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玩姐姐的睫毛
陸知夏自己先笑場, 縮回作亂的手,笑道:“不鬧了不鬧了,還是謝謝沈爆爆女士的配合, 你知道我們兩個是塑料姐妹就行了。”
沈晚清只是笑了笑, 沒接她的話,轉而說起秦筝的傷。
秦筝後背和腿根也有傷,沈晚清的意思是明天去做個傷情鑒定,便于離婚。
秦筝躺在床上, 病恹恹的, 不愛說話。
陸知夏安慰她:“需要人陪同我陪你去, 別拖拉,傷情鑒定之後, 該治療就治療。”
秦筝不願麻煩任何人, 尤其是麻煩陸知夏。
她躺了會,有力氣了, 便坐起身:“我這裏也挺亂的,就不留你們了,你們也該回家了。”
沈晚清站起身, 說:“那我先去樓下,你們有想說的就先說。”
她下樓, 讓保镖進來,把地板和門口的碎片都收拾了。
陸知夏坐在床邊, 長長地嘆口氣,勸秦筝一定要想開。
用她的話說, 三條腿的青蛙不好找, 兩條腿的男人有都是。
“以後建議找女alpha。”陸知夏寬慰秦筝好一會, 說:“你要是有什麽棘手的問題就說出來, 人多好解決。”
秦筝搖搖頭,慢慢坐起身靠着床頭的靠墊,垂下紅紅的眼睛道謝。
千言萬語道不盡,她知道今天沈晚清主動幫忙是因為陸知夏,陸知夏搖搖頭:“那估計不是,她應該是個天生有正義感的人。”
陸知夏沒有自戀到真的以為沈晚清這樣做是為了她,無奈地苦笑道:“你還真單純,剛才我那麽說,只不過是鬧着玩,她給我留面子才沒戳穿而已。”
陸知夏沒有當成真的,秦筝卻擡起哭紅的眼,望着她說:“我覺得沈晚清不像是拿感情開玩笑的人,她應該就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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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秦筝傷得不輕,陸知夏沒心情跟她讨論愛情。
沈晚清于她,要說一點沒感覺是假的,她們之間有信息素匹配的需求不假,但每次彪寄時,她能從沈晚清的反應看出,她至少不讨厭自己。
至于喜歡?陸知夏也勸秦筝:“不要戀愛腦,理智點,不是每個人都需要愛情才能活着。”
沈晚清一輩子都不會沉迷愛情,火熱的接紊讓她大腦空白,唿奚困難,無法思考……而反觀沈晚清,人家可能清醒且理智。
關于她們之間,陸知夏不願多想,腦補出來的,無異于自欺欺人。
秦筝不肯讓陸知夏留下來陪她,陸知夏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兩人僵持時,秦筝自嘲道:“我這麽多年白活了,活到現在,只有你還在。”
“質量在精不在多。”陸知夏堅持要帶她離開,“這裏不能再留,至少在雜亂的事塵埃落定之前,你們不應該在一起。”
最後,陸知夏幫忙簡單收拾東西,帶着秦筝一起下樓。
樓下幹淨如新,沈晚清站在門口,她回身,也不意外兩人一起出現。
沈晚清的意思,是秦筝可以先住她家。
她有理有據:“秦筝現在的狀态需要人照顧,你帶回家,今晚倒是容易過,那明天呢後天呢?”
沈晚清家裏有人可以照顧秦筝,秦筝直搖頭:“我跟你非親非故,不能這樣麻煩你。”
“你不是認識陸知夏麽?”沈晚清淡淡眺了一眼,“我和她再塑料,我也是她姐姐。”
姐姐管妹妹的事,天經地義。
陸知夏也覺得給人家添了麻煩,但沈晚清說的沒錯,最好的選擇是住在沈晚清那,有人照顧。
她也幫忙勸秦筝,好說歹說,陸知夏一再表示,她欠沈晚清的,自己會代為償還。
一行人回雲水莊園,秦筝預想過,還是被驚到。
她難以置信道:“這裏都是你的嗎?”
