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朱蒂當晚就聽從詹姆斯·布萊克的命令去原飛鳥所說的地點提前踩點, 發現原飛鳥說的這個醫院确實很詭異,沒有任何病人,進出也沒有看守的保安, 可是從山間的車痕能夠看出這裏确實有人活動的痕跡。
而且這家私人醫院只為專門的病人提供服務,并不對外開放。
就算原飛鳥沒有提起這家醫院,以FBI的眼光來看,這家醫院也非常可疑。
花了一個晚上和上午的時間, 朱蒂終于趕了回來了, 告訴詹姆斯·布萊克和赤井秀一,她發現的一切和原飛鳥說的沒有太大區別,可以肯定原飛鳥沒有撒謊。
詹姆斯·布萊克和赤井秀一對視了一眼,雙方心中已經十分清楚, 看來今天晚上就是最佳的進攻機會。
原飛鳥雖然住上了條件比較好的房間, 但是他的房間仍然沒有窗戶,大門鎖着, 沒有給他逃離的機會。
不過在房間裏他還是能夠看見門外FBI忙碌的聲音,就知道FBI已經吹響了行動的號角。
他慢吞吞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朝着鐵門往外看去。
原飛鳥倚在門邊往外看去的悠閑模樣,似乎他不是那個被關在房間裏的人,而是出門旅游正在看風景, FBI自然就是那一抹風景了。
赤井秀一跟着詹姆斯·布萊克一前一後從房間裏出來,就見原飛鳥動作自若,一點都不像是被抓起來的模樣,還興致勃勃地看熱鬧,眼神頓時有點複雜。
他邁着大長腿走了過去, 問道:“你這麽放松, 難道已經認定自己沒事了?”
原飛鳥瞥了他一眼:“難道不是你說的, 只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FBI就能保住我的性命?”
這确實是赤井秀一說的,不過前提是原飛鳥說的都是真的,并且FBI行動能成功的前提條件下。
原飛鳥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FBI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不是嗎?、
他心中狡黠地想了想,然後十分正板地看着赤井秀一,好像自己只是個無辜地被關押的普通人而已,要不是赤井秀一見過他将一個電梯的打的人仰馬翻,恐怕還真的會相信他現在的模樣。
赤井秀一道:“今天晚上行動,卡邁爾負責看管你,如果你突然有什麽異動,他會直接選擇擊斃你,希望你不會那麽愚蠢。”
這樣狠厲的話一出,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以後,原飛鳥才笑道:“當然了,我還是很珍惜這條小命的。”
赤井秀一不置可否,他當然沒有相信這一番話,不過今天晚上的行動肯定非常兇險,為了保險起見他選擇打頭陣,如果琴酒出現了,能跟他正面對峙的也有自己了。
就是因為這些原因,赤井秀一不能一直看管原飛鳥,只希望他到時候能乖乖聽話。
也許是終于要鏟除組織這顆毒瘤,在行動開始的會議前夕,朱蒂借口有點不舒服,出門去買了一瓶飲料,結果出去了很久,半天都沒有回來。
赤井秀一接到了詹姆斯·布萊克的眼神,溜達着出了門。
他大概能推理出朱蒂躲在哪裏,走了一圈以後,果然在花壇後面的長椅上找到了她。
朱蒂坐在長椅上,突然取下了眼鏡,一邊喝着一邊看了看手中有些破舊的眼鏡。
赤井秀一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輕聲說:“我記得你說過,這是你父親的遺物。”
朱蒂沒想到自己沉默宣洩着心中的情緒,居然被赤井秀一抓了個正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還想說點什麽,結果就見赤井秀一走了過來,坐在長椅的另一邊說:“詹姆斯說你很久沒有回來了,讓我出來看一看你。”
朱蒂不好意思道:“讓你們擔心了,只是我突然有點傷懷起來。”
赤井秀一知道,朱蒂的父親曾經死在了組織貝爾摩德的手下,所以她才拼命努力進入FBI,加入詹姆斯·布萊克帶隊的行動小組,就是為了抓住貝爾摩德,消滅組織。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這次行動是最關鍵的一次行動,剿滅組織成敗在此一舉,在這種情況下朱蒂心中有所觸動也是能理解的。
赤井秀一沉默沒有說話,反而給了朱蒂更好的機會将自己的心思傾斜而出:“在知道是貝爾摩德殺死我的父親以後,我一直就在追查她的下落,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只希望在天上的父親能夠保佑我,希望這次行動能夠成功。”
赤井秀一聲音堅定道:“一定會成功的。”
他的話鼓舞了朱蒂,讓朱蒂提起了一點精神來:“抱歉,我果然還是迷茫了。”
組織一直以來在她心目中太過神秘,太過強勢,在FBI和組織的多次對峙,FBI都沒能掌握主動權,甚至他們還差點被金萊姆逼入絕境,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她肯定要葬身在組織埋伏的陷阱之下了。
也許就是因為組織在她頭上覆蓋了一層厚厚了陰影,導致朱蒂開始懷疑接下來行動的是否真的會成功。
還是赤井秀一的話喚醒了她,朱蒂很快清醒過來:“如果我還是這個态度的話,行動才有可能會失敗。”
朱蒂一口喝完了易拉罐裏的飲料站了起來,意志堅定道:“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赤井秀一見她終于振奮起來,不經莞爾一笑。
時間飛速走過,逐漸夜色升起,黑幕降臨,路邊燈光閃爍。
