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送到你床上
葉言尋站在試衣間裏不敢出去,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這禮服他當時看的時候不是這麽個樣子,怎麽改成這樣了。
“媽呀,我是參加酒會,又不是女明星去走紅毯争奇鬥豔。”葉言尋使勁兒的扒拉着衣服,看着自個一半兒都裸露在外的後背,唉聲嘆氣,“ 8:00就是酒會了,這也來不及換衣服了,莊臨故意整我的吧。”
葉言尋因為這件衣服被改的有些過于性感了,那不過倒也不是賣肉的那種性感,就是介于在男人和女人中間的那個灰色地帶,性感又克制,欲望中又帶着一絲聖潔。
葉言尋之前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好幾年,沒有爆紅之前,連件像樣的禮服都沒有借到過,再加上他一直以來穿衣服也比較中規中矩,有自己的風格,說實話,這種風格的衣服他今天是第一次穿。
尤其是當着顧青堂的面,葉言尋怎麽都有些難為情,他在試衣間裏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顧青堂帶他參加酒會,顧青堂要怎麽解釋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如果那些上流社會的人知道他以前是娛樂圈的戲子,會不會因此對顧青堂有誤解。
葉言尋小小的一個腦瓜子裏想了無數多的事兒,顧青堂就在外面等着,眼看着都進去二十分鐘了,葉言尋還沒出來,顧青堂覺得催促葉言尋不太好,可時間快來不及了,一般像這種帶有目的性的商業就會往往最後到的那個人,最不能清閑,顧青堂想當一個閑人,他對上流社會的那些寒暄交涉不感興趣,對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也不感冒,跟那些人也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顧青堂時不時地看一下手表注意時間,一直都沒有再催促葉言尋。
最後葉言尋自己覺得在試衣間磨蹭太久了,再這麽耗下去就會耽誤時間,這才磨磨蹭蹭地從試衣間裏出來。
莊臨給葉言尋這身禮服改得很巧妙,從正面看的話,看不出來有任何乾坤,只覺得這衣服無論是從材質還是從剪裁設計說都很适合葉言尋。
顧青堂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同,只覺得葉言尋膚白貌美大長腿,穿上白色帶着小面積黑色拼接設計的西裝,顯得葉言尋特別純。
幹淨的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讓人不忍心去破壞。
“這衣服很适合你。”
“真的嗎?”葉言尋有些緊張,“可是這個衣服後面……”
“後面怎麽了?”顧青堂以為是衣服改的不合身後面有些緊,他走到葉言尋身旁想看看是怎麽回事,可當他看到葉言尋裸露出的蝴蝶骨時,整個人不說話了。
鎖和鏈條的設計,簡直就是這件衣服的點睛之筆,一把小巧精致的鎖剛好墜在葉言尋左右蝴蝶骨中間的窩窩裏,鏈條左右分開,銀白色泛着光的鎖鏈和白皙細膩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一下子就把那一股純純的感覺中,揉進了一種名叫欲望的東西,顧青堂當下就不樂意了,葉言尋要是穿成這樣去就會那還了得,那不得全程被那些平時看着人模狗樣,在外裝的文質彬彬,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富家子弟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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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言尋見顧青堂不說話,以為他不喜歡這個衣服的設計,葉言尋趕緊開口解釋:“我也不知道這個衣服怎麽會是這樣,我當時選的時候這衣服後面沒有這個镂空設計的。”
顧青堂當然不會去懷疑葉言尋故意挑這麽一件衣服,再加上莊臨給衣服的時候說了,他又給做了一些些許的改動。
但是現在就是不喜歡也來不及了,顧青堂看了又看收回目光,罷了,大不了等下去酒鬼多派兩個保镖在不遠處保護葉言尋,有情況立馬現身。
“沒事兒很好看,很适合你,一點都不會顯得俗豔。”顧青堂說的是實話,這件衣服葉言尋把它駕馭的很好,退一萬步說,像顧青堂這樣外形條件如此優越的人,那就是披個收破爛的麻袋他都好看,“時間來不及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哦哦,好。”
舉行酒會的商業大樓距離不遠,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葉言尋剛坐上車就接到了顧母的電話。
“喂言尋啊,你和青堂去參加酒會了嗎?”
