道。
貝遇衍道:“怎麽了?你說。”
“那輛往杭州的貨運車意外失火了,車廂裏的那些名畫全都燒沒了......”
“什麽!!那人員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的?”
“貝總,沒有人員受傷,只是那十幅名畫......”
貝遇衍瞬間就愣住了,他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确定是那輛通往杭州的貨運車嗎?而且還是運送名畫的??”
王經理認真道:“是的貝總,通往杭州的只有那一個地址,就是宮畫閣,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就是那位貨運車的司機,實在抱歉貝總,發生了這種意外失火的狀況!”
貝遇衍不解道:“怎麽還會發生這種事兒?每輛貨運車都是檢查好的啊,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失火的現象,這次怎麽......”
“那貝總,我們是把杭州那輛貨運車拉回來,還是?”
“拉回來,我要看看具體情況,記住一定要原模原樣兒地拉回來!”
可貝遇衍殊不知,這場突發的失火案,竟是一場大陰謀。
兩天後。
那輛失火的貨運車被拉回了貝氏,貝遇衍和集團裏的一些專業人士都仔細的檢查了這輛失火的貨運車,卻并沒有查出任何可疑跡象,就是意外失火了,就連專業人士都證實了這次失火案就是一場意外,并不存在可疑人員。
果然,顧江年的這個計劃,很是天衣無縫啊,就連專業人士都沒有查出任何的疑點。
就這樣,貝遇衍即将會面臨着九個億的天價賠償,而顧江年的陰謀,也逐步得逞了。
“什麽?!這只是一場意外的失火案??”
專業人士道:“是的貝總,我們已經反複檢查過了,這場失火案......确确實實是一場意外。”
貝遇衍目光呆滞,他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貝氏成立這麽久,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可今天,意外發生了,而且它還是個不小的意外呢。
“喂,是路專家嗎......”
只見貝遇衍身穿黑色兔頭印花西裝,白色襯衫,系着黑色兔頭印花的領帶,穿着黑色馬丁的皮鞋,左手腕上戴着RABB玫瑰金鑲鑽的手镯。
大概過了能有半個小時,只見路懷景身穿淺灰色西裝,白色襯衫,系着深灰色的領帶,穿着黑色皮鞋,來到了貝氏集團。
随後,貝遇衍就直接帶着路懷景去貨運車的現場了。
到現場一看,這确實讓本在意料之中的路懷景目瞪口呆、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場失火案竟然會如此的可怕,可想而知,顧江年為了計劃,真是不擇手段,他讓所有的名畫都變成了灰燼,路懷景本以為只是小小的失火案,沒想到竟會如此慘重。
看完現場之後,貝遇衍和路懷景就回辦公室了。
貝遇衍深表歉意:“路專家,實在抱歉,由于貝氏的疏忽,使得您那些珍藏多年的名畫......一夜之間消失了,對不起路專家,我會賠償您的損失!”
路懷景安慰道:“貝總,我也明白發生這種事兒,也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了,所以就順其自然吧,人算不如天算,萬事都會有發生意外的時候。”
貝遇衍認真道:“嗯嗯,不過路專家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白白損失這些名畫的,我貝遇衍一定會把那九個億賠給您,希望您能給我一些時間。”
路懷景不忍地攥緊了拳頭,他柔聲道:“時間可以給你,但我還是要先說一聲兒抱歉貝總,我可能需要你......先将貝氏抵押給我,等你有了九個億之後,我再把貝氏還給你,不過你放心,我會讓貝氏完好無損的,直到你贖回為止。”
貝遇衍強忍眼淚,低聲道:“好,我把貝氏抵押給你,不過......我一定會将它贖回來的!”
路懷景有些于心不忍,他溫柔道:“好,我等着那天。”
說完,路懷景就離開了貝氏,他滿是心疼與愧疚。
他心想:對不起貝總,希望你能早日将貝氏贖回去。
之後,路懷景給了貝遇衍幾天的時間,幾天後,貝氏就會被路懷景收走,直到他拿出九個億來贖回為止。
總裁辦公室裏。
貝遇衍雙眼無光,簡玉橋上前抱住了他,一臉心疼:“遇衍,貝氏一定會贖回來的,它是屬于你的,沒有人能夠輕易地拿走貝氏!”
只見簡玉橋紮着低尾辮兒,臉頰的兩側各留着一绺頭發,身穿棕色條紋西裝,黑色襯衫,系着棕色條紋的領帶,胸前別着一枚“J”黑色的胸針,穿着棕色的圓頭皮鞋。
貝遇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哭道:“玉橋,這貝氏可是父母的心血啊,我就這樣兒......一夜之間把貝氏給弄丢了......”
