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羊要想再借力打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到時候你要怎麽刁難、苛刻,呵呵,不都随你說了算麽?!”
潘子寧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自然不是靠一雙桃花眼電來的。
玉兮妃對五少的崇拜是完全盲目的,沒有多想就下樓實行陰險計劃去了。
于此,女人戰争進入倒數計時。
對可藍來說,周五稿子校好定版簽字後,第一戰告捷,并不算她真正的勝利,她很清楚這其中向予城的功勞占大頭。
剩下的三天,就全力突擊這個大方案。其實,她的時間很少,通常為了保險期間,還得多做個備用方案。即時交給總編初審,讨論修改,還要跟美工交流詳細的排版要求。這都集中在周一必須完成。所以在此前,她這方的工作至少要八成到位。
此外,她也不是什麽死腦筋的固執狂。既然向予城要插腳,周二現場講解前,一定要讓他也幫着看看,增加成功率。即算不成功,也減少之後的修改難度吧!
可藍的計劃,在向予城看來,也相當明智。
只是,衆人都沒料到,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題外話------
城城:之前誰說我老婆小白來着?站出來,斃了!
群衆:哇嗚,好帥好帥,帥帥帥,帥呆了!
藍藍:有秋秋這麽聰明的媽咪,我怎麽會小白呢?
秋秋:哈哈哈,說得對說得對,俺可是絕頂聰明啊聰明。俺家藍寶雖然偶爾犯犯呆,大事大非上絕對不含糊。公主自有王子和騎士保護,犯不着泯滅女兒天性,跟人争強鬥狠的嘛!
群衆:……
秋秋:誰敢不服啊,站出來,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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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黑:嚴厲打擊盜版山寨文化,拉出去,斃了!
1 052.封建帝王
小心眼,小氣鬼!
可藍在大皮門前癟嘴嘀咕着,吸了口氣,才用力推開門,唇角迅速挂上職業性笑容。
她走到那張風格嚴謹的方正辦公桌前,問了聲好,将校版的稿子遞上前。
男人至始至終埋着頭,沒接稿,只丢了個字,“坐。”
繼續看着手上厚厚的卷宗,好像石頭一樣厚的磚頭,她站着時瞄到上面的東西,全部是蝌蚪文。
微微驚訝之後,他的反應,讓她咬牙。
人家的寶貴時間都耗給他了,一副悶騷相。還黑社會前老大咧,水仙不開花——裝蒜呢!
“向董,昨天我失職漏掉了份資料,現在補上,您別介意。”
她又換了資料,遞上去。
他終于伸手接了,卻往旁邊一丢,仿佛丢垃圾似的動作,讓人牙癢。
忍!為了提成,為了新房,為了人見人愛的人民幣。
過了十分鐘,她不得不硬着聲提醒,“向董,我們周刊必須在六點前刊定,将所有稿件都發到印刷廠,才能在周日派到各大報刊零售點。”
“嗯。”
他擡頭瞥了她一眼,她急忙将校版遞上去,接了,可又被擱一邊了。
她急了,“向董,你到底有什麽不滿,能不能直接說?”
那握着派克筆的修長手指又翻過了一篇蝌蚪文,她覺得頭皮直發麻,攥緊了拳頭。
“現在是上班時間,不适合說私事。”
哈,終于承認是因為私事才這樣折騰人家了。
小心眼,小氣鬼。不說就不說,鬼才有興趣跟你談私事,哼!
“那咱們現在能說公事嗎?請您校版,簽字,我好盡快回去讓美工修改。”
他又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太深邃,帶着一絲嘲諷,不滿,還有明顯的惡意像在說“爺就這樣了你能怎麽着”,拽得不得了。
“我知道了。”
仍是埋下頭,又慢悠悠地翻過一頁蝌蚪文。
丫的!
