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 (1)
沒有刻意選擇逃跑路線的斯卡,無意間撞到了一群軍人的面前。
‘砰——’槍響,斯卡停下腳步,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一群軍人。
“你,就是殺害修·塔卡的人吧。”真是幸運,原本想要追擊的人,現在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羅伊将手中的槍抛給霍克艾中尉,開始帶自己的手套“你為什麽要找國家煉金術師下手?”
褐色的皮膚,頭上的十字刀疤,這個人實在是太好認了。
“怎麽,如果你想要妨礙的話,那麽我就連你一起排除掉。”雖然有那麽多的軍人,斯卡一點慌亂的情緒都沒有,說明他對自己的能力自信到了極點。
“你們不要插手——”真是大言不慚,羅伊拉緊自己的手套。
“馬斯坦大佐!”霍克艾中尉緊張的叫道,因為現在正在下雨。
“馬斯坦……”斯卡看着面前穿着軍裝的黑發男子,若有所思的說“你就是那個國家煉金術師……”
“沒錯,我就是‘焰之煉金術師’羅伊·馬斯坦。”剛才還是微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殺氣開始在眼底蔓延,他現在最想做的不是幹掉面前的這個人,而是去确定愛德的安危。大拇指,食指,麽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背叛了神的道路的人,接受制裁吧,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嗞’藍光閃過,尖銳的石錐一個接一個的從地上冒出來,目标自然是斯卡的喉嚨。因為特地改變了碳元素的結構,斯卡分解起來有一絲困難。
“哈,神的道路,不要開玩笑了。”是羅伊熟悉的嗓音,愛德從斯卡的上方砍向他。
‘轟——’兩道溝壑被砍了出來,被斯卡躲過了。
“你知道煉金術師的神究竟是什麽嗎?”輕巧的落地,愛德站在羅伊的前面,兩只手中都握有純白色的刀“如果我說,這個絕對是我聽過的最愚蠢的理由了。”臉上的諷刺怎麽也遮掩不住。
斯卡的話讓他想起了黑色的真理之門,還有裏面的惡劣分子。
“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麽自己的煉金術對我的刀是無效的對吧?”愛德仰頭,以無比同情的眼光掃過斯卡,盯着他眼鏡下面猩紅色的眼睛“那麽我就告訴你吧。”像是給予恩惠一樣,愛德抖了抖自己的刀“這兩把刀,是真理那個家夥扔給我的。”
“真理,哈哈,知道嗎,他就是真理之門後面,那麽自稱掌管一切的,煉金術師所信仰的神……”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去批判一名煉金術師,更沒有資格打着真理那個混蛋的旗號,因為沒有見過,所以不了解的人,在愛德看來都是愚蠢的“別說是你的煉金術,恐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煉金術對于這把刀都不能夠造成任何傷害。”
“我啊,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金黃色的眼睛無機質的就像是獸類,等價交換,這個就是他使用過多真理之刃的後果,使用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氣勢會無限的逼近真理“利用着煉金術,讨伐國家煉金術師,虧你做的出來啊,伊修巴爾人——!”
雖然愛德剛才說了很多雲裏霧裏的讓羅伊完全聽不懂,但是最後那個單詞他還是明白了。
伊修巴爾人?!
金發的少年以絕對強勢的氣質站在他的面前,不動如山。金黃色的眼睛似乎要燃燒的放光了,手中的刀似乎在扭曲着空氣。
斯卡手一頓,不能質疑的說愛德的确是諷刺到了點子上。使用煉金術的伊修巴爾人,怎麽也沒有資格自稱自己的神。
兩名國家煉金術師就在自己的面前,卻沒有辦法解決掉。斯卡握緊拳頭,然後攤開手掌,貼到地面直接煉成。
紅光閃過,地面塌陷,斯卡順着下水管道逃走了。
愛德沒有繼續追下去的欲望,對于下水道他是謹謝不敏。而且他現在也不想把一些閑事攬上身。手指微動,原本還在手中的刀直接消散在空氣中。
只要是見過真理的人,應該都會對斯卡的大放厥詞而感到不爽吧。愛德發誓,他絕對要把斯卡送到門的那邊,讓他親眼看一看掌握整個世界的神究竟是什麽一副樣子的。
“鋼,沒有受傷吧?”看着斯卡消失的地方,羅伊呆滞了一秒,然後奔到愛德的面前,開始檢查。
放任羅伊對他上下其手,愛德沒有反抗,只是扔了一個白眼給羅伊。
羅伊覺得自從喜歡上愛德以來,他的心髒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有一個老是喜歡往危險的地方湊的戀人,還真是辛苦。
“順着斯卡逃跑的路線,給我搜。”确認愛德并沒有手上之後,羅伊才開始下令“一旦發現允許射殺,行動!”
