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現場一片沉默, 任誰都看出來這裏面的火藥味有點濃重,連波本這種不清楚金萊姆和皮克斯關系的人,也察覺出boss的話中隐含着威脅。
在這個時候, 只有琴酒突然開口道:“boss,這件事情讓我來做吧。”
誰都沒有想到琴酒會主動提出來, 就連金萊姆也沒有想到。
貝爾摩德更是意外,她挑眉看向琴酒, 就等boss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boss聽到琴酒的聲音也十分詫異,讓他都沒有預料到琴酒會幫金萊姆出頭。
琴酒可以說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工作中的勞模,安排任務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但是任務向來完成地很好。
可是在boss的印象中,琴酒一直都不是一個主動的人, 更不會主動将事情攬到自己身上才對。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 才會讓boss感到放心。
然而就算琴酒這麽說了, boss也完全沒有想要放過金萊姆的意思。
口吻生硬地說:“怎麽?你們難道要違背我的意思?”
明明是指針對金萊姆的話語,結果最後變成對着所有人說的。
當他說出這句話,所有人也都不敢再發聲了。
等沒有人說話了以後, boss才慢慢道:“看來大家都沒有異議了,金萊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金萊姆垂眉輕輕應了一聲。
結果這時候貝爾摩德還要插一句嘴:“那就辛苦金萊姆了, 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我們都可以幫忙哦。”
波本眉頭跳了跳, 心想這種事情他可不想摻和進去, 貝爾摩德這是想把在場所有人拉下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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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琴酒冷冷喊了一句:“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的,還火上澆油:“怎麽了琴酒?我這可是同伴之間互幫互助, 你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琴酒冷哼一聲, 他的性格冷, 不喜歡跟人吵架,如果不是boss還在場,他現在已經不站在原地了。
金萊姆心裏已經清楚boss的意圖,無非是想要敲打一下自己,讓他知道自己在組織裏面只能聽boss一個人的。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讓他去辦,讓boss見識到他的決心。
金萊姆目光已經平靜了下來,只聽他說:“好,我知道了。”
貝爾摩德心中疑惑了一下,沒想到金萊姆這麽快就應下來了。
boss很滿意金萊姆的回答,于是宣布解散。
金萊姆還想跟琴酒說點什麽,卻見琴酒直接轉頭走人,一點留戀的意思都沒有。
金萊姆聳肩,什麽也沒說剛想走,就見貝爾摩德踩着高跟鞋走了過來。
貝爾摩德紅唇微挑:“金萊姆,這麽快就要走?”
金萊姆沒心思應付她,表情冷淡:“貝爾摩德,你還想幹什麽?”
貝爾摩德露出驚訝的表情:“交換情報啊,難道說你已經知道愛爾蘭被關在哪家醫院了?”
她說完攤手:“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走了?”
金萊姆臉色難看:“等會!”
貝爾摩德顯然是在等金萊姆這句話,聽到後露出滿意的表情。
金萊姆知道他上套了,到那又能怎樣,只能老老實實問清楚愛爾蘭的具體地址。
而且為了防止貝爾摩德還想出點別的借口,在對方開口之前,金萊姆及時道謝。
随後果然看見貝爾摩德失望之情顯露出來。
金萊姆:“……”
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安好心。
………
願飛鳥總算是知道愛爾蘭在哪裏了,但在完成任務之前要先接觸一下愛爾蘭,确認他真的如同貝爾摩德說的那樣,已經成為了植物人無法動彈,金萊姆還是要冒險試探一下,進入愛爾蘭的病房。
為了在FBI的嚴密接觸下,原飛鳥準備用兩個馬甲來應付他們。
山本一郎作為吸引火力的最佳馬甲,先僞裝成為一名男護士,朝着愛爾蘭的病房裏走過去,然後被FB I的便裝攔了下來。
“幹什麽?”因為負責愛爾蘭檢查事項的護士和醫生都是固定的,就是為了防止FBi不認識對方,導致可能放過一名不認識的人進入病房的情況。
山本一郎很快就明白過來FBi是怎樣的操作,于是他說:“抱歉,這裏是不能進的嗎?”
果然FBi的語氣沒有那麽緊張了,他們為了封鎖消息,也限制了醫院知道此是的人數,如果有護士不知情想要進門查看病人情況也是不可避免的,于是FBI好聲好氣地說:“抱歉,這裏不是你能進的,有什麽問題你可以問你上司。”
山本一郎聳了聳肩:“好吧。”
于是二話不說直接離開了FBi的實現。
便衣确定他離開了以後,才松了一口氣繼續站崗。
這個時候,赤井秀一從電梯裏上來,雙手插袋走過來,看見便衣的舉動,随口問了句:“發生了什麽?”
