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機器丸
機器丸本人躺在巨大的機器體內,天于咒縛的體質将他牢牢的束縛在了這裏,連月光都能曬傷他的肌膚,但是,即使是這樣的他,也想要擁有和同學一起并肩的權力。
“你們來晚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給忘了。”機器丸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咒靈。
“我們沒有這麽蠢。”羂索帶着真人,來履行之前的束縛。機器丸給他們情報,作為交換,真人要治療機器丸本人。
“真是的,好好感謝我吧,連垃圾都不如的家夥。”真人在羂索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用無為轉變治療了機器丸。
在術式成立的一瞬間,巨大的管子脫離了機器丸的身體,踩在地上沒有疼痛,四肢伸展也沒有阻礙。
“真是的,能不能表現的在可愛一點?要不要開個慶功宴?”真人戲谑到,他可從來都看不慣這些咒術師。
“…慶祝要等事情結束之後。”機器丸,不對,應該稱呼他為與幸吉才對,與幸吉心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罪,但是對于和同伴并肩的信念強過一切。
在一切結束後,他會為了自己的過失而賠罪的,現在…
“是哦,那麽開始吧”真人略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
以性命相搏的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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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麽啊?現在的小鬼!”酒德麻衣踩着高跟鞋,奔跑在街道上,她修長的雙腿交替着,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她将電話夾在耳邊,和對面的人抱怨着“既然一個人就去和奇怪的咒靈互怼!我是逃不開奶媽的命運了嗎?”
“有什麽辦法呢,小白兔想要自己的收藏品保持一個好心情,我們就只能照辦咯。”蘇恩曦在電話那頭塗着指甲,歌姬能查到的,做為情報人員的蘇恩曦也能查到,甚至查的更廣,更詳細。
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已經被她們扒的連褲底都不剩了,更別提當年的以加茂憲倫現身的羂索了。
“真是…咒術師都有病!”酒德麻衣怒罵了一句,連車門都沒有開就跳上了那輛改裝過的敞篷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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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油門轟到最大,仗着龍族獨有的優秀視力與強大心髒,把車速直接提到了200。
“你這是把汽車當成火箭在開啊。”蘇恩曦感嘆了一聲,然後讓手下的黑客給自己的同伴大開綠燈。
酒德麻衣沒有回話,她專心趕路,煉金術子彈早早的就填上彈堂,靈言冥照保證了她不會被任何人觀測到。
車載地圖上的紅點發出微弱的光芒,酒德麻衣已經離與幸吉越來越近了。
“媽的!給老娘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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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幸吉喘着粗氣,他現在正處在與真人的交鋒中,殺手锏簡易領域已經釋放,可已經抵擋不住真人的入侵,但是,沒關系…他還有一只簡易領域,只要在之前貫穿他,就能贏!
“給老娘…滾開!”酒德麻衣從天而降,她手持八方古劍,一刀劈斷了真人伸向與幸吉的手。真人和與幸吉同時收手,兩人各自退到一邊。
原本旁觀的羂索也突然出現在了真人旁邊,他認出了那刀的氣息,他現在手裏正好有一把氣息相同的□□。
“喂喂,有本事別欺負小孩兒來和老娘比劃比劃!”酒德麻衣頂着一張氣質美人臉,嘴裏卻說着像小混混一樣的話。
他身邊的與幸吉也是趁這個時間長舒一口氣,剛剛在他掏出簡易領域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但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了。
“酒德麻衣…最近新生的詛咒師。”羂索眯起他本就不大的眼睛,這個女人可是有着100%的任務完成率,雖然可能有一點水分,但不得不說,她确實很強。一定要說,酒德麻衣應該可以算的上是一級咒術師的标準了。
“帥哥,我應該叫你夏油傑還是……羂索?”酒德麻衣做事從來都小心,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她更本不會和羂索面對面。誰都沒有想到現在的小鬼膽子怎麽大,這種事都幹一個人往前沖。
“只要你願意,叫什麽我都會答應。”羂索示意真人與他合力,一起将兩人擊殺在這裏,但是酒德麻衣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酒德麻衣接到的任務只有帶回與幸吉這一件,所以她并不打算和真人他們打架,雖然很不幸,但酒德麻衣确實是最合适暗殺和救援的人。
與幸吉再次擺開架勢,雖然不認識面前的女人,但姑且判斷她對自己沒敵意。自己的依仗機器丸已經四分五裂,所能有的戰鬥力只有手裏的簡易領域。
“真是紳士!那麽…我先手,你沒有意見吧。”酒德麻衣話都沒有說完,靈言冥照就已經覆蓋了戰場。
