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園子裏的人
有些東西,你不說,我不說,就那樣過去了,時間的塵埃裏,又多了些東西,大家明白就行。
那日,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書上所說的皇宮,果真是氣派,看了以後終于明白了為何那麽多人争着想當皇帝呢,你有的,皇帝有,随處能見,你沒有的,皇帝也有,不乏稀有,這貌似就是青姨說的王者吧,果然是攬盡天下大權,享盡天下富有,但是,我總覺得,還是有自由的代價,皇帝,便是要一生為皇權所束縛,一想到這裏,我覺得,這皇帝的位置,果然還不是一般人比如像我這種人适合的。
我是在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被李未央給拖上馬車的,稀裏糊塗地不知道被喂了些什麽東西在嘴裏,睡意朦胧之間我胡亂地吞了下去,然後又不知道在馬車中晃了多久才到宮門的。
“夜兒,醒了嗎?我們可是都到了宮門了。”耳邊,傳來李未央低沉磁性的聲音。
“……”我不想說話,眼睛盯着那方幾,仿佛是要将之盯出一個洞來,我困,想睡覺。
又是一聲淺笑傳來,接着,嘴角便是被什麽東西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夜兒就這時候是最乖的,本王甚是喜歡,走咯,下車”。
感覺到身體突然的騰空,我轉了幾下眼珠,回過神,看着抱着我的人,“這是哪裏?”
我見李未央正是要開口,突然,一聲尖細的聲音打破了我和他之間的對話。
“奴才小德子恭迎王爺王妃。”我轉頭,見以穿着深綠色宮服的人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地上向着我們請安。
“免禮吧,還勞煩公公為我和愛妃帶路才是。”
“謝王爺王妃恩典,還請随奴才來。”那公公起身,低頭,右手執着拂塵,不疾不徐地在前面帶着路。
“你放我下來,我想自己走路。”我邊四處瞅着,邊拍拍李未央的肩道。
“看來這下是真的醒了。”說着,他便将我放了下來。
轉身之間,我瞥見李未央今日的衣着裝扮,着實是愣了片刻。他今日穿的是一襲深青色的寬袖華服,金絲鑲邊,蛟龍拱珠,腰間是黑色鑲玉的腰帶,将那厚實的腰線帶了出來,此時正好又微微起風,我便看到那原本規矩地垂在身旁的衣袖,嚣張地随風揚起,露出半藏在裏面纖長的白玉指。
再向上看去,薄唇輕抿,一雙深邃黑眸,斂盡天下風華,內裏隐隐是嗜血的魔魅,眉飛入鬓,他身後那片藍天白雲的天空,襯得他那刀削斧刻般的容顏更是俊逸無雙。
心下微微嘆息,這樣一個天神般的男子竟是一個斷袖,還硬是吊在了我這棵歪脖子樹上,真是浪費了這天地的詭谲造化了。
“怎麽,夜兒今日是被本王這天人般的風姿給迷住了?”對面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邪的笑意。
“醜人,穿得這麽招搖,自戀的孔雀。”轉身,便是跟着那帶路的公公去了。
“哦?招搖?那夜兒你不是跟我一樣招搖麽?”身後的人,話裏更是帶上了幾分的戲谑。
聽他那麽一說,我低頭,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衣物款式,顏色料子貌似是和李未央身上的是相配的,只是,額頭瞬時挂上了幾根黑線,誰他媽的吃多了設計出這麽一套要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領口開得這麽大,要不是裏面配着同色的絲質裏衣,我真的要像女人一般露肩了。還有,我這頭發怎麽回事,怎麽是披下來的?李未央!肯定是他搞的鬼!
“誰跟你是一路人!你離我遠點!”
我氣得對着後面的人咆哮,足尖一點,便向一邊飛了去,要是讓別人看到我穿成這樣子,不笑掉大牙才怪,本大爺的裏子面子都丢光了。
這皇宮,青瓦紅牆,綠樹繁花掩映,樓閣之上,檐角飛揚,偶爾見架空的廊橋,将兩座高樓連通,地板鋪的是白色的大理石,頗顯尊貴大氣,只是,這裏的人,都規規矩矩地,走起路來,低頭少言,匆匆而過,我想問個話都來不及開口人就沒見了,這裏宮牆也是修得是老高老高,我就是跳得再高,也是看不見對面的一花一草。
好吧,我亂跑了這麽不知多久,迷路了。算了,慢慢觀賞這裏的景致吧,等李未央那個臭王爺自己來找我,不找來更好。
這皇家的園林,果真是非凡間能比,那一花一木的擺放,假山亂石的擱置,倒是都含了那麽些風水八卦陣法在裏面,雖不能說是精妙,卻是能讓裏面的人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各處自成一景又不顯突兀,過渡也是自然之極。
我站的不遠處的就有一片開得繁盛的紫藤花,一簇簇,一團團,開得夢幻華麗,垂挂枝頭,紫中帶着微微藍色,比那天邊的雲霞美麗萬分了去,我興奮地走上前去,擡手輕輕碰碰那如紫色風鈴般的花瓣,想不到,我終于看到了書中所描述的紫藤花了,
“想不到,真正的紫藤花竟是這般的漂亮。”我從內心深處感嘆到。
“聽宮裏的老人說,這紫藤花樹據說都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身後,突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只是,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的聲音雖是溫柔好聽,卻帶着病态的虛弱。
側頭,向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發現,紫藤花簾半遮之下,有一方石桌在樹下,旁邊,坐着一穿着月白衣衫的青年男子,臉色有些蒼白,唇,與正常人相比,也是減了幾分的血色,那張臉,竟是跟李未央有五分的相似,只是,眼前的男子,眉線,比李未央的要溫柔了好多,眼,也是丹鳳之眼,有些書中所描述的病美人之風。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面容嚴肅的帶刀侍衛。
“你是?”
“李郁,咳咳。”那人剛一說完,便是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你沒事吧?”我急忙上去,撫上他的背,以便讓他舒服一些。
待他咳夠了,緩過氣來,這才起身,滿頭的冷汗,緩緩說道:“沒事,舊疾而已,習慣了。”只是,低頭之間,我沒有看到,他的眼裏,一閃而過的滔天恨意,我只看到,他手上的帕子,那些帶着暗色的紅。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脈象?”我試探地問着,因為我很好奇,這人,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你懂醫術?”我看見那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那驚訝之中我隐隐有絲期冀。
“略懂。”我對自己也沒把握,一直以來都是獨自在谷中沒事研究研究,對于治病救人,還真沒實踐過,要不要,在這人身上實驗一下,天,我好惡劣,人家貌似已經很慘了。
“好吧。”我看到他眼角抽了抽,卻也是将自己左手的袖子拉起,然後一雙白皙纖長的手就亮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之上。
我擡手,觸上他的脈搏。皺眉,我有些不确定地将他手中的錦帕奪過來,細細地研究起來上面的血絲,他,沒病,只是,常年服用慢性的毒藥,将整個身體掏空了,才致如今的樣子。
“你,這是中毒了吧。”而且,他中的這種毒,我覺得,要解起來還很棘手。
只是,我還未說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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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一個抽風的人,這幾天實在累得很,我怕複習不好,就直接把後面的存稿給銜接過來了,容淺夜前面挨鞭子的事情我會在我考完試之後慢慢說清楚的,這幾天有考試,很累,直接上存稿~這兩周之內,不會怎麽上網了,親們将就看一下存稿吧,有問題等我考完試後再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