FBI也各個整裝待發,穿上了他們獨有的行動制服和防彈背心,只等着指揮官領命響起,立馬就能出發。
原飛鳥是被卡邁爾拉着走了出來,進來的時候他套着頭套,離開的時候他也還是套着頭套離開的。
卡邁爾用手铐将他和自己铐在了一起,以防原飛鳥不動聲色地撬開了手铐而沒人知情。
他今天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看好原飛鳥,讓他沒有一點小動作。
原飛鳥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他能側耳聽見詹姆斯·布萊克一聲令下:“行動開始!”
于是氣氛也跟着凝重起來,他只能聽見身旁人們緊張的呼吸聲音。
原飛鳥側着臉聽着,笑着跟卡邁爾說:“你很緊張?”
卡邁爾早就聽過赤井秀一的囑咐,這種時候不要跟原飛鳥有任何交談,所以他直接把原飛鳥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見他不回話,原飛鳥黑色頭罩下面漏出的唇笑了一下,然後也沒有多說話了。
結果原飛鳥不說話了,卡邁爾反而緊張起來了,只可惜這次行動他只需要待在隊伍後面,實際行動不需要他參加。
但即便如此,卡邁爾的雙手一直顫抖着,直到他解開了原飛鳥的頭罩,原飛鳥睜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無聲地看着束縛自己右手的另一頭。
嘴上說着一點都不緊張的卡邁爾不知道該解釋,最後只能讪讪閉嘴。
車停了,原飛鳥很快就意識到了FBI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但是FBI之中情緒有點不太穩定,因為有人發現醫院裏居然燈火通明,而朱蒂所說的沒有守衛,此時也遍布巡邏的保安。
朱蒂心中隐隐不安,她想要對赤井秀一解釋什麽,但是赤井秀一幹脆制止了她嘴裏要吐出的話,找到了原飛鳥。
原飛鳥眨了眨眼睛,站在怒氣沖沖的FBI之中,絲毫不覺得自己會因為謊報情報而被人拉出去斃了。
即便這種時候,赤井秀一仍然冷靜問:“組織為什麽會知道我們今天晚上要行動?”
原飛鳥無辜道:“我怎麽會知道,也許他們早就知道我已經背叛組織,所以加強了戒備吧。”
赤井秀一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看了一會,然而最後也沒能看出原飛鳥神情有任何破綻,便讓卡邁爾盯緊了原飛鳥。
最後他對所有人說:“按照行動前計劃好的來。”
赤井秀一早就考慮過這種情況了,如果想要抓到boss,這次行動肯定不能臨時取消,所以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從目前來看,情況還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
琴酒在醫院裏随意找了個房間待着,原飛鳥讓馬甲傳來消息,FBI可能會在這兩天動手,所以他早就安排了所有人在醫院裏随時待命。
當然既然将這個醫院作為埋伏FBI的陷阱,boss肯定早就轉移了,所以這個醫院已經是一個空城。
只是琴酒還是想不明白,金萊姆究竟在計劃着什麽,為什麽會突然給他傳那樣一個消息。
想了很久,琴酒也暫時還沒有頭緒,不過伏特加反而傳來了消息。
“大哥,外面好像有動靜了。”
伏特加這麽一說,琴酒很快明白過來,看來FBI果然今天晚上準備行動了,于是他說:“通知所有人,讓他們準備好。”
伏特加應了一聲,但是兩分鐘以後,他又有些猶豫地說:“大哥,貝爾摩德那裏一直沒有回我,我去看了一下,她好像消失不見了。”
琴酒皺了皺眉頭,知道以貝爾摩德狡兔三窟的性子,很可能是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趁機跑路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她沒發現有什麽危險,又會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出現在衆人視野之中。
琴酒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根本就沒打算指望她。
他跟伏特加說:“先不管她,等會如果出現了什麽問題,你往西南方向撤退。”
西南方向是森林深處,雖然森林裏會有野獸出沒,但也是逃避追殺的最好地方,更不用說伏特加親眼跟着琴酒找了一個偏遠的山洞,将一些應急的物品放在裏面。
事前伏特加根本沒有産生任何懷疑,因為琴酒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在做一次任務之前他心中都能計劃好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好事前準備,這種大型行動就不用說了。
只是伏特加還是第一次聽到琴酒這麽說,頓時心中一沉。
“大哥,你……”
琴酒打斷了他的話:“閉嘴,幹活。”
伏特加乖乖聽話了。
FBI開始行動了,不過原飛鳥只能待在他們行動的後方,遠遠地什麽動靜也聽不見。
而卡邁爾就坐在他對面,一手拿着槍,一手拉扯着手铐,就見手铐停在他們正中間,想來原飛鳥再怎麽會撬鎖,也不可能當着他的面打開這個手铐了。
原飛鳥另一只手也撐着下巴,悠閑地盯着卡邁爾。
卡邁爾看着原飛鳥悠閑的樣子,反過來看自己一直緊張FBI的行動如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于是他有些兇狠地說:“你在看什麽?像你這樣的人,背叛同伴也會擔心嗎?”
