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得到什麽有意義的資料了嗎,尼桑?”開心的拿着紀念品觀察的阿爾問,他們現在正在旅館中。
“嗯,還是得到了一些。”愛德慌忙的往自己嘴裏塞着各式各樣的小吃,含糊不清的吐字“今晚我打算去城外的事發地點看一看。”
“太危險了吧,尼桑?”阿爾不贊同的反駁。
“哈,你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會有水怪這種東西嗎?”愛德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拿過紙巾将自己油膩膩的嘴擦幹“八成是那個館長搞的鬼,水怪這種東西,只要用布料鐵架就能夠做的出來。”
“這麽說也是……但是……”即便愛德這麽明确的說了出來,阿爾還是有些懷疑。小孩子總是會相信這個世界有着不能夠理解的生物。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一看。如果真的遇到了,我是不會上前打架的。”愛德一臉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聽到你這麽說我更加不放心了,尼桑……
阿爾腦袋後面有幾條黑線豎了下來,如果要是愛德不會沖動,才怪了吧。
不過既然愛德已經這樣說了,阿爾知道自己阻止他也沒有什麽用,反正到了後半夜也會悄悄默默的逃跑。
“随便你了,小心點!”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阿爾最終還是認同了愛德的想法。
說服了阿爾,那麽接下來愛德辦事就容易多了。沒有穿上自己太過于明顯的紅色披風,愛德單單穿着黑色的單衣,從旅館的窗戶跳了出去。
深夜的水都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漆黑的水道,水怪的傳說,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但是這些對于愛德來說都是沒有問題的,因為他看過的令人恐怖的東西實在是多了去了。
愛德熟練的走過小道,來到了白天參觀過的博物館。照理說,這種時間段博物館應該早就關燈了,但是愛德卻發現燈還有幾盞是亮的。展示的探照燈,異常的昏暗,如果沒有仔細看的話,是不會看出來的。
如果燈是開着的話,那麽這次的事情一定是那個奇怪的館長的問題喽?愛德輕手輕腳的往早上觀察好的後門走去,意圖入侵博物館。
愛德靠着牆壁,慢慢的往門口挪動,然後小心翼翼的探頭,果然看到了那個從白天起他就感覺非常奇怪的館長在裏面搞東搞西。
愛德勾起一絲勝利的微笑,讓我來看看你的水怪究竟是假的,還是用賢者之石制造出來的。
“——!”這個時候,一雙大手突然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捂住了愛德的嘴,拖着他後退。
因為煉成會閃現藍光,所以愛德忍住了想要煉成鋼刃的欲望,給了後面的人一個狠狠的肘擊。
“唔——!”一聲悶響,那個拖着愛德後退到更加隐蔽地方的男子松開了限制住愛德的雙手,捂着自己的肋骨。
“你是——?”接着從雲朵中閃現的月光,愛德終于看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誰“哈利·克雷爾?!”
灰發的男子擡頭,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4
“不要笑得那麽惡心——!”愛德猛地将自己的機械手朝克雷爾的頭上打了過去,然後明顯能夠感受到面前的男子一聲忍痛的悶哼。
“啊,真是懷念的攻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灰發男子并沒有因為愛德的暴力而憤怒,相反,一臉‘來吧,再給我一拳’的表情湊到了愛德的面前。
“噓——”眼尖的愛德瞄到博物館館長從側門走出來,立刻捂上克雷爾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看着那個男的動作,似乎有點鬼鬼祟祟。
“要跟上去嗎,老大?”察覺到金發少年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克雷爾開口提醒着,他可不想等到一會愛德反應過來之後痛扁他一頓。
“啊,嗯……”聽到克雷爾的話,愛德條件反射的一驚,然後含含糊糊的應着。皺眉的看着那個館長逐漸縮小的身形,愛德跨出了灌木叢中追了上去。
跟蹤當然是要有技巧的,這些愛德在德國的時候就已經有過系統的訓練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報局的人,是沒有辦法發現的,更別說是一個普通的館長。
“你怎麽會在這裏?”旁邊一個散發着熱量的人愛德怎麽也沒有辦法忽視,并且那個人還拼命往他身上貼。
“我可是來調查這件事情的特派員诶~~”眯起來的眼睛讓人完全沒有辦法看到他的瞳孔“作為中央的……”克雷爾一邊跟着愛德快速的腳步,一邊從口袋中掏出懷表“國家煉金術師。”
“!”被那個銀色懷表震驚了的愛德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事實上他們也已經跟随着館長到達了城市旁邊的另一個小島“哦?”
