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只要你是我要的女人。”
他斂去一臉戲谑笑意,口氣十分嚴肅,讓人感覺到他話裏的認真和篤定,卻讓她更加不安起來。
男人不懂,那些尋常人都應該在意的東西,他都不在意時,女人,至少對此刻的可藍來說,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他那麽狂妄自信,好像輕易就可以收服女人的身心靈魂,掌控一切,多麽可怕,多麽危險!
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有資本,幾乎擁有了所有女人夢中情人的現實條件。
可是她曾經認真交出心意的兩次情感,都慘遭滑鐵盧,第一次她花了六年時間才勉強走出來,第二次這才分手三個月不到,先不論說他們兩個背景、年齡、家世差距有多大了,以她慢熱長情的性子,要她這就跟他交往了,情感上根本過不去,就是強人所難。
“你不介介,可是我介意!”
“藍藍,不要太武斷。”
“我說了我不……”
一激動,鼻水又噴了出來,還非常創意滴鼓出一個大泡泡。
正在這尴尬時刻,汽車突然一個猛剎車,可藍坐在向予城正對面,背着汽車的行駛方向,基于貫性作用她先是向後壓在椅背上,沒系安全帶,下一瞬就撲進了向予城早早敞開的懷抱。
大泡泡一下撞在他今天穿的休閑亞光深藍格子羊毛衫上,破落下一個粘答答的水滴……小小藍抓着頭發,瘋狂撞牆中。
向予城不以為意,已經開始習慣小綿羊拿他昂貴的衣服即興做畫的習慣,抽過一張心心相應,撸在那紅通通的鼻頭上。
“用力。”
吸啦啦地一聲響裏,小小藍撞攤在地,被碎石掩埋了。
清理完現場後,他也沒放開她,順勢将她抱進懷裏,勾起紅豔豔的小臉,說,“藍藍,話別說得太滿,是會遭現實報的。”
那笑容,從容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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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指劃過小紅臉蛋,小小藍轟隆一下從石頭堆裏站起來——咋屍了!
------題外話------
寵嗎,寵嗎?
甜嗎,甜嗎?
幽怨滴秋,飄浮中,為蝦米沒收藏,沒留言,難道是藍藍的泡泡吹得還不夠大?
親親們哪,要不要心心相應600張唯美享受啊…。來,用力,醒——
(PS:醒鼻子,四川方言喲!)
1 016.第一讨厭
在一陣壓抑的靜寞中,極力保持鹌鹑狀的粉紅小綿羊,已經成功撞倒九九八十一面紅磚牆,假死中。
向予城由着她,直到下車才提醒。
“藍藍,不想下車,那我就陪你在車裏看看活動表演。”
“不,我要下車。”
立即咋屍般地彈起來,差點撞到頭,回身想開旁邊的門,可惜還是被鎖住的。
“別急,先把衣服穿上。”
男人很紳士地遞上她的外套,她心裏還是不痛快,皺着眉頭奪過迅速穿上,門剛好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拿起包包就蹦了出去。
外面一股山風吹過,确實有點兒凍人,但滿目桃粉梨白,人聲鼎沸,看那一對對身着清朝式嫁衣郎裝的新人各踞一隅,紅豔豔的點綴在一片融融春景中,喜氣洋洋地讓人心頭也跟着一暖,寒意盡褪。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藍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臉上挂起笑容,四處張望自己的組織所在,想盡快逃離道貌岸然的黑社會。很快,在裝點得極喜氣的舞臺旁,簡易遮陽蓬上懸着“媒體接待處”的大字,王姝的身影在那裏一閃而過。
