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琴酒看見波本的時候, 第一時間就想往自己口袋裏面掏,金萊姆下意識就覺得他是想要掏槍。
但琴酒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冷着臉說:“丢人現眼, 別停直接走。”
金萊姆聳了聳肩, 表示指揮的是琴酒, 既然琴酒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于是黑色的保時捷十分冷酷地從波本面前一閃而過,絲毫都沒有給對方留面子, 直接走人。
安室透無奈地笑了笑, 琴酒不給他面子也是當然的事情,更何況對方是傻了才會在路邊停下來, 這簡直就是想要漏給別人一個天大的破綻。
不過他也只是路上看見了琴酒的車子, 于是好奇地打了個招呼,沒想到琴酒真的沒有一點猶豫直接開走, 也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任務。
安室透最近都在跟着東原陽太,并不知道組織裏面出了什麽事情,也因為沒有跟公安部聯絡的關系,也就無從得知貝爾摩德入境了。
順便一提,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約了東原陽太見面為的就是解決琴酒安排的那個任務。
中午時分,東原陽太終于抽空來到跟安室透約定的地方, 這是博物館旁邊的一個非常有特色的參觀,兩個人坐在吧臺上邊吃着午餐邊說着。
只聽東原陽太傳出質疑聲:“一個代號是酒的組織?安室君是哪裏知道這個消息的?”
安室透揮揮手說:“從哪裏知道的你就別問了, 我是說大警察難道不管這件事情嗎?我聽說這個組織一直在進行一些不法的秘密交易,你要不要去查一下啊?”
安室透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跟身為警察的朋友舉報消息,一個很普通的舉動而已, 但在東原陽太心中, 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即便如此, 東原陽太面不改色問:“這種事情你直接報警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告訴我呢?”
東原陽太是搜查一課的,如果是那種上了等級的犯罪組織也不應該是由他負責才對。
安室透索性道:“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找誰說啊,只能告訴你這個朋友了,還有聽說這個組織超級神秘的,只要讓人發現一點線索,他們就會迅速斷尾求生,所以我想着謹慎一點直接告訴你就行了。”
東原陽太思索了一下這樣的邏輯,好像也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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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室透為什麽會突然跟他說起這件事情來?
安室透不知道為什麽又老實說:“其實是我突然被那個組織的人招攬了,聽他們說這個組織很厲害,勢力遍布各地,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他們的槍下亡魂,如果我拒絕了招攬,他們會不會把我滅口啊?”
東原陽太突然明白過來安室透的意思了,連忙道:“他們怎麽會招攬你?真的他們說的那麽厲害?要不然我幫你去探探底?”
安室透心裏顯然是這麽想的,聽到東原陽太主動搭話也是松了口氣。
能想出這種方法來,也算是用盡了他的腦細胞,既能讓東原陽太主動接近組織,看似是東原陽太主動接近組織,其實是他引導的一種方式。
安室透又說:“你還是別接近了吧?你是警察,他們要是發現了你恐怕就要糟糕了。”
但安室透卻又并不了解東原陽太,東原陽太聽他這麽說,就順着他的意思往下道:“既然這樣,那我僞裝一下身份不就好了?正好可以卧底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安室透臉上還在糾結,顯然覺得搭進朋友的安危不太妥當。
但兩人心裏都清楚,這不過是面子上的往來而已,兩個人推辭了一番以後很快就這件事情最終做好了決定。
就連東原陽太走在回去的路上也沒能想到,原來這個馬甲還能有這樣一番操作。
本來是卧底的警察,又變成卧底進了組織。
不用想,招攬東原陽太本來是金萊姆試探波本的說辭,結果後面琴酒肯定又被用來威脅波本。
琴酒當然知道東原陽太的身份,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消除不安定的因素,直接将可能洩露信息的波本清理掉。
但是沒想到波本為了完成任務,硬生生來了這一招弄虛作假,先蒙蔽着東原陽太進了組織再說,到時候怎麽給東原陽太洗腦就是琴酒的事情了。
反正波本完成了任務,讓琴酒沒話可說。
果然,能成為代號成員的人都不是簡單人啊。
東原陽太感嘆了一番,回到警視廳之後想了想,将這件事情簡單地告訴了高木涉。
高木涉聽過後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給了東原陽太一拳:“這種事情不是公安部去做嗎?你怎麽突然想當卧底了,你可不能去當卧底!”