“是——!”憲兵們敬禮,應答。
這一次誰都沒有吃虧,真正吃虧了的該算是愛德吧。沒有捉到斯卡,也沒能夠享受戰鬥,還把自己的兩把刀的秘密暴露了出來。沒有說明是專門對付人造人的真是萬幸,如果以後他們都防備着他的刀,就不好幹了。
看着羅伊的眼神,愛德就知道這下自己該把這兩把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了,有可能還包括人造人的事情也得一并告訴他。
一回到東方司令部的辦公室,羅伊就順手把他辦公室的大門給鎖上了。
“我想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告訴……唔——!”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原因是站在他面前的金發少年一把拉下他的衣領,啃上了他的唇。
送上門的小豆子哪有不要的道理。羅伊轉守為攻,直接将舌頭伸進愛德的嘴裏,舔舐着他的上颚,摟緊愛德,逼着他因為莫名的快感而無意識的扭動着自己的腰肢。
舌頭緩慢而又溫柔的劃過,貪婪的汲取甜蜜。羅伊邀請似的讓愛德的小舌伸入他的嘴裏,小心的允吸着,粉嫩的舌頭隐隐若現。
“嗯——”粘膩的鼻音,愛德覺得自己的氧氣似乎有點不夠了。
因為淋雨而變得冰涼的身體此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燥熱,愛德在被吻到迷迷糊糊的思索中,想起羅伊的衣服似乎也是濕的,可是那個貼近他的人卻顯得異常高溫。
從尾骨傳上脊椎的快感讓愛德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兩只手牢牢的抓着羅伊的上臂兩側的衣服,費力的擡頭迎合着他逐漸變得粗暴的舌吻。
“?!”溫熱帶有雨水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衣服下擺,胡亂的扯着愛德壓在皮扣裏面的黑色單衣。摩擦到了他的腹部,微微的刺痛。經過羅伊不怎麽順手的扯動之後,黑色的背心終于被扯了出來,羅伊的手迫不及待的探了進去。
順着精致光滑的腹肌往上撫摸,停留在可愛嫣紅處輕輕的挑逗着。
“哈…唔唔……”感覺快要窒息的愛德忍住那種令他頭皮發麻的快感,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伸入衣服裏面的大手,用力的推了推面前散發着熱氣的胸膛,想要掙脫羅伊的吻。但是一個不小心絆倒了自己早就已經沒力的雙腿,兩個人倒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呼……”終于被放開了的愛德靠着羅伊的胸口,喘氣。剛才他差點就窒息了啊!擡頭,金黃色的眼眸惱怒的盯着羅伊,換來了他噗嗤的一笑。
算了。愛德蹭了蹭羅伊濕透的軍服。能夠活下來,實在是太好了,沒有像上一世自己被打的體無完膚,實在是太好了。這樣說來,他也有了足以保護別人的力量了。
“呵呵~~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嗎,愛德。”伸進去的左手還在流連愛德嫩滑的肌膚,羅伊環住他的腰用力,将原本癱懶的靠在他身上的人往上提,吻上他的鼻尖。
“切,誰像你那麽……經驗豐富啊!”不說還好,一說愛德就炸毛了。他怎麽就神使鬼差的吻上了面前這個人了呢,天哪,他一定是被斯卡打瘋了。
“那你就應該跟我多練習練習,愛德。”羅伊笑的甜蜜,這個小豆子從內到外只能夠屬于他,看着愛德水潤的唇,羅伊心又癢癢的,不顧愛德的反抗又一次吻了上去。
“你——唔唔唔——”沒有料到羅伊又一次的襲擊,愛德只能夠單方面的承受他的吻,從喉嚨溢出來的美妙呻吟全部被羅伊吞下。
幾分鐘後,羅伊放過了眼前的小豆子,雖然還是很想吻下去,但是該問的還是要問。
“居然自己去找斯卡,不知道危險嗎?”輕啃愛德的耳垂,羅伊的語氣卻是無比嚴肅。
“我沒有去主動找他!”這次倒是羅伊冤枉他了,雖然他很想跟斯卡來上那麽一架,可是身邊有個阿爾他怎麽也不會以身試險,是斯卡自己順着憲兵找到他的。
“哦?”明顯是不相信的眼神,羅伊打定主意要管住面前這個吸引危險的小豆子“那兩把刀是怎麽回事?”說着,原本嚴肅的氣氛也因為羅伊緩慢撫摸挑逗愛德胸前的嫣紅。
“嗯……”雙腿條件反射的夾緊,愛德的思考速度慢了一步“那是……啊。”咬唇,這個男的居然直接摸了下去!
