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殺不了我
第十八章你殺不了我
“你別小看了他們。”
“不會。”鐘離箋素又掀開簾子看了看,“如果他們真的打了上來,帶着屏幽和流螢可不是一個好選擇。”
“你說得對。”楚飔墨表示贊同。
“你剛剛說前面有一個小鎮,對吧?”
“對。”楚飔墨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那小鎮有什麽店什麽的嗎?或者是有什麽标志性的建築嗎?”
“那裏有一座橋,青石橋。”
“好,”鐘離箋素對林臨、屏幽、流螢三人說道,“林臨,如果後面的人追了上來,你就把屏幽和流螢帶走,不要和我們一路。我們約好在前面小鎮的青石橋處見面。”
林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好。”
“小姐……”
流螢剛開口便被鐘離箋素打斷了:“你和屏幽乖乖地跟着林臨,林臨會保護你們。你們在這兒反而會拖我們的後腿,明白嗎?”
“我們明白,小姐,你放心吧。我們會和林侍衛一起的,不會給小姐添麻煩。”屏幽連忙說話讓鐘離箋素放心。
“好,你們跟着林臨也要多加小心。”
“箋素,”楚飔墨開口了,“要不你也先走吧?”
鐘離箋素笑着看着楚飔墨,看了好幾秒:“你在說什麽呢?開玩笑嗎?只有你才能帶我進皇宮,只有你才能幫我得到絕暝散的解藥。你還是我的朋友。我怎麽可能放你一個人?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後腿,我的身體已經修養得差不多了。”
楚飔墨知道鐘離箋素的性格,便點了點頭:“好。”
馬車又向前行駛了一段時間,終于,被突然攔住,停了下來。
林臨就按照原先說好的那樣,立即拉着屏幽和流螢離開了。
那些刺客自然不會去追他們,他們的目标并不是他們而是這馬車上的楚飔墨。
沖上前來的刺客并不多,還大都受了傷。一部分楚飔墨的人還在跟他們打鬥。
鐘離箋素和楚飔墨下了馬車,很快将那剩下的幾個蝦兵蟹将解決了。
鐘離箋素看了眼地上的屍體,狐疑地看了眼楚飔墨:“說好的不要輕敵呢?”
楚飔墨皺着眉頭沉默着:“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又突然沖出了兩人,手拿長劍,向鐘離箋素和楚飔墨刺去。
鐘離箋素、楚飔墨兩人很快和那兩名刺客扭打在一起,難分難舍。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鐘離箋素這算是知道了,楚飔墨說的是對的,不能輕敵,這件事情不簡單。
好一會兒,楚飔墨和那名刺客依舊僵持着。鐘離箋素卻是有些落了下風。
楚飔墨想要前去幫助,卻被那名刺客糾纏着,無法脫身。
那名刺客一劍向鐘離箋素刺去,眼見鐘離箋素就要被那劍刺中,幸好她一個轉身,險險避開了。
只是這又一劍鐘離箋素是無法避開了,鐘離箋素本以為這刺客一定會傷到自己,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将那名刺客一劍挑開。而後,便将鐘離箋素帶走了。
那兩名武藝高超的刺客見此,便也立即離開了。
楚君臨将鐘離箋素帶到了一處寂靜的地方。
鐘離箋素細細地打量着楚君臨,眯了眯眼睛,雖然不是八分九分,但眼前這人确實和楚飔墨有兩三分想象:“你是楚飔墨的皇兄?”
楚君臨沒有回答。
“是你派的刺客?”
楚君臨依舊沒有回答。
鐘離箋素用劍指着楚君臨:“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
楚君臨仍舊不回答。
鐘離箋素見此,那劍劃傷了他的胳膊。
楚君臨卻是笑了:“這身服飾是楚飔墨給你的。你穿上真的很漂亮,所以我只是想多看你一會兒。”
“我穿上這一身服飾,讓你想到了誰?”鐘離箋素眯了眯眼睛。
“我母後。”
“你母後?”鐘離箋素不禁皺了皺眉頭,“我長得很像你母後嗎?”
“不像。”楚君臨說着搖了搖頭,“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不像。但是感覺很像。”
“你和楚飔墨的母親是同一個人嗎?”
“是……”說到這個問題,楚君臨的眼神明顯暗淡了下來。
鐘離箋素知道他并不想害自己,也不再深究下去:“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你們約好了在什麽地方碰面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會再刺殺楚飔墨了?”鐘離箋素有些狐疑。
“暫時不會。”
鐘離箋素總覺得楚君臨有些怪怪的。
鐘離箋素看見一旁有兩匹良馬,便上了馬,離開了。
楚君臨便跟在鐘離箋素的身後,直到鐘離箋素到達石青橋,見到她與楚飔墨、林臨、屏幽、流螢彙合,才轉身離開。
那匹鐘離箋素騎着的馬,在楚君臨的召喚下,也離開了。
楚飔墨見鐘離箋素平安回來,送了口氣。又看着遠處楚君臨離開的身影,問道:“他沒傷害你?”
“托你母後的富,”鐘離箋素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雖然我不能肯定,但我覺得楚君臨沒有那麽壞,他似乎也并不是很看中王位。我想,你們之中應該有誤會。”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直覺。”鐘離箋素岔開了話題,“我們快去客棧歇息吧。”
又過了幾日,鐘離箋素一行人終于到了皇城門口。憑借着楚飔墨的身份,一行人自然很順利地就進了皇宮。
在後宮中,楚飔墨為鐘離箋素安排了一個宮殿,供其暫時居住。
楚飔墨和鐘離箋素坐在偏廳中,等待着南國的皇上。
“皇上駕到!”