我我我,我忍,等到忍無可忍,我就——
十分鐘,又過去了。
向予城宛如帝王一般,不動如山。這場景,這畫面,不正同古言小說那些可惡的封建帝王和陰險的皇後嫔妃一樣麽?逮着不爽了,就罰人脆地不喊“平升”把人晾在酷暑烈日下或是冰雪寒天地。
啊啊啊,太可惡了。
小小藍急得滿面通紅,不停抓耳撓腮,噴氣跺腳來回走了無數圈兒。
王姝在就好了,她一定有辦法對付這個陰陽怪氣的黑社會。
可藍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額頭,心口像壓了塊大石似的,越來越悶,随着壓抑的呼吸越來越緊,突然浮起一陣痛,又迅速消失了。
忍哪,為了人見人愛的人民幣。
其實她早想拍桌子起哨,可她自知氣短理虧。公事上,以兩人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屈居下方。
之前,她表面上一副理直氣壯地駁斥玉兮妃“兩方合作是公司行為與自己無關”“自己是憑能力辦事”,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裏多麽沒底羞恥。要是玉兮妃知道她和向予城曾經有過一夜情,才借機得到這麽多的機會,恐怕早對她動拳頭了吧!
讀書時,聽說學生為了學費或虛榮心去坐臺;上班後,職場上為了拉業務跟客戶關系不清不白,她都覺得很羞辱丢臉,甚至連拍領導馬屁也不屑為之。
她從小的家教就是如此,寧可保節操餓死,也不屑同流合污,被潛規則。
姝姝常說她傻,不開竅,可要她拿自己的身體和尊嚴做交換,打死她也不願意。
可那個意外發生了,她再不願意,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不可以失去工作,她想靠自己努力賺足了錢搬家,或者……換工作。她漸漸發現自己也無法免俗,開始慢慢淪入曾經自己最唾棄的那種“靠**關系”爬上位的境地。
忍吧,她一個勁兒地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拿到提成,她就能脫離這個可怕的怪圈兒了。到時候若是這個企劃的效果好,尋找新的雜志社也有底氣。
那一次,只是意外,不能代表她就是那種随便的人哪!
可藍使勁安慰自己,樹立起高高的牆,來抵擋一切侵蝕力量。
向予城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表達一下被人忽略的郁悶心情,卻在兩人之間拉開了一條新的鴻溝。
自覺差不多時,他撥了個越洋電話,用德語跟淩雲談了投資案的事,大致敲定了意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親自飛去美國跟對方面談了。剛才查的是一個法律細則上的問題,也的确非常緊急。
當然,故意冷落小綿羊,也是妒嫉心理作祟。居然丢下他,跟林秘書喝下午茶,又讓他把熱臉帖在冷屁股上。
男人的尊嚴哪!
挂上電話,他直視她,她乖乖一笑,又把校版稿朝他推了推,他眼角瞄了下時間,沉下臉,說,“可藍,我以為我們已經有些默契。”
“嗯,是有一些,不過可能還不夠,所以……”她順應着他,卻躲開迫人的眼神。
“好吧!你說得對,我還得再努力一點。”
“我……我也會努力的。”當然是指工作。她垂下頭,繼續順應着語焉不詳。
他終于覺得舒坦了一點,拿過校稿看了起來,朝旁邊指了一下,“那裏有些奶茶和點心,可以随便吃。”
“哦,謝謝。”她起身走過去一看,暗自咋舌,丫的,真是資本主義家呀,什麽“有些”,這上下三層餐車,全裝滿了呀!粗略一數,足有三十多道,好多樣子奇異,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做的。
甜香四溢,好不誘人。
可惜,她在沈沫音那裏已經吃得很飽,這又被人一氣根本沒胃口,為免某人借題發揮,端了杯奶茶蒙混。
他大筆一揮,簽字定稿。她一看,終于松口氣,放下杯子就想走人。
他卻叫了周鼎進辦公室,“把定稿送到碧城新周刊去,他們六點截稿,盡快。”
“是,董事長。”
“唉,等等,我……”
可藍被迅速走出來的向予城拉住,“藍藍,這稿子已經定了,也沒有什麽要修改的地方,不用你親自跑回去。今天是周末,有什麽安排?”
足高她快兩個頭的健碩身影,這樣立在她跟前,宛如初見時一般,她無力地埋在他的陰影裏,那雙充滿期待的深眸,鸷亮逼人地盯着她。
也許在別的女人眼裏,這樣的殷情急切令人飄然自得,對可藍來說只覺得壓力倍增,那樣的侵略性讓她更覺得難以忍受、屈辱。
“我已經計劃好,要做宣傳方案,周一就必須給總編審核。”
“那正好,吃完飯,我幫你拟個大綱。”
“可是我已經約好姝姝了。”
“是麽?不能推掉?”