“我們現在正在去的路上啊。”葉言尋和顧客說話的時候,聲音特別乖,可能因為顧母是長輩的原因吧,再加上對自己又好,葉言尋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把尾音拖長,別人聽起來就感覺像是撒嬌一樣。
顧青堂人在副駕駛,見葉言尋這麽個語氣跟顧母說話,心裏忍不住的冒酸泡泡。
這葉言尋怎麽從來沒用這種軟軟糯糯語氣跟他說過話,真是氣人。
“那就行,你去了別緊張啊。”顧母是怕葉言尋第一次參加這種酒會不适應,“我讓青堂帶你去呢,就是想讓別人認認臉,讓那些人都知道你背後有顧家護着,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有膽子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有的沒的地事兒了。”
什麽?
葉言尋聽過顧母的話,人有一瞬間的停頓,顧青堂帶他去酒會,不是顧青堂的主觀意識,而是顧母提出來的?
葉言尋知道這個事兒以後情緒立馬就低落下來,但是他沒表現出來,嘴上還是乖乖巧巧的和顧母交談:“嗯,我知道,我等一下到了,以後不認識我就自己找個沙發,坐着吃東西,不跟那些人打交道。”
“反正你身邊有青堂我也放心,那行了,我就先挂了啊。”
“阿姨拜拜。”
“拜拜。”
挂上電話,葉言尋抿着嘴巴扭頭看了顧青堂一眼,心裏不由得的難過起來,他其實自己也知道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點小事瞎矯情,實在是太丢份兒了,但是沒辦法,關于顧青堂他就是大度不起來,他就是會變得斤斤計較。
他就是覺得,如果是顧青堂要帶他去酒會該有多好,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立場去生氣,去計較,畢竟他對于顧青堂來說,只能說是一個合作對象,在往好一點說,算是半個朋友。
他有什麽身份去表達自己的不滿啊。
顧青堂由于在開車的緣故,而且這裏正處于市中心車來車往很多,他并沒有分心去在意葉言尋,自然也就沒有察覺到葉言尋的情緒變化。
今天在這場酒會參加的人員比較雜,除了上流社會的資本,就是娛樂圈的一些大亨,然後就是供人取樂的藝人。
自打昨天晚上知道葉言尋如今退圈了都還在被人排擠,顧青堂心中有了他的打算,馬上就要到舉行酒會的酒店了,顧青堂側頭看了葉言尋一眼說:“等一下去酒會我先進去,你在車上稍微等兩分鐘,然後拿着邀請函再進去。”
“……”
就這麽不願意帶自己一起來嗎?
葉言尋沒說話,心裏難受的要命,低着頭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情緒回答:“好。”
顧青堂沒有想到葉言尋誤會了,他這麽做只是想知道,那些個人在知道葉言尋沒有任何靠山的時候到底會對葉言尋做什麽。
到達酒店停車場,以後就如顧青堂剛剛所說的一般,顧青堂先一步下車,整理了一下衣袖和領帶被侍應生請了進去。
顧青堂走了有5分鐘後,葉言尋這才打開車門,拿着邀請函走了進去,門口的保安人員見葉言尋是陌生面孔,伸手就攔住葉言尋,葉言尋直接掏出邀請函,保镖看了一眼立馬道歉鞠躬,将葉言尋請了進去。
上流社會的酒會可謂是奢靡不已,三,米多高的香槟塔在水晶吊燈的照射下折射出點點星光,現場都是一些衣着華服的年輕人。
葉言尋一進門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葉言尋本身就長得十分精致,再加上頭發留得長,就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驚豔之美,而今天身穿的白色衣服,更是将她這種特質無限的放大。
導致他一出現就成了現場所有的焦點,角落裏三五成群在一起閑聊插科打诨的富家公子哥,看到葉言尋後,眼睛都亮了。
顧青堂早幾分鐘進來,他進來以後就被平北的富家子弟上前打招呼,這會兒正在碰杯客套,看到葉言尋後,就算是早就已經見識了這種美,顧青堂還是驚訝了。
葉言尋真的太耀眼了。
“我去,這不是之前爆火以後,宣布退圈的葉言尋嗎?早就聽說這個葉言尋長的十分精致,我還覺得是別人誇大,今天這一看,還真他媽不是吹牛。”顧青堂身旁站着的公子哥直勾勾的盯着葉言尋看,“不過今天在酒會他怎麽來了,誰給他的邀請函?”