随着太監的聲音響起,南國的皇上也出現在了鐘離箋素的面前。
楚飔墨連忙起身:“兒臣參見父皇。”
鐘離箋素從來沒有行禮的習慣,自然沒有行禮,但卻站了起來,表示尊敬。
南國皇上也不見怪,坐在了主位上。
“免禮。”
“謝父皇。”楚飔墨起來重新坐回凳子上。
“哈哈,早就聽聞霖岳國的公主長得是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啊,”南國皇上打量着鐘離箋素,“把我們南國的服飾都穿的這麽美,朕這後宮裏的女子,都沒公主這麽美啊。”
“呵呵,皇上謬贊了,箋素怎能跟各位娘娘相提并論呢。”鐘離箋素起來想皇上行了個禮。
“哈哈,公主謙虛了。”
“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平身。”
“謝皇上。”
“公主啊,這是淳德貴妃,”南國皇上笑着看向淳德貴妃,“這是霖岳國的公主。”
“貴妃娘娘金安。”鐘離箋素站起來表示尊重。
“嗯。”淳德貴妃看鐘離箋素并沒有行大禮,也沒有不開心,她自己心裏也知道,這鐘離箋素在霖岳國的地位恐怕比那皇上的地位還要高。
“這次是鐘離公主初次來南國,不能虧待了人家,所以啊,朕打算今晚在禦花園設宴,為公主接風洗塵,”南國皇上轉向淳德貴妃,“這件事就麻煩愛妃了。”
“臣妾遵旨,”淳德貴妃看向鐘離箋素,“想必公主這一路很是辛苦,本宮這就命人把公主休息的地方整理出來。”
“這就不勞煩淳德母妃了,公主初次來訪我們南國,有些禮儀習俗不是很清楚,怕是會覺得不習慣,沒有人陪着怕是不妥,而且,兒臣與公主關系甚好,不如,就讓公主住在兒臣府上吧。”楚飔墨說完,“公主覺得如何?”
鐘離箋素看到楚飔墨的眼色,向南國皇上說:“皇上,本公主覺得不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南國皇上見狀,便笑着說:“很好啊,墨兒,父皇可是幫你創造了這等好的機會,你可不能放過啊。”
鐘離箋素看着這一個勁給楚飔墨使眼色的南國皇上,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啊。
“公主,您拿到解藥了嗎?”沒有跟着進去德流螢,看見鐘離箋素出來連忙趕上去問。
“哪就這麽容易了。”鐘離箋素搖搖頭,擡頭看着天空。拓禦铖希望你能撐到我回去。
楚飔墨看到鐘離箋素出神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陀禦铖,苦笑一聲;“走吧,先去府上休息一下。”
“嗯。”
鐘離箋素跟着楚飔墨來到他的府上,在他給她準備好的房間裏休息。
沐浴更衣之後,就在鐘離箋素又在為發髻犯難時,楚飔墨進來了。
“你怎麽來了?”鐘離箋素知道是楚飔墨之後,就又拿着梳子犯難。
楚飔墨見鐘離箋素這別扭的樣子,不禁笑出聲:“怎麽,堂堂霖岳國的公主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啊。”
鐘離箋素瞪着笑話自己的楚飔墨,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會,我身邊的人也不會,你還不找一個會的婢女來幫我梳頭,好來看我的笑話!”
楚飔墨見鐘離箋素要生氣的樣子,立馬就噤聲了;“好啦,不生氣,那些婢女梳的頭哪有本皇子梳的好看啊。”楚飔墨把鐘離箋素手中的梳子拿了過來:“所以啊,本皇子就屈尊幫你梳一次頭,怎麽樣。”
鐘離箋素用頭撞了一下後面的那個不要臉的皇子:“還不快點!”
到了宴會的地方,楚飔墨帶着鐘離箋素坐下後不久,就聽見太監的喊聲:“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在座的所有人都跪下行禮,除了鐘離箋素。
有一女子便指着鐘離箋素大喊;“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行禮!”
鐘離箋素看着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冷笑一聲。
那淳德貴妃輕蔑地看着那女子:“麗妃,皇上都沒說什麽,你在那放肆什麽!”
麗妃看向皇上“皇上,那名女子見着皇上不行禮,可是有辱皇上皇威的,按照國法,理應當斬!”麗妃見南國皇上不說話還以為是認可了她的做法,便得意的看向鐘離箋素,當鐘離箋素一進來時,所有人都被她的美色所迷倒,她嫉妒鐘離箋素的美色,“來人将她拿下!”
南國皇上看麗妃這樣放肆,便勃然大怒;“放肆!你可知她是誰!”
鐘離箋素看那個蠢得不成樣子的麗妃不屑一笑:“原來這就是南國的待客之道。”
“我們公主見到霖岳國的皇上和太後都沒行過跪拜大禮,你有什麽權利叫我們公主下跪!”屏幽憤恨地看向南國皇上,跪下,“還請皇上做主。”
“麗妃,你就好好在你的宮中反省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踏出你宮門半步!”南國皇上朝龍椅走去。
幾個時辰之後。
“墨兒,照顧好公主,”南國皇上笑眯眯地看着鐘離箋素,“還請公主忘記剛剛那個不愉快的事,至于怎麽讓公主忘記不愉快,這件事就交給墨兒你吧。”
“是。”楚飔墨答應後就帶鐘離箋素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