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龍族]只能拔除一點點

第11章 交流賽（上）

“為什麽你們都空着手啊！”野薔薇帶着她的行李，卻看見集合地的大家都空着手，其中包括了動不動就玩消失了路明非和繪梨衣。

“…是你沒聽吧？是和京都的姐妹校交流會，不是在京都姐妹交流會。”熊貓好心的解釋。

“…明非也是這樣聽的嗎？”野薔薇看向他們這一群人裏唯一不穿校服的家夥。

“…雖然我也沒聽，但我打算去了再買。”路明非表示他确實沒聽，但他不想帶。

“可惡！萬惡的有錢人！”野薔薇氣急敗壞的踢了路明非一腳。

“別鬧了，來了。”真希看向前方，京都校的大家已經從樓梯上來了。

“你們是在列隊歡迎嗎？真惡心。”在隊伍裏的真依出言諷刺到。

“廢話少說，把特産交出來！”

“鲑魚。”這是兩位絕對不輸陣的垃圾話選手一號和二號，至于垃圾話王者路明非…

路明非盯着京都院內落在最後的，帶着兜帽的家夥，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那個人，即使背影也會被他認出。

“許久不見了，明非。”那人走到前面，摘下他的兜帽。黑色的短發搭配那張冷峻的臉，金色的眼睛，熟悉到讓路明非落淚。

“……楚子航”

怎麽說呢，場面一時有點尴尬，兩人都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每個人都關注着他們的動向，畢竟這種氛圍，不是仇敵就是摯友。

就連剛剛上來的歌姬老師，也很有眼色的沒有打斷這一段重逢。

“大家久等了！”這是推着大型手推車，從後方超車趕來的，絲毫不會看眼色的五條悟，以及跟着他跑的氣喘籲籲的順平。

“老師剛剛從國外出差回來給大家帶了特産，沒有歌姬的份哦！”五條悟将箱子上的娃娃分給京都院的學生，接着又把順平推到自己學生面前“這是東京院大家的特産——新同學！以及———”

五條悟将箱子打開，悠仁從裏面鑽了出來。“死而複生的悠仁！”

“我阻止過了。”順平捂着臉，快要哭出來了。

*****

“那個…我說，這可是很嚴重的霸淩哦。”悠仁跪在地上，舉着黑白相框以表歉意。

“吵死了，先這樣吧！”野薔薇很不爽的打斷了悠仁，并且也沒有要悠仁起來的打算。

“所以，對面那個叫…楚…楚什麽航的，怎麽辦？”野薔薇問靠着牆坐的路明非，現在的路明非讓人看着很不爽，記憶裏這家夥或多或少是個和五條悟想當的家夥，從沒有見過他這樣消沉。

“是楚子航，我也不知道啊！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啊！明明…”

繪梨衣很擔心，她牽着路明非的手，試圖将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

“…真希學姐，楚子航就交給我吧。”路明非看着繪梨衣充斥着擔憂的眼睛，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有些事，最終還是應該由我去解決。”

京都院會議

“要怎麽做呢？”西宮靠着門，蜷縮着身體，将掃帚抱在懷裏。

“京都院全體，一起圍擊虎杖悠仁。”明顯是主心骨的加茂憲紀這樣吩咐着。

“沒問題吧，楚子航同學。”加茂憲紀看了看牆角的楚子航，他此刻正在擦刀，冰冷的刀光照在加茂憲紀的臉上，帶給他很不舒服的情緒。

“我只負責路明非。”楚子航将村雨收入刀鞘，這把刀曾經被他輸給了路明非，最後又被路明非借給他，現在他還要拿着這把刀去殺他，真是…諷刺啊。

楚子航沒有興趣去聽別人說了什麽，他提着刀，大步跨出了房間，他的目标只有一個，那就是路明非。

*******

“什麽事。”歌姬和五條悟對臉而坐，雖然不喜五條悟，但會在比賽前夕将自己叫出來，一定是有什麽要事吧。…沒有就揍他！

“高專內…可能有人和咒靈勾結。京都方面，我就交給歌姬你來檢查吧。”五條悟喝了一口茶，輕描淡寫的就把勁爆消息告知了歌姬。

“…你就不怕我是卧底？”

“怎麽會？歌姬超弱的！”

“去死！”

總之，在各方的吵吵鬧鬧下，交流會順利展開了。

******

楚子航站在河邊，他在等，等路明非的到來。這是他們的習慣，也是學院野外求生課程之一。在空地，等待援助。

“師兄。”不出所料的，路明非從樹林裏走了出來，他身後跟着拉着他衣角的繪梨衣，一切就好像當年。

楚子航微微的翹起來嘴角，他一直保護的學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成長了。

“真好，路明非，你過得很好，這真好。”楚子航眼睛裏是帶着笑的，路明非這樣想着。

“你也是，你活着，真的…真的很好。”路明非也是這樣回答，他曾經做過這樣的夢，自己和老大，師兄，芬格爾打麻将，諾諾，繪梨衣和夏彌在一旁指點江山。

但這是不可能的。

村雨的刀光劃過路明非的臉瑕，直奔他身後的繪梨衣而去。

早有準備的路明非抱着繪梨衣就地一滾，躲過了村雨的攻勢，繪梨衣沒有戰鬥的經驗，她的靈言強大到不需要她做過多的體術訓練，所以在不用靈言鋪助的情況下，繪梨衣是不願與楚子航作戰的。

