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淩逞看着面前針鋒相對的兩人, 趕緊把林海陽拉過來, 冷着臉對氣的臉色發綠的羅姆道:“不早了。”
話裏話外什麽意思大家都明白, 羅姆狠狠瞪了林海陽一眼,甩起袖子憤憤走了。
游彩骅全程被當做空氣, 現在見了天菜, 就要來找點存在感:“淩先生, 好久不見啊,我給你帶了月餅!”
淩逞上下看了他兩眼,有些遲疑:“你是……?”
“……我是游彩骅,”游彩骅無奈的推了推眼鏡,“上次在海陽家裏, 我們見過的。”
淩逞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疑似來相親的陌生男人,立馬臉色更加不善:“客氣,月餅就不用了。”
游彩骅在外邊上學的時候,身邊狂蜂浪蝶數不勝數, 這幾個月卻一見鐘情打算浪子回頭博得天菜歡心, 哪知道天菜對他不假辭色,不過沒關系, 只要臉皮厚, 天菜親個夠:“不如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平時可以多多交流一下感情……”
“不行, ”淩逞沒說話,鼓着臉的林海陽頭上的小天線又豎起來了,滋滋冒着電火花, “淩哥工作很忙的。”
這幾天來,他對于這類事情的敏感度直線上升,把屏蔽取消後,才發現原來這麽多人對淩逞有想法!
游彩骅,他想起來了,之前還忽悠他,想讓他要淩哥的聯系方式!看看這色眯眯的眼神!肯定不懷好意!太過分了!
被迫很忙的淩逞:“……對。”
游彩骅臉色絲毫未變,繼續死纏爛打:“聯系方式不能給的話,我們也可以用書信聯系——這樣也是別有一分浪漫情懷……”
“不行!”林海陽眼神更兇了,恨不得把頭上的天線一把蓐下來,插到游彩骅身上好好電一電,“拍攝基地看守很嚴的,郵件不能随便收!”
被迫看守很嚴的淩逞:“……對。”
游彩骅臉色表情繃不住了,偷偷扯了扯嘴角。
這死小孩……搞什麽呢!
“游先生,你先回我的房間,”林海陽開始一臉自然的趕人了,“好晚了。”
游彩骅擡頭一看,時針穩穩當當指着八點,他僵硬的寒暄幾句,才終于走了。
沒事,這死孩子不攪局,就來日方長!
門砰的關上了,林海陽身上鼓起來的那股氣一下子洩完了,臉還是臭臭的:“淩哥。”
淩逞臉比他更臭:“你讓他回你房間?”
“媽說他過來做客……”林海陽振振有詞,“正好是雙人房呢,給他一半睡覺。”
淩逞面色更加不善:“你要和他一起睡覺?”
“不,沒有……”不知道怎麽的,林海陽感到有點心虛,生的氣被淩逞一問,噗一下全放了,現在只能揪着手指頭,“還是另外開一個房間。”
其實現在林海陽是個小富蛙了,卡裏的錢、分紅多多少少加起來也有個七位數,但是他對錢沒什麽概念,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現在有點心疼:“浪費錢……”
淩逞剛想說“你可以過來和我睡”,話卡到喉嚨又給咽回去了,生怕吓到人,連忙假正經的咳兩下,摸了摸林海陽的頭。
日子又不鹹不淡的過了半個月,送走了戀戀不舍的游彩骅,林海陽在和羅姆的每日鬥嘴活動中終于學會了一個萬能方法,包他立馬閉嘴,例如——
“拍個吻戲磨磨唧唧的,有個男人樣嗎?”羅姆對着他翻個白眼,差點沒脫出框:“碰一下就紅臉,毫無魅力的硬邦邦老處男。”
林海陽淡淡擡眼,握起拳頭:“你要打架嗎?”
羅姆明顯心裏對自己的武力值非常有數,幹咳兩下,轉身走了。
“被導演誇兩句屁股翹上天了?打戲拍的好不代表你演技好,粗魯的莽夫!”
“你要打架嗎?”
“……”
“你有金主?就你這性格沒得罪人?”
“你要打架呀?”
“……”
淩逞在旁邊,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雖然生氣狀态的鼓臉小青蛙也很可愛,但是很明顯不是一個正常的狀态,林海陽平時哪有這樣?如果平時是個軟綿綿白乎乎的大包子,那現在就是剛出爐的豆沙包,戳一下就要黏你滿手豆餡兒的那種。
他也發現了,林海陽倒是只對兩個人脾氣不好,一個羅姆,一個游彩骅,但是的的确确沒有什麽規律啊?
青蛙心,海底針,淩逞看不透。
後天就是林海陽的生日了,淩逞正在緊鑼密鼓好好準備着,沒讓林海陽知道;去年的時間他送了一只玉雕的綠色小青蛙給人,那只玉青蛙現在還好好的擺在林海陽書桌上,可今年要買什麽禮物呢?
淩逞一邊選禮物,一邊在腦子裏想林海陽,覺得他手上太空,可以帶點手表首飾;脖子太空,帶個項鏈吊墜;手機用的還是去年的舊款,可以換新的;或者幹脆把他還在租的樓層送給他?
一邊想着,淩逞往購物車裏噗嗤噗嗤加東西,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把人一身給制備全了,十根手指兩個手腕能都給帶滿,他沉默了:“……”
林海陽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生日這件事情,他正在處于非常嚴重的焦慮之中,甚至頭發都掉了幾撮——
第一場床戲,要安排拍攝了!
雖說他私下裏已經把那幾幕劇本看了無數遍了,可要真刀真槍的演,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只是想一想,臉上都能蒸雞蛋了,更何況演呢?