聽說這個小島是富商買下來的,歸屬權是私人。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應該是被買下來然後作為研究一些奇怪東西的場所吧。
“等等——”克雷爾拉住了想要跟随入島中的愛德“這樣冒失的進去,太危險了吧?”平時一直上揚的眼睛此刻卻顯得有些怒氣。他可以為面前的人擋住子彈付出生命,但是堅決不能夠看着他自己去陷入危險。
“你還是老樣子,哈利。”被捏痛了的手腕讓愛德止不住的皺眉,但是卻沒有對這個以下犯上(無論是德國時期還是現在的少佐對中佐)的人發脾氣。無奈而又寵溺,愛德從來不會忽視自己的屬下為自己付出的一切。
他不知道是什麽驅使着他們,也不能夠了解他們在想些什麽。所以他只能夠,以自己的方式……
“我不會出事的。”他知道克雷爾并不會真正的阻止他,真是的,你們這群白癡手下,都快要将他寵壞了。凱澤爾是這樣,凡爾賽是這樣,卡提斯是這樣,克雷爾還是這樣。難道他在他們心目中就那麽弱,那麽容易受傷嗎?
克雷爾嘆氣,松開了自己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沒有反駁,愛德直徑往那個小島走去,連接這個小島跟這座城市的,只有一座單獨的石橋——可以看得出來是煉金術的産物。
絕對不拖泥帶水,愛德進入了職業狀态,這點是在阿爾或者是羅伊面前絕對不會呈現的,一個眼神就能夠令人毛骨悚然的狀态。
正因為如此,這群來亂的下屬才沒能夠忘記所謂的階級差異。
跟随着紀念館的館長,通過一個蜿蜒的回廊,來到了一個如同音樂廳一樣大小的房間。
“這個是——煉成陣!”憑借着十二歲就能夠當上國家煉金術師的直覺和洞察力,在較為黑暗的環境中僅僅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了腳下的複合煉成陣“而且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煉成陣。”勾起嘴角,愛德金色的眼眸中閃過複雜的情感。
“什麽煉成陣?”克雷爾問,他搜索了腦中的已知訊息卻沒有找到這個煉成陣的線索。
“生物煉成。”皺眉,他并沒有接觸過所謂的生物煉成,但是生物煉成的煉成陣跟人體煉成的煉成陣非常相似,所以能夠輕而易舉的推斷出“八成是奇美拉吧。”
“那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就算是來到這個世界,克雷爾的思緒有一些還停留在原本的世界。在西歐的傳說中,所謂的奇美拉,也就是合成獸,樣貌大概都是不同生物組合在一起。
“啊,存在的。”握緊機械手,藍光閃過,鋼刃凸出“不過只是力氣比較大的小貓咪而已。”
“哈哈哈,會把那種東西形容成小貓咪,也只有你了吧。”一陣大笑從暗處傳來,穿着藍色便服的館長從角落中走了出來“鋼之煉金術師,愛德華·艾爾利克。”
切,真是的,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真人不露相。
“所有的根源都在你這裏啊,薩菲路·安迪斯館長。”愛德四處掃視着,小心翼翼的避開攻擊性煉成陣的攻擊範圍,輕拽克雷爾的衣服,将他拉到一個比較安全的範圍“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一直希望,那個傳說是真的……”安迪斯握緊自己的拳頭“但是就是沒有人相信我,”這個時候他回想起了自己被這個城市的人嘲笑的場面“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讓他們知道水怪,一直都在這個湖中!”
“你瘋了嗎?”
“呵呵呵~~我要将這些人,全部都當成是我的水怪的養料!”紅光閃現,是煉成的訊號。
“可惡——!”克雷爾這邊也發動煉成,想要阻止安迪斯。
“住手,那種煉成陣很容易受到幹擾!”愛德想要攔住克雷爾已經來不及了,綠色的光芒跟紅色的光芒撞到了一起……
黑色而又壓抑的大門。
可惡,變異了嗎,從生物煉成變成了人體煉成了。愛德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想起來那幾個失蹤的,躺在煉成陣中央的居民。門被打開了,那麽是用那幾個人作為代價嗎,還是那個館長自己付出的代價?這些人,會被煉成成什麽東西?
