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東原陽太跟着高木涉來到了他們這次的目的地, 不過高木涉驚奇地發現,在他提出拿回那張儲存卡的時候,對方很輕易地就答應了下來。
“可以啊,東西我們已經看過了, 裏面內容是假的, 你們拿回去也沒關系。”
高木涉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居然是假的?”
跟他對接的同事說:“是的, 我們已經破解了裏面的內容,由專門的人士确定過了,裏面的東西是假的, 可能是被偷的時候東西就被調換過了。”
這話讓高木涉總覺得對方似乎是在責怪自己,如果當初保護好這張儲存卡的話, 恐怕會有大用處。
接着對方說:“既然這東西沒什麽用了,你們就拿回去吧。”
高木涉只能在一旁的文件盒裏拿到了儲存卡, 那東西小小的一個, 被塑料袋包裹了起來, 輕松地就能放進口袋裏。
高木涉看了看這東西,雖然心中有很多感慨, 但到了最後他也只是把東西放回了口袋裏面,喊了一聲東原陽太就準備回去了。
東原陽太看了看公安部的同事, 又看了看他, 連忙追了上去:“高木前輩……”
等走出了公安部寫字樓以後,高木涉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對東原陽太不自覺發着牢騷說:“你看,連這麽小的東西搜查一課都沒能守住,也怪不得同行對我們的評價都不是很好。”
雖然破案率高, 但那有什麽用呢?那些案子都是偵探出的力, 他們搜查一課的名字都不會出現。
前有工藤新一這個新時代福爾摩斯, 後有毛利小五郎這個沉睡的小五郎,搜查一課只能是那個姍姍來遲的、無用的警方。
高木涉說到這裏,就看了看似乎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麽的東原陽太,想到上次案件中,東原陽太可是為警視廳狠狠地出了一把力氣,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小子可要加油啊,說不定我們以後都靠你了。”
東原陽太抿着唇甜甜地笑了兩聲:“高木前輩說笑了,以後也還是要靠你們的指點才行。”
高木涉說:“我跟你說,我和佐藤就負責武力方面的事情,你就負責破案那些腦力方面的工作,我很看好你。”
兩人說笑間上了車,回到警視廳将儲存卡歸還給了倉庫,又跟目暮警官報備了一聲,再加上一些文書工作,很快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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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東原陽太才剛進入辦公室,就見高木涉揮了揮手說:“正好,佐藤來電話了。”
東原陽太放下東西問:“是有案子了嗎?”
高木涉說:“是的。”
高木涉帶着東原陽太開車動作迅速,很快就來到了米花區一家飯店裏。
早就收到通知的佐藤已經在飯店門口等候多時了,等着高木涉帶着東原陽太過來以後,她才帶着兩人上了樓。
上樓之前她先跟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這件案子:“是傷人案,受傷的是這家飯店的廚師,廚師在受到襲擊正在準備中午的食材,突然遭受了襲擊,索性傷勢不重正在接受治療。”
等說完了以後,佐藤又有些猶豫說:“這個案子有點奇怪,你們要小心一點。”
高木涉問:“怎麽奇怪了?”
佐藤說:“報警人是店裏的老板,也就是廚師的愛人,也是她堅持要報警,但是廚師說不需要報警,現在不太配合調查,而且我們從監控裏找到了三名可能襲擊廚師的嫌疑人。”
高木涉思考了一下:“嗯……這确實有些奇怪,受傷的廚師居然不想報警?”
三人都快走到案發現場了,最後也沒能推測出什麽東西來,而東原陽太因為第一次跟着兩位前輩出外勤,雖然從他神情看過去,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卻沒有想要發言的意思。
佐藤特意抽空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當下開口就問:“東原你怎麽想?”
東原陽太被點名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是既然佐藤想要聽他的意見,很快就道:“我猜也許兇手是廚師認識的人,所以他不想要那個人受到懲罰,選擇了不打算報警。”
佐藤點頭道:“很有這個可能,但是三名嫌疑人都是他認識的人,只有這樣還是不能确定兇手是誰。”
東原陽太撓着後腦勺無辜地說:“可是我也只知道這一點了,在沒有看過案發現場的情況下只能推理出這麽多東西了。”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本來帶東原陽太出外勤就是想要看看他的推理能力,到底最後他能不能成為警視廳的一張名片,于是對東原陽太抱有太大的希望,這個時候佐藤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心切了。
好在他們很快就到了飯店的所在地,佐藤親自帶着東原陽太進到了案發現場,還從旁邊的警員手裏拿了兩雙手套,一雙遞給了東原陽太。
“你之前實習的幾個月沒有處理過這些東西吧?見過屍體了嗎?”
東原陽太回答:“對,以前值班都是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屍體也見過不少了,不用擔心我接受不了。”
佐藤點頭,帶着他走過警戒線,第一時間來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飯店的後廚房。
一進來,廚房裏彌漫的血腥味就撲進了鼻腔,可以看得出潔白的地板上和桌面上都有不少血跡。
從血液的痕跡情況來看,廚師是蹲在櫃子前面的時候,被嫌疑犯從身後突然襲擊砸中了後腦勺,但從傷勢不重來判斷,對方可能力量不足或者是傷人的時候突然放下了力道。
但是從淩亂的案發現場情況來看,廚房裏又像是跟人發生過打鬥,所以桌上東西十分混亂,而地上散落了不少東西。
但就算如此,這也不是能輕易饒恕嫌疑犯的理由。
見到案發現場以後,東原陽太很快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開始四處觀察起來,這還讓他真的找到了不少線索。
但是當他想要把自己發現的線索告訴佐藤的時候,發現佐藤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正大光明展示自己的目的,就是在觀察他。
東原陽太:“……”
佐藤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視線過于炙熱,這才被東原陽太發現,不過就算是被發現了,她也一點都不尴尬,直接問:“有什麽發現?”
