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個蟲
荒漠,亂石,黃沙飛舞,不見寸草。
少年雄蟲緊抿着嘴角,頂風前行。外出歷練連遭追殺,遲宵反手将追殺者撕成渣,卻第三次進化期提前,“逐空”失控,被迫降落在早已被帝國遺棄的荒星上陵。
急需高階生理引導者,卻到了一個全球蟲族皆無精神力,血脈天賦也只有c到e的垃圾星球。
本就饑不擇食,感知裏居然發現了一個s級的高階雌蟲,這好比給餓瘋了的人送上了絕世美味,簡直快被那啥火焚身的遲宵火急火燎,向雌蟲的位置飛撲而去。
遲宵停在石門前,感知到的雌蟲就在門內,理智快被那啥火吞噬,正要蠻力破門而入,門卻猝不及防從裏打開,遲宵一愣之下後退半步,門裏的蟲直直撞進眼裏。
雌蟲身姿高挑,衣着素淨,左臂彎裏抱着一枚大白蛋,帶傷的右手保持開門的動作,五官極俊美,面色蒼白,愈發顯露出一種弱不勝衣的病态美,是高等蟲族慣有的好顏色。
這不算什麽,關鍵在于這蟲,現今可算得上整個蟲族最有名的那位了。
遲宵剛不久才在星網公告上看見,為國捐軀,英勇就義,追封帝國元帥的前第二軍團長,近千年來蟲族最年輕的元帥,可惜犧牲了的喬安納。加百利
遲宵轉動腦子意味不明的笑了,果然事出必有因,可以下結論了,自己就是被這雌蟲勾來的。
說到底還是被那幫老家夥诓了,好端端信那些子老雄蟲,送什麽有自己精神力的絡子,做啥子見鬼的臨時标記。
遲宵打量着雌蟲,眼神在大白蛋上一掠而過,身體越發不适,他極快做了決定,“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的蛋做精神鏈接,你當我生理引導者,如何?”
是個問句,卻理所當然的用陳述句語氣說了出來,無須懷疑,雌蟲面對雄蟲從來就是有求必應。
且在遲宵看來,這雌蟲收了絡子,居然還不知從哪裏給他弄出了個蛋來,簡直地上下雨天上流,反了天了。
而瓊只是一瞬猶豫,便點頭側身請遲宵進去,“多謝冕下。”
這就是雌蟲,陌生雄蟲的提議,對瓊來說看似公平實則吃虧,卻依舊要感激致謝。
衆所周知,雌蟲幾乎沒法給蛋做精神鏈接,而對雄蟲來說不過擡手的事,卻要雌蟲用身體來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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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轉身,荒漠的風攜來一絲雌蟲的氣味拂過雄蟲鼻尖,遲宵不自覺深呼吸。
他竭力保持平靜跟在雌蟲身後跨入石室,雌蟲身上有傷還很嚴重,肉眼可見的傷痕累累,不可見的也在精神感知裏一一呈現,血脈力量估計暫時沒法使用了,精神力也基本耗盡,此時的雌蟲廢蟲一個,難怪氣息微弱。
瓊是雌蟲裏罕見的精神力覺醒者,階位放在雄蟲裏也是少見的高等,但令遲宵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敢給蟲蛋做精神鏈接。
雌蟲給蟲蛋做精神力鏈接,簡直等于殺了自己把肉剝給蟲蛋吃,根本就是找死,遲宵很是瞧不上,也不知和誰的蛋,值當用自己的命換孩子一個好天賦,傻缺一個。
石室很小,只靠牆一張石床,左側有門,僅此。
瓊面對遲宵抱着蛋站在牆邊,微微低頭以表尊敬,遲宵将手中藥劑丢過去,接着吩咐,“藥喝了,蛋給我。”
瓊穩穩接住藥劑盒子,心中驚訝面色卻是不顯,雄蟲随手丢給他的竟然是s級修複液。
“多謝冕下。”他道謝後利落地開了瓶子,将修複液喝下去,卻依舊把蟲蛋抱在懷裏,原地不動。
有精神力的蟲族,即使在蛋裏也能記事。
“冕下可否讓我先将蛋放……”爆炸中沾染了有毒物質讓血脈力量沒法用,他現在連低等蟲族也不如,更沒辦法瞬間打開存儲空間,只得慢慢來。
“啰嗦!”遲宵不耐,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一見面就餓虎撲食也不為過吧,偏這雌蟲還看不出。
第三次進化帶來的不适愈發劇烈,體內無名火一竄一竄,渾身骨節都在叫嚣,遲宵幾步上前,一把搶過蟲蛋,擡手劈了個空間入口就将蛋塞了進去。
看見雌蟲從緊張到松口氣的模樣就更來氣了,那個夠膽的雄蟲最好別讓他逮到!居然連禦古遲氏的宗族徽記都不放在眼裏。
遲宵不喜仰視,他拽住瓊的衣裳領口用力,雌蟲順從地低下頭,視線平齊,遲宵滿意了,他接着下達命令,“讓我看看你的翅膀。”
翅膀是蟲族最敏感的部位,雌蟲尤甚,聽老雄蟲說,雌蟲的翅膀能讓雄蟲很舒服,姑且再信破老頭一次。
感覺到懷中的雌蟲一僵,遲宵不耐煩催促,“快點!”