“是什麽?”揉搓着已經開始膨脹的可愛小玩意,羅伊游刃有餘的問。
“是……真理給我……嗯啊……”羅伊微微用力一捏,愛德條件反射的挺起腰。他的臉已經熱到可以煎雞蛋了“混……蛋……”
羅伊用右手靈巧的解開愛德的皮帶,将手直接撫上了正在瑟瑟發抖的小玩意,用指甲輕刮着鈴口“真理?”羅伊繼續問,在愛德白嫩的脖子上啃來啃去。
“煉金術師信奉的,嗯~~”這樣斷斷續續的講述,自己可能永遠都說不清楚了。愛德咬牙,忽略脖子上的麻癢,一把握住羅伊撸動的手“呼——”深吸一口氣“我遇到了一名煉金術師,他打開了真理之門。”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真理之門。”愛德緊緊的抓住羅伊的手,害怕他又再次動起來“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是人體煉成。”
“奪走了你的手腳的?”羅伊說,他動了動用自己已經腫脹的部位碰了碰愛德的股縫。
“呃……”感受到了堅硬的東西頂着自己,愛德一動都不敢動“然後真理給了我那兩把刀,啊嗯——”羅伊把左手從愛德的衣服中退出來,拉住愛德的雙手,示意他環住他的脖子。
借助着這一次愛德的爆料而吃他是非常不人道的,但是天知道羅伊忍了整整兩年啊。而且這兩年連愛德的手都碰不到。
如果再不好好把握,這個有流浪癖的麻煩集中體的小貓,又會跑到他不知道的地方去了。所以一定要給這個小貓一個眷戀,這樣他才會在旅行完之後回到他的身邊。
愛德面對着羅伊,摟住他的脖子,幾乎整個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雙腿無力的岔開,兩腿間的嫩芽無力的顫抖。羅伊褪下愛德的褲子,左手套弄着粉紅色的可愛嫩芽,右手靈巧的伸到後穴。
“呃——大……大佐!”因為物體入侵體內而顯得不自在的愛德只能夠叫着羅伊的軍銜,而後穴的內壁則是蠕動着想要排斥入侵者。
腸液的分泌讓愛德的後穴變得濕噠噠的,羅伊幾乎立刻就想沖進去,但是考慮到了這是愛德的第一次,咬着牙忍住了。
中指的探入,彎曲的攪動着內部。
好……好奇怪。愛德扭動着柔韌的腰,持續不斷的刺激着羅伊的敏感處。
“別亂動——!”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沙啞,羅伊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粗暴的對待懷裏的小豆子。
感覺後穴被放松的差不多了,羅伊又添了兩根手指頭進去,三個手指在後穴攪動着,帶起噌噌的水漬聲。
熱,哪都熱。這個是愛德的感受。他盲目的朝着羅伊靠近,被撐大的後穴有點麻木的痛楚,但是在前方撸動的手卻不讓他過多的感受後穴的疼痛。
“羅……羅伊。”小貓撒嬌似的聲音刺激着羅伊的耳膜,愛德胡亂的吻着面前黑發男子的脖子,微微伸出粉嫩的舌頭吮着羅伊忽上忽下的喉結。
致命的針紮的快感傳來,羅伊感覺自己的理智已經快要被消磨光了。
漆黑如同子夜一般的黑眸對上燦爛如同陽光般金黃色的瞳孔,羅伊勾起魅惑的微笑。情欲充斥着他的眼睛。對不起,愛德,我忍不住了。
吻了吻面前人的嘴唇,羅伊抽出自己的手指。
“嗯啊……”咬唇,愛德疑惑的看着羅伊,他已經産生依賴的東西突然離開,感覺好難受,好空虛“羅伊?”