東原陽太老老實實說:“之前我覺得是廚師包庇兇手,但是現在一看,廚師最後手上還是因為被人從被偷襲,肯定就會不知道傷害他的人是誰,那也的猜測就是錯的。”
佐藤問:“所以廚師不認識嫌煩?”
東原陽太應了一聲又繼續:“但是我又發現,他蹲下來的時候,其實是能夠通過這個不鏽鋼櫃子隐約看到身後人的模樣,也就是說他是親眼看見有人襲擊他的。”
佐藤聽來聽去,明白過來了,但也有些無語:“所以你又推翻了之前的猜想?”
東原陽太看她似乎不是很耐煩,有些無辜地說:“不是佐藤前輩這麽問嗎?我才講的這麽仔細的。”
佐藤沒想到鍋居然被甩到了自己頭上,她瞪了一眼東原陽太,沒好氣地說:“這裏我之前都看過了,你要是沒什麽疑問的話我們就去高木那邊看看什麽情況吧。”
東原陽太點點頭。
高木涉被分去了錄口供,所以他一個一個詢問三名嫌疑人和老板娘的口供,并且在東原陽太和佐藤由美子來之前就已經将事情具體經過給問清楚了。
受傷的廚師是店裏的主廚,掌管着店裏的所有菜品,其中嫌疑人中有一名幫廚、一名顧客、一名前任廚師,三人都跟廚師有過矛盾,但是因為飯店還沒有開張,并沒有打開攝像頭,也就沒有拍到是誰進入了廚房打傷了廚師。
其中的幫廚直言自己不喜歡廚師的性格,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來找廚師想要辭職,跟廚師吵了一架以後就離開了。
顧客則撐自己想要知道廚師到底是怎麽做菜的,詢問他做菜的秘方,曾經被廚師打了出去,這次也是想要糾纏不休,但沒有看見廚師就離開了。
飯店的前任廚師也直言表示不滿現任廚師,覺得他做飯肯定是用了什麽奇怪的方法,将他趕飯店,所以這次想上門找人理論,但也因為廚師不理他,他氣不打一處來就走了。
高木涉還想講解一番,但是佐藤直接對着東原陽太說:“你有什麽想問的?”
東原陽太指了指自己,眨巴眨巴眼睛說:“我來問嗎?”
佐藤直接了當地說:“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推理。”
東原陽太咳了咳:“那我就說了?”
佐藤點頭。
于是東原陽太的下一句話就是:“兇手是你,老板娘。”
這話一出,當即震驚了高木涉和佐藤由美子。
特別是佐藤,瞪圓了眼睛,那眼中的意思是,我讓你問話,結果你直接斷定了兇手了?
東原陽太一點也沒有膽怯的想法,直言:“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跟廚師是情侶關系吧?”
更加另高木涉和佐藤由美子驚訝的是,被東原陽太指着的老板娘居然一句話沒說,直接就承認了:“沒錯,就是我。”
佐藤由美子剛剛還怕東原陽太說錯了,得罪了人,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一個發展,她和高木當即愣在了原地。
而且接下來的話甚至都不用東原陽太來推理,老板娘就開始自己娓娓道來,将整個作案經過都講清楚了。
原來幾天前老板娘經過前任廚師的提點以後,發現飯店裏的食材不對勁,于是今天到廚房裏面質問廚師,廚師很快承認他用了不正規的誘食劑,但是他不認為做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對勁,沒有把老板娘的警告聽在心上。
而這家餐廳本來是老板娘父親留給她的遺産,她不想讓自己父親留下的心血餐廳毀在了廚師手裏,心中一念之間就起了殺心。
最後老板娘回想過來收了手,而廚師也念在老板娘是他戀人的份上,不想報警。
老板娘卻不怎麽想,她就是要報警,而且将整件事情披露出來,讓廚師的所作所為都讓大家知道。
于是事情也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老板娘說完以後,顯然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朝着東原太陽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我總算有勇氣說出來了。”
東原陽太還乖巧地說:“不用謝。”
等人都被手下的人帶走了,佐藤由美子和高木涉站在東原陽太身邊,其中一個人忽然說:“好像,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這麽迅速就解決了。”
兩個人馬上将目光放在了東原陽太身上,兩個人一邊拍了他一個肩膀,雙目兇狠:“快說,你是怎麽推理出來的?”
東原陽太對着前輩們甜甜地笑了一下:“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當下兩個前輩一人給他來了一下爆栗,并留下氣呼呼的話:“你是在說我們很笨嗎?”
東原陽太不說話了,連忙跟上前輩的腳步,還在說:“前輩別丢下我!我還沒坐上車。”
等回了警視廳以後,東原陽太就被罰去給兩位前輩買便當。
就算案件輕松解決了,可是也過了中飯時間,三個人忙碌了一會還沒有吃飯,這個任務就交給了東原陽太。
雖然前輩說只要便當,但是東原陽太看着警視廳旁邊的那家咖啡廳,決定中午要吃點好吃的,于是踏步走進了咖啡廳裏。
不過東原陽太沒想到,走進來他就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熟人。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