簡玉橋滿眼淚花,他安慰道:“遇衍,咱們會籌到錢的,這一關,一定能過去的。”
“嗯嗯。”
貝遇衍重新振作了起來,決定要将這件事兒告訴大家,因為有了簡玉橋的鼓勵,自己也瞬間精神了不少,不就是九個億嗎?我貝遇衍一定會一分不差地還給他。
在會議室裏,貝遇衍和大家說了一下這次失火案的事兒。
“實在抱歉各位,由于貝氏的疏忽,讓通往杭州的貨運車發生了意外,雖然從未發生過這種狀況,但意外總是突如其來,讓人猝不及防,在此,我要向大家說聲‘對不起’,今後貝氏将會暫停經營,我會盡快重啓貝氏的,還請大家不要放棄貝氏,拜托了!”貝遇衍認真道。
貝遇衍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在座的人都議論紛紛:“怎麽會這樣兒?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啊?從未發生過這種事兒啊?咱們一向都是很嚴謹的啊......”
女員工A:“那貝總,貝氏什麽時候才能恢複營業啊?”
貝遇衍低聲道:“具體的恢複時間,我也不太清楚,實在抱歉!”
貝氏被路懷景收走之後,貝遇衍也曾想過,要把自己住的別墅賣掉,可後來又想了想,賣什麽都不能把別墅賣了,因為如果把別墅賣掉,那也就意味着,沈攬玉将再一次過上從前的那種窘迫不堪的生活,甚至有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将別墅賣掉,不能讓沈攬玉和自己無家可歸。
此時的沈攬玉,對此事還一無所知。
只見他身穿灰白條紋毛衣,淺灰色的直筒七分褲,在一樓的沙發上坐着。
突然,只見門“咔嚓”地一聲,開了。
沈攬玉看向了門口,他愣了幾秒後,立刻從沙發上起來了,他疑惑道:“衍......衍哥,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呀?”
只見貝遇衍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沙發旁,一把摟住了沈攬玉,他的聲音中帶着哭腔:“玉玉......我把貝氏弄丢了......”
沈攬玉一臉驚慌,他輕輕拍了拍貝遇衍的後背,小聲問道:“衍......衍哥,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貝遇衍低聲道:“貝氏被收走了,我即将要面臨着九個億的天價賠償......”
沈攬玉大吃一驚:“九......九個億?可是衍哥,既......既然這件事兒已經發生了,那......那就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我......我相信你一定會贖回貝氏的。”
貝遇衍勉強地笑了笑說:“嗯嗯,謝謝玉玉。”
沈攬玉自責道:“衍......衍哥......對不起......發生了這種事兒......我......我卻什麽忙也幫不上你......”
貝遇衍松開了沈攬玉,他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手指插進了領帶裏,用力一扯,低聲道:“沒事兒,這些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衍哥會想辦法解決的,我也相信......貝氏一定會贖回來的。”
“嗯嗯。”沈攬玉溫柔一笑。
就在這時,貝遇衍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發小駱錦星打來的電話。
此時的駱錦星,身在新加坡,他正坐着專車準備回自己住的酒店,他坐在後車座上翹着二郎腿。
只見他身穿黑色狗爪印花的襯衫,系着淺紫色的領帶,淺紫色的膝上短褲,穿着白色RABB黑标的運動鞋,左耳朵上戴着一枚星星月亮的耳釘,右手腕上戴着RABB黑色手表和銀色鑲鑽的手镯。
“喂,駱駱。”貝遇衍的聲音很低沉。
“我艹,貝大校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兒呀?”
“這......這麽快就傳到你那兒了嗎?”貝遇衍不敢相信,前腳貝氏剛被收走,後腳消息就傳到了國外,這速度真是快的可怕。
貝遇衍心想:貝氏集團真不愧是全京城最有名兒的物流集團,這才幾天啊,消息就傳到了國外。
“那可不,貝氏太有名兒了,關于它的一切消息,要想傳到國外,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啊!”
駱錦星生氣道:“你知道嗎,我他媽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有多震驚,真他媽是服了!!”
貝遇衍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有太多的人觊觎貝氏了,呵,這一天終于要來了嗎......”
駱錦星一本正經地說:“我嚴重懷疑是有人在背後設套,對了,你最近跟誰有過什麽争執嗎?”
駱錦星的這番話,似乎驚醒了貝遇衍。
貝遇衍愣了幾秒,輕聲道:“争執......”