‘呲啦’
愛德只聽見拉鏈聲,然後一個更熱更大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穴。
“羅……羅伊!”知道是什麽之後,愛德突然間慌亂起來“等……啊——”巨大的炙熱突然間整個刺了進來,撕裂的痛占滿了愛德的思緒“疼——”
但是內心深處卻泛起甜蜜的泡泡,不知道為什麽。咬唇,面前這個魅力四溢的男人,是他喜歡着,不,愛着的男人啊。
痛到皺眉,但是愛德卻笑了起來。
“好喜歡你啊,羅伊。”愛德像是契約一樣,吻上羅伊的唇。擊碎了羅伊最後一絲理智。
“吼——”原本還帶有一絲清明的黑眸沉澱,純粹獸性的嘶吼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羅伊一個翻身将愛德壓在身下。
粗暴的吻上可口的唇,羅伊輕輕的抽出,然後重重的頂入。
“唔——”要命的快感傳入愛德的腦袋中樞,全身都在顫抖,他條件反射的夾住羅伊精瘦有力的腰。粗糙的軍衣摩擦着他的大腿內側,愛德擡頭迎合羅伊失去理智的吻。
“啊嗯……啊啊……啊~~”金色的發絲散落,愛德抑制不住呻吟,快感幾乎要将他淹沒。
“呼……”抽出,插入,羅伊放縱了自己的節奏,狠狠的撞入。将愛德的背心上拉,像是想要将愛德吞入肚子一樣啃着他的胸膛,舔舐着,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從肚臍,腹部,一直上升到嫣紅處。
太緊了。欲望被緊緊的肉壁包圍住,柔軟的內壁再他每一次離開都緊緊吸住挽留。溫熱的感覺,狂野的摩擦。舒服的比世界上最好的天鵝絨都要讓人瘋狂,我就要為你瘋了,我早就為你瘋了,愛德。
黑發在空中甩過弧度,羅伊的腹部都是繃得緊緊地。
整個碩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拍打聲和情色的水漬聲。愛德壓抑呻吟和羅伊在他耳邊呢喃的不成句的單詞。
“不,不……夠了,羅伊……”愛德搖着頭,他已經承受不住了。
“讓我們一起……”羅伊放開緊扣愛德腰肢的右手,往他身下探去,握上了快要迸發的欲望“再一下……下”
“唔……啊啊啊啊啊……!!”白灼被釋放出來,濺到了羅伊湛藍色的軍服上。
“呃……嗯……”将自己的液體全部釋放進愛德的體內,羅伊整個人趴在了愛德身上。這個小豆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味。
喘了一會氣,愛德突然發現他們兩個人渾身都還是雨水,就這樣……
原本開始降溫的臉又一次升溫。
“這裏可是辦公室啊,你這個混蛋——!”愛德的雙手敲打着羅伊的後背,發出抗議,但是因為體力不足的緣故,就像是小貓爪一樣一點力道都沒有。
“嗯?”羅伊翻身,将愛德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沒關系……”奸商的微笑讓愛德想要一拳過去。
“你——”腰突然間一扭,酸痛立刻傳來“疼——”
“很痛嗎?”心疼愛德的羅伊揉着他的腰,讓勉強坐起來的愛德躺回他的身上。
“你來試一試啊混蛋——!”蹭了蹭還有水珠的軍服,愛德無力的反駁。最後在羅伊溫柔的按摩下昏睡了過去。睡着的前一秒則是想着羅伊應該能夠解決他濕透的衣服的問題吧。還有這個辦公室亂糟糟的問題。
☆、Chapter 33
愛德醒來之後,他已經躺在羅伊家那張舒适柔軟的King size的床上了。
他真的跟羅伊做了,雖然兩個人也算是交往很久,但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有一天會跟羅伊做。而且還是在東方司令部的辦公室裏面,兩個人渾身都被雨淋到濕透的糟糕狀況——!這樣他以後怎麽在司令部的辦公室待啊——!