“不行。”
“如果你不好意思,我打電話給她,就說是公事,我想她應該能理解。”
他笑得暧昧,拿出手機撥號。
眼看謊話要被拆穿,她不得不伸手拉住他,“別打,我……我來打比較好。”
他收回電話,溫和無比地讨好道,“藍藍,拟大綱要不了多少時間,晚點我們去看最近新出的大片《藍精靈》。你一定會喜歡!”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避開幾步佯裝打電話,血色倏然褪去,一手按着小腹用力壓抑着突起的疼痛。
------題外話------
小小城:其實我的尊嚴早被笨妞兒抹掉好多了。
小小藍(抱胸):哼!
小小城(攤手,搖頭):唉,女人不懂男人心,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小小藍:哼,什麽不懂男人心哪,你們大大小小就想着夜黑欺負人!
小小城(瞪大眼):笨妞兒,既然你懂,來吧!
撲倒,狠親,蓋棉被……兒童不宜……
1 053.想出精怪
車子緩行駛入市區最繁華的商業地段,春日漸暖,喜愛夜生活的碧城人早已充塞街頭,三五成群,兩兩成雙,享受周末。
一上車,向予城就接到電話,用着可藍聽不懂的語種交流着,那抑揚頓锉的男性嗓音,帶着天生的氣度和優雅,車裏莫紮特鋼琴曲輕盈優美,能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
同樣的情況,看在不同情緒的人眼裏,便如望朱忽成碧。
可藍覺得車內空調窒悶,想開窗卻半天弄不開,愈發覺得胸口悶痛,她突然覺得自己像被迫嫁入大戶人家的可憐小妾,郁悶至極地猛拍了把車門。
向予城雖然通着話,其實大半精神仍然落在旁邊的小女人身上,她被車門為難的小模樣,在他看來也非常有趣,直到她憤而用腳踢了一記,才心疼起自己這輛新買的限量賓利,伸手幫她按窗戶開關。
可藍被突然越過臉的手臂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就往後縮躲,正好靠近他懷裏,讓他不由岔了神,俯耳輕語,“傻瓜,按這個自動鈕就行了。你再用點力,我又得損失三萬塊……人民幣。”
額角帖過一抹溫軟,她的身心都縮成一團想拉開距離,偏偏他那只大手轉而扣住腰腹,将她直往懷裏攥,反感驀然漲滿全身,隐隐有種作嘔的感覺。
靠得很近,她甚至能聽到他電話裏的外語聲,胸口突然攪過一抹疼,忍無可忍,再忍不下地轉身猛力一推,“向予城,你要談事,今天我們就不約了吧!”
這時候車已泊下,她拉開門拴就想走,卻被他大力一扯,門砰地一聲關上,手腕被牢牢控住。
他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語速徒然變快,幾句結束了電話。
然後,他勾起她下垂的小臉,口氣慎重地問,“藍藍,你不舒服?臉色不太好。”
她移開眼神,“我不喜歡吹空調。”
他頓了一下,“嗯,現在天氣也的确不用吹了。只是你們女孩子家,天生性涼,我是怕凍着你。”
他轉而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司機開了門,他下了車,便牽着她的手,一路都不放,神情格外輕松愉悅。
選擇用餐地點時,他們泊車的商場上,中高低檔俱全。上電梯後,他說訂了西餐廳,還介紹了裏面的名廚菜品,口氣殷切讨好。
她蹙眉,脫口道,“不,我不想吃西餐。”
其實是什麽都不想吃,只想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可為了大綱,再忍忍吧!
“那你想吃什麽?”他說着,按下了就近的樓層。
“就一般的中餐,或快餐吧!”
中低檔餐館在低層,在一片裝修得別具特色的餐館中,KFC,味千拉面,米羅缤紛,豪尚牛排,韓國燒烤,辣妹子,比比皆是人滿為患。
向予城紳士地由着可藍挑選,其實他不太喜歡這裏人潮密集的喧嚣,不過為了改變自己黑社會的霸道無禮形象,只要小女人高興起來就好。
可藍的腳步突然停在了辣妹子前,看向靠着芝寶燈箱廣告的那個位置,心口徒然一緊。
向予城以為她選定了,便問,“就這家?看樣子得先占個位置。”說着就要往裏走。
她卻拉住他,“不,不要這家。”突然轉身就走。
“藍藍?”