他心想:難道是顧隋之?!如果真是因為争執,那我最近只跟他發生過争執,難道他......是為了報複我,利用別人來毀掉貝氏?讓我無路可走......呵,是你吧顧隋之。
駱錦星心疼道:“算了,先別管是誰了,我這兒正好有一個億,先給你打過去,我這邊兒一堆焦頭爛額的事兒,就不能回京城陪你了,這些錢你先收着,我這邊兒再幫你想想別的辦法。”
“謝謝駱駱,在這關鍵的時候幫我。”
“謝什麽呀,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與此同時,路懷景給遠在新加坡的顧江年,打了一通電話。
“喂,景哥。”
“我說江年啊,咱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地道啊?”
“景哥,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您就別管了,我就是想讓貝氏停止經營,我倒要看看貝遇衍那只小兔崽子,怎麽拿出九個億,如果能拿出來,就算他厲害、有實力。”
“我說你這也是夠拼的了,自掏腰包,拿出九個億賠給我,然後又讓那孩子面臨巨額賠償,你這究竟是圖什麽呀?”
“我顧江年什麽都不缺,也什麽都不在乎,但唯獨看不上的就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既然那只小兔崽子不肯将貝氏賣給我,那我就只好讓他嘗一嘗貝氏一夜之間消失的滋味兒了。”
路懷景一臉無奈:“你呀你呀,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顧江年大笑道:“哈哈哈,行了,不說了一會兒有個會,改天再聊,景哥。”
“好,改天再聊。”
顧江年挂斷電話後,壞笑道:“貝遇衍呀貝遇衍,你父母給你留下的這筆遺産,我看你今後還怎麽繼承下去。”
他心想:既然你不想把貝氏賣給我,那我就只好讓貝氏離你而去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兔崽子,怎麽贖回貝氏。
貝氏別墅裏。
貝遇衍身穿淺粉色衣領處印着黑色兔頭,肩膀處各帶着一條棕色短背帶的牛仔外套,褲子是黑色的九分褲,耳朵上戴着一對黑圈耳環,穿着一雙家居黑色RABB粉标的拖鞋,左手腕上戴着RABB玫瑰金鑲鑽的手镯。
就在他正苦惱,該如何籌到九個億時,突然門鈴響了。
貝遇衍走到了門口,他打開門一看,竟是顧隋之。
只見他紮着低尾麻花辮兒,身穿粉色胡蘿蔔印花西裝,粉色條紋襯衫,系着白色的領帶,穿着白色的馬丁皮鞋,手裏拎着一大袋子的胡蘿蔔和牛奶,站在了門口。
顧隋之對此事完全不知情,他憨笑道:“嗨,貝總,我看貝氏集團這幾天怎麽關上門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我本來是想把這些胡蘿蔔和牛奶送到你的公司,但不巧關門了,所以我就來你家了啊,你們兔兔應該都很愛吃這些吧,诶不用謝我啊,嘻嘻嘻。”
貝遇衍看着面前的顧隋之,他壓抑住了內心的怒火,平靜道:“顧總,你來我家幹嘛呀?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兒,對嗎?”
顧隋之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問道:“看笑話兒?什麽意思?”
貝遇衍“哼”了一聲,冷笑道:“貝氏一夜之間被路懷景給收走了,我到最後還要用九個億,才能把貝氏贖回來,呵,明明一切我都安排得很妥當,一點兒差錯都不可能發生的,也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可人算不如天算吶,終究還是發生了意外,這回你滿意了吧?顧總!你再也不用來我這兒收買貝氏了。”
顧隋之皺起眉頭,緊張道:“什麽?貝氏被路懷景給收走了?我不明白,你把話說清楚!!”
貝遇衍大罵道:“顧隋之!你他媽還想讓我說什麽呀?你少他媽在我這兒裝了,這件事兒,你會不知道嗎?呵,滾,趕緊滾!!”
只見貝遇衍“啪”地一下,把門關上了。
顧隋之一頭霧水,他用力敲了兩下門,大喊道:“喂!貝遇衍,你他媽的把門打開,把話說清楚,你他媽的瘋了吧,他路懷景把貝氏收走的這件事兒,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貝遇衍轉身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沈攬玉走過來,小聲問道:“衍......衍哥,剛才門口是誰啊?”
貝遇衍一臉苦笑:“沒事兒,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衍......衍哥......”沈攬玉滿眼的心疼,但他卻不知該如何安慰貝遇衍。
沈攬玉身穿藍色條紋連帽衛衣,白色兔頭印花的直筒九分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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