大致劃過一眼路線,她就要走,又被繞過來的向予城一手拉住。
小綿羊豎起眉毛,不滿,“向先生,我還有工作要處理。你的采訪大綱……”
“藍藍,雖然我很不喜歡公私混淆,不過如果只有這個方法能讓你正視我,我也不介意用一下手中的權利。”
他一邊說着不輕不重的威脅話,一邊溫柔地為她系上漏下的圍巾,他低着頭,唇角好看地上翹着,教任何外人看了,大概都以為他倆正說着什麽甜蜜情話。
“向、予、城。”
“叫我予城就行了。”他笑得就像他背後的一樹桃花兒,春光燦爛。
“予城,我還要工作,能不能請你尊重一下。”她只想辣手摧花。
“沒問題,既然是女朋友的正常工作需要,做男朋友的配合一下也是義務。”他從黑色過膝的亞曼尼羊毛大衣兜裏拿出藏青果潤喉片,剖出一顆遞到她嘴邊。她只想快點消失,舌頭一伸,将棕色小片片兒粘進嘴裏,怪味道讓她皺了下眉,沒有注意他突然一黯的眼神。
在她想抽身時,他又像變戲法似地從另一個兜裏摸出一個口罩,給她戴上,系好帶子,溫柔囑咐,“盡量少往人多的地方鑽,少說話,多喝水,中午一起吃飯。”
糾結了,“中午我要跟同事……”
“讓王姝陪你一起過來。你感冒了,必須按時吃藥。”
她眦牙,被罩罩擋住他看不到,只能鼓眼,他只是縱容地笑着,捋了捋她額角的發絲,才施恩似地說了句“去吧”。
臭黑社會!
她哼了一聲,扭頭走掉。邊走邊摧殘路邊小草,一手揮開擋眼的樹枝,落了一身桃花瓣,撚起一兩片兒,柔嫩的觸感讓心口一松,終于有了自由的感覺,哼着會場音樂,颠颠兒地奔向組織。
雖然組織不可靠,前後老是出賣她,可是見到組織和損友,她才真正覺得安心開懷。
“呀,才半個小時不見,就成賣兜小豬了。”王姝一看她就打趣。
“什麽賣兜小豬?!”
衆人看她都在笑,暧昧得不得了,王姝好心指指她的臉,她跑到旁邊的化妝鏡前一看,才知道那個男人居然給她戴這麽可笑的卡通口罩,難怪走的時候他笑得那麽含蓄。
向予城站在山坡上,看着小綿羊樂呵呵地在桃花叢裏鑽來鑽去,根本沒做什麽事,只是幫忙端茶送水,還溜到化妝區裏看新娘新郎,拉着別人的喜服像鑽研什麽了不起的古董,在王姝的串掇下,很快就弄了一套換出來,在桃花樹下搔首弄姿地拍照留念。
這整個兒就是一半大孩子的表現,有點幼稚,有點可愛,有點新鮮……她的确比不上他過往任何一個女伴的妩媚風情妖嬈乖順,可是他就是覺得她挺有趣兒,每一次見到她,似乎都不太一樣。她沒有因為他的那些吓人的龐大背景對他掩飾真實想法,即使在他如此溫柔的放電勾引下,都沒有棄甲投降,他倒是滿佩服她的堅持和立場。
當然,也有一點點煩惱。
……
漫天飛舞着粉紅的心形汽球,粉紅的桃花瓣,一對對親密攜手的佳偶走上舞臺。古鎮書記念證婚詞後,由鎮長發下大紅色的結婚證,在阿牛的《桃花朵朵開》樂聲中,新郎抱着新娘走下臺,坐上花橋,繞場一周,接受觀禮親友們的祝福。
周刊同事們這會兒也全擠到前場,成了親友團。可藍才知道,周立民和遲麗欣以周刊名義,參加了集體婚禮。當那兩人從臺上走下來時,遲麗欣昂着下巴,驕傲地掃了她一眼,周立民溫柔相護,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姿态,讓她不自覺地捏緊了五指。
記得,當初她會接受他,其實很大原因是他給她的感覺,有尊重,有包容,有體貼。她也是家裏呵護長大的溫室小花朵,有點嬌縱脾氣,他都不介意,都順着她。
也許小說裏,女人都喜歡男人強勢霸道一些,可是現實真正相處,感覺很可怕。她之前也有交往過幾個男生,年輕氣盛,讓她極不舒服。
那個黑社會的追求方式,已經排在她讨人厭的榜首了。想到這一點,她就覺得很委屈,為什麽她就碰不到一個體貼自己又尊重自己的專一好男人呢?
