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貝爾摩德回到日本來以後, 首先就是尋找一個适合自己僞裝的身份。
她很快就盯上了一個叫做新出智明的醫生,那是個東大高材生,也是個優秀的醫學生, 更巧的是他正準備換工作, 完美符合貝爾摩德的選擇。
于是她利用了一點小手段,頂替了這個人的存在,應聘成為了帝丹高中的校醫。
借助這個身份的出色樣貌和性格,貝爾摩德很快就獲得了學生們的好感,并且還有了意外收獲。
她曾經在紐約見過毛利蘭, 當初對方就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直到相遇當天, 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同時貝爾摩德也調查到, 之前跟在毛利蘭身邊的工藤新一其實已經在組織的死亡名單上,但是毛利蘭還認為工藤新一只是因為忙于工作而沒有趕回來而已。
這件事情就有趣了, 因為琴酒曾經上報過使用APTX4869的使用情況, 他給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喂下過這種藥物, 按理說工藤新一現在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麽毛利蘭會覺得自己的青梅竹馬只是被案子絆住了腳步。
對此貝爾摩德當然不會去問琴酒, 他還記不記得自己曾經殺的那個高中生偵探,想必以對方的性格, 可能早就不記得工藤新一這個人了。而她也不會去主動提醒琴酒,告訴他犯了一個大錯誤,甚至這個錯誤很有可能會洩露組織的秘密。
貝爾摩德繼續扮演着當前的身份,但是以她長久以來的僞裝經驗來看, 眼前的空谷佑真一定有問題, 而且看起來, 對方也同樣發現了自己的不一般。
原來是同行, 兩個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眼神,然後慢慢挪開了視線。
這裏看上去是不打算深挖,但是他們心裏誰都知道,他們肯定都是在等其中一個人露出破綻。
貝爾摩德聽着空谷佑真的話,笑的溫和:“那豈不就是以後都要很忙碌了?”
空谷佑真點頭:“應該是這樣沒有錯了。”
貝爾摩德臉上笑着,心中确定空谷佑真說的是他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會選擇行動。
步美本來還在吐槽空谷佑真不加油工作,但是等空谷佑真說他接下來要專心工作的時候,又有些不舍:“是嗎?以後都可能見不到空谷哥哥了?”
小女孩的心思可是真難猜,剛剛還嫌棄自己沒有努力工作,這會又念念不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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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灰原哀到淡淡道:“也沒有關系,反正以後能在電視上看到他。”
這看上去不是安慰的話,卻起了不少作用,步美反而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于是點點頭說:“對啊!又可以看空谷哥哥拍的電視劇了。”
空谷佑真有點哭笑不得,所以電視劇才是重點嗎?
新出智明看着他們這麽和諧的模樣,很快又将目光放在了灰原哀身上。
灰原哀只覺得自己接觸到了一抹冰冷的目光一樣,手上一僵,心髒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着。
這是……
灰原哀放下手中的筷子,往空谷佑真身後的方向躲了躲,整個頭甚至埋在了空谷佑真的身後。
空谷佑真感覺到身後的異常,轉頭一看就看見灰原哀半個身子都躲在自己身後,還有些顫顫發抖,似乎是陷入了莫名的恐懼之中。
他下意識地看向貝爾摩德,發現貝爾摩德正瞄着他。
或者說這句話不是很準确,是貝爾摩德正在瞄着他身後的灰原哀。
空谷佑真很快就猜到了什麽,甚至沒有問灰原哀發生了什麽,只是把自己的身形往她邊上挪了挪,将灰原哀整個人籠罩在了自己身後。
這一個舉動,讓雙方瞬間默契明白了過來,都沒有再說話。
空谷佑真的舉動讓灰原哀頓時充滿了安全感,可是在得知有組織的人出現在這裏之後,灰原哀連飯都吃不下了,一直貓在空谷佑真的身後,就像是駱駝一樣不敢從沙子裏出來,其實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舉動而已。
而這裏面除了空谷佑真和貝爾摩德,也只有柯南是唯一知情人。
但他卻因為毛利蘭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溫柔帥氣的校醫,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毛利蘭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灰原哀的變化。
還是步美在吃完鳗魚飯以後,突然看見灰原哀身前的飯根本沒有變化,才發現灰原哀此時的舉動有些奇怪。
她不禁問道:“灰原,你怎麽不吃了?”