看着蔓延的黑色觸手,愛德認命的閉上眼睛。
純白色的房間,還有一個令人着實沒有辦法喜歡的真理。
“我以為再也不會遇見你了,真理。”一只手懶散的叉着腰,愛德勾起嘴角看着那個坐在他面前的人“運氣糟糕透了。”
『那真是可惜啊,小鬼』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的聲音。
“真是令人懷念的聲音,不,也沒有那麽令人懷念。”昂起下巴,愛德危險的眯起金黃色的眸“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突然說些什麽~』似乎跟愛德熟過了頭,真理完全放開來調侃。
“別裝傻,那個煉成陣,就算是發動能夠牽扯的只有發動的人或者是祭品。而如果受害人是我,那麽一定是你的緣故。”愛德不耐煩的說,他對真理算是了解透徹了。
『只是想要請你幫個忙而已……』看不清楚樣貌的真理裂開嘴,露出尖利的虎牙。
“哦?那麽我能夠有什麽好處?”愛德挑釁的笑着,金眸中寒光閃爍“能夠把阿爾和我的身體還給我嗎?”
『不能。但是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哼,威脅……嗎?”無奈的聳肩擺手,如果真理硬性要求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如果真的跟他鬧翻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我知道。”
『殺掉,把人造人,全部殺掉。』真理用着‘能不能幫我清理一下灰塵’的口氣說着血腥的話語,不是搞笑,而是讓愛德又一次見識到了真理的無情。
“……好吧”後退一步,微微彎曲膝蓋,一只手背在後面,一只手在空中劃過半圈放在胸前,标準的表演後敬禮。
等到愛德回過神來之後,他已經走出了真理的地盤。
兩只手都握着,從真理那裏得來的兩把純白色的刀。筆直的刀刃,上面有着斜杠的劃痕作為裝飾,最前方只是單單的斜角。大概五厘米寬的刀刃,半厘米厚,血槽很深。然後是普通的刀柄。
看起來不像是用來殺人的,倒像是用來削肉的。
“吼——”刺耳的吼叫聲,然後是克雷爾大叫着的提醒。
“咔!”純白色的刀架住了即将咬合的嘴巴,愛德皺眉,蕩起一抹蔑視的笑容。
“不過這樣而已,怎麽,再咬用力點吧,小蛇。”機械手腕用力,散發着真理獨特力量的刀刃移動,準确的劃過怪物的上颚,帶起濃厚的血腥味。
左腳借力彈跳,愛德先是往後退了一大步,彎曲,一瞬間彈到前方,揮刀。
“吼——”凄厲的吼叫,那只像是蛇一樣卻長着腳的怪物被卸掉了前肢。
一甩刀上的血液,愛德朝前舉起右手,直指那個看起來就知道是館長創造出來的奇美拉。
“老大!”看着心驚肉跳的克雷爾揮出一道綠色的煉成,犀利的風刃朝着水怪飛去,劃破了它堅硬的皮膚。
“哦?幹得不錯啊。”看着痛苦扭曲的水怪,愛德難得開口贊嘆“你是什麽?”