兩名便衣不敢怠懈,連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赤井秀一微微驚訝:“男護士,據我所知負責這個科室的護士裏沒有男的。”
這句話一出,就讓便衣心中一緊,但随後想到他們并沒有放人過去,又松了一口氣:“就算是組織的人,我們也沒把人放進去,應該沒有問題吧?”
赤井秀一點點頭:“你們辛苦了,我去看看情況。”
問清楚山本一郎離開的方向後,赤井秀一也跟了上去。
随後詹姆斯·布萊克也從電梯裏上來,此時他一身灰色西裝映襯着灰白色短發和胡須,威嚴又不失紳士氣質。
便衣連忙朝他問好,詹姆斯·布萊克現在是FBI在日本的指揮官,所有人都聽他指揮。
詹姆斯·布萊克四處看了看說:“赤井不是剛剛上來了嗎?他去了哪裏?”
于是便衣又将剛剛發生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說清楚,詹姆斯·布萊克點頭,見他們有些緊張還安慰道:“有赤井在,沒有問題的,那我進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便衣打開病房的門,就目送他進去,并且背身将房門關上。
等他進去以後,便衣還側耳聽了聽,發現裏面什麽動靜也沒有,這才感覺到有些安心。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便衣A朝着便衣B開着玩笑說:“大家都說這個組織這麽厲害,但是我覺得也不怎麽樣嘛。”
便衣B朝他瞪了一眼,手往病房裏指了指,表示他們的上司還在裏面呢,你就在這裏大放闕詞也不怕閃了舌頭。
便衣A眉頭胡亂抖動了一下,做了個鬼臉不敢在說話了。
詹姆斯·布萊克看着好說話,但事實上對方已經在FBI任職多年,肯定不是那麽簡單的人。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以後,赤井秀一才從樓梯位置又原路返了回來,便衣問他什麽情況。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他雖然跟着組織的人一前一後來到病房前,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任他在哪裏都沒有找到對方的下落,問了身邊的人也沒有看見一名男護士。
為了防止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赤井秀一找了一會就準備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看見門口兩人沒有事,還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便衣A說:“布萊克先生來之前還問了赤井先生,他已經進房間查看病人去了。”
赤井秀一突然厲聲道:“你說布萊克先生進房間了?”
便衣A有點被吓到了,磕磕巴巴道:“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赤井秀一卻沒時間解釋,直接打開了病房大門沖了進去。
而此時此刻便衣A說的本應在病房裏的詹姆斯·布萊克消失不見了,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愛爾蘭一動不動。
赤井秀一連忙上去确認了一下愛爾蘭的情況,發現愛爾蘭還是跟以前一樣保持昏迷,連電腦檢測都檢測不出他的腦波動,可以說完全杜絕了他是為了避免審訊假裝昏迷。
愛爾蘭沒有事,那組織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借用詹姆斯·布萊克的名義進入醫院?
赤井秀一暫時沒有頭緒,但是看兩名便衣有些摸不清頭腦,就解釋道:“布萊克剛剛去了大使館,所以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剛剛的布萊克一定是組織的人易容的,果然三天時間已經是極限,甚至能讓組織不動聲色就摸到了病房。”
兩名便衣面面相觑,發現剛剛說的那句話就是在給自己狠狠甩巴掌,臉在敵人面前丢大了。
頓時兩人臉上一陣燒紅,不知所措。
赤井秀一只能安慰他們:“這不是你們的錯,組織裏有人擅長易容,用一前一後的對比,加上話術的引導讓你們直接認定他就是真的布萊克先生。”
便衣其實也不是不知道這些情報,但是到了實際情況後發現,易容這種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他們根本分辨不出來,而且結果他們也難以承擔。
見他們沒說話了,赤井秀一又繼續思考困擾自己的問題,組織這次打算做什麽?
按照他對組織的理解,組織一定會解決掉不能動彈的愛爾蘭,以免他洩露更多的情報。
可是明明有二十分鐘時間可以動手,但是為什麽直到他來以後,愛爾蘭都沒有死?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赤井秀一,直到詹姆斯·布萊克得到消息說有人冒充他進入愛爾蘭病房,連忙從大使館趕了過來。
一進入病房,詹姆斯·布萊克首先重點放在了愛爾蘭身上,發現愛爾蘭的檢測機器顯示對方沒有性命之憂,當即皺眉。
“赤井。”詹姆斯·布萊克找到赤井秀一,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赤井秀一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得這個對組織最了解的男人也一時弄不清情況,詹姆斯·布萊克決定給對方一點時間,轉而抓着兩名便衣仔仔細細問了一遍情況。
便衣只能哭喪着臉面對嚴肅的詹姆斯·布萊克,心中充滿悔恨,不該放狠話的,這不是打自己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