“還是去你訂好的那家西餐廳。”
“藍藍,你怎麽了?”他拉住她,想問究竟。
她眼神閃躲,“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同事說的那家餐廳,用紅藥水給菜上色被舉報了。經營不夠誠信,還是不吃了。”
小女人仰臉一笑,敷衍的味道他有察覺,他以為有些事應該給彼此留個空間,沒必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也順了她的意,重新坐電梯到頂層。
只嘆,女人心海底針,偶時晴天又陣雨的真是難以捉磨啊!難怪當年師傅說,這輩子傷心費神地追到師母一個做老婆就夠了,再強的男人也折騰不起情情愛愛這東西。
彼時,他們兩人剛走,辣妹子裏就轉出一對人來。
“我說你怎麽磨磨蹭蹭半個月都沒動靜,原來那女人傍上大款瞧不上你了。”
“欣欣,你胡說什麽。”其實從可藍剛剛走過來時,他就看到她了,适才兩人眼神一撞就分開,她便離開了。心裏多少還是在意的……因為以前他們約會時,他最喜歡帶她到這家店,坐在芝寶燈箱下的位置用餐,還喜歡在她面前玩他的芝寶手機,一個很簡單的藍色摩沙外殼,是他7月生日時她到商場專賣店買給他的。在她11月的生日時,他給她的只是一句“分手”。
“瞧你這模樣,分明就忘不了她,對不對?你敢說不是,那就把打火機給我扔了。”
“欣欣,別胡鬧了。事情根本不是……”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廉價芝寶是她送你的生日禮物,現在你還舍不得丢。我送你的限量版都不見你怎麽用,你說我胡鬧,要不是你三心二意态度暧昧,我怎麽會無理取鬧?!”
周立民擰着眉,任由遲麗欣報怨撒潑,目光仍不由自主望着電梯的方向,一片黯淡。
……
西餐廳寬敞安靜,田園風格的裝修,讓人如在家中般放松。
得沈沫音指點,向予城本以為時下女孩子多數都會喜歡這樣的環境,藍藍也不例外。
不過當牛排送上桌時,以前明明是小女人最喜歡的蔥香牛肉,蕃茄汁,卻讓女人一副受驚狀,捂着嘴跑進了廁所。把他吓了一跳,沒法進女廁所,只有托女服務員去看情況。
最後,可藍只吃了一小塊披薩餅,半杯牛奶。
“真的夠了?要不再來兩個蛋撻,或者提拉米蘇?”
啜着牛奶,可藍只搖頭。此刻,她只想着拟大綱的事,完全沒有應酬的心情了。
是呀,她最讨厭這種商務應酬了,也最讨厭喝酒,所以她爬不上高位。現在要不是逼急了,她也不想委屈自己忍到現在。剛才在廁所裏幹嘔一陣,她突然想起一件極可怕的事,又不敢多想,強壓着出來,不敢再看男人的眼。
向予城頗覺無力,還是自作主張地打了兩個包。
起身離開時,可藍急了,“予城……”
“怎麽?”
“那個……”
他不禁心嘆,女人啊,的确是個麻煩的動物。有什麽事也不幹脆說,總喜歡悶在肚子裏胡思亂想,想精想怪。
“藍藍,你要什麽就直接……”
正在這時,一個急吼吼的聲音傳來,“大哥,不好意思,《藍精靈》剛上映,票都被訂完了。只訂到一張港産愛情片。那個……蕭小姐不會介意吧?”
“不會,謝謝。那時間是……”
“真不好意思,時間有點晚,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場。”
向予城目光一沉,“阿暢派你來的?”
送票小弟立即一臉惶恐,連聲稱是讨饒。
但這個時間剛好應了可藍的需要,她立即拉住男人,露出了今晚第一個讨好的笑,“予城,時間還早,我們就在這裏坐坐。你答應過,要幫我拟好大綱的。”
向予城舍不得打破回轉的氣氛,寬赦了送票小弟,不過當他看了眼票上寫的片名時,心頭小小起伏了一下。這個小四,真是生了副熊膽——該抽汁了!