“藍藍,我猜他們肯定是怕咱們的帝尚五少采訪搶了他們風頭,才故意找外援,搞這種小把戲。你別怕,就算他們繞場走十圈兒,都頂不過向大少往這兒站一分鐘。”
可藍扭身鑽出了人群,自我安慰,著名的蘇格拉底說過,失戀者的痛苦,只是因為自己失去的被別人得到了。人性都是自私的,自己不要的也不喜歡被別人占有。
嗯,她現在不舒服,只是因為那個人渣的一點點好,變成別人的了。還有那個讨厭的黑社會,霸道又狂妄,真讓人不舒服。還有,感冒生病中的女人,情緒糟糕;還有,她正在失戀中,為什麽老挑她的痛處刺激她啊……嗚嗚……
“藍藍,你聽我說啊……”王姝擔心地追上來,恰巧看到另一方走來的人,樂了,現在不用向大少親自出馬,就一個小黑哥也夠頂勁兒。
“可藍,你怎麽在這?不是說感冒了嗎,陪着大哥坐上面茶樓包廂裏休息多舒服,跟這兒人擠人的幹啥。”黑暢剛在臺上時,看到可藍在親友團裏,就偷溜下來了。
“我在工作,哪有時間時刻陪着他。”
“可是我剛才聽你們總編說,你感冒了放你休假一天。再說,那天大哥為救你手上還受了傷,縫了七針。”
“你說什麽?”
黑暢看了下表,“都中午了,一起過去吧!大哥多半已經點好飯菜等着我們了。你同事也一塊兒。”
王姝狗腿地連聲應好,挾着可藍跟上黑大少走了。
-親們接着欣賞《小劇場》-
------題外話------
小四黑:收藏啊收藏啊,秋美人說了,你們要不給收藏,她丫的就跳桃花溝兒去,沒人給你們更新,哼哼,你們就得跳馬裏亞那大海溝了!
潘二少、簡三公子、五帥:抗議,四狗子出鏡太多,抗議抗議,我們要出場!
秋秋:哥哥們別着急,沒聽過越晚出場的都是壓軸好戲嘛!你們都是壓軸哥哥,要有定力,有深度,有立場!
五帥(黑槍指着娘滴頭):丫再不讓哥出場,讓你丫頭開大菊花!
秋秋推出城城,一群兔仔子作鳥獸散。
秋秋(得瑟,敢跟俺講條件,都不想活了都,啊?)
藍藍:媽咪就會狐假虎威。哎喲我的頭!
城城:敢打我小老婆,你活便秘了!
秋秋淚奔……嗚嗚,一群壞小孩子,嗚嗚嗚……要愛要愛,親們給給力,收藏啊收藏,留言啊留言……
1 017.我的肉肉(超超甜)
可藍等人一離開,看在另外幾人眼裏滋味很是不同。
鐘佳文肘了遲麗欣一把,朝山坡上的人指了指,附耳嘀咕了一陣兒,遲麗欣瞬間變了臉色。
周立民心頭犯酸,以前的女人這麽快就傍上大款,還是他曾經特別想勾兌的大人物,左右都覺得別扭。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那女人一個大秘密,這秘密要被那大人物給搶去,他覺得做男人自尊都被狠狠踐踏了。
遲麗欣回頭一看周立民的眼神,氣得狠揪了他一爪,罵道,“你還看,看什麽,很留戀嗎?現在人家都爬到你頭上了,你像個男人麽!”