不過無所謂了,愛德無奈的笑着,他不久之後就要再一次踏上旅程了。
跟他談戀愛,應該是很累的吧。因為他有着不得不完成的目的,也有着漫長的旅程。愛德看着那個滿足的環抱着他的腰熟睡的男子,微微低下頭,吻上他的額頭。
“我要走了。”愛德堅定的說,雖然很想就這樣待在羅伊的身邊“今天下午的火車。”這樣直接說出來,會不會有些殘忍?
“這麽快嗎?”原本就在假寐的男人睜開黑玉似的眸,手臂還是懶散的挂在愛德的腰上“這次又要去哪?”羅伊自然是知道這個結局了,所以他一早就打定主意一旦愛德恢複了身體,就立刻把他綁在自己的身邊。
“去找人。”嘆息,他最喜歡被羅伊撫摸的感覺,最近他發現羅伊非常喜歡他的兩片刺青“曾經制作過賢者之石的人類。”知道了賢者之石的制作材料是活人,但是必要的步驟還是得走一下的“我想去見見他,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馬可醫生……嗎?”這個是羅伊唯一知道的,身在軍部并且成功制作過賢者之石的人,關于這點當然也算是機密,愛德究竟是從哪裏查出來的?
“哦?你知道嘛……”看來他們在長達七年的伊修巴爾戰争上果然還是使用了賢者之石,而且馬可醫生還是脫離的軍隊藏匿了起來“能夠成功制作賢者之石就很不簡單啊,不知道那個人究竟付出了什麽……”說到最後愛德像是很感興趣。
“馬可醫生,你确實應該去見一見他。”賢者之石的力量比羅伊想象中的更加可怕,只是如同往常一樣的輕彈手指,卻是可以炸飛一個城鎮“我一直認為從戰場上臨陣脫逃的他,是最正常的人。”
“你居然跟我這樣說,真奇怪啊~”愛德挑釁的挑了挑眉,他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而且幹過的殘忍事情只多不少“不過我們大概又會很快見面吧,畢竟我還要到中央去評估國家煉金術師的資格,你也是吧?”
“嗯……”雖然作為大佐的他并不需要親自去中央領取評估報告,只要交給手下來做就可以了,但是既然這個小豆子說他會去中央,他自然是不能夠錯過跟愛德待在一起的機會。
“斯卡可能還在這個城市的某個地方,也可能去了其他城市……”愛德突然間想起了另一個問題,即使他相信羅伊的實力,但是不能夠保證天氣永遠都是晴朗幹燥容易縱火的“凱澤爾少佐,格林沃爾中尉,卡提斯準尉,随便使喚他們吧。”愛德毫不猶豫的将自己的手下賣了出去。
“他們是——?”羅伊記得這幾個人,他在戰場上看見的,追随在愛德身後的憲兵“你的手下?”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他們欠我人情。”狡黠的一笑,愛德沒有想要把自己的底牌全部都翻給羅伊看,而是選擇了一種折中的解釋“他們其實很靠得住的。”作為他的手下來說。那群人的能力,他很清楚,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并不會臨陣倒戈。
“可以信任嗎?”反問的有些不确定,因為在軍中想要有能夠純粹信任的下屬,非常難獲得。所以說他現在能夠集結的那一批手下,是非常不容易的,況且中央還有休斯在幫他撐着。
“當然——!”聽到羅伊的疑惑,愛德有種受了侮辱的感覺,這些人都是從德國在他手下槍零彈雨過來的,甚至有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都為了保護他而喪命“你有多信任休斯中佐,我就有多信任他們。”
這是一個不錯的比喻,同時也能夠讓羅伊皺了自己的劍眉。
愛德跟那幾個人的關系絕對不止是救命之恩那麽簡單。摸了摸愛德的臉頰,羅伊能夠看得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所以能夠斷定,他跟那幾個人一定發生過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具體是什麽,愛德不說,他也沒有辦法知道。
多幾個有能力的手下也是好的,既然愛德說能夠信任,那麽他也就不客氣了。
“這麽快就要走了嗎?”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愛德已經下床換好了衣服,走路的姿勢稍微有一點不自然,身上也布滿了紅色的印記。扣子扣好,披風一穿,愛德戴上手套,把最後一點猶豫收起。
“大佐,我總覺得你有點朝婆婆媽媽的跡象發展……”金發少年整理着自己的衣領,順便送一一雙白眼給那麽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的黑發男子“噗——”然後看到石化的某人沒忍住笑了出來。