送票小弟安全逃離現場,急忙打電話報好消息。
“黑哥,午夜場的《鬼新娘》,絕對火辣刺激,大嫂要不往大哥懷裏鑽的話,俺就把頭擰下來塞一屁一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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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明天就是大國慶啊,祝親親們節日快樂!
順便我通知一下,俺也要放假啦,所以決定暫時斷更個幾天,等留言和催更數飙過十大頁,我再來更新,大家說,好不好哇?(捂嘴……溜走…。)歡迎踴躍發言,接受一切抗議,游行示威的優先啊優先。
1 054.他又強她
陰暗逼仄的樓道,年老失修的古老木梯,明明沒有人走,卻發出一輕一重的嘎吱聲,在沒頭的布谷鳥鑽出小房子報時的午夜十二點,有奇異的喘息,和着女人低低的笑聲,幽幽飄來。
可藍壓抑着一肚子的翻覆,雙手緊緊握着可樂紙杯,胸口緊張地起伏着,雙眼卻一眨不眨地瞪着那片灰暗的畫面裏,唯一鮮紅豔麗的旗袍女人,背對着男人緩緩拉開側腰的長長拉鏈,一點點展露出雪白豐腴的一玉一體,長發掩下的那張臉,卻是一片青光,獠牙暗支。
整個放映廳裏,觀衆聊聊無幾,全部是成雙成對縮在角落裏的情人。
“藍藍……”
向予城說不出心裏是啥滋味兒。以往的女人多數是吃飯,跳舞,就直奔主題——上床,花費時間不超過三小時。像這樣全程陪伴,還看這種被風流三少戲稱為“最佳情侶影片”,玩什麽電影院浪漫,确是頭一遭。
還真別說,影片裏是鬼氣森森,觀影廳倒是蜜意濃濃。好多男女早抱成堆吻成團,更有甚者只露出一雙腳和一片背……呃,難怪小四玩膩了健身中心,最近喜歡開這種午夜檔的電影院,說什麽有情調、易發揮。
可惜,他身邊的小女人似乎看得很認真,一直盯着大屏幕,除了表情嚴肅點,似乎完全沒有柔弱受驚需要男士安慰的跡象。
向予城頗為無聊地喝了口可樂,看了看時間,這才開場半小時,還有一個小時,若努力運動……估計也開始第二戰了。
事實上,這時候的可藍狀态有些混亂,腦子裏轉着很多事,矛盾糾結不矣,想假裝認真看電影,這視覺上的沖擊愈發讓人難以忍受。
“啊——”
一聲參叫從電影裏傳出,同時,并幾個高低不同的低呼。
可藍一下站起身,打翻了可樂杯,捂着嘴就朝外沖,向予城急忙追出,暗罵了句小四黑出的什麽馊主意。
時間太晚,影院裏人并不多,他也跟着追進了女廁所,吓跑了兩個女孩。
“藍藍,你沒事吧?我不知道你不能看恐怖片,以後咱都不看了。你哪不舒服,我叫人送藥過來。”
蹲在馬桶前的可藍,心裏是又氣又怨,她很想問壓在心裏的那個問題,可是又羞于啓齒,他這麽一說,更加怨怼,拍開他的手,瞪去一眼。
“藍藍,別逞強,有什麽不舒服的說出來。你臉色……”
似乎比那次發高燒時,還蒼白。
“走開,不要你……假好心。”
她一出聲,濃濃的鼻音裏透露出十足的委屈,雖然滿是拒絕,他也心疼得沒了脾氣。
“好好,我走開,你走得動?”
“我能。”
出了廁所,在走廊的椅子上歇了會兒,不知道向予城從哪找來的熱毛巾給她擦臉,又送上溫開水,殷情得讓旁人贊嘆不矣,弄得她滿肚子怨忿也沒立場發作了。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好,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打的。”
“藍藍,太晚了,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他态度堅持,打電話給了司機。
站在門口等車時,可藍看到電影院門口的保險套自動販售機,久久移不開眼,車來時,向予城低頭看她才發現,順眼看過去也是一愣。
“藍藍,你在看什麽?是不是想買……”唇角已挂上戲谑的笑意。
“我沒看,我不買。”
她懊惱地撤回眼,往車子沖,他縱容地笑着大步上前,先拉開了車門。她坐進去時,他又打趣,“藍藍,其實我問的是你要不要口香糖?”在套套機旁邊的就是零食機。
“我不要!”