東原陽太可是他們搜查一課的希望,怎麽也不可能被警視廳派去當卧底默默無聞幾十年。
東原陽太搖頭說:“我只是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好歹是線人給我的情報,我好歹也要确認清楚,等确認好了以後再把情況告訴公安部。”
說到線人,那高木涉就沒話說了,他們做這一行需要的人脈也是很重要的,線人是職業生涯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麽說來東原陽太的舉動确實沒有問題。
高木涉只能說:“那行,我先幫你保守這件事情,但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這可是搜查一課的大寶貝!怎麽能讓他受傷了呢?
東原陽太微笑點點頭,其實他主動告訴警視廳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給他下套,既然有了這個馬甲就要将事情都做全,否則只會添來無端的懷疑。
……
事情過的很快,馬上就來到了追悼會的晚上。
杯戶城市飯店門口一輛接着一輛豪車停駐,天邊下起了小雪,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進入會場準備叨念導演酒卷昭氏。
但是這個肅靜的晚上卻被尖叫聲和血腥味沖刷了一遍。
東原陽太今天晚上不在警視廳值班,但是他還是接到了來自目暮警官的電話,說杯戶城市飯店發生了惡性案件,讓他前往現場。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想必皮克斯已經動了手,東原陽太漫不經心地想着,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換掉了一身的居家服,準備系上領帶穿上西裝的走出去的時候,又聽見馬甲共享的專用手機響了起來。
東原陽太瞧着那個印有琴酒名字的來電人,停頓了幾秒,然後電話停頓了下來,不用猜就知道這一定是本體接通的電話,也不知道琴酒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皮克斯那邊發生了什麽情況。
大晚上的,原飛鳥正游戲打得火熱,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
想起今天是皮克斯和貝爾摩德行動的日子,原飛鳥覺得還是不要錯過這個電話比較好,于是咬着一片薯片接通了電話。
琴酒的聲音卻急促而興奮道:“金萊姆!你現在馬上去确認波本的情況。”
原飛鳥聽着他身後是伏特加有些着急的聲音,還有消防警鈴時不時響起,心中有些不妙問:“琴酒?發生了什麽事情?”
琴酒說:“雪莉!她一定出現在這裏,但是她被人救走了,而今天知道這次任務的除了我們以外就只有波本,一定是他,你去他現在的地址。”
琴酒的猜測源于他的懷疑,要不然組織只有這一個追悼會的任務,就讓他突然看見了波本的存在。
他不相信波本是偶然出現的,這裏面一定有他存在的痕跡。
琴酒将地址告訴了原飛鳥,顯然是想要原飛鳥在他之前确認波本的去向。
原飛鳥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在思考波本的問題還是雪莉突然出現的消息,最後才慢慢說:“好,我現在就出發,等會再見面。”
夜晚,又是那一身黑色沖鋒衣的金萊姆帶着帽子,騎上機車沖進了夜色之中。
波本也沒有想到,晚上還會接到金萊姆的電話。
只聽電話裏面冷漠的聲音說:“開門。”
聽到這一句話,波本還有點愣住了,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等金萊姆說到第二遍開門的時候,波本才後知後覺感覺到金萊姆就在他家門口。
這種突然而來的情況,波本直接從桌子下面摸到了自己槍背在身後,然後一只手上前去開門。
只見冷面的金萊姆就站在門口,看見他開門直接将門推開走了進來。
波本見金萊姆往房間裏四處看了幾眼,确認了他的裝扮,忽視了他背在身後的槍,才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金萊姆一點都沒有估計波本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對電話說:“沒有問題。”
然而琴酒咧嘴笑着,語氣中都有了一絲癫狂的意味,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馬上就到。”
看來琴酒不打算善了了,金萊姆只能遺憾地放下手機,然後面對波本不滿的神色說:“不要怪我,是琴酒安排的,等會他來了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波本只能按耐住心中的不耐煩,現在情況明顯是發生了什麽,琴酒直接懷疑上他,并且讓金萊姆确認他的位置。
好在波本最近都很安分,自認為就算琴酒來了也抓不到把柄,思考了這些以後心就緩緩放了下來。
只是屋內兩人都沒想到,琴酒這次過來居然是帶着傷和濃濃的血腥味。
金萊姆挑眉:“你受傷了?誰能傷到你?”
然而琴酒并沒有回答這個,而是回答了另外一句話:“皮克斯死了,BOSS讓我殺了他滅口。”
金萊姆聽到這裏,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