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準備
巨大的龍吟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擡頭想遠處看去,巨大的身影一閃而過,快到讓人覺得是幻覺。
“……那是什麽?”羂索眺望過去,夏油傑的小眼睛影響了他的視力發揮。
“是路明非吧。”禪院直哉坐在羂索對面的沙發上,他帶着墨鏡,左腿搭在右腿上,雙手抱着膝蓋,脊椎挺的筆直。
“卡塞爾的學生一向高調,我記得最高調的一次是把敵人吊死在城區的高塔上。”
直哉想了想,這項記錄還是他帶人創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超越。
“經過這麽多事情,我想你已經清楚,路明非的強大是不亞于五條的。”直哉語氣肯定,他坐在哪裏,就像是做到了王座上。
“我想你的新世界裏沒有另一個種族的位置吧?”
羂索看了看對面的小鬼,他記得禪院家的嫡子,這個孩子曾經是無比的嚣張跋扈,在一場大病後更是被關在了內宅,就連禦三家的聚會也只出現過一次。
按理說,這個小鬼不應該有這樣的氣度。
“你認為我該怎麽辦。”羂索玩味的笑着,他承認他贏不了路明非,在涉谷一戰的時候羂索就認清了現實。
路明非的力量不屬于咒力,那是一種命令,讓世界為止臣服的命令。
“那是你自己該想的東西,我只保證一點,你給我天使的坐标,我替你除掉他。”直哉拿起酒壺,金色的液體順着瓶口流入半透明的琉璃盞中。
“不介意吧?”直哉晃了晃手裏的酒杯,血腥味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充斥着這個不大的房間。
“我為什麽要你來殺天使?”
“當然是你自己不能動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之間有束縛對吧。”直哉盯着酒杯,随後仰頭一口氣幹掉半杯酒。
“只要你幫我穩定禪院家在咒術界的地位,我可以幫你殺死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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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湊近羂索,他的語氣充斥着肯定與挑釁,仿佛是料定了羂索會答應。
“…我發現,你從進來就沒有直視過我,怎麽?是眼睛出了什麽問題嗎?”羂索趁着直哉貼近,出其不意的用手指将直哉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
金色的,璀璨的,如同蛇類一樣冷血的眼睛。正不帶一絲波瀾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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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帶着惠,他們已經成功從鹿紫雲一的手下逃離了,至少暫時逃離了。
鹿紫雲一那一擊本來應該打中悠仁的,但是惠把他推開了,為此,伏黑惠的右手經血肉模糊了。
這很不妙,要知道十影法可是通過手勢來召喚式神的,缺失右手,那就代表着十影法幾乎被廢。
但是惠并不覺得可惜,至少他們都活着。
“你們在這裏啊。”
路明非突然出聲把兩個原本就高度戒備的少年吓了一跳,悠仁下意識的向聲音處揮拳,黑閃從右拳擊出,下一秒能擊中他的敵人。
“撤銷。”
随着路明非的話音,原本聚集在右拳的咒力散開,彙聚了悠仁全部力量的拳頭也沒有了力氣。
“悠仁,是我。”路明非接住悠仁的拳頭,這樣的力道對他來說,跟小孩子的過家家一樣。
“明非?”悠仁和惠都很驚訝,按照之前的定位,路明非應該是往薔薇的地方趕去的。
“這不是接到惠的電話,感覺惠就像是臺上的老将軍,渾身插滿了flag。”路明非按住惠受傷的右臂,仔細檢查有沒有傷到骨頭。
“啧,大臂有可能出現骨裂,運氣不好這手就擡不起來了。”路明非輕輕的觸摸惠的右手,在沒有反轉術式的情況下,很難使得這只手恢複如初。
幸好,他趕來了。
路明非的雙手握住惠的右臂,嘴裏念着惠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在路明非不斷的詠誦下,被握住的手臂發出難以忍受的瘙癢的疼痛。惠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這是在治療,但心卻不斷的試圖抽回自己的手臂。
惠咬了咬牙,最終控制住了抽回手臂的想法,路明非看着惠的掙紮,他輕輕的笑了。
“痛嗎?”
“不痛。”除靈時受的傷比這重多了,他也挨過來了,這點小傷,不痛的,就是癢。
“比起這個,沒人跟在你後面吧。”
悠仁一直在不遠處觀察,确認路明非身後沒有人跟着之後,對惠點了點頭。
“鹿紫雲一?死了。”路明非說的很清淡,仿佛只是在來的路上踩死了一只螞蟻。
“是你幹的對吧?哈哈,真是有趣,小子要不要和本大爺玩玩?”一直在悠仁身體裏觀察路明非的兩面宿傩突然出聲。
原本兩面宿傩對這個小鬼并不感興趣,說到底只是有點力量的小鬼而已。但是,随着時間推進,路明非開始向神靠攏了。
【啪!】悠仁又一次捂住自己臉上的嘴,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讓悠仁不适應。
“好了,動動看。”路明非并沒有在意兩面宿傩說了什麽,他只是松開了惠的手,讓他試着活動一下。
惠擡起自己的右手,雖然還有些癢,但已經可以活動了。
“這樣的治療只是暫時的,最好還是快點結束這一切回去找硝子老師好好治療一下。”
惠點點頭,但他們心裏都清楚,短時間內,他們所有人恐怕都出不去。
“別擔心,我會早點結束這一切的。”路明非摸了摸惠的腦袋,安撫到
“走吧,我們去和薔薇彙合,希望她們兩個可別像你們這樣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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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眼睛,這是龍血的象征。”羂索看着這雙漂亮的眼睛,這就奇怪了,禪院家沒有龍族血脈,卻生下了一個近乎純血的龍王來。
這真的是禪院直哉嗎?是不是有人借了禪院直哉的名字?他的目的是什麽?
