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龍族]只能拔除一點點

第17章 懷玉（二）

夏油傑是第一個感覺到五條悟不對勁的人，自從上次救援歌姬她們開始，五條悟就沒有關閉術式。

先不論他的咒力能不能撐得住，身體就要先疲勞至死了吧。

但是五條悟本人的感覺卻很好，或者說從來沒有這樣好過。大腦已經習慣了反轉術式，本能的讓反轉術式流轉大腦，雖然本人沒有意識到，但反轉術式确實在修複疲勞的大腦。

“原來如此，真是的，明明咒術師一年到頭人手都不夠。”五條悟看着前面五個一模一樣的詛咒師，六眼立刻分析出敵人的術式。

“有沒有興趣跳槽來我們咒術師啊？”五條悟把理子提在手裏，頂着小龍崽，面對詛咒師是一點也不擔心，還有心情和詛咒師說笑話。

“現在什麽職業都不好幹啊，要不你把那個小姑娘給我。”頭套麻袋的詛咒師也不含糊，他一邊回答五條悟，一邊又再次分出五個分身。

“啧，那個小姑娘有什麽好的。”帶着兩個累贅的五條悟瞬間幹掉了其中兩個分身，他現在感覺自己能用出術式反轉。

“不如來看看我怎麽樣。”咒力凝聚在指尖，術式準備就緒，下一秒，發散的術式擊穿所有敵人的大腦。和之前的阻塞感不同，就像是練習了很久，所有的準備都行雲流水。

“……”這個感覺，還不賴。

路明非在五條悟頭頂，看着五條悟老師越來越熟練，心裏有點沒底。

五條老師年輕的時候這麽瘋嗎？

感覺還不賴唉！

路明非蹭了蹭五條悟的頭發，柔軟的發絲扶過他的下巴，和28歲的老師一樣柔軟。

路明非知道，眼前這個就是五條老師，這一場夢是他構建的，畢竟，現在已知和星漿體有過關系，還活着的人中，只有五條老師了。

很早之前，路明非派酒德麻衣去和天元談判，一方面是為了解開世界意志對路明非他們的壓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

路明非很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宿敵也在這個世界，但是當初路明非落入世界的時候，因為世界意志的判斷，他被迫分為了三分，一份化為咒靈繪梨衣陪着本體身邊；一份做為保護機制化為楚子航，在需要的時候點醒他；最後一份，是屬于龍族的瘋狂與孤獨，是不會輕易現身的小魔鬼，路鳴澤。

路明非提出可以幫助天元重新成為人類，代價是讓天元幫他遮掩天機。

要讓天元重啓，最直接的方法是融合星漿體，融合可以用靈言強制進行，但是星漿體要怎麽找，才是路明非最頭疼的問題。

當初參與過星漿體保護任務的，已知只有五條老師活下來了，雖然路明非見過了夏油傑，但是路明非選擇相信五條老師，所以夏油傑一定是被五條老師殺死了。

剛巧，掌管因果的奧丁被他殺死，現在路明非是掌管因果的王了。

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扭轉因果，但稍微，從因果之中竊取一些生機，還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路明非趁着五條老師睡着後，順着他的夢境去往了當初護送星漿體任務的時間點。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五條老師也帶來回來，一看就是路鳴澤搞得鬼。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世界意志會壓制五條老師的。

路明非心安理得的蹭着五條老師的安全無下限，反正他只是一只什麽都不知道的龍崽崽，應該受到保護。

五條悟沒空關路明非的小動作，他仗着自己現在能單發術式反轉，用敵對詛咒師刷熟練度。

說沒有疑慮是假的，之前的術式反轉時靈時不靈，但現在卻收放自如，他對很多事情都有疑慮，但此時此刻，他可以将一切都抛之腦後。

“不太夠啊，做為對手…”五條悟有些意猶未盡，敵人連練手都不夠資格。他還有想法，但是敵人撐不住了。

旁邊的理子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就是咒術界最強的實力嗎？強的不像人類。

［好了好了，在打下去人就死了，後面還要拷問呢。］

五條悟腦子裏出現了自己的聲音，于是他順勢停手，把頭頂的路明非往上扶了扶，保證他不會掉下來。

“真是，一點也不盡興。”五條悟發現不管怎麽樣都沒辦法吧想往他懷裏拱的路明非放回腦袋上，于是就将就将龍崽放進自己校服外套裏面。

理子聽到這話，打內心裏感覺這家夥不靠譜。

就在這時，理子的手機響了，是黑井發來的消息。

“這…這是！”

*****

“是我的失誤，明明悟已經提醒過我了。”夏油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是他錯誤低估了黑井對敵人的價值，導致了局面的背動。

“也不算上多大的失誤。”五條悟摸了摸懷裏的小腦袋，分析到。“對方接下來要提出人質交換的要求吧。比如用天理子來交換之類的。”