“師兄，做為許久不見的招呼，是不是有點太熱切了？”路明非迅速起身，他帶着繪梨衣一躍而起，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子航，他們很默契的沒有使用靈言，然而在體術的比拼上，路明非注定是落于下風的。

路明非當着楚子航的面，将煉金子彈一顆一顆的填入□□，嘴上還不饒人。“師兄，你不能因為我和繪梨衣終成眷屬，你孤家寡人就嫉妒我吧。”路明非舉起槍，子彈不出意料的被楚子航躲了過去。

楚子航看了看留下的彈孔，又看了看樹上戒備狀态的路明非。“他們打算殺死虎杖悠仁。”

“這種事告訴我可以嗎？”路明非吐嘈到

“師兄的目标是繪梨衣吧？”路明非看着楚子航點頭，反而更加一頭霧水。“總不會師兄也聽所謂的咒術高層的話吧？你可不是什麽乖學生。”

“明非，你有沒有想過路鳴澤去哪裏了？”楚子航看着路明非，兩雙黃金瞳孔相互對視，威脅在彼此之間不斷蔓延。

“為什麽…你會知道路鳴澤。”路明非看着楚子航，仿佛獵人在看着獵物。

*****

“你的學生在搞什麽！”歌姬抓狂的看着屬于路明非他們的顯示屏，從一開始兩個人就跟商量好了一樣，直奔同一個目标點，在其他人都在打鬥的情況下，這兩個人你來我往，跟玩回合制游戲一樣，還時不時停下來聊兩句。

“嘛嘛，歌姬火氣太大了，難道是更年期到了？”五條悟擺了擺手，随便幾句就把歌姬打發了。

“你今年的學生很了不得啊。”冥冥笑了，她用手撐着頭，看起來就好像要睡着了一樣。“除了那個新來的，還有幾個非常有趣的學生啊。”

五條悟驕傲的鼻子都要沖到天上去了“當然了，畢竟是我的學生嘛！”

突然，一旁的符咒全部燃燒，發出紅色的火光。“嗯？團體賽結束了？”

“真是奇怪，鳥兒們都沒有看見啊。”

五條悟看着泛白的屏幕，和全部燃燒的符咒，突然感到事情不太妙。

“我去找天元大人，你們先去救學生。”夜蛾正道發下號令，于是教師們各司其職，開始救援。

*****

“所以…師兄是從哪裏聽到這個名字的呢？”路明非将自己手中的槍指向了楚子航，煉金子彈填充入膛，以楚子航對路明非的了解，在這樣的距離下，路明非沒有失手的可能性。

“明非，你一直都知道的。”楚子航并沒有懼怕，他手裏的刀尖就沒有從繪梨衣身上移開，他要對付的從來不是路明非，而是繪梨衣。

“我就不明白了，師兄，你為什麽要這樣針對繪梨衣？”路明非将繪梨衣攔在身後，他放不下繪梨衣，同樣也不可能對楚子航開槍。

【哄！】

遠方，巨大的樹根拔地而起，撲向不遠處的院落。

“！？”路明非被巨大的聲響吸引，他向那處看去，試圖搞清發生了什麽。

“我教過你，不要在對戰的時候分心。”楚子航抓住機會，狠狠的給了路明非一腳，将他和繪梨衣分開。

這一腳沒有留情分，路明非卷曲着身體，試圖緩解痛苦，模糊中，他看着楚子航提着刀向繪梨衣走去。

“你能理解吧，為了我們愛着的人。”楚子航一步一步的向看起來弱小的少女走去。

“你的存在只會侵蝕他的力量，而有人正在想辦法治他于死地。”楚子航舉起刀，這是他能為路明非做的最後的一件事。

【如果我死了，sakura會活下去嗎？】繪梨衣很平靜，她接受自己死去的事實，更何況是為了她愛的sakura。

“別…師兄…不要。”路明非掙紮着，這一擊太重了，內髒仿佛被破壞了一般的疼，在龍血的支撐下，他努力的向前爬，試圖攔住楚子航的一刀。

“會的，我保證。”楚子航将刀高高舉起“你死後，路明非的靈魂就完整了。”

路明非閉上了眼睛，他就想以前一樣，躲在安全崗，打着讓別人做選擇的名義，推卸責任，想變強的是他，不忍心下手的也是他，想前進的是他，想保持不變的還是他。是他，逼的其他人來做選擇。

“明非，現在只有你是放不下的了。”預想中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并沒有出現，村雨被插在地上，繪梨衣完好的坐在那裏，楚子航朝路明非伸出手，試圖将他從地上拉起。

路明非拒絕了楚子航，他躺在地上，手臂壓制着眼淚。從楚子航出現他就明白了，不，應該是他一直都是明白的。繪梨衣不是什麽咒靈，楚子航也不是什麽真人，他們都是自己因為害怕孤獨而分裂的靈魂。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麽楚子航，也沒有什麽繪梨衣。

他們

一個墜落東京，至死思櫻

一個敗于尼伯龍根，世人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