沈晚清淡淡嗯了一聲,陸知夏也瞪大眼睛,問:“這裏不是小區?就你自己住嗎?”
她想起什麽,更加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那天我看見的豪車都是你的?”
“恩。”沈晚清答應得輕描淡寫。
陸知夏簡直震驚,沈晚清到底多有錢?
時間不早了,沈晚清給秦筝安排房間住下,交代保姆照顧。
她回身看陸知夏:“可以了吧?”
陸知夏立即點頭:“可以可以。”
沈晚清讓秦筝早點出去,她叫上陸知夏去她們之間的房間。
陸知夏邊走邊說:“雖然你不缺錢,但我還是應該補償一下,謝謝你幫忙。”
她的想法是給錢,沈晚清卻打斷她:“補償方式很多種,未必用錢。”
陸知夏愣了愣,想想也是,問題是怎麽補償呢?
她跟上去,問:“你需要怎麽補償?”
“來日方長慢慢說,”沈晚清淡淡道:“今晚你要做的,洗漱睡覺。”
陸知夏也确實累了,簡單洗了澡又溜去森林樹屋。
随即發信息給沈晚清:我按了壁爐和窗口的按鈕。
沈晚清沒回她,她縮在被子裏,脫得只剩小褲褲,舒服地伸展筋骨。
這嘴裏正恩恩地舒服叫着,沈晚清進來了,她立刻裹緊被子。
沈晚清吹幹了頭發過來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她坐在床邊,示意陸知夏往裏面躺。
“你為什麽要睡這裏啊?”
“這是我家。”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我還沒要補償就推三阻四了。”
陸知夏默默地往裏面挪,提醒道:“那你不能鑽我被窩。”
哪知道沈晚清的手搭在被子上,眉目冷清道:“你怎麽知道我有這個打算?”
被子足夠大,裹住陸知夏仍有餘出,沈晚清躺進被子裏。
她防備地盯着,沈晚清翻身側躺望着她,手搭在被子上,突然砸了她一拳。
“你幹嘛打我?”陸知夏氣哼哼,倒也沒真計較。
沈晚清懶懶道:“別人可以打你,我不可以麽?”
陸知夏思緒頓了頓,意識到了什麽,問:“你是說秦筝?”繼而嘁了一聲,嘟囔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晚清好笑,逗着問:“我想的那樣?哪樣?”
見她笑了,陸知夏緊繃的神經也放松,如實說了。
讀大學和那會兒,她們四個alpha,加上秦筝一個oga,她們玩得都不錯。
她們四個是室友,陸知夏是alpha裏的頂尖,秦筝是校花。
“不少人拿我們開玩笑,一開始我們兩個都澄清,後來煩了,我幹脆就說我有對象了。”陸知夏本意是避免兩個人的麻煩,但她澄清後,秦筝突然就不理她了。
陸知夏大直A,不懂小女生的心思,納悶秦筝怎麽突然不理她。
“我就去找她,我又沒做錯什麽,憑什麽不理我,是不是?”她回憶往事,仍然義憤填膺的口紊,掃了一眼沈晚清,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陸知夏抿抿唇,不再說了。
她回身關了壁燈,只留下床頭燈。
暖等下的沈晚清,溫柔乖順,像是收起利爪的小野貓。
陸知夏微微俯身,她發現沈晚清的睫毛有點卷,像是一把卷扇。
她的睫毛看起來阮阮的,不像她的睫毛直挺挺的,之前葉瀾西就吐槽過:“你的睫毛能殺人,你看看。”她的手指肚紮着一根黑色的睫羽,是陸知夏的。
陸知夏的指尖輕輕往前伸,像是做壞事的小孩。
指尖即将觸碰到卷翹的睫毛時,沈晚清睫毛顫了顫,眼睛睜開了。
她窘迫地縮回手,卻被沈晚清抓住,陸知夏支吾道:“我以為你睡着了。”
沈晚清就那樣抓着她的腕子,微涼,挺舒服的,就是攥得緊,沈晚清慢條斯理地說:“故事還沒講完。”
“啊……”陸知夏保持被抓的姿勢,別扭地說:“我就去問她,她也不說話,就一直打我。”
“你沒還手?”沈晚清淡淡道。
“再怎麽樣也不能打oga啊,”陸知夏誠懇道:“不過她勁兒也不大,被我抱住就動不……诶!你抓得太緊了。”
沈晚清抓着她的腕子,順勢往身邊拽。
陸知夏險些趴在她的身上,倒在床上那一瞬,沈晚清翻身騎上她。
漂亮的異瞳跟寶石似的,亮亮地望着她,不緊不慢地問:“你抱得有這麽緊嗎?”