“朔風之煉金術師,階級是少佐。”擋在愛德面前的男子回答,同時檢查了一下自己手心畫有的煉成陣。這個煉成陣是他在手套磨損的情況下,用血畫上去的。
“朔風嗎?”躲過一記掃尾,愛德朝右翻身,動作間永遠都是令克雷爾羨慕的行雲流水。不帶絲毫多餘的角度,像是精密的儀器一瞬間計算了最有利的姿勢“你倒是挺能幹的。”字裏行間包含的都是對下屬的贊揚。
“謝謝。”克雷文受寵若驚,他印象中的艾爾利克大佐雖然溫柔,但是在對待下屬這件事上非常嚴厲,而且跟現在不同,那個時候的愛德,歷經了無數炮火和死亡的肩膀上像是負擔着千斤一樣令人感到疲倦。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享受在煉金術跟戰鬥中,肆意灑脫的愛德。
“糟糕,它想逃跑,大佐!”克雷爾看着開始往門口倒退的合成獸,朝打鬥中的愛德大叫。
“我知道了。”扭轉手腕的角度,真理給他的刀實在是好用,削鐵如泥“哈啊——!”看準奇美拉最為柔弱的嘴部,從側面直接砍過,滑向尾部。
“吼……”身體被破開,準備逃跑的水怪也只能夠無力的側倒在地上,轟的一聲掀起陣陣灰塵。
沒有死透,水怪的身體還在隐隐的抽動。不知為何愛德突然想起了在德國的時候,恩維變成龍被利用成打開賢者之石祭品的樣子。那個時候,德國的高層還以為通往門來到的這邊是樂土天堂。
其實哪邊都是地獄。
血液從怪物的傷口流出,幾乎淌滿了整個大廳。因為鞋底的粘膩感而不适的皺起眉的愛德,朝始作俑者走去。他被真理糅合在怪物的血肉之中,看着就讓愛德有一種犯嘔的沖動。
這個就是代價。真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跨足他領域的人類,想要獲得溫暖,卻被剝奪了手腳甚至是身體,想要煉成水怪,卻跟水怪融為一體,再也分不開,這就是觸犯禁忌的悲哀。
時間已經到了。
愛德平靜的咬破手指,在右手的機械铠上畫滿花樣複雜的煉成陣,然後舉起。
黑色的火焰憑空燃起,在下一秒爬滿了水怪的身體。水怪無力的扭曲着,顫抖的嘴巴像是想要發出尖利的叫聲卻沒有辦法。就連四周的血液也在高溫的狀況下蒸發,直到所有的都被燒得一幹二淨。
就算是控制了煉成,地板還是差不多被燒熔了。愛德熄滅了火焰,腹部的刺青隐隐作痛。
“黑炎……”比愛德還要早當上國家煉金術師的克雷爾呢喃着,這是他第二次目睹這種能夠燃燒靈魂的火焰。第一次是黑炎之煉金術師發動的,第二次則是自己的上司。
恍惚之間,愛德似乎看到了一塊紅色的石頭,墜落,消亡。
果然嗎,能夠進行這個巨大的工程,也只有賢者之石能夠辦到了。真是可惜,如果真理并沒有找上他,那麽賢者之石或許能夠保護安迪斯。可是真理出現了,為了讓自己幫他工作而特意出現。
現在可好了。愛德拔出他插在地上的刀,心念一動,看着它們變成白色的分子消散在眼前。讨伐人造人的工作落在了他的頭上,而且還是無計報酬的白工。
一束陽光透過被水怪打穿的天花板射了進來。
“啊啊,已經早上了?”愛德伸展了一下身體,像是老頭子一樣錘了錘自己的腰部“糟糕,要快點回旅館才是。”驚慌,因為阿爾方斯還在旅館裏面,如果不快點回去,免不了被一頓臭罵。
愛德抛開自己剛才的雜念,往出口方向快速走去“如果還愣在那,就不管你了,哈利。”
“哦哦,我來了!”黑炎之煉金術師的煉金術老大為什麽會,那兩把刀又是什麽,都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對啊,自己只要追随着老大的腳步,就足夠了“老大,你就不能夠等一等嗎!”
“快點,如果我回去晚了被阿爾發現,就完蛋了!”
“诶?不繼續調查了嗎?”阿爾驚訝的看向那個坐在窗沿的人,說“怎麽這麽突然,發生了什麽?”
“不,沒什麽。”捧着一本書,愛德興致缺缺“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可能會出現那種怪獸,僅此而已。”
賢者之石已經粉碎,那個館長的靈魂,也跟随着水怪被燃燒殆盡。而那些已經作為祭品了的居民,也是同樣的下場。
這個是阻止那只水怪最好的選擇,但是怎麽還是有一股淡淡的悲哀環繞?妮娜,你的結局,會不會跟上一世一樣……?