小綿羊橫臉把大板牙都露出來了,他忍不住笑出聲,坐了進去。她急忙挪開很大塊位置,跟司機報了住址。
他深覺還是愛咋毛的小綿羊更可愛,繼續逗弄,“藍藍,其實我車上有杜蕾絲。”
果然,小綿羊立即瞪圓了眼,他看到那裏印着的自己笑得真像大灰狼。
“聽說是最新款的七彩糖果,能吹成彩色汽球,帶香味兒,有點甜。”
他一邊說着,一邊悄悄靠攏,順手升起隔窗在後座形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向予城,你給我住嘴。”
她一氣,血色又回來了,鼓鼓的腮幫子看起來特別可愛,他忍不住就想伸手摸,她緊張地一把抓住。
“藍藍,你別緊張,我只是……”他咳嗽一聲,“其實,杜蕾絲的還是沒有小日本的傑士邦超薄好用夠舒服。你肯定不知道,那個鬧白宮性醜聞的美國前總統都喜歡用傑士邦,還把它裝滿水做成球來玩,說是手感就跟……”
“向予城,你夠了沒!”
“藍藍,你別想歪了,我想說的是……”
“夠了,我不要聽,閉嘴!”
他幾乎整個身子都罩着她,把她擠到了角落裏,她忍無可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還咿哩嗚嚕地說着,雖然什麽都沒聽清,那雙眼笑眯成兩道危險的縫兒。
她威脅,“你再說黃色笑話,我就吐給你看。”
他想說什麽,被她捂着嘴語焉不詳,使了計更壞的招兒,她立即變了臉色,松開手,直在衣服上擦手板心。
他逮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攬過她後腰将她拉進了懷裏,俯下頭,語氣誘惑不容拒絕地說,“那水球在握的手感,就像……又滑又Q的嬰兒小屁屁一樣,好極了!”
說着,腰後的大掌向下一滑,就揪了她屁股一把。眼神鸷亮,仿佛跳動着兩團小火焰,讓人不敢逼視。
這樣肆無忌憚的亵玩,仿佛一記耳光重重打在可藍的自尊心上,同時有無數個小人跳出來對她橫眉冷指嘲諷不休,攪得她頭爆了似地一陣抽痛,閉上了眼。
而對深夜還興奮着的男人來說,女人柔弱的沉默仿佛是一種變相的邀請,讓隐藏許久的馭望野獸蹦了出來,他撫上她的臉,低喃着她的名字,在她意識到反抗前,掠住她的小嘴,也不顧那咿嗚掙紮,長舌直驅而入,興奮地攪弄起一腔的蜜汁,将火熱的馭念全噴進那小嘴裏。
這一吻,便讓他食髓知味,馭罷不能。
心緊了手臂,輕輕一抱,就将小身子揣進懷裏,她的掙紮簡直就像小貓咪一樣,只會讓男人更興奮,他輕而易舉将她分膝跨坐在自己腰間,一掌執壓彈性肉股,直抵上迅速奮起的馭望龍頭。
一聲滿足又饑渴的低嘎,從喉嚨深處湧出。
不過才半個月,他怎麽感覺有幾年沒吃肉了。真想就在這裏要了她,光想想都快讓他控制不住。
他張大了嘴,将甜蜜小嘴全含進嘴裏,加倍用力地汲着吮着,拖着那根小小舌,翻來覆去的愛憐糾纏。借着衣衫摩挲,輕撞,擠壓,聊以慰籍疼痛的馭望。
不夠,還是不夠啊!
大掌已不受控制地從腰下鑽進小西服裏,繞到後背處指尖一挑,就松掉了鋼圈的束縛,五指收攏時,掌心燙帖着綿軟上的小硬核,仿佛阿裏巴巴念咒打開了神秘寶庫,一時之間所有理智都被抛于腦後,對懷中人兒的死命掙紮更毫無所覺了。
天,推不開,他又要強迫她?!
------題外話------
疑似車震?有車震麽?嗷嗷,捂臉…。孩子們太不純潔了,太黑暗了,你們不是都被黑社會污染了吧?