“小心點。”看到愛德的笑顏,羅伊放棄了準備的長篇大論,事實上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從談戀愛開始就有一點朝着休斯的方向發展,不過誰讓對象是一個讓人愛不釋手的小豆子“如果遇到斯卡,不要戀戰。”他承認愛德的實力,但是不代表他想讓愛德受傷。
“你以為我是誰?”愛德拉開門,朝羅伊做了個鬼臉。
他上一世可是單獨幹掉了三個人造人,德國時期從最低等級的下士一路攀升到大佐的人物,更別說他還差點就當上Gestapo的二把交椅。
其實他去找馬可醫生一方面是為了賢者之石的資料,另一方面則是想要跟賢者之石的制作人做一些了解,制作賢者之石的基礎。
他的目的其實跟馬可醫生之前的目的一樣,都是制作賢者之石。但是犧牲人類的性命所制作成的石頭是他不想要的,可是上一世除了臨時想到的七角煉成陣,他就沒有別的什麽經驗了。
這一次,他能夠在不犧牲自己的前提下,恢複阿爾嗎?
透過火車車窗照射進來的夕陽籠罩着愛德,讓周身感染上一層血色。
阿爾方斯感覺自己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天雨夜的時候,愛德跟他講述自己被招募上了伊修巴爾戰場的事情。
自己還在利什布魯安逸的待着的時候,尼桑居然被迫上了戰場。雖然說國家煉金術師的确有這個責任,但是他完全不能夠想象內心溫柔的尼桑殺人的樣子。
尼桑一定很痛苦吧。
不過這點阿爾方斯倒是想錯了,在德國經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他,早就已經不會為戰争生命的消逝感到痛苦,他只會感到悲哀而已,濃厚的,沒有辦法消散的悲哀。
“阿爾,我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麽。”嘆息,就算是完全沒有面部表情的盔甲,愛德還是能夠從中看出自己需要的信息,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們是兄弟“戰争很殘酷,可是我們也要走下去。”
“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目的。”
微低的童聲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金黃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們早就在選擇成為國家煉金術師就已經不會回頭了,不,也許更早。在他們燒毀自己的房屋的時候,自己的家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
“讓你擔心了,尼桑。”其實對于愛德上戰場殺人,阿爾并沒有生氣,他真正氣憤的原因,是愛德瞞着他,這點而已。他們明明是彼此間獨有的兄弟,但是愛德卻總是把他當小孩子來看“下次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背負了,我們是獨一無二的兄弟啊。”
“是是,我知道了~”舉雙手投降,愛德可不想跟自家弟弟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久“哦,到了!”看着火車站臺一閃而過的身影,愛德揚起了眉毛。這麽巧,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走下火車,孤零零的站臺上沒有一個人影。愛德思考着如何對付馬可醫生的方案。他剛才在火車上看到了拉斯特,八成也是沖着這個醫生來的。那麽就拿出點氣勢吧,反正他也知道研究報告在中央,到這裏來只是為了不引起人造人懷疑的掩飾而已。
一路詢問,仗着自己是一個小孩子,愛德很快就在村民們之間打探清楚了馬可醫生的家。
“從戰場逃離之後躲在這裏,可不太好吧,”愛德輕輕一推門,在不經意間發動煉金術,然後倚在門邊,高深莫測的笑着“馬可醫生。”
“吓——!”聽到愛德的話,馬可慌亂的摸索出自己身上的槍。而愛德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馬可的動作,這麽慢,如果來的人不是他而是其餘軍部的,那麽早就該被制服了吧?