“別想太多,我當然是禪院直哉。”直哉看出了羂索的想法,他直接了當的說“就算我不是也對你沒有影響,我們的交易,不過是你和我的交易,我們現在能談判,不過是我們都有一個目标而已。”
直哉将喝空的被子放在桌子上,他已經有一絲不耐煩了。
“退一萬步,只要你排查到天使的蹤跡,我來替你殺了祂。你也很想祂死對吧。”
“我可以幫你找個大概的位置,但你也知道,五條悟的學生也在找他,你們是一定會碰上的。”羂索停了一下,就在剛才,結界的入口處傳來了新的情報。
新的天于暴君,已經進入了結界。
“你該怎麽辦呢?滅禪院家的真兇已經出現,你要不要避開?”
整個咒術界都知道,禪院家被一個沒有咒力的人打到滅門,雖然禪院直哉這個嫡子還活着,但也不妨礙禪院家已經沒有幾個能出頭的人了。
“或者,要不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
直哉是真的煩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他才沒有戴美瞳,現在羂索還要試探,算了,拉到吧,他自己查。
直哉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轉頭就走。
“等等”
羂索拿出寫好的地址,塞給了直哉。
“放心,高層是不會看着禪院家沒落的。”
“……”
直哉在離開後,來到了遠離羂索的路邊電話亭,在确認四周沒有人跟蹤,身上也沒有竊聽器後,打了一個電話
“嗯,确定了,高層裏有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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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進入結界嗎?】
“廢話!”
比惠他們晚一天,但好說歹說也趕上了的禪院真希到達了第2結界。她看着這肉眼可見的結界,旁邊還有記者在和假裝政府工作人員的輔助監督對方話。
“啧,煩死了。”真希抓了抓自己的短發,邁開長腿就往結界裏去。
一進去就遇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各種意義上的熟悉。
“嗨,猴子。”
“………”
日!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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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坐在篝火邊,她學生時代第二大的陰影(第一是五條悟),夏油傑本傑頂着自己給的一個巴掌印,坐在對面。
“搞什麽?你是怎麽回事?羂索又是怎麽回事?誰來給我解釋一下!”說着真希看向一邊的薔薇,兩個美少女目光交彙,最後薔薇無奈的開口介紹。
“這個夏油傑自稱是真夏油傑,他旁邊兩個女孩是他的養女,我旁邊的是惠的姐姐伏黑津美紀,括號,現在在失憶中,她旁邊的是本次的榜一零。”
“…我就是問為什麽還有一個夏油傑?他不是死了嗎?”
“情況有點複雜,建議去問你們的好同學,路明非。”夏油傑捂着自己被拍紅的半張臉,沒好氣的說。
多虧他經歷過生死,脾氣已經淡了好多。不然以他以前的脾氣,一定要這個猴子好看!
“搞什麽?那個笨蛋還沒有救出來,又來一個。”真希也覺得頭疼,五條悟不可能說謊,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說可能…五條悟把夏油傑藏起來了?
不,五條悟不會這樣做。他只會大大方方的把夏油傑拉到所有人面前,說自己要保他。
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路明非有肉死人的能力…
聯想一下‘理子’對路明非的态度,真希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的小學弟,他真的還在人類的範圍嗎?
“你有什麽目的?”真希問夏油傑,火光跳動在她的鏡片上,一閃一閃的,讓夏油傑看不清她眼裏的神情。
夏油傑下意識就想怼一句:關你什麽事猴子。
但是這是悟的學生,新的天于暴君,曾經被伏黑甚爾按在地上摩擦的自尊心又開始隐隐作痛了。
“你們不用太在意我,我只想帶着菜菜子和美美子渡過這兩個月。”夏油傑最後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他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宜與天與暴君對上。
“不過,如果你們能幫我打敗羂索的話,我說不定會給你們一些消息做為獎勵。”夏油傑伸出一根手指,這個游戲的創立者是羂索(夏油傑),做為夏油傑的他,也有一定的權限,比如…
“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所想要的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術式,年齡,咒力多少以及所在地。甚至,我還可以篡改你們的信息。”
夏油傑的笑臉,在火光裏,仿佛是月光下的狐貍,危險且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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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點忙,可能不能按時更新了,我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