“周經理,男人成大事冒點風險是必然的。今晚篝火派對,就看你的了。”鐘佳文将一包藥丸塞進周立民手裏,朝不遠處的幾個男人揚了揚眉。
“這個……不太好吧,太缺德了。欣欣,能不能……”
“只是吓吓她,拍幾組照片,又不是來真的,你心疼什麽,真對她餘情未了?”遲麗欣豎起食指,猛戳男人胸口,“周立民,你要是再不拿出點兒男人骨氣來,咱倆百坪的婚房,你的總監位置,還有你那些窮表弟的工作問題,你那個癌症末期的老爸住最好醫院,請最好的主治大夫……好好想想吧!”
周立民眼中的最後一絲亮光,都在遲麗欣的一指禪下泯滅了。
……
吃飯時,八人圓桌的位置分配,在經過一陣兒別扭尴尬兼郁悶的調配後,結果如下:想遠離向予城的可藍,再次被王姝以“害怕被傳染感冒”為由出賣掉,坐在了向予城左手邊。
上菜的小妹進包廂時,都頗覺怪異,兩個帥哥居然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完全違背了她們慣見的上流社會紳士用餐禮儀。
初時,可藍勉強忍下了,菜上來時,發現有自己超喜歡的紅燒肉,小臉立即放了光,筷子一捏直取目标。心說,不愧是黑社會,挑的菜館都是一流的。
哪知筷子在半路被截去,旁邊的男人發話了,“藍藍,紅燒肉的佑料重,火氣大。你感冒了應該多吃清淡點的,來,先把這碗茶樹菇菌湯喝了,暖暖胃。”
不滿,豎眉毛,“你給我吃的是西藥,不用忌口。”
“先喝湯。”
看在湯也很香的份上,勉強接受“好意”吧!
勺了一口,味道真不錯,皺皺的小菊花臉又舒展開,順便瞥了眼他的左手,七針,看不出來啊,真的假的?
喝完湯的确舒服很多,整個人都暖和起來,食欲大增,好想吃紅燒肉哦!
“藍藍,先把碗裏的吃完。”
一低頭,這一大碗的青菜圓子啥時候裝填完畢的?!
小菊花又盛開了,基于咱是淑女,不跟流氓一般見識的基本原則,也不能浪費了農民伯伯辛苦種的青菜,吃吧,對身體有好處的咱不能虧待自己。
好不容易吃下去一碗了,眼神一直瞅着那紅閃閃亮晶晶的紅燒肉啊,被黑少風卷殘雲地消去了一多半。
小小藍急得在地上直打滾兒,肉肉,我的肉肉,嗚嗚嗚,好想吃啊好想吃,就一口,小小的一口……
趁着向予城轉身接電話,她執起筷子夾住了極美豔的一大塊,四四方方,皮薄肉瘦,晶紅油亮,簡直是紅燒肉裏的完美典範啊,直送向大張的小嘴巴。
剛轉回身的向予城一看,左手肘子一撞,紅燒肉光榮獻身下方的垃圾盤,可藍只嘗到了一咪眯油腥子,頓時憋了一餐的氣爆發了,啪地一聲放下筷子。
“向——”
“唉,小心……”
好戲看得正起勁兒的另兩人,沒來得及出聲,早前被盛好放在可藍右手邊的一小碗湯,被她拍翻,剛好落在向予城的左手上。還是剛勺出盅子正燙着,這一下滾在手背上,就紅了一大片,浸進了衣袖不少。
黑暢誇張地叫,“啊,大哥,你手上有傷啊,快擦擦,別感染了。”
可藍一下愧疚得要死,急忙去解向予城的袖扣,包廂裏暖氣開着,他只穿了件早上的深藍格子羊毛衣,裏面一件黑襯衣,掀開袖子後果然綁着白繃帶,上面已經浸了黃黃的油。
“疼不疼啊?能撕開繃帶麽?”