原飛鳥手撐着下巴,感受着下巴上下擺動着:“沒有啊,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情。”
卡邁爾問:“什麽事情?”
原飛鳥說:“難道你以為盯着這個手铐我就跑不掉了嗎?”
卡邁爾驚道:“什麽?”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消音|槍的聲音,車上的車窗随之破碎了。
卡邁爾下意識轉頭看過去,結果他卻忽略了身後暴起的原飛鳥,原飛鳥伸着被铐住的手,繞一大圈,扯着卡邁爾同樣被铐住的手,圍着他的脖子纏繞上去,然後死死收緊。
卡邁爾恐怕也沒能想到,铐住原飛鳥的手铐反而成為了他的武器,自己也因此受制于手铐,卻無法讓自己的手松開。
因為脖頸被束縛住,卡邁爾的臉色腫脹得通紅,漸漸無法呼吸。
等了一會以後,原飛鳥就見卡邁爾已經暈了過去,然後他才放松了下來。
此時被打破的車窗也伸進了一直手,将車門從外面打開。
只見外面站着的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金萊姆,剛剛就是他用消音|槍打破車窗,吸引了卡邁爾的注意力。
金萊姆低頭看了一眼倒地的卡邁爾:“死了?”
原飛鳥當說:“沒呢,就是缺氧暈過去了。”不過也不好受就是了。
兩個人低頭看着卡邁爾,不得不說如果卡邁爾突然醒過來,看見容貌相同的人同一種動作看着他,估計又會被吓暈過去,不得不說眼前這一幕還真有些詭異。
等看夠了以後,兩個人下了車,原飛鳥問:“boss在哪裏?”
金萊姆幹脆說:“你自己看吧。”
于是整個人在原飛鳥面前化為了一股青煙,随着這股青煙,原飛鳥也感知到了來自馬甲的記憶。
在上次真切地見到了boss以後,原飛鳥就想出了這次行動的計劃,假裝以boss為誘餌,引導FBI開展行動。
但boss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以他管理組織的風格就能看得出來,他并不想自己廣為人知,所以也不會讓自己涉險。
也就意味着他此時肯定不在醫院裏。
但是為了能讓原飛鳥帶着硬盤平安歸來,他又需要派人去應付FBI那些人。
當然他相信以琴酒的能力,肯定能夠應付這些事情,接下來只要耐心地等待原飛鳥回歸,他能及時拿到硬盤裏的資料就好。
以boss這樣的心理,金萊姆果然推斷出了boss接下來的行動,并且一直悄悄地跟在後面,果然知道了boss在離開醫院以後的落腳處。
原飛鳥将這些記憶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最後才說:“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雖然是轉移了地方,但是以boss的身體似乎沒能走太遠,其實也就在下山後的一片別墅群裏停留。
而且從記憶中得知,朗姆一直守在boss身邊,就是以防他身邊沒人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在知道自己即将面對朗姆,原飛鳥一點也不着急地将卡邁爾從車上搬了下來,将手铐取掉以後又将車鑰匙掏了出來,然後開着車一溜煙走沒影了。
只留下卡邁爾脖子開始顯現通紅的顏色,躺在樹邊上生死不知。
可惜的是,前方遭遇了猛烈火力的FBI并沒有發現這一切。
本來赤井秀一的計劃是潛入醫院裏,找到适當的時機一舉拿下。
但是既然組織早就開始戒備,那麽FBI也不用顧及那麽多了,直接正面進攻。
正門的保安不能構成威脅,FBI憑着飛快的速度攻了下來,但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進入鐵門後的一片空地,不用想都能猜到組織一定在遠處安排了狙|擊手掩護,這片空地沒有任何掩護,是目前最具危險的地方。
果然只要一冒頭,就能感覺到子彈飛速趕來,打在身後土地上,打出一個小坑來。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的意思。
朱蒂在圍牆後面,朝着赤井秀一問:“秀一,接下來該怎麽辦?”