“剩下的時間就好好的在這個城市玩一玩吧,難得有這麽好的風景……”朝阿爾展露微笑,愛德說“等到玩夠了,就去下一個城市吧,裏奧爾鎮。”
說完,愛德将目光移回自己手中的書本。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裏奧爾鎮的叛/亂他沒有辦法阻止,但是任憑那個教主這樣煽動下去,結局還是一樣。而且上一世直至後來他才知道,就算是自己揭開了那個主教的真正面目,戰亂還是打響了。
這種宗教,麻煩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5
最不想跨入的城市,現在他就在這裏——裏奧爾鎮。
“熱死了——”愛德無力的垂下肩膀,他能夠感受到機械铠發出來的高溫,而神經的連接處根本就是燙的“好熱啊!!!”原地爆發,愛德在腦袋中迅速搜索着有什麽能夠降溫的煉成陣。
“為什麽,為什麽我不能夠穿短袖短褲!”身體呈現ORZ的倒在地上,愛德發牢騷,呆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裏,還不如讓他去北方。
“那也是沒有辦法啊”阿爾在一旁拿着愛德路上買來的太陽傘,遮在他的頭上“如果是短袖短褲,尼桑的機械铠一眼就會被看穿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最讨厭炎熱的天氣……”從滾燙額沙地上站起來,愛德搖搖擺擺的朝着旅店移動,伸出舌頭,似乎想散熱“最讨厭了……”沒有樹,沒有陰涼“如果是大佐在這裏,肯定會爆炸吧,那個縱火狂。”
“呃,呵呵呵……”不知道為什麽自家尼桑跟馬斯坦大佐那麽不對頭,阿爾也只能夠幹笑。
其實這只是愛德想念羅伊的一種方式而已,最先讓他知道火焰的溫度的人是羅伊,而給予他火焰般的溫度也是羅伊。
雖然很不想承認,我果然還是想你了,混蛋無能。
〖生活在地上的神之子民啊,只要相信……〗廣播中傳來愛德已經聽膩了的聲音,他果然還是很讨厭這個鎮。
〖太陽神雷托會照耀大地,看吧,主從他的禦座來到這個世界,并且将汝等從罪惡之中解救出來。我是太陽神的代理人,也是汝等的父親。〗
對于這些神什麽的,愛德沒有特殊的感覺,雖然在德國的時候他會去教堂祈禱,也時常會雙手合十做禱告狀。
“神……呵”看着那個廣播,愛德露出諷刺的微笑“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拯救的人,還說是什麽神的代理人。”
“尼桑……!”
“煉金術師可是理性的生物啊,阿爾。”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陰涼的小店,愛德立刻跑了過去“老板,一杯冰橙汁!”
就算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他也不會拯救任何人的,阿爾。不是說煉金術師冷靜過了頭,而是煉金術師從來不相信這種虛幻的說法。如果真的相信神能夠拯救你,那麽你也離絕望不遠了。
“你們是街頭藝人嗎?”看着盔甲的阿爾,再看了看身材矮小的愛德,食品店的老板不禁問道。這種異常的裝束還有身高差,怎麽看都像是表演的藝人。
“噗——”愛德一口橙汁噴了出來“大叔,我們哪裏看起來像是街頭藝人?”