主啊,偶有罪……
1 055.他的尊嚴(粉劇烈)
向予城自認控制力一流,且從不熱衷男女之事,并非重欲之人。
可碰到小綿羊後,似乎事情發生了質性的改變,口鼻中充斥着濃濃的奶香時,他想到的是懷裏的小家夥,是完全屬于自己的女人,從未被任何男人染指過。
她單純,純潔,可愛,有點固執,調皮,還會耍賴,更有聰明成熟的一面。
在他眼裏,已臻至完美。
如此完美的小東西,他怎麽忍得住。
當那只大手開始扯抽她的腰帶,探向更深處時,她模糊的記憶瞬間更醒,驚駭之下用力咬了男人的嘴,大叫,“住手,住手,不要碰我——”
沙啞破裂的泣音,讓男人着實一怔。
他動作一松,她立即抽回自己被鉗在背後的手,揚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聲脆響,終于打回了男人的理智。
“向予城,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小臉上已布滿淚水,一股刻骨的憎恨自紅通通的杏眸中迸出,他才意識到這一失控之舉,又重重傷害到她。
“藍藍,我……”他想給她擦眼淚,被她再用力地打開。
她迅速縮到角落裏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手抖得根本扣不上小鈕扣,看得他一陣懊悔心疼,又沒法幫忙。最後她将衣服緊緊抓着,拿背對着他再不說話。
車廂裏,彌漫開一股沉重的冷窒。
他愈發心慌,直覺她這樣的沉默比當初對他又吼又罵,更可怕。
“藍藍,你聽我說,剛才……”
“不,我不要聽。”她立即捂住耳朵。
果然!“藍藍,你別害怕,你不願意,我不會做的。你瞧剛才你拒絕,我不就……”
“你就停下來了?!”她轉過頭,恨恨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指控,“要不是我咬了你,你會讓我鑽到空子叫冤嗎?要不是我自力救助,你會放過我嗎?!如果我現在和當初一樣喝昏了頭,你還會中途罷手嗎?”
如果和當初一樣,恐怕……
他的遲疑,讓她隐忍的委屈憤怒徹底爆發了,“你不會,對不對?就是現在我若主動撲上來,你也只會順水推舟,根本不會在意我的真實意願,對不對?”
“藍藍……”
“向予城,就算你現在是我半個老板,也沒資格對我為所欲為。就算我們有過一夜關系,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個随便的女人,你就有資格插足我的生活,對我指手劃腳,蔑視我的尊嚴。”
那憤怒激烈的指責,憎恨的表情,就像一盆冷水,狠狠澆在向予城頭頂,剛才還火熱跳動的心,一片冰冷。
兩人絞視良久,感覺到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冷寂的空間裏響起司機恭敬的聲音,目的地已到。
她轉身就想開門下車,他卻更快她一步拉住車門,下令,“先不要開車門。”
她驚愕轉身,大叫,“向予城,你到底要幹什麽?”
他恢複了一慣對外的冷靜,諱默如深地看着她,那兩潭冷幽的光,仿佛要抽走她的靈魂,迫力十足地逼來,“蕭可藍,你以為我是仗着合作關系,脅迫你跟我交往?”
“難道不是嗎?今晚我早就拒絕過,可是你非要我取消跟姝姝的約會來遷就你。”
“所以為了那個方案大綱,你就委曲求全,順了我的意?”他的口氣,幽緩而滿是嘲諷。
“不順着你,難道再讓你像下午一樣羞辱一遍嗎?”她卻激動得字字句句都在咆哮。
“你認為,那是我在羞辱你?”
“不是羞辱,難道那是在擡舉我?向董事長,我是愚鈍不知變通,無法理解你們那一套行事準則。可我記得很清楚,你曾經說過為了滿足你的意願,不介意動用手段。”
“所以,今晚從頭到尾你都別別扭扭、悶悶不樂?因為我強迫了你?踐踏了你高貴的尊嚴?”
“你明明早就知道,你還……”她更覺他冷硬筆直的視線,充滿諷刺,憤怒下脫口而出,“那晚是一場意外,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今晚,也只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登時,他深幽的眸子劇烈收縮了一下,渾身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森冷氣息,仿佛連空氣都凍結了。
她意識到危險,轉身大叫着拍打車門,卻無濟于事,他伸手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回來,冷冷地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