“這種絕色美人退圈了可真是可惜。”一旁的另一個人也開口了,“他之前演的那一部劇,我表妹愛看,我也看了兩眼,沒想到他真人比電視裏面更好看。”
“我只好奇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大家都開始讨論葉言尋起來,“今天這場商業酒會到底是幹嘛的,咱們心裏都有數,今天來的明星,不管多大的咖位那都是玩物,葉言尋這是終于想通了。”
顧青堂聽着周圍的人像是議論什麽商品一般議論葉言尋,頓時火從心中來,光是這些言語都已經這般讓人難受了,不難想象葉言尋之前在娛樂圈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
“顧少你眼光向來挑剔,不知這葉言尋能不能入了你的法眼。”其中一個人谄媚的向顧青堂讨好,“若是你能看上眼,我一定把這個人送你床上。”
“好啊。”顧青堂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葉言尋進來以後就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好在他對于這種場合一點都不拘謹,怎麽說也是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好幾年了,這點兒陣仗吓不到他,他不留痕跡的用目光掃射了一圈沒有看到顧青堂後,葉言尋就找了個沙發角落坐了下來,十分享受的吃起來甜品。
二樓觀景臺,一群看着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的男人正聚在一起抽煙喝酒,其中一個長着三白眼的男人懷裏還抱着一個畫着濃妝的男人,可是他卻目不轉睛的盯着樓下的葉言尋。
“嚴少……”男人懷裏化着濃妝的正是姜宇,他也看到葉言尋了。
在看到葉言尋的那一剎那,姜宇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在流動,整個身子冰冰涼的,他以為葉言尋要複出了。
他以為葉言尋想明白了,決定接受娛樂圈的規則,作為處處給葉言尋使絆子踩着葉言尋往上爬的姜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葉言尋只要争,娛樂圈的蛋糕少說都能被葉言尋分走三分之一。
所以當他費力讨好都不願意給他一個眼神的男人,目不轉睛盯着葉言尋看的時候,姜宇更慌了,他嬌柔做作的依偎在男人懷裏。
男人聞言低頭看了姜宇一眼,把手中的紅酒全部倒在桌子上,而後道:“舔幹淨。”
“……”姜宇知道男人的性格,陪着笑爬過去跟狗一樣開始舔。
男人對面坐着的同伴也在看着樓下,他對着男人說,“明哥,八年前顧青堂那個怪胎就是因為這個葉言尋把咱們整的不輕,今天顧青堂也來了,我就不相信他顧青堂還能英雄救美第二次不成。”
“不不不。”男人搖了搖頭,猶豫未盡的收回目光說,“我現在不想幹那麽粗魯的事兒,美人是要用來疼愛的,尤其是這種角色美人。”
“明哥你打算……”
“當年把我害那麽慘,原來是混到娛樂圈當小透明了,爆紅以後立馬退圈,本來我想不計前嫌,把這事翻篇的,但是現在他自己往我手上跳,那就不能怪我了。”男人一臉的陰郁奸詐,“正好這段時間我有氣沒地方撒,那我們就老賬新賬一起算吧。”
姜宇一邊跟狗一樣舔着桌子,一邊注意着這群人的對話,他是個八面玲珑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來葉言尋可能和嚴明珏有過節,他立馬跪行過去道:“嚴少,我認識葉言尋,我跟他關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