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23章-
第二天, FBI的一個臨時基地,也就是FBI租借的一套房子裏。
朱蒂一邊端着早餐三明治和美式咖啡坐在餐桌前,正準備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吃着早飯。
卻沒想到她剛剛吃一口, 電視裏面突然來了一條時政新聞。
“據悉,議員秘書岡倉政明在東京一家酒店被殺,目前尚不知道是政治鬥争還是私人恩怨,但是經過本臺和警方聯系得知, 岡倉秘書死前曾将一份重要情報轉交給了一名藝人,似乎是知道他會遭到報複一樣。”
朱蒂嘴裏的三明治都不嚼了,輕聲喊了句:“秀一……”
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小,連忙大喊道:“秀一!!”
朱蒂發現并沒有聽到赤井秀一的回應,連忙多喊了幾聲, 放下盤子開始尋找赤井秀一的下落。
不過赤井秀一并沒有在臨時基地裏,朱蒂當下就要收拾一下出去尋他,跟他分享自己發現的消息。
就當她換好鞋子出門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于是剛剛打開門進來的赤井秀一, 迎面撞上了匆忙的朱蒂, 不禁問:“這是怎麽了,這麽着急?”
朱蒂看見赤井秀一以後才知道自己亂上出錯,整個人就洩了勁,但是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連忙道:“秀一,組織好像不小心透露了一份情報。”
赤井秀一正準備換鞋, 聽到她這麽說, 當下奇怪問:“你怎麽知道的?”
朱蒂眨了眨眼睛, 遲疑說:“……我怎麽知道, 難道說你早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點點頭, 磁性的聲音解釋道:“我剛剛出去就是為了确定這件事情的真僞,日本警視廳确實收到了一個犯罪組織的情報,但是裏面的內容暫時破解不了,所以他們并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朱蒂愣了愣:“能确定就是那個組織的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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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點頭說:“應該沒有錯誤,我調查到岡倉政明确實是組織裏的卧底,他的情報一定沒有問題。”
但是這樣一來,朱蒂就更加不敢下判斷了:“可是秀一,這種時機太湊巧了,就當我們要去救那個女人的時候,組織突然就露出了一個破綻,這不像是在等着我們往裏面跳嗎?”
說實話,赤井秀一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在大致了解了整個事情的全貌以後看,他就不這麽認為了。
首先岡倉政明并不是被組織所殺的,而更像是被打擊報複了。
殺手帶着很強的複仇心理殺死了岡倉政明,并且帶走了岡倉政明身邊的一個物品,看上去就像是連環殺手,只是目前沒有找到這個殺手的其他受害者而已。
而且他大致猜到了岡倉政明的舉動,他大概是想着把保命的東西拿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組織也不容易察覺到,有着這份保命的東西,能夠躲過組織的追殺。
但是岡倉政明也沒有想到,他最後沒有死在組織的手裏,而是死在了另外一個人手上。而且那個人大概是跟岡倉政明有仇,對方一點都不在乎他掌握了什麽情報,直接報複了回去。
可以說岡倉政明死得很冤了,與此同時,幫他掌握情報的人還以為他真的被滅口了,于是将東西送給了警方。
思考到這裏赤井秀一說:“不可能是組織做的,這件事情我們有機可乘。”
既然赤井秀一這麽說了,朱蒂也就完全相信他的判斷,當即說:“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這個問題赤井秀一還要思考,不過他突然想到了朱蒂剛剛的問話,好奇道:“什麽叫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朱蒂轉身,指了指正在身後播放的電視機說:“電視上已經有了消息了。”
不過新聞早就一閃而過,赤井秀一并沒有看到,但這卻是一個非常不妙的消息。
赤井秀一皺眉摸着下巴說:“這就有點困難了。”
朱蒂問:“為什麽這麽說?”
赤井秀一慢慢道來:“因為岡倉政明被殺的緣故,所以那份情報被交到了警視廳手裏,日本公安暫時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大概還有回轉的餘地,一旦這件事情被警視廳移交給了日本公安,我們要接觸這份情報就更加難了。”
朱蒂這才想起來其中的厲害關系,他們雖然是FBI的人,但是他們想要再日本行動,還需要經過本土的同意。
問題就是他們這次來到東京用的都是旅游的名義,如果他們的行動被日本公安發現,到時候他們非但不能繼續行動下去,還可能會被送離這個國家。
而且這個國家的公安對他們FBI的态度就不是很友好。
赤井秀一又說:“好消息就是,現在誰也沒有破解那份情報,組織得到消息以後也會很快行動起來,這一次就需要我們主動出擊把握機會了。”
赤井秀一說的确實不錯,而且為了這份情報動用FBI的成員也并不過分。
可是當朱蒂看着赤井秀一那張帥氣的側臉,心中卻有疑惑,策劃了這麽多,赤井秀一最終目的到底是為了救前女友還是為了這份情報,她怎麽也分辨不出來。
赤井秀一低聲問:“怎麽了?”
朱蒂連忙搖搖頭,勉強笑了一下說:“沒什麽,我想起我早餐還沒吃呢。”
不過耽誤了這麽一下的功夫,她的三明治早就涼了,咖啡也只有溫溫熱的狀态。
赤井秀一挑眉看了看她桌上的東西,坐下來道:“吃的這麽豐富?我也還沒吃早餐。”
朱蒂連忙說:“正好這些都涼了,我再給你準備一份吧,你還是喜歡黑咖啡吧?”
赤井秀一點點頭,朱蒂連忙去廚房忙活一番。
……
琴酒也是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岡倉政明已死的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問金萊姆,到底是怎麽回事。
岡倉政明是組織派出去的卧底,并且是由琴酒管制的,可以說組織派出去的所有卧底在琴酒腦海裏都有一份詳細的名單。
琴酒随時掌握着他們的情況,之前也是琴酒發現了岡倉政明行動可疑,但是覺得他可能藏了什麽東西,所以才将事情上報給了boss。
組織的卧底突然死了,再加上金萊姆昨晚的電話,這由不得讓琴酒懷疑起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金萊姆做的。
不過金萊姆很快就否認了琴酒的想法:“不是。”
琴酒雖然不知道金萊姆做了什麽,但是他很快明白過來現在的情形對他們是有利的,而且還有利用的餘地。
只要能夠把握時機,這一次絕對能夠重創FBI。
想到這裏,琴酒就忍不住咧開嘴角笑了:“是時候全員出動了。”
時機正好,甚至不用BOSS下命令,琴酒就已經召集了自己的行動小組。
其中的成員有伏特加、基安蒂、科恩、基爾以及編外成員金萊姆。
基安蒂、科恩負責遠程狙|擊,基爾負責随時接應,琴酒負責總體指揮。這次金萊姆的作用最大,他需要潛伏進警視廳摻合進岡倉政明的案件中,如果不能将情報偷出來,就需要将情報銷毀,不能讓警方的人得到組織的這份卧底名單。
這種時候,是基安蒂最喜歡的時候。
她眼尾鳳尾蝶撲扇着,嚼着