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摸虎兒的頭詢問了幾句,又看向紅英:“不是說好在城門等,你怎麽找來了。”
紅英笑道:“我事情辦的快,看時辰還早想起你說過要來鐵匠鋪就來碰碰運氣,剛好看到虎兒在就在這裏等了。婆子招到了嗎?”
青子點點頭:“招到了,是城南的一個寡婦,帶着十二歲的女兒。我讓他們明天過來。”
“那就好,那我們現在是回去嗎?”紅英再問。
“該回去了,這個時辰回去還趕得上做飯。”青子說着拉起虎兒,紅英提着那串藥。
“今天多謝你了,我先回去了。”青子對着周雷飛道。
周雷飛滿腹心事,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眼睛确實直直的盯着紅英,眼裏的厲色很是分明。
紅英垂下眼避了開周雷飛的審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跟在青子和虎兒身後,慢慢的朝城門走去。
“該死的。”周雷飛在他們走遠後,就忍不住的捶了一下柱子,最後在鄭建疑惑的眼神中,噌的跑了出去。他要請大人派個人去保護青子,不然他真的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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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青子的危機 ...
雷管事接到小厮的報信,匆匆趕到王家書房,王弘正坐在書桌後面一臉陰沉。
“少爺,屬下來了。”
王弘擡起頭,陽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臉卻恰到好處的隐藏在陰影裏,讓人感到一絲的寒意:“紅英剛才來過了,說鎮上出現了五六個可疑的人,個個騎着高頭大馬,身上還帶着一股煞氣。馬知府那邊遲遲沒有回信,現在又出現這般可疑的人,八、九是要有事發生了。”
雷管事聞言臉色一禀:“少爺的意思是這幫人沖着那私鐵案過來的。”
王弘看着雷管事:“我讓你派人盯着周雷飛,難道就沒發現一點不對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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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管事臉色一滞,頭低了下去,嗫嗫道:“在二鬼死了後,我就派人盯着那鐵匠鋪子,除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實在沒有任何的發現。”
啪的一聲,王弘重重的拍在桌上:“蠢貨,都是一群蠢貨。”王弘站起來在房中徘徊了好幾遍後,才慢慢的壓下心頭的怒火:“你現在就去那運來客棧,去打探一下那些人的底細,這些人出現的時間太過敏感,不得不防。”
“是,屬下這就去。”雷管事應聲後,便匆匆出了門。
王弘在書房裏又來回的走了幾遍,最後停在書架前靜默了好一會,才彎□把那套游記拿出來。走到書桌旁的火盆邊,取來火折子,把書信一封封的扔進盆裏,不一會一陣火光慢慢的亮了起來,書信一封封的被火花吞噬,直到變為灰燼。
這廂雷管事出了府就直奔運來客棧,卻在運來客棧百米外看到自己安排的探子站在那邊張望,心中一凜走上去輕聲道:“不是讓你在鐵匠鋪看着,你怎麽到這邊來了。”
那探子一擡頭發現是雷管事趕緊垂頭:“回雷管事,那周師傅在楊姑娘他們離開後,就匆匆來到了這間客棧,進去已有一刻鐘還沒出來。”
“什麽?周雷飛真在裏面?”雷管事驚道。
“是,屬下看着他走上樓,本想跟過去,可是遇到一個面色不善的漢子盯着屬下,屬下怕洩露身份故在此守着。”那探子一五一十道。
“糟了,果真是軍營的人。”雷管事握了下拳頭,等不及吩咐什麽就又急急的調轉回府裏。敲門進書房,就看到那火還沒全熄滅的火盆:“少爺這是……”
王弘拍了拍手,走回到書桌後看着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雷管事聽到主子問才想起來自己要禀報的事情:“少爺真讓你猜中了,那些人确實是軍中的,那周雷飛現在就在客棧中,想必他們正在商議抓捕我們的事情。”
王弘一聽,身形微微一震,臉色慢慢的沉重了起來。
“少爺,現在怎麽辦?”雷管事有些急切道。
王弘垂着眼思慮了一下,最後擡起頭吩咐道:“先不用慌,現在他們還沒有确實的證據,就算想抓我們也沒有憑證。這樣,你先讓大力挑幾個護衛去窩窩山把那些工人疏散掉,只有人不落在他們手裏,他們就沒辦法指證是我們在開礦鐵,他們就算知道是我們在販賣私鐵也不能拿我們如何。”
雷管事聽了才頓時有了主心骨般:“可是少爺,要是馬知府那邊漏了陷?”