“不疼。先撕開看看吧!”
撕開後,黑暢說的縫了七針的傷口,比她想像的更嚴重,一指多長,肉口裏浸着紅紅的血水,劃得很深,末端發火紅腫的皮肉都向外翻着。
她一邊責怪自己幼稚,一邊小心撚去油汁,“好像湯汁有滲進去,還是去醫院裏重新消毒包紮一下比較好。”愈發過意不去,不敢擡頭,就俯下身去,嘟着嘴呼呼地吹。
向予城本想說沒必要,可那暖暖涼涼的氣息一吹來,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自從他十三歲走上黑道,刀裏來槍裏去,什麽傷沒挨過。除了母親,他從不讓任何女人碰自己的傷口,上一次被母親心疼吹傷口,是多久前?二十年了吧!
去了小鎮最大的人民醫院,可藍堅持,向予城痛快地順從了她這個體貼的霸道決定。
外科醫生上了年歲,瞧可藍緊張的模樣,還頗為打趣地調侃說,“小夥子,瞧把你小女朋友給吓得,以後做事千萬小心點兒啊!這麽深一刀割下去,疼的可是兩顆心。”
向予城難得在外人面前溫和地笑着,應了聲“是”,看過來的眼神,讓可藍直想打地洞。
臨走時,老醫生的一番囑咐,什麽“激情時悠着點兒”羞得可藍直在心裏撓牆。
出了醫院,向予城說想走走消食。
可藍心裏有愧,放着傷患調頭走人的事幹不出來,就順水推舟地跟在後面。
“藍藍,你不用愧疚,這只是小傷。”
“怎麽會?那麽深,那麽長。”
他低頭看來,唇角彎着,正午的陽光打下來,那樣濃密而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影,好看得不真實,她立即紅了臉,将眼光移到他手上。
“光看着,都覺得好痛啊。”
“藍藍是在為我心疼?”
嘎,這厮太壞了。“別往自己臉上帖金了,我只是愧疚。”
“習慣了,以前比這重的傷,都是拿布一裹,不流血就不管了。”
“這習慣可不好。”黑社會,真可怕!
“是不好,以後由藍藍看着,争取改掉這習慣。”
她別開臉,“誰要看着你,你多大一人了。”哼,臭不要臉的黑社會。
“今年三十三。藍藍芳齡?”
“老頭子,我比你小八歲。”她傻傻地得意起來。
“八歲。聽說瑞麗雜志上票選最佳伴侶年齡差距就是八歲,這段時間,累積了一個男人的黃金期,不論是體力、腦力,還是財力、社會資源,都是最棒的。”
她偏着頭,露出一個壞壞的笑,說,“嗯,的确是最棒的。也是貴族男士們最棒的豔遇、外遇、出軌、劈腿、一夜情、泡夜店把妹的最佳年齡階段。”
他搖頭,做嘆息狀,“藍藍是因為待在雜志社,看慣了圈內的複雜,才這麽偏見灰暗?”
她立即眦牙,“切,你們混黑社會的天天泡夜總會出入名流私人會館小包房桑拿間牌酒桌子,難道很正見很光明?!”
“藍藍,你又是一個深受港片毒害的傻孩子。”
他側過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縱容的笑在那樣黃金比例的俊臉上,帥得耀眼,真讓人心律難平啊!