瓊被還沒他高的小雄蟲圈在懷裏,渾身都燙了起來,臉、耳朵、脖頸都染上了緋色,還沒等他放出翅膀就被急不可耐的雄蟲咬住了喉結,一個激靈薄如蟬翼的柔軟翅膀就鑽了出來。
遲宵明顯被取悅到了,一爪子拽着雌蟲領子迫使瓊低着頭胡亂啃咬,另一爪子鑽進衣服摸上雪白翅膀,人族撸貓似的一把過來一把過去。
從未有過此經歷的瓊招架不住軟了腿,遲宵順勢将已經站立不穩的雌蟲抵在牆上,憑借本能開始上下其手……
一切的一切都是瓊從不曾經歷過的,他手足無措,随波逐流……
能源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故障滅掉了,石室漆黑不見天日,也不知過了多久。
等瓊醒來時,頭暈腦脹渾身乏力,半天才搞清楚狀況。
入目的是間布置舒适随性的卧房,他躺在床上,較之開始明顯大了一號的雄蟲坐在一邊,面無表情看着他。
他有點慌了,想快速爬起來卻又軟倒回去,只得緩慢坐起,艱難極了面朝雄蟲跪下,“請雄主責罰。”
遲宵:?
被雄蟲享用了,那這只雄蟲就是雌蟲的雄主,雌蟲就是雄蟲的所屬物,這是常識。
至于雌蟲,尤其是生理引導者,很少能做雌君的,通常都是雌侍,否則就是雌奴,瓊摸不定雄蟲想法。
若非他實在無法自行孵化蟲蛋,若非法律規定必須幫助雄蟲,他又遵紀守法慣了,他何至于此。
“說什麽胡話,難受就再睡一會兒。”遲宵看雌蟲一番動作感覺很是不解,責罰什麽?他算救他命了,倒是自己有些對不住他吧。
雖說也不能全算他的錯,遲宵把瓊按着躺下,“蛋……?”就聽見雌蟲小心翼翼試探詢問。
遲宵沒個好氣,“蛋我給你孵。”
這雌蟲不要命般用精神力養着蟲蛋,養得很好,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破殼了。
不過,想到這蛋肯定不是這雌蟲的,遲宵莫名心情好了,可再一想到為了不知道誰的蛋豁出命去,遲宵就又氣憤了。
蟲族,雄蟲向來自私,霸道,占有欲又強。
瓊看雄蟲神情一變再變,心裏暗想雄蟲果然都喜怒無常,真是冒着生命危險問了句蛋,也不知道會怎麽處置他。
但願這只雄蟲破天荒是個好的,不至于不要他,畢竟被雄蟲睡過,他就如同雄蟲的物品了,雄蟲可以随意發落,但願自己不會有淪落到奴隸市場的一天,他實在接受無能。
這雄蟲不承認是他雄主,就是說連收自己做雌奴都不肯了,幫忙孵蛋看那表情就明顯是賭氣,也是,難不成還想雄蟲對雌蟲說話算數?那不是癡蟲說夢麽。
瓊說不上心裏是個什麽滋味,也許該慶幸這蟲不是用了就丢那種,不論如何,至少也算是信守承諾幫自己孵蛋了,即使連個雌奴的位置也不給他。
遲宵看着被他按着還心不在焉的雌蟲,眼神就不好了,他視線開始上下掃蕩。
等瓊擡眼看他時,遲宵一只爪子勾了一縷雌蟲柔軟的淺金色發絲,“你第一次吧。”
瓊一愣,在雄蟲那露骨的打量眼神裏,反應過來後直接漲紅了臉,雌蟲又不能不回雄蟲的話,只得偏過頭去低低嗯了一聲。
遲宵一聲輕笑鑽進雌蟲耳朵裏,瓊羞得頭都不好轉過來,只聽雄蟲接着說,“那可巧了,我也第一次。”
瓊眨眨眼驚訝的瞬間就看向了雄蟲,雌蟲婚前若是……會被打上不潔的标簽,幾乎這輩子都完了。
而雄蟲,雄蟲不一樣,蟲族懸殊的雌雄比例,帝國巴不得雄蟲多招惹雌蟲,娶得越多越好,且雄蟲性浪欲重,這第三次進化前都是童子蟲真算罕見了。
見雌蟲眼裏藏不住的驚訝,遲宵惡趣味來了,他湊近溫柔笑,“感覺怎麽樣?舒不舒服,你怎麽說也是個高等蟲族嘛,倒未曾想到這麽不禁事呢,看樣子有的磨了。”他摸上瓊紅透的臉頰,“需得勤加練習了,你可得好好學哦。”
雄蟲聲音低沉懶散,故意拖着調子,又是這樣一串虎狼之詞,險些把瓊給驚出個好歹。
瓊目瞪口呆望着爪子又纏着他頭發玩的雄蟲,腦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轉。
遲宵滿臉戲谑地看着雌蟲臉泛桃花色,強做面無表情卻沒能成功,俊美的五官微微擰着,一本正經思索他那葷話的模樣,心裏快要樂翻了,他到要看看這雌蟲能想出個什麽來。
瓊昏昏沉沉的腦子想了好久,越想越亂,雄蟲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麽目的啊?
他偷偷瞄了眼好似玩他頭發能玩出花似的雄蟲,試探地放軟身體,做出邀請的姿勢,不确定地咬着唇,緊張兮兮地偷瞄雄蟲臉色。
遲宵黑了臉,好氣又好笑,這雌蟲就這麽看他?“你都暈過去幾回了啊?還沒喂飽?”
三進期綿長,兩蟲實在做了好多日夜。
遲宵說着,蟲爪終于舍得從瓊頭發上移開,卻又往被窩深處摸去,“還想要?”
雄蟲的動作吓得雌蟲繃緊了身體,瓊驚恐不安又不知所措,一雙含煙帶霧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雄蟲。
雄蟲好看的唇角輕掀,好像撿到寶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很拉,感謝收藏!暫時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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