酒德麻衣的靈言冥照是最适合暗殺的靈言,在釋放靈言之後會形成一個以其自身為中心的領域,其領域不具有傷害性,但可以改變光照,使其達到隐身的效果。
雖然酒德麻衣很想在這裏解決他們,但是冥照的存在也只能暫時抵擋一下真人他們,不是殺不死,而是世界意志不允許。
要是真的想殺死他們,還是得讓主角團來。
酒德麻衣利用羂索和真人對靈言的不确定性,迅速提上與幸吉的衣領,帶着他逃跑。
“啊?跑掉了啊?”按照真人和羂索對領域的理解,酒德麻衣沒有展開攻擊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畢竟真人才剛剛開過一次領域,無法馬上在一次形成領域。
“要追擊嗎?”真人指着她們逃跑的方向,問到。
“雖然我也很想在這裏殺死他們,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羂索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搖頭嘆氣“就先讓這個小鬼多活一段時間吧。”
“剛好,涉谷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就把那邊的事情提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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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把與幸吉扔到車的副駕駛上,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巨大的慣性使與幸吉被風按在了車的靠椅上,極速的風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在開出近一百公裏後,酒德麻衣才慢慢減速,給與幸吉緩沖的時間。
“既然你能開領域,為什麽不殺了真人!”與幸吉喘着粗氣,剛剛回複正常的身體在與真人大戰一場後還面對了如此快節奏的飙車,疲勞與疼痛在一次席卷了與幸吉的大腦。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所以還能跟身邊的酒德麻衣說話。
“殺不了,世界意志不會允許不該死之人死去,也不會允許不該活之人活下來。”酒德麻衣單手控車,另一只手從椅子底下摸出一瓶高度白酒。
“你還喝酒!你可是在開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亡命徒的與幸吉對自己十多年的生活經驗産生了動搖,他還以為咒術師已經夠亡命徒了,結果詛咒師更加亡命嗎?
“老娘還抽煙呢!”酒德麻衣白了他一眼,她一手開車一手白酒,牙齒閉合之間就咬開了酒瓶子。
“給我倒在手上。”酒德麻衣把酒遞給旁邊的與幸吉,讓他幫忙倒在他開車的手上。
這時與幸吉才看見,酒德麻衣原本光潔的手臂上有一道貫穿整個手臂的傷害。“這是…怎麽回事?”與幸吉回想了一下,酒德麻衣沒有參與戰鬥,那她是怎麽受傷的?
“寶可夢大師名不虛傳。”酒德麻衣咬着牙,這點疼痛對于長期執行任務的混血種來說不算什麽。
酒德麻衣回憶起剛剛,冥照展開的瞬間,羂索就放出了咒靈。酒德麻衣無心戀戰,且戰且退,但還是不慎被羂索放出的咒靈劃傷了手臂。
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酒德麻衣聽見了,咒靈在說話。
“鷺鸶鷺鸶,這裏是薯片,你現在情況怎麽樣?”車載電臺裏穿出蘇恩曦的聲音,她依舊是那樣懶洋洋的,還時不時傳來薯片被咬碎的咔嚓聲。
“薯片薯片,這裏是鷺鸶,已經成功營救了小白兔,現在真正往老巢趕。”酒德麻衣的聲音穩重無比,仿佛她剛剛只是逛了個街,順便接了人。
“什麽小白兔!還有你這個傷要去醫院!不然會感染的!”與幸吉聽從酒德麻衣的吩咐,将高度白酒淋在酒德麻衣受傷的手臂上,在從車前的儲物櫃裏翻出白色繃帶,給她纏上。可是傷口實在太大,要靠這樣的東西止血,幾乎不可能。
“小白兔,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托你的福,你和酒德麻衣已經被通緝了。”蘇恩曦吃着薯片,電腦上實時監控的數據刷出酒德麻衣和與幸吉的通緝令。
“薯片妞,我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酒德麻衣想起傷到自己的咒靈,笑了起來。“夏油傑可能還活着。”
與幸吉聽不懂她們在打什麽啞迷,夏油傑當然活着,剛剛不是還在和他們戰鬥嗎?
“那看來因果律也不是完全不可扭轉嗎?這就是薛定谔效應嗎?”兩人都不打算為與幸吉解惑,她們自顧自的聊天,還相談甚歡。
“說不好,畢竟按照觀測論來說,夏油傑現在也是出于無法觀測的狀态。”
與幸吉聽的雲裏霧裏,她們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就完全無法明白。
“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裏?”與幸吉有些崩潰,她們完全沒有在意過他的話,不禁如此,自己練跳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沒說嗎?”酒德麻衣愣了一下,發現自己真的沒說,就解釋了一下,畢竟以咒術師的瘋狂程度,在不解釋說不定他就要跳車了。
“我們先去安全屋,然後在想辦法聯系五條悟,你的同學就別想了,畢竟我們被通緝了,以加茂小鬼的死板德行,怕是要把你交出去。”酒德麻衣在一棟老舊的房屋旁停下,這裏确實很适合藏人,沒有監控,周圍也都是一些不常與人來往的老人。
“總之,我們的任務就到這裏,接下來由薯片妞她們進行,來看看滿不滿意,不滿意也不會改了。”
與幸吉知道酒德麻衣說的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走進了房子,希望自己留到底牌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