步美稚嫩的話很快獲得了全場的關注,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灰原哀身上。
柯南者才意識到灰原哀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還是空谷佑真放下茶水,淡定地說:“灰原好像有點不舒服,她休息一下,你們不用管她。”
灰原哀趁着這個機會,抓着空谷佑真的袖子,頭上下點了一下,表示他說的話沒有錯。
見她既然這麽說了,毛利蘭等人雖然比較擔心灰原哪裏不舒服,但還是十分有分寸地沒有上前去問。
還是柯南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借助空谷佑真寬大的後背做掩護,來到灰原哀身邊問:“灰原,你怎麽了?”
就算是躲在空谷佑真身後,灰原哀也能夠感受到那一股陰冷的氣息一直在自己身邊徘徊,她後背一直在冒冷汗,一直說不出話來。
柯南很快明白過來,灰原哀現在的表現跟她上次遇見組織的人一樣,她一直都能夠感受到組織的氣息。
所以現在店裏肯定有一個人是組織的人!
柯南毫不意外地将首要懷疑對象固定在了眼前這個人身上。
貝爾摩德也沒料到,雪莉那個奇怪的舉動居然是因為感受到了她身上關于組織的氣息,害怕到不敢動彈,于是自己就這麽輕易地被暴露了身份。
貝爾摩德還用着屬于這個身份的說話語氣,跟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談論着學校裏的事情。
鈴木園子聽說新出智明很擅長運動,還想問他要不要去做籃球部的教練,但是暫時被貝爾摩德推辭了過去。
時間随着聊天很快就過去了,這邊因為空谷佑真說他還有點事情,所以不能送所有孩子回家了,只能拜托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毛利蘭本來就跟小孩子們很熟悉了,而且想到灰原哀因為身體的緣故,一直沒能好好吃飯,正好可以詢問一下病情怎麽樣了,于是點頭答應。
這樣一來,一行人就分成了兩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送一群小孩子回家,而新出智明和空谷佑真自行離去。
等毛利蘭一行人走了以後,空谷佑真和新出智明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挪動腳步。
空谷佑真回頭看了一眼新出智明,開口就問:“貝爾摩德?”
新出智明也挑眉,用着與臉非常不搭配的女音問:“金萊姆?”
雙方的話一出,就基本能夠肯定對方的猜測沒有問題了。
貝爾摩德沒想到在這裏也能夠見到金萊姆,甚至沒有想到,平時性格迥異的金萊姆居然會跟一群小孩子混在一起,看上去就十分有童趣。
這跟在組織裏沉默少話、動手不動嘴的人一點都不像,同時這樣的差異也讓貝爾摩德心驚,心中驚覺金萊姆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是個性格多變的人,任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變成什麽模樣。
貝爾摩德覺得即使自己是千面魔女,也不如金萊姆的行事風格來的詭異。
而且貝爾摩德現在還有很多想要問的,比如說金萊姆到底知不知道他剛剛護着的人是誰?他為什麽又會出現在毛利蘭身邊。
從毛利蘭等人的話語中聽出,他們認識金萊姆的這個馬甲已經很久了,那金萊姆又是為了什麽會出現在毛利蘭身邊?
貝爾摩德心中想了很多,也有不少擔憂,但只能試探地問:“你怎麽有空在這裏當明星。”
空谷佑真自然不會讓她知道這是他的異能力而已,挑眉到:“你不是也一邊做着母親一邊做女兒嗎?”
說起來,兩個人半斤八兩,誰都沒必要嘲諷對方。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被他的話迷惑,選擇自己思考。
想來自從愛爾蘭的任務完成了以後,boss暫時沒有安排任何任務,金萊姆沒什麽事做,就來維持這個馬甲的正常使用而已,就跟她使用新出智明這個馬甲一樣。
從那些小孩子說的話也順利得出結論,空谷佑真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肯定是因為金萊姆為了完成任務而用的借口而已,肯定不是聽上去那麽簡單。
想到這些,貝爾摩德覺得自己已經探索到了真相,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來:“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那麽喜歡小孩子。”
從組織裏走出來的人都是沐浴過黑暗的,這樣的性格怎麽看都不像是喜歡跟小孩子接觸的,貝爾摩德懷疑空谷佑真跟那幾個小孩子靠的很近,估計是另有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雪莉。
然而只聽空谷佑真回答道:“沒辦法,我就是很得孩子們歡迎,我演的電視劇女孩子們都喜歡看呢。”
貝爾摩德問:“就連那個十分酷的小女孩也追星?”