她拍開他的手,下巴清高地揚起,“藝術源于生活,至少有五成是真實的。所以,咱倆不合适,請向大少另尋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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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18.就報複你(超洗具)
“藍藍,不要太武斷。”
他淺淺笑着,口氣就像在教導不懂事的孩子,左手随性地插在黑色大衣兜裏,背後是古鎮鉛灰色的屋牆,大紅色的漆瓦,青溜溜的石板地,襯得仿佛是從民國時代穿越而來的翩翩美少帥,尊貴不凡。
可藍心裏的小小藍扭啊扭,咬唇轉身不理人,大步往前走。
民俗街上小玩藝兒多,很快引開她的注意力,便開始了殺價購物的樂趣。給母親買了漂亮的手工織披風,給父親買了釣杆。
路過壘滿鹵味的食攤,肚子裏沒有被滿足的饞蟲又開始鬧騰了,她站着攤前直吞口水,就想摸人民幣來個大大的雞腿,看那黃澄澄的自然鹵色,想起自家過節時媽媽總是鹵好大一盆子,每次她都會成為第一個品嘗者,幸福得……流口水。
哦,好香好香,好想來一口,就小小的一口……
“藍藍……”
那個聲音幽靈般地飄過來,可藍悲催地癟了嘴,跺了跺腳,回頭瞪了男人一眼,跑掉。
向予城看着那東竄西繞的身影,心情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燦爛,輕松。哎,真跟孩子似的!
可藍走在前頭,眼角突然瞄到個大牌子,熱鬧的人群裏傳來擴音器的聲音。眼珠子壞壞地一輪,回頭瞅了眼,高大男人正被三五人擋着,立即一腳溜到棵桃花樹下揀起地上的東西,回頭繞進另一條街。
向予城追上來時,可藍又蹦進了桃花林裏,人來人往的直往他倆臉上瞅,眼神有點兒怪。
很快,他看到那些懸在半空中飄來蕩去的大白幅上的“個人征婚簡介”,知道他們這是跑進“相親游圓會”了。
“藍藍,這裏沒什麽好看的,出去吧!”
他在一張大白幅前拉住了亂竄的小綿羊,小綿羊很認真地看着大白幅,沒回應。他蹙眉眯起眼,想看看哪個男人的征婚簡介那麽吸引她。
哪知道,居然是個女人!相片欄上帖的生活彩照,還是十二寸超大號的,穿着桃紅小掉帶配紫藍牛仔熱褲,擺了個S造型,扭過來的笑臉整個一發福大媽臉,慫得他一時沒招架住,被口水嗆到。
可藍渾似未覺,扭過頭讨好一笑,甜甜道,“予城,你瞧這個極品不,我覺得她的自信大膽,配你,才是天作之合!”
這小妞兒,就一會兒,膽子已經長大到敢洗刷他了啊!
“予城,你怎麽了,嗓子不舒服麽?”可藍佯裝關心,拍了拍男人的肩頭,又立即從包包裏摸出他給的潤喉片,效果的确不錯,“來來,含一片。不是被我傳染了吧?你等等,我去給你買水!”
“藍藍,等等,不用……”
這殷情,真讓人受寵若驚,提心吊膽。
可藍借嬌小的身形優勢,在人群裏竄來繞去,丢下了高大男人,躲在陰影角落裏看好戲。果然,美少帥很快就被新時代“芙蓉姐姐”們圍攻了。
“瞧這小夥兒,這身量,這身材,這衣服料子,啧啧,這麽有型還來相親,不是……有什麽特殊問題吧?”一個含蓄的大嬸繞了三周半終于進攻了。
向予城不予理會,擰着眉四下尋找逃跑小綿羊。
“帥哥,既然都來這裏找對象了,咱就爽快直接點兒別扭捏了。我二婚家裏有個小妞妞,你這人模人樣的也愁,是克妻呢,還是身有怪疾?”一紮着大瓣子穿桃紅色羽絨服的豐滿女士,眯着眼上下打量黑衣大帥哥,眼裏的粉紅小心心飄啊飄。
向予城仍是一聲不吭,冷着臉,舉步就要走,又被突然擁上來的幾個白領模樣的女人擋住。
“先生,這是我的資料和號牌兒,要不要一會兒參加主持人的配對活動?”
“先生,我是碧城人,有一套三居室,車由單位供油,父母都是國有企業退休職工沒負擔。這是我電話和QQ,不知道篝火晚會你是不是也要參加?”