“馬知府那邊多半現在還無事,不然他們一進城就不是先住客棧,而是直接來抄我的家了。”說着拿了一個竹筒遞給雷管事:“這是煙火信號,你把他交給大力,若萬一發生什麽事情,就讓他放這個。住在楊青子家的紅英,就會綁了她去幫他。這個女人對周雷飛來說有些分量,說不定到時就派上了用場。”
雷管事點了點頭邁出腳步,這個時候王弘又低低的喊住:“不管事情成還是敗,紅英都必須得死。”
雷管事驚的猛轉過身,對上少爺那狠戾的眼神,好一會才明白過來。紅英早已經暴露在周雷飛他們眼中,如果紅英活着她的身份就不好解釋,如果她死了,那麽少爺大可推的一幹淨,一個從人伢子手裏買來的繡娘,他一個商人哪裏會知道對方會不會武功。至于對方為什麽要埋伏在他府裏,那他就更不知道了。
想到這,雷管事忽然心中一顫,少爺只讓他派大力去疏散而不叫他親自去辦,是不是也存了怕自己連累到他的想法。畢竟他是大家熟知的融安布行管事,若他在窩窩山那麽主子是怎麽也推脫不了的。
“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王弘看到雷管事還站在門邊,不由的大喝一聲,別看他面上鎮定,其實心裏也是慌的。私自開産礦石,雖不致死,但是抄家流放那是怎麽都逃不過的。只耐私鐵的利潤實在太過誘人,一年的利潤都能抵的上賣五年的布。而且這些私鐵的收入是他自個獨有,他家族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就是他父親他也是沒透露過半句。他本來是想着采夠一年就收手,但是人的貪欲是無限的,加上一直平安無事,他便越來越大膽,把私鐵賣到了周邊的幾個州府,最終招來了這次的禍事。
現在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私鐵的賬本,還有一些客商的欠款,這些現在都需要全部的銷毀,決不能落入他們的手裏,不然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功虧一篑。
想到這,王弘急急的前去內院。
………………
客棧內,宮休岳皺着眉頭一臉不贊同:“你讓我怎麽派人過去。一個村才多大地,來來去去都是認識的村民,忽然出現一個大男人在那邊成天的轉悠着,你覺得這是保護嗎?我瞅着怎麽像是告訴敵人‘你快逃吧,我要收拾你了’。”
“是啊,都頭,我們這裏沒一個女的,要是有個女的假裝借宿什麽的還好說,我們大男人也不能那樣啊,再說了我們這裏的人那個紅英可全都認識……”話還沒說,就聽的一陣篤篤的敲門聲。
一人上前開門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那人進了屋,朝宮休岳拱了拱手:“大人,屬下剛才在樓下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跟着都頭,被屬下吓離開後,就在客棧旁邊轉悠,後來融安布行的管事過來和那人說了幾句,就面色不好的匆匆回了府。屬下在那王家別院周邊呆了半刻多時間,就看到從後院出去了一輛馬車,往着城門方向走了。”
房間內幾人一聽面色立刻沉了下來,尤其周雷飛眉目間帶上自責:“是屬下的錯,竟然忘了甩掉探子。”
宮休岳擺了擺手,當下吩咐起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等會去亭長家,讓他帶路去橋五村。宋寶和周都頭帶着鎮上的差役去王家監視起來,最主要的是找到信件和賬本。大山現在立刻騎馬去軍隊駐紮的山頭,帶人直接去窩窩山那邊集合。其餘的跟我一起先去橋五村,決不能讓他們銷毀了證據。”
“是。”衆士兵齊聲應道後,便井然有序的分頭行動。
…………
橋五村楊家院內,柳氏一臉不解的看着沒有去上學的虎兒:“怎麽跟你姑一起回來,今天夫子放假了?”
虎兒憋憋嘴一副要哭的模樣,楊奇見狀道:“這是怎麽了,你娘只是問問,哭着個臉做啥。”
不說還不哭,一說虎兒嘴巴一張就哇哇的喊了起來,柳氏剛要罵,被青子阻止道:“嫂子你別罵虎兒,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沒牽好虎兒,害的他差點被馬給撞了。”
柳氏這會才看到紅英手上的藥,擔憂的一把拉過虎兒,上上下下的摸着:“可傷到了哪,啊……傷到哪了。”
虎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