蝶很寬容,告訴他好好準備,先把其他的戲份提到前面拍了,馬上就要正式拍攝了,可他還沒準備好。
淩逞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林海陽蹲在攝像機旁邊的小凳子上,頭發蓬亂,眼睜睜看着蝶調試好機器,開始清場,很快,場地裏除了他和淩逞,就只剩下幾個必要的工作人員了。
淩逞看上去依舊是那麽沉穩,他對着蝶點了點頭,坐在床邊,把那身長風衣脫了,露出裏面的白襯衫。
這場戲是吳維家主酒後亂性的一幕,其實家主并沒有真正喝醉,只是找個理由罷了,而吳維根本沒有辦法反抗,衣服被脫光,被按在枕頭上進行了生命的大和諧。
蝶拍戲,一向是不喜歡演員通過借位、剪輯這種方法來制造效果的,床戲更是如此,有的導演會因為或多或少的原因讓演員去日鏡頭,這樣粗制濫造的床戲,蝶絕對不喜歡——
他要的,是帶着強烈性張力的、富有情感的、讓人血脈偾張的床戲!
蝶招呼了林海陽一下,他四處看看,場內除了一個化妝師之外沒有女孩子,也該是他脫衣服的時候了。
經紀人本來想留在現場,被臉皮薄的林海陽趕出去了,現在蹲在外面,心情複雜:
崽長大了,脫個衣服都不讓爸爸看了……
林海陽繃着臉走到床旁邊,夏□□服穿的少,他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完了,只剩下一條天藍色的褲衩,還沒過兩秒,就破功了,對着淩逞的眼神,整個人紅成龍蝦:“導演……”
這場戲他必須得光溜溜的,一點衣服也不能穿,場務會給他的不可說的部位貼上防止真正接觸的肉色膠帶,半透光的床簾拉下來,隐隐約約顯出兩個交疊的身影,要開始正式拍攝了。
——
雨夜,窗外大雨滂沱,室內酒精的氣味熏暈了人,吳維被喝醉的家主一胳膊按在床上,稍微掙了掙,沒有掙紮開。
帶着酒氣的灼熱呼吸噴灑在他的後頸,衣服全被脫光了,可身後的人卻依舊衣冠楚楚,吳維咬了咬牙,感受着心上人略帶粗暴的對待,把頭埋進了枕頭裏。
家主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其實稍微一掙就可以掙脫的,其實他可以叫停的,但是他沒有。
吳維聽到身後響起了解開拉鏈的聲音,他緊緊閉着眼,水珠從他眼底流下來,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明明承受着劇痛,可他的心是雀躍的,得願以償的雀躍——
如果這一次拒絕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男人粗暴的手掌刮的他生疼,沒有帶着絲毫愛意,只有對待寵物般的不屑一顧,床簾随着劇烈的動作顫抖着,人影模糊,卻偶爾能因為室內的風露出一些光景:
強壯的男人被制縛着,深深淺淺的悶哼,兩個人都汗水淋漓,密不可分。
——
“好!”蝶樂的像個二百三十斤的孩子,在攝像機前面連連拍手:“好啊!”
他原以為林海陽第一次拍親密戲,肯定會放不開,但是卻除了剛開始的有些僵硬,後面卻漸入佳境,你看這忍耐中帶着雀躍的暗自欣喜的小表情!看這偶爾睜開眼看着家主的癡迷之色!
太完美了!不管是林海陽的身材還是這場戲!
蝶滿意了,拍拍手帶着其他目瞪口呆的劇組成員很善解人意的走開了,留給床上的兩位一點整理自己的時間,場地一下安靜了起來。
蝶一叫結束,淩逞就立馬直起身子來,問:“海陽,弄疼你了嗎?”
剛剛那場戲有很多劇烈的動作和姿勢,床的空間又比較狹小,淩逞再怎麽克制,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肢體碰撞,比如現在,他們的腿還是緊緊挨在一起的。
林海陽頭還是埋在枕頭裏,悶悶的:“沒有。”
淩逞微微低頭,瞟了瞟自己身下,很好,沒有任何異常,小淩逞乖乖待在拉鏈裏一動不動,他終于松了口氣。
因為知道今天要拍床戲,雖然自己毅力過人,但面對心上人光溜溜的翹屁,毫無反應是不可能的——
為了不吓到最近火氣很大的小青蛙,淩逞在給林海陽買禮物的時候,特意去網上下單買了個男式鐵褲衩,也得虧他不用脫衣服,鐵褲衩穿在裏面,淩逞一動作,小淩逞就想探頭,一想探頭,就被鐵褲衩殘忍的按下去;一探頭,就被按下去;一探頭,就被按下去……
剛剛的那一頭汗,雖然大部分是熱出來的,但疼出來的也不少,小淩逞還在隐隐發痛,淩逞扯了扯嘴角,只要沒吓到人就好……嗯?
是什麽東西,突然抵在了他大腿旁邊?這個觸感……
淩逞僵硬的微微低頭,好像看到了什麽,張大了嘴巴:
一直非常神秘的小海陽活潑的擡起了頭,蹭了蹭他的大腿,還羞羞答答的跟他打招呼:“嗨~”
淩逞:“???!!!”
林海陽的頭蒙在枕頭上,看不見神色,非常羞愧:“對,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種會被鎖章的感jio。
說明一下啊,淩哥買的鐵褲衩就是基礎版的鐵褲衩,不是裏面有針的那一種!!真的沒有針啊!!【大喊】
家主是攻,淩逞也是攻,補藥逆CP啊【絕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