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過往
1900年秋
德國漢堡港
不滿十歲的直哉跟着監護人從卡塞爾家族的城堡裏來到了港口,沒有別的意圖,只是為了等待一搜巨輪——皇後瑪麗號
“你怎麽把直哉也帶過來了?”路山彥看着還沒有他膝蓋高的小孩問梅涅克。
直哉是梅涅克和昂熱在劍橋讀書的時撿到的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已經掌握了高危靈言,恰巧,他的靈言和昂熱一模一樣,所以梅涅克就收留了直哉,并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培養。
“嗨,讓小孩多經歷一些也不是壞處,再不行還有昂熱看着,沒什麽關系。”梅涅克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在他看來小孩子一直處在避風港是沒有用的。
“我勸過了,但是直哉也想來看看。”昂熱摸了摸小孩的頭,表示自己拗不過這兩個家夥,只能讓他們跟着來。
在三人談話期間,瑪麗號也靠岸了。梳着大背頭留着長辮子的水手将一個密閉的盒子從船上擡了下來,昂熱上前驗過貨後,梅涅克當即表示将用銀元付款,誰料對方表示不收錢,只想将東西早點轉移。
“要是真的有邪祟,誰也跑不了。”昂熱看着遠去的皇後瑪麗號,戳了戳梅涅克“梅涅克,你沒聽別人說過這裏面是什麽對吧?”
“裏面是什麽?”直哉仰起小臉,扯了扯昂熱的袖子。
“是标本”昂熱摸了摸直哉的小腦袋,補充到“是龍類的标本。”
直哉悄悄的瞄了一眼那箱子,一雙金色的眼睛正在縫隙內死死的盯着他。
直哉吓得躲在了昂熱後面,他拽着昂熱的袖子,小聲的抽泣。
“這就吓到了?”梅涅克抱起直哉,将他遞給家裏那些老家夥。
“好了,你就跟着長老們等我們的報告就好,運氣好還能抓個死侍給你玩玩。”梅涅克捏了捏直哉的小臉,将直哉交給了在一旁等候的各位長老。
直哉乖巧的跟着長老去了樓上,聽他們說往後要建學校,直哉可以當第一個學生,梅涅克已經長大了,可以勝任首領的職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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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天的事情直哉已經記不清了,那時候他還太小,只記得子彈射出的聲音,爆破聲,鮮血,以及……
被昂熱從死人堆裏挖出來的無力。
“幸好,幸好你還活着。”
昂熱将小小的他抱在懷裏,溫暖的體溫和冰冷的淚水交織在一起,刺激着他小小的心。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父親的教導。
咒術師靠吸收自身的負面情緒帶來咒力。
混血種和龍族一樣,背負着千年孤寂的詛咒。
……如果,我有龍血……
……我會不會……
……更強?…
*****
地點:涉谷
禪院直哉晃晃悠悠的走在過道上,空無一人的涉谷此時有些寂寥的可怕。
“失策,應該讓明非指個路。”寬大的和服袖子遮住他交握在一起的手。
“……請專員左轉。”甜美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被複刻出來的人工智能耀夜姬敬職敬責的為直哉探查整個涉谷。
“啊,謝謝了耀夜姬。”直哉跟着導航,來到了一處高臺,耀夜姬也是崩潰的,明明一直在地面上走,鬼知道這家夥是怎麽走到高臺上來的。
“不虧是耀夜姬,選了一個視野這樣好的地方。”直哉盤腿坐了下來,底下就是一個半圓形的領域,與其說是一個領域,還不如說是領域套領域,巨大的領域內部,還容納着另一個領域。
“…這個咒力?是甚爾的兒子?我記得…是叫恩還是惠?”直哉在空地上坐了下來,既然有領域的展開者,那他就不要着急下去救人了。
“提醒專員,炸彈還有三十分鐘爆炸。”耀夜姬利用廣告投影儀将自己的身影投影到直哉旁邊“順便一提,就在剛才,和伏黑甚爾長的一樣的家夥鑽進去了。”
“?甚爾還活着?我記得好像五條來送過他的骨灰來着?”直哉記得不是很清楚,自他醒來就一直待在禪院家內宅,從不輕易見人。
“真好啊,大小姐還記得甚爾先生已死這件事。”耀夜姬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淚,滿臉寫着媽媽的好大兒長大了。
“……你是在嘲笑我嗎?為什麽你這麽刻薄啊?啊…出來了”直哉看着半圓消失,從裏面吐出狼狽的五個人。
“都還活着,這也叫意味着咒靈被祓除了。”
“再次提醒專員,炸彈還有二十九分鐘爆炸。”
“你好煩哦!我會在十分鐘內結束的!”