赤井秀一沒有回答他,默默地把身後的□□放在了身前調試,喃喃說着:“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幹。”
這裏面有不少人是第一次看赤井秀一使用狙擊,但是大家都聽說過赤井秀一槍法很好的傳聞,當下亮起眼睛看赤井秀一這次會有多麽出色的射擊能力。
更不用說這種以低打高的情況,而且上面有人盯着,赤井秀一肯定不能保持瞄準的狀态,他必須要一擊必中。
只要考慮到這兩點,足以勸退百分之九十的狙|擊手了。
唯有赤井秀一,在所有人眼裏,認定他肯定能夠做到。
在其他人已經肯定赤井秀一能行的時候,朱蒂突然靈機一動,連忙喊到:“秀一,看我動作!”
赤井秀一下一時間就明白了朱蒂想要幹什麽,她想要付出自己的性命給赤井秀一拉槍線,只要對方狙|擊手在注意她的瞬間,赤井秀一就能在那一瞬間的時間查裏精确地命中敵人。
只要她受點傷也沒有關系。
然而在同伴們沒有反應過來,赤井秀一驚訝之中沒能說出任何話,只能看着朱蒂冒然走入了狙|擊手視線範圍內。
兩道槍線基本同時閃過,赤井秀一連忙喊:“朱蒂!”
就見朱蒂狠狠地撲倒在了地上,地面上慢慢滲出了血液。
赤井秀一一擊必中,确認擊中目标了以後,連忙跑上去查看朱蒂的情況。
随後他勉強松了一口氣,對方狙|擊手沒能命中朱蒂的重要部位,但是也在她肋下形成了貫穿傷,必須要馬上進行止血和醫治。
他連忙叫人将朱蒂帶了出去,而見到赤井秀一正大光明走在了空地之下,同伴們也就自然知道狙|擊手已經被赤井秀一擊斃,連忙讓人提着擔架将朱蒂擡了出去。
手中還殘留着朱蒂滲出的血液的溫度,赤井秀一眼神銳利了很多,帶着人緩慢從正門推進。
一樓大廳裏,赤井秀一就聽見了琴酒的聲音帶着嘲諷道:“你們還真的敢進來啊。”
赤井秀一擡頭一看,發現琴酒穿着黑色披風,冷冷地站在二樓朝下望過來。
每人能看見他的手,于是其他FBI用武器對準了他,讓他放下手中的武器。
赤井秀一伸手攔了攔,跟琴酒對話:“有什麽不敢的,這裏守衛薄弱,不堪一擊。”
琴酒嘲諷道:“是嗎?有本事你走上樓來。”
說完,一個罐裝的物體蹦蹦跳跳就從樓梯上落了下來。
赤井秀一只聽見有人說:“有雷!卧倒!”
同時響起的還有其他不同的聲音,頓時醫院大廳被一陣煙霧掩埋,赤井秀一還能聽見基安蒂瘋狂的聲音:“看來你們很勇嘛!都給我埋葬在這裏吧。”
随後就聽見一陣機槍“噠噠噠”的聲音響起。
赤井秀一連忙吼道:“找掩體!”
好在大部分的人都躲在了醫院外面,只有赤井秀一走前前面,只能躲在大理石柱子後面,感受着強烈的硝煙味,根本無法動彈。
同時除了“噠噠噠”的劇烈聲音外,他還能看見子彈就在他附近掉落,想來基安蒂就離他不遠。
赤井秀一只希望對方在走到附近時,機槍過熱不能運載,否則他的下場會有點凄慘。
在FBI和組織激烈交戰的檔口,原飛鳥已經找到了boss所在的別墅,卻發現似乎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
慢慢走上樓,他才發現本來應該埋伏FBI的貝爾摩德居然出現在了這裏,而且她眼前的正是守護在boss身邊的朗姆。
他走上來之後,兩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原飛鳥也挑了挑眉說:“看起來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