她不着痕跡地施力,攥得陸知夏筋脈不活血,掌心漸紅,指肚也微微地隆起,圓鼓鼓得有點可愛。
“沒有。”陸知夏老實回答,“我那會兒也沒你這麽大,你為什麽力氣這麽大呢?”她是真的不理解,“我學過生物課,說是頂級alpha會以絕對優勢壓制oga,我覺得沒有人能壓制你。”
陸知夏也不掙脫,由着她抓着自己。
沈晚清一手抓着她,一手按在她的心口,微微俯身,問:“你喜歡秦筝麽?”
陸知夏面露疑惑,不解道:“為什麽這麽問?”
“回答。”
“不喜歡。”她想了想,補充道:“我不喜歡她的性格,”她甚至認真地分析自己的擇偶标準,“我性格不太好,找一個脾氣太好的,會被我欺負,而且我也不喜歡太老實的,最好跟我旗鼓相當,那樣生活才有意思。”
沈晚清放開了她的手,靠得更近,問:“你剛才打算對我做什麽?”
陸知夏愣了一下,想起來了,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看你睫毛卷卷的,我想摸摸,”她用指肚觸碰自己的睫羽,研究的口紊說:“我的睫毛有點硬,紮手。”
沈晚清從她身上桦下來,側躺在她身邊,閉上眼睛,說:“你可以摸摸看。”
陸知夏有些意外,臉頰泛起紅,問:“真的嗎?”
“恩。”
“那我要摸了。”她用指肚輕輕地觸碰,像是在問好的兩只小蝸牛,陸知夏喃喃道:“你的睫毛軟軟的。”
沈晚清睜開眼那一瞬,握住要縮回去的手,淡聲問:“你還覺得我難以壓制嗎?”
陸知夏眸光閃了閃,不知她想說什麽。
沈晚清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掌心溫熱。
她眸光很亮,足夠看清她眼底裏的倒影。
陸知夏被她看着,心跳竟有些加速。
沈晚清勾起唇,笑了笑,說:“收服一個人有N種方式,要選最合适的,而不是最簡單直接的。”
陸知夏大眼眨了眨,沈晚清指尖戳她眉心:“以後慢慢教你,先睡覺。”
很簡單,卻也最複雜,至少陸知夏一晚上胡思亂想也沒明白沈晚清真正的意思。
翌日是周一,忙碌的一天開始了。
陸知夏上班之前去探望秦筝,她堅決地拒絕沈晚清的順風車。
秦筝仍然在昏睡中,據保姆說,睡得不好,睡睡醒醒,時常被噩夢驚醒,哭喊聲也不止一次。
陸知夏跟保姆道謝後,離開雲水莊園。
她站在門口,着實被這座山水莊園所驚訝,尤其是昨晚知道這裏只屬于沈晚清之後。
沈晚清擁有巨額財富,也擁有令人豔羨的顏值與身材,她的背景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
這樣的人,會有怎樣的夢想和目标呢?
畢竟一般人的目标實現,都與錢離不開關系。
陸知夏懷揣着周末與沈晚清相處的溫柔來到公司,她決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沉晚清,和她更好地相處。
然而,她邁進總裁辦那一瞬,眼前的畫面,猶如一碰冷水迎面潑來,涼的可不只是臉,還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