“先生,這是我的名片……”
都是很猛很狼的大齡剩女啊!這個黑社會一聲不吭,臭着一張臉,也能招蜂引蝶,真是罪過啊罪過,可憐這些無知的女人,一個個都是飛蛾撲火喲!她才不要步她們的後塵,四方神佛保佑,快讓黑社會被女狼們消化掉吧!
可藍正腹诽着,那方的女人們居然拉開大戰了。
直爽姐大手一揮,掀開後來的白領女,叫道,“你們插什麽隊,這帥哥是我先交流上的。懂不懂先來後到啊,還碧城人士呢,大城市來的人就這麽不講禮貌嗎?!”
白領女正要反駁,直爽姐回頭就變臉一個媚笑抛過去,“帥哥,你怎麽不說話,難道你的隐疾就是……呵呵,沒關系,現在科技發達,咱飛鴿傳書QQ傳情都不成問題。再說了,男人嘛不都喜歡做,我保證絕對比某些細竹杆小土豆更能滿足成熟男性的需求。”
說着,就是一個搔首弄姿的S曲線。
這一段兒,可把白領女們吓住了,紛紛抽搐,掩面作嘔。
差點被女狼爪染指,向予城徹底失去了忍耐力,沉沉地出聲,“我不是來相親的。”
最先的那位大嬸叫道,“那你身上怎麽會有牌號啊?”
“什麽牌號?”向予城雙眼一眯,順着大嬸指示,看到了剛才被小綿羊拍過的肩頭,正巴着一張藍色號碼,大悟。
他一把扯下號碼揉成一團,丢進旁邊的垃圾筒,動作幹淨利落,帥得衆女眼飄粉紅花瓣,也沒被他薄怒的氣場吓到,大膽地撲上來拉住他的手。
直爽姐激動了,“帥哥,你別不好意思嘛,大家相親不成交個朋友,互相交換一下可利用資源也行啊!先別走嘛,再聊聊嘛!”
“放手!”
向予城一眼看到了躲在桃花樹下正貓着腰看好戲的可藍,蓄着怒火瞪過去,“蕭可藍,你給我過來。”
呸,傻瓜才過去呢!
可藍吐舌頭做了個興災樂禍的鬼臉,轉身就要溜,心說誰叫你那麽霸道的,哼哼,為了我的紅燒肉,就報複你,報複你!
“哎呀,你這人怎麽這樣,非禮啊——”
這一叫,可藍的正義感被喚招回來,不得不去救場。
不過就是向予城甩開直爽姐時,不小心擦到點兒那啥,可嘆古鎮奇葩真不少。
“什麽非禮不非禮的?!你也不看看你什麽尊容,什麽噸位啊,我男朋友非禮林志玲都是擡舉她呢!非禮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胡亂叫什麽叫,故意招更多的男人來讓你非禮嗎?!哎呀,我無禮,我叼蠻,那又怎麽樣,他是我男人,你再拿你的狼爪碰他手,我就告你性騷擾,看咱們上了法院法官會信你還是信我。他手還為我受了傷,要不要看看啊?好哇,你剛才還亂捏來着,傷情加重了我跟你沒完!哼,告記者,趕巧了,本姑娘就是記者,你告啊告啊,誰怕誰——”
罵完吼完威脅完,可藍拉着向予城迅速離開了。
看着怒發沖冠的小綿羊,不悅早一掃而空,剛才小綿羊氣勢洶洶捍衛他的模樣,真是回味綿長……
剛繞過一個拐角,可藍拉着的大掌突然一緊,奪回了主控權,在她還沒看清楚情況時就被抱進懷裏,拖進一個旮旯裏,後腦勺被扣住,一擡,黑黑的陰影裏,兩點鸷亮的眸光一閃而過,驚呼的小嘴被吃了。
嗚嗚嗚,臭黑社會恩将仇報,她要反攻,要反攻!