“你是誰?”馬可顫抖的舉着槍,他其實也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他逃離軍隊不久之後加入的國家煉金術師。
“愛德華·艾爾利克中佐,”将手悄悄的貼在門上,藍光閃過,從地上凸起形成的石塊有序的纏繞住馬可醫生“鋼之煉金術師。”
“不用緊張,我并不是來捉你的。”看着馬可如臨大敵的樣子,愛德走上前去,審視着這個能夠成功制作賢者之石的人“我只是想問你,知不知道賢者之石?”仿造大佐的狐貍微笑,愛德說。
馬可醫生驚訝,他想要逃離,但是被限制的死死的。而且他也不是愛德這樣不用煉成陣就能夠煉成的天才,所以絲毫沒有辦法擺脫困境。
不過這樣他反而鎮定了下來。
“為什麽,你想要知道那個?”馬可醫生問,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有一名天才的少年通過了國家煉金術師的考核,而且這麽小的小孩,尋找賢者之石實在是有點奇怪。
“嘛,告訴你也無妨……”愛德脫下了自己的紅色披風,露出了裏面機械的手臂。
“我懂了,你犯下了禁忌……”鋼鐵的手臂,還有金發少年身邊沒有人穿戴卻能夠動起來的盔甲,馬可醫生知道了他們犯下的錯誤。
已經被愛德釋放出來的馬可醫生坐在餐桌的一角,對面的則是艾爾利克兄弟。他皺着原本就充滿褶子的額頭“真厲害,你居然能夠煉成特定人物的靈魂……”眼前的這個少年,并不是傳聞,而真正的是一名天才“我在制造賢者之石。”如果是這樣,告訴他也無妨。
“你從軍部偷出來的,就是賢者之石的煉成資料嗎?”愛德說,這些東西他早就從凱澤爾給他的資料上看過了。
“那是地獄,”馬可醫生偏頭,他在恐懼“賢者之石被用來做一種沒有意義的屠殺,為了獲得特權和經費而加入國家煉金術師的你,真是愚蠢啊……”他永遠都記得,那些無辜的伊修巴爾人臨死前的慘叫,還有他們憎恨的眼神“賢者之石的真相,又是另外一個地獄啊。”
“我有不得不完成的目的,馬可醫生。”愛德撫摸上自己的機械手臂,金黃色的眼眸中閃爍的是火焰的光芒“而且地獄,我早就見過了。”無論是煉成母親的場景,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伊修巴爾戰争,亦或者是妮娜,哪一個,都是地獄。
他見過的地獄,比起任何人都要多。
“賢者之石的制作,比想象中的更加困難。”馬可醫生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是紅色的液體。他打開瓶塞,把液體倒在桌子上。
液體沒有揮散,而是像果凍一樣凝聚在一起。愛德伸手戳了一下,有彈性的賢者之石半成品詭異的抖動了一下。
“這個是不完整的賢者之石。”馬可醫生解釋道,因為真正的賢者之石制作太過于艱難,就算是他也只能夠做出這個樣子的。
“雖然不完整,但是還是可以逐漸被制作成完整的。”雖然對半成品沒有什麽興趣,愛德還是贊揚了一下這塊僞石“可以讓我看你的研究筆記嗎?”
這句話才是愛德真正需要的,只要他講出來,無論馬可有沒有告訴他筆記的位置,都無所謂了。
因為觸犯禁忌而需要賢者之石,又因為失敗的煉成親眼看到了被煉成怪物的母親……其實這兩點已經足夠讓馬可醫生将研究筆記交給他了,但是賢者之石的真相,他真的要告訴這兩個充滿希望的小孩子嗎?
用人類制作的這個事實?
“這個是資料的地點。”馬可醫生随手寫了兩個字交給愛德。他最後還是決定在這個金發少年的身上賭一下,也許,也許這個被稱為天才的少年可以研究出不需要人類也能夠制造的賢者之石。
“至于能不能夠解讀它,了解它背後的事實,就是你的事情了,愛德華·艾爾利克。”馬可醫生小聲的說,随即掩飾性的揮揮手“希望你能夠早點讓自己,”他擡頭看了看高大的盔甲“還有你的弟弟恢複原狀。”
跟愛德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他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獲得了馬可醫生資料的具體位置。
“真是太好了,尼桑。”阿爾在一旁興奮着,這一次他終于有點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是啊。”沒有打擊阿爾,愛德其實只想從那份資料的思路中另外找到制作賢者之石的方法而已。不過那份資料的細節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只能夠重新翻譯一遍了。
愛德想起了那本書的名字,黑了臉。真是糟糕,看來這一次不僅能夠得到煉金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