“怎麽看都像啊……”大叔不明所以的說,路過食品店的都對着阿爾的盔甲指指點點,愛德就直接被忽略掉了“我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在旅游嗎?”大叔後知後覺的問。
“啊,我們在找東西。”拿着吸管攪拌着杯子裏剩下的橙汁,愛德回答。他現在感覺稍微好一點了,機械铠也沒有之前那麽炙熱。
“那個,這個廣播是怎麽回事?”愛德自然知道廣播究竟是什麽,所以這次是阿爾好奇的詢問。
“你們不認識柯奈洛教主殿下嗎?”大叔驚訝的反問,其他的顧客也是一臉驚奇的看着他們。
“诶,誰?”阿爾的兩只眼睛閃着豆豆狀的光芒,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他是奇跡之術的雷托教主殿下啊,幾年前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對我們傳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旁邊有一個人忍不住插嘴,愛德抖了抖右眉。
“他很厲害哦。”
“那是奇跡之時,是神的技術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贊揚着,把那個所謂的主教說的比神還要厲害。
啊啊,真的不想管這個小鎮的事情啊。愛德沒有忘記,兩年後戰争的爆發是從這個鎮開始的,而煽動□的就是人造人。那個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卻把一切都弄得一塌糊塗甚至差點讓自己的直屬上司都遭遇艱難。
如果要是放任不管的話,那個主教的賢者之石的力量也會很快的用完,所以不用擔心。不過那個主教好像還煉成了很多合成獸奇美拉……真是的,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武器了嗎?他已經被合成獸弄煩了。
“走吧,阿爾,在這個地方不必再……”只要寫一份漂漂亮亮的報告給大佐就可以了吧。
‘砰’
哦,他最讨厭的就是這個發展了。愛德捂住自己的臉,黑線。
阿爾把這家食品店的收音機撞倒在地上,摔壞了,應該說是,摔散架了。
“這位客人,你怎麽這樣……”
“抱歉,抱歉,我馬上修好。”好孩子阿爾當然是要自己解決問題。他在地上開始畫煉成陣。
“诶,馬上?”老板大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重複阿爾的話。
阿爾将煉成陣畫好之後,直接将手放在了錄音機的上方。藍光閃爍,伴随着圍觀者的驚嘆聲,原本散架的錄影機一瞬間恢複了原狀。
“這樣就可以了吧?”愛德豎起大拇指指着變成跟新的一樣的錄音機,說。
“你會用奇跡之術嗎?!”老板看着已經恢複的錄音機,驚訝的說。
“不,我們是煉金術師。”阿爾笑笑,然後解釋。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說的神跡究竟是什麽,大概也是不同的煉金術吧。
愛德沒有報出自己的名號,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不遠處的教堂。
“走吧,阿爾。”愛德帶着還在猶豫的阿爾,離開小店,剛巧與奔跑過去的羅塞擦肩而過。
他的目标是教堂,當然如果在沒有引起大的騷動之前解決掉賢者之石最好,如果真的跟這個小鎮上的人産生了所謂的摩擦……
唉,如果要是迪斯特·卡提斯的話,一定會放狠話将他們全部幹掉吧。
教堂就跟愛德記憶中的一樣豪華,但是現在的他卻能夠聞到一股腐敗的氣息,以及欺騙的味道。信仰的力量和人類的執着,比任何東西都要可怕。
所以我才不喜歡這種東西啊。愛德喪氣的垂肩,眼睛變成一條條黑線。
“咦,你們兩個不是剛才那兩個人嗎?”愉悅的陌生女聲從教堂的門口傳來,是羅塞“你們對雷托教感興趣嗎?”
“呵呵,我們煉金術師信奉的東西似乎跟你們普通人不太一樣呢。”勾起嘴角,愛德側頭挑眉,輕輕的靠在教會的椅背上“真可惜。”
“是嗎,如果是不同宗教的話……”羅塞一副非常可惜的樣子說着,因為她也知道這個國家不同的地區的人們都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當然也不能夠勉強一個人放棄自己的信仰。
“不要搞錯了,我說的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造物主……嘛,那個家夥也許真的是造物主。”痞痞的笑着,卻像是在嘲笑他口中那個所謂的神。羅塞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因為那雙金黃色的眼睛讓人感到汗毛豎起。
“那個家夥總是站在所有規則的最頂端,嘲笑着我們煉金術師。”愛德陷入了回憶,就連金黃色的眼眸都蒙上了霧氣,飄渺不定“水30升,碳20千克,氨4升,石灰1.5千克,磷800克,鹽250克,硝石100克,硫磺80克,氟7.5克,鐵5克,矽3克,還有其餘15種微量元素。”
“哈?”對于愛德突然甩出來的無數化學符號,羅塞完全聽不懂。
“尼桑!”
“這個就是一個人的組成,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人體煉成的必要材料。”這段文字現在的他已經是熟的不得了,在沒有煉金術的德國,他時常默寫這段文字,用來紀念“你,想讓死者重新複生嗎?”
“你怎麽會知道……”羅塞的雙手在顫抖,眼神中閃爍過一絲淺淺的瘋狂“只要用心祈禱,就能夠辦到!”