空谷佑真還真想給她見識一下灰原哀的社交賬號,讓貝爾摩德看看這個組織培養的人才自從逃離了組織以後,就變成了一個什麽也不管,整天就記着追星的小女孩,連平時話語中都是在鼓勵他加油工作。
貝爾摩德沒想到從空谷佑真這裏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答案,一時有些無語。
主要是她也沒能想到以雪莉的性格,居然開始喜歡追星,完全不像是一個組織的在逃人員,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果然還是個小姑娘。
同時她也覺得空谷佑真可能真的不知道灰原哀是雪莉這件事情,也可能沒有發現其他秘密,但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只是自己無法探查出來。
這樣一來貝爾摩德就松了一口氣,目前的情況看上去還能夠挽回。
如果讓金萊姆知道到了柯南的身份以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只希望金萊姆接下來不要阻撓她的計劃就行。
雪莉在毛利蘭身邊會是個威脅,很有可能會引來組織的人,從而傷及無辜,不如讓她直接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
貝爾摩德想了很多,空谷佑真見她思考着什麽,也反問道:“反而是你,貝爾摩德,你又想借着這個身份做什麽?”
貝爾摩德挑嘴笑着,就算是這樣也能維持這個身份本來的模樣:“我想做什麽需要跟你報備嗎?”
空谷佑真聳肩:“既然你不想說,那我發現的情報看來也不能告訴你了。”
貝爾摩德驚訝了一下:“哦?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空谷佑真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剛剛看見了FBI的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貝爾摩德就是在好萊塢被FBI的人發現了蹤跡,所以才回了日本。
想必FBI這次是跟着貝爾摩德來的,可能發現了貝爾摩德的行事方式,就趁着貝爾摩德不注意的時候,來背刺一波。
雙方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隐瞞了一些事情。
這在組織來說也算是老套路了,畢竟組織成員之間也不可能百分百信任,別說隐瞞情況了,只要不是坑人都已經是萬幸了。
既然今天兩個人沒有談攏,那麽接下來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貝爾摩德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
……
貝爾摩德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心底裏已經在想要怎麽讓空谷佑真這個身份廢掉,好讓他不繼續呆在毛利蘭身邊,耽誤自己捕捉雪莉的行動。
于是她決定先去找琴酒問情況,看他知不知道現在金萊姆在沒有boss的監護下自行行動。
愛爾蘭的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琴酒也有一小段時間沒有工作,所以當天他是在酒吧裏短暫放松一下自己,點了一杯金酒默默喝着。
偏偏貝爾摩德僞裝成為了酒侍,還走過來問他要不要點一杯血腥瑪麗。
伏特加剛剛想要訓斥讓這人走開,結果就聽琴酒戴着手套的手拿着酒杯道:“她是貝爾摩德。”
伏特加愣住了,完全想象不到眼前這個長着雀斑的男人居然是貝爾摩德僞裝的,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什麽無論是金萊姆還是貝爾摩德,琴酒都能夠第一時間分辨出他們來?
貝爾摩德笑了笑,在外人眼裏看上去,他只是個店裏十分殷勤的酒侍,在跟顧客推銷雞尾酒。
但是琴酒和伏特加卻在聽着貝爾摩德低聲問:“金萊姆最近在做什麽?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琴酒默默地那着酒,看似眼神淩冽,其實只是在放空大腦,放松心情而已:“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他。”
貝爾摩德當然是已經見過金萊姆了,只是得不到想要的線索,所以來這裏問消息靈通的琴酒知不知道。
貝爾摩德道:“也不知道愛爾蘭的事情結束以後,金萊姆是不是心情萎靡,自己療傷去了。”
這話已經很直白地說金萊姆是對boss安排他清理掉愛爾蘭十分不滿,所以打算罷工了。
琴酒其實也有這方面的顧慮,有過懷疑boss這麽安排是為了什麽,當初讓皮克斯教導金萊姆,讓他們之間培養了感情,結果又在短短時間裏面讓金萊姆送走了皮克斯和愛爾蘭。
不過琴酒只是個無情的完成任務的人而已,boss的心思他不想去過多猜測,但貝爾摩德說這番話的原因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琴酒說:“金萊姆的事情一向是boss來決定,你可不要擅做主張。”
貝爾摩德低聲笑了兩聲,她怎麽會對金萊姆下手呢?她只是不想要金萊姆出現在毛利蘭身邊而已,這對金萊姆來說可不是什麽大問題。
琴酒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一點都沒聽進去,既然如此,那就讓貝爾摩德跟金萊姆鬥起來就是了,到時候誰輸誰贏就一目了然了。
當然琴酒還是提點了她一下:“你可別小看了金萊姆。”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小看金萊姆,她甚至早就把金萊姆放在了跟赤井秀一并列的位置,也就意味着這兩人是她首要的關注目标。
酒侍在被顧客拒絕以後,遺憾地離開了。
伏特加看見貝爾摩德離去的背影就知道,這個陌生的酒侍會一去不複返。
他猶豫地轉頭問琴酒:“大哥,他們兩個之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事吧?”