直哉審視着局面,伏黑惠和甚爾到一邊去了,自己就不要去參與父子局了,所以現在是老頭和那個奇怪的咒靈比較棘手。
“耀夜姬,開始任務記錄。”
“是,現在開始進行任務記錄。”
******
1992年
北西伯利亞
直哉走進這冰冷的實驗室,他的目的是來探查這個尼伯龍根的支柱,零號。
“真是可悲啊,你這個家夥。”
直哉剛剛進入實驗室就看見了,零號靠着關着自己的罐子,向他打招呼。
直哉沒有龍族血統,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産生靈視才對。
但偏偏,他與零號之間産生了靈視。
“你不屬于這個世界,但卻被這個世界的因果所纏繞。”零號繞着直哉觀察,仿佛是看見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給你龍血,你來做我的路标。”零號盯着直哉,血統的壓制讓直哉有些害怕他的靠近。
“我憑什麽答應你?”直哉聽見自己聲音有些顫抖,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激動還是害怕。
“因為你想留下來,對吧?你想變強,強大到一切阻礙都不成問題。”零號湊到直哉的耳邊,他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即使要他暫時離開。
“……好”
“契約達成,如果沒意見,你可以叫我——路明非。”
*****
“死了啊……陀艮…”漏壺有些失落的看着那堆堆砌的沙,那是陀艮死後唯一的證明。
“百年後,我們再見面吧…”漏壺內心無比悲涼,他的痛苦無人知曉,也不需要任何人知曉。但有件事,現在還是能做的……
“第一個…”漏壺一個閃身,貼近七海,他的手放在七海的腹部,咒力運轉,火苗在下一秒将噴發而出。
然而,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鮮血…是他的血。他觸摸七海的手臂被人斬斷,鮮血在空中,如同落花。
“手感…不太對啊…”
直哉一腳踩在了漏壺斷掉的手臂上,他看着手裏的折刀,最終只能将原因歸結為太久沒有運動的後遺症。
“逆子!你竟然出來了!”直毘人驚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直哉三年前從美國留學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禪院家的後院,不出門,不接受任何人探望。
雖然不知道直哉現在的實力,但好歹也是被稱為特一級的咒術師,至少要比這些傷員能排得上用處。
“啧,老頭子還有廢物真依。”直哉掏了掏耳朵,他才不會管這兩個家夥說什麽呢。
“喂,七海健人對吧?帶着這兩個老弱逃出去,家入小姐應該在外面等着了,我還要去救人,雖然你算個殘,但還是得讓你把老弱帶走。”直哉指了指七海,他語氣淡淡,就好像他在陳述事實一樣。
“哈?你這小子口氣不小!”直哉輕蔑的态度徹底惹惱了漏壺,但漏壺也不是笨蛋,更不是輕易就被怒火沖暈頭腦的蠢才。相反,在這種情況下他相當清醒。
他繞過直哉,向四人中最弱的真依攻擊。
“雖然她是個除了臉什麽都沒有的廢物,但是也不是你能觸碰的存在,垃圾。”
沒有看見直哉的動作,他就是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漏壺的頭頂,将漏壺踩在地上。
“我讨厭術式公開,所以我只會說一遍。”直哉跳起,躲過漏壺噴發的火焰。
“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靜止,但有絕對運動,如何讓你我存在一個靜止狀态?答案很簡單,讓你我同時移動就好。”直哉又一次出現在漏壺的背後,他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戲耍着自己的獵物。
“依時間為單位,如果我與世界保持同步,那麽全世界對我來說就是相對靜止的。”直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随後在一次消失在原地。
“當然,我一般稱其為,【靈言時軌】”這一次,漏壺被抛到了牆裏,巨大的慣性将他貫穿了整個牆體。如果不是依賴咒靈本身的恢複力,此刻他應該已經起不來了。
“……好吧,以上都是我編的,其實很簡單,只要變成光就好。”直哉吐了吐舌頭,看着被他用蠻力貫穿的牆壁,啧啧感嘆。“真不愧是我。”
“你們怎麽還沒走?”直哉轉頭就看見呆落木雞的衆人,歪了歪頭“哦,你們是想帶伏黑一起對吧?等等…”下一秒直哉的右手出現了被甚爾打落的懵逼小惠
“正好,這小子還能動,你們一人一個,帶走這兩個老弱。”直哉将還懵逼的惠扔給了真依,自己則轉過身來面對從磚瓦裏爬出來,滿頭血的漏壺。
“好了,我趕時間。讓我們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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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豬豬的能力沒有啥高大上的,就是速度快,用光速前進,是在龍血進化下的産物。其實沒啥攻擊力,他打不過五條悟(碰不到),但五條悟也打不到他(跑太快了)
今天多放一章,明天就沒有了|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