“你是這樣想的啊。”愛德伸出一只手,攔住了準備反駁的阿爾,聲音冷淡的不像是一名人類“那麽加油吧,小姐。”
人如果沒有看到自己的錯誤,是不會罷手,沒有看到絕望,是不會相信。只有親眼看到了被自己練成怪物的親人,才會感到後悔。但是在那之後你又會怎樣,一蹶不振,還是重新站起,唔,這個就不是他應該關注的範圍了。
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心想要阻止她這種幼稚的想法,現在的他卻覺得可悲。但是沒有辦法啊,這個就是所謂的人類。
揮了揮手,抛下那個還在原地呆愣着的人,愛德領着阿爾走了出去。
明明是豔陽高照,明明盔甲是沒有感覺的,阿爾卻能夠感受到一股冰涼從腳底蔓延到心裏。
“尼桑。”
“啊?”
“為什麽不告訴她……”不告訴她膽敢觸探禁忌的後果,告訴她死者複生永遠都是一件不可能不可逆的事情。
“已經失去了一切的人類,會死死的抓住最後的希望不放。”愛德垂着頭走在前面,把手上的行李箱背在身後“就算那是錯誤的,永遠不可能實現的。”然後愛德無奈的揚起笑容“我們不也是這樣嗎,阿爾。”
為了最後的一絲希望,可以付出所有,就算是靈魂也無所謂。所以他才義無反顧的加入軍隊,成為國家煉金術師。本質上來說,他們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羅塞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而他們則是在自己尋找希望,僅此而已。
“我們是時候離開了,阿爾。”愛德最後瞄了一眼教堂,開始往車站走去。
“等一下,尼桑——賢者之石……”雖然阿爾知道愛德一開始就不是很想來這個城鎮執行任務,但是這麽快就走掉也太……他們什麽都沒有調查啊。
“沒有必要。”愛德說的很堅定“那個消息的假的。”他已經通知軍隊的人,克雷爾和凱澤爾來這個地方,主教的本意是利用宗教掀起暴/亂。如果有國家煉金術師還有他那幾名手下的話,一定可以完美的處理這一件事情吧。
反正就算是他來,最後的後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直接轉移給軍隊,把萌芽扼殺。
一個月後,根據愛德所提供的線索,雷托主教涉嫌煽動居民□而被射殺。而那些信仰的民衆因為不滿軍隊的射殺而爆/發/內/亂。不過很可惜的是,內/亂在短短的三個月之間就結束了。
其中包括上正面戰場血/腥/鎮壓的朔風之煉金術師,将敵人所謂的戰略完全看透瓦解的凱澤爾上尉,大規模使用生/化武器的凡爾賽中尉,還有成功多次暗殺對方領導的卡提斯準尉。
對于內/亂這麽快就結束了,人造人也表示很頭痛。但是因為其中牽涉的關系網太過于複雜,所以決定就這樣算了。但是這幾個人卻被人造人記住了,今後的戰鬥,可能會更加艱辛。
而那群人的最高總指揮,則老早坐着火車去往了下一個目的地。住在高級旅店裏面,查閱着凱澤爾發來的報告。
嗯?已經搞定了?愛德半靠在床頭,手中的一沓文件被翻得嘩啦嘩啦作響。嗯……沒有發現人造人的痕跡,賢者之石也已經破碎了。哦呀,那個女的居然用教主的戒指進行人體煉成,真的蠻大膽的啊。
薄被輕輕的覆蓋在精致的腹肌上,金色的發絲在月光的渲染下就像有着流光。愛德的嘴角揚起四十五度,在內心思索着自己應該怎樣撰寫交付給羅伊的報告。
不過吶,人體煉成……看着凱澤爾的報告,似乎是失敗了啊。煉出來的東西,根本就連人型都沒有。觸犯真理禁忌的下場,那個女的真的可以走出來嗎?
不過關于這點愛德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了,因為他并不打算再一次去那個城鎮。
“喲,羅伊,在工作嗎?”夜晚,東方司令部的電話響了。
“有什麽事嗎,休斯?”打電話來的不是自己希望的人,羅伊心情稍微有些低落。這段時間,除了愛德會定時郵寄過來的報告之外,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東西,就連報告都寫得正正規規。
“今天小艾麗西亞吻了我哦~~”休斯在電話的那頭掏出照片,親了親“啊,為什麽她那麽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