琴酒喝了一口金酒,随意道:“你覺得最後誰能贏?”
伏特加想了想,覺得還是金萊姆給他的威脅最大,剛想說金萊姆勝率較大,結果猛地想起說出這段話的居然是琴酒。
伏特加意外說:“大哥,沒想到你也會開這種玩笑。”
琴酒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一樣:“你以為我是什麽?完成任務的機器人嗎?”
伏特加努力憋着笑意,搖頭表示不敢說話。
于是琴酒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貝爾摩德自大了,肯定會栽在自己手上的。”
伏特加認真用小本本記錄下來,決定等哪天他們分出勝負了,再來告訴琴酒結果。
……
既然要廢掉金萊姆的這個身份,貝爾摩德當然要調查一下空谷佑真這個人都做了些什麽,于是她順着空谷佑真這個人一路找下去,卻發現這個身份還真是完美無缺。
空谷佑真這個身份從出生開始都有軌跡,甚至被什麽人資助都有明确的來歷,而且他的藝人生活也有鮮明的線路,生涯中也沒有明顯的斷層和轉折。
也就是說這個身份并不是像新出智明一樣,是被貝爾摩德半路截胡的,更像是金萊姆一直一來都用心運作着這個馬甲。
而且這個身份跟組織沒有明顯的關系,也就意味着貝爾摩德不能随意說空谷佑真是金萊姆,從而引來FBI的關注。
但是貝爾摩德不願意放棄,一點一點尋找着這個身份的漏洞。
一直到她順着時間點,找到了空谷佑真最近的行動軌跡,總算讓她發現了這個身份跟組織的交集。
那就是曾經是組織派出去的卧底,但最後搜集組織的所有卧底情報,想要掌握主動權的岡倉政明。
貝爾摩德甚至還注意到,這件事情最後還有FBI摻和了進來,只是組織和FBI都沒能讨到好,FBI沒能夠找到岡倉政明手中的情報,而組織也只是将情報回收了回去。
但是從事情的整體情況來說,貝爾摩德已經窺視出了事情的全貌。
那就是作為交出儲存卡的空谷佑真,在這件事情中一定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但整個人又完全隐形,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貝爾摩德看着從警視廳偷偷拿來的檔案,纖長手指抵在紅唇上心想着,該怎麽讓FBI注意到這一點呢?
不過貝爾摩德接下來可能不需要想着該怎麽吸引FBI的注意力了,因為她被盯梢的緣故,FBI早就注意到了她身邊的人。
空谷佑真就是FBI現在的重點調查對象。
之前FBI就因為岡倉政明的事情吃過虧,再次調查空谷佑真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就是當初引起FBI和組織之間發生沖突的關鍵人物。
如果說之前可能是偶然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空谷佑真又跟貝爾摩德攪和在了一起,看上去就不像是巧合了。
赤井秀一也拿着當初自己寫的報告沉思了許久,其實當初那件事情結束以後,他就一直在複盤,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當初岡倉政明的事情十分複雜,混亂之中他們覺得可能是趁機抓住組織的好機會,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們覺得是機會的時候,就已經踩中了組織設下的陷阱。
組織利用自己的破綻,而引出了FBI露出破綻,當初他以為至少能夠讓宮野明美脫困,這段損失也不算什麽。
可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宮野明美脫困的消息,也意味着當初的行動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還沒等赤井秀一心中悵然感慨,朱蒂又拿着資料走了進來,把一疊檔案放在了赤井秀一面前。
“秀一,我調查了一下貝爾摩德來到日本後的所有行蹤,發現她還去見過另外一個人,但是停留的時間不長。”
赤井秀一拿起資料,發現照片上的人俨然是一個十分陌生的青年男子,從名字上也看不出什麽來歷。
“原飛鳥?”
朱蒂點頭:“這個男人生活軌跡看上去很簡單,是個沒有工作的富二代,繼承了父母的遺産,成天待在家裏,出門只負責采購生活用品,但是居然能跟貝爾摩德見過面,看上去就十分可疑。”
赤井秀一點點頭,将原飛鳥和空谷佑真的資料放在了一起:“先讓人調查一下這兩人吧。”
此時還在打游戲的原飛鳥猛然打了個噴嚏,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和馬甲即将被兩撥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