------題外話------
嘎嘎嘎,城城遭遇芙蓉姐姐辣手摧草,小藍藍兇悍護短救英雄!
城城:犧牲太大,需要給力支持!鑽石鮮花什麽的就不提了,那女人想要長評。
藍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城城:我手痛。
藍藍(淚眼相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城城(伸出傷手):要呼呼……
藍藍(絞手帕):肉肉……
城城(滿臉黑線…。):女人你這給你家女兒安的什麽腦袋?!
秋秋:沒聽說過每個小女人心裏都住着一個大女人麽?叫你欺負人家,活該被現實報!(插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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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19.男人死光
他張嘴一口吞下她的小嘴,吓得她瞪大了眼,腦子轟隆一下炸開了似地,一片空白,掙紮地吱唔一聲,大舌頭趁勢就鑽了進來,壓住她的小舌頭,一口濃重的氣息直噴進來,帶着獨特的桔子香,燙得她忘了呼吸,剎時間力量被抽去大半,瑟瑟地閉上了眼。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軟化,他放慢了進攻速度,溫柔地吮過驚慌後縮的小舌頭,纏纏繞繞地誘哄着攥到自己口中,來來回回地撚揉旋繞,複又頂回去,更加激烈地搜刮蜜腔中的芳甜,激情之下,就咬了一口小舌頭。
她疼得低唔一聲,意識到黑社會居然占大便宜了,又開始掙紮起來,擱在他胸前毛料大衣上的雙手用力地往後推攘捶打,扭頭想閃躲。
哪知道男人正在激情亢奮中,抵抗越強,勾起的征服欲越強,他任那兩只小拳頭在胸口搔癢似地敲擊,火辣的馭望從胸口彙聚到腰腹處,一手更用力地扣緊她晃動的小腦袋,一只手滑到她後腰處用力一摟,勒着她豐嬈的腰身緊緊嵌進他懷裏。
他在心裏滿足地嘆息着,真是極契合他的小身子,真想快點兒吃掉啊!
男女間力量的懸殊,讓她的反抗全化成了危險的邀請似地,她想退,可身後是冰冷的牆,身前如泰山般高大強壯的男性軀體,将她抵到了死境,透過兩三件冬衣都能感受到滾燙的溫度,一寸寸烘烤着她,她覺得自己就像鐵板燒上的鱿魚,任她怎麽蜷縮也躲不開他的燙帖。
被吻得氣息全窒,呼吸困難,頭昏眼花時,她清晰地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正抵在她夏腹處大退側,他抱着她的力量不斷加大,腰上的鐵臂像要把她勒斷了似的,頓時吓壞了她。
“不要……”
一聲破碎的泣音,從她口中逸出。
他意識到自己太過強橫,才退了出來,捧起她氣喘籲籲的小臉,一時又有些把持不住……她雙眼迷離,蒙着一層水光,怨怼地瞪着他,但是配上那淺淺急促的氣息,奶奶的香味裏氤氲着一股濃濃的暧昧,唇兒被他愛得又紅又腫,水亮亮的誘惑死人,委委屈屈的模樣,真是讓他疼進心裏去了,根本舍不得放開。
“藍藍……”
他誘哄地低喃着,俯下身,又想咬那小紅嘴。
她立即別開眼,憤憤推他,“向予城,你放手,放手。”
“藍藍,這只是個小懲罰。”他帖上她粉紅的耳鬓,威脅性地咬了下她紅紅的小耳朵,“竟敢暗算我,唔?現在知道害怕了。”
她這一聽,頓時覺委屈無比,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有沒有天理啊,太欺負人了!
“向予城,你混蛋,放手放手,滾開——”
她一怒之下使了防狼必殺計,膝頭狠狠一擡,沒撞着核心目的但蹭痛了男人,他也沒料到她突然反應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