“就按照原計劃，帶理子去高專，找硝子來假扮理子吧。”五條悟大大咧咧的說着，但腦子裏就是有一個聲音在嗤笑他。

“慢着！妾身也要同去！妾身還不能相信你們！”天理子攔在他們之前，固執的要去救黑井。

“哈？這個時候你還耍什麽性子啊！明非都比你聽話！”五條悟說就說，還非要吧路明非從懷裏撈出來炫耀一下。

“萬一…萬一趕不上怎麽辦…妾身…妾身還沒有和她告別啊。”

果然如此的感覺又來了，五條悟按了按有些發疼的額頭，熟悉感在一次占據上風。原本拒絕的話，到嘴邊變成了同意。

“先說好，要是你覺得危險想回來，我是不奉陪的。”

*****

盤星教将地點定在了沖繩，于是三人打算救出黑井以後在沖繩玩兩天。

解救黑井可以說是非常順利，五條悟一個術式反轉下去，什麽事都沒有了。

“悟，你什麽時候學會的術式反轉？”夏油傑也是很驚奇，畢竟之前五條悟還是時靈時不靈，可現在卻是興手捏來。

“…就…腦子裏有個聲音，然後啪的一下，就會了。”五條悟咬着棒棒糖，看着路明非很理子在海邊玩水，不是他不想去，但是他一下水就會被理子和路明非針對，傑也不來幫他。

“說了跟沒說一樣。”

天內理子抱着路明非，在水底公園看魚，巨大的，如同鳥兒一樣的魚，在水裏傲翔。

“真美啊…”理子看着水中的魚，以及繞着水箱飛舞的路明非，突然，她不太想死了。

她想，還有好多事情她沒有做過，好多東西都沒有去嘗試，她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抱過孩子，她還很年輕…

理子摸了摸路明非的翅膀，她蹲着水箱下，燈光透過水和玻璃，輕輕揉揉的打在她的身上。

“你是在哭嗎？”小男孩靠着水箱的玻璃，魚群游離的陰影在兩人中間變化。

“明明都做好準備了不是嗎？”男孩看向蹲在地上的理子，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感情，他就像是理子的內心，在指責她的自私。

“我知道啊…我知道的，但是…”但是我也是個孩子啊…為什麽是我呢…

“但是…我…我是為了那一天而活着的啊…”理子将頭埋進膝蓋裏，再多的不舍，也比不上全人類的大義。

“…才不是…”男孩有些生氣，他嘟囔着，他們不是兵器，不是為了什麽而出生的，他們是帶着愛意而誕生的，他們才是最應該獲得愛的人。

他們的人生，不應該停止在冰冷的尼伯龍根。

但是，溫暖也不能止步與兒時的老房子……

“沒關系理子…沒關系…人都是自私的…”

路鳴澤抱住了地上的理子，這絲毫沒有溫度的擁抱，卻讓兩個相似的人無比貼近。

*****

“辛苦大家了。我們進入高專結節了。”夏油傑由衷的松了一口氣，這幾天別看大家都玩的愉快，但時刻警惕敵對詛咒師的偷襲也是廢了不少心力。尤其是悟，無下限到現在也沒有關閉。

“這下就可以安心了！”

“啾啾！”

“下次，別叫我帶孩子了。”五條悟沒有關閉無下限，但是身體還未适應這樣高強度的咒力運用，總歸還是疲勞的，現在可以接觸無下限，休息一下了。

［別關！］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刀從背後刺入身體，萬幸無下限沒有完全關閉，所以沒有傷到內髒。

夏油傑控制咒靈，吞吃掉來人。五條悟把龍崽扔給夏油傑，讓夏油傑帶着理子她們先走，自己阻擊敵人。

“真是，星漿體跑了嗎？”伏黑甚爾挑開咒靈的肚子，将咒靈整個破開。

“本來想剛才那一擊直接擊殺你的，是手生了嗎？”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對剛才不是非常滿意。

五條悟流着冷汗，腦子卻被興奮充滿。他伸出手，小型的蒼立刻順着手指的方向擊出。

天與暴君也不是說着玩的，他速度奇快的躲過了這一擊。他從身上纏着的咒靈內抽出咒具，攻上前來。

五條悟想到腦子裏那充滿疑點的聲音，沒有選擇才學會的術式反轉，他本能的選擇了蒼的最大輸出，将周圍清理出一片空地。

［小鬼就是小鬼］

在蠅頭的包圍下，伏黑甚爾沖到了五條悟的背後，天逆蛑插入五條悟的脖子，并且順勢滑出，最後插入了他的腦子。

到地的那一刻，五條悟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一個更加成熟，強大的自己…

［我以前，有這麽弱嗎？明明都給你開挂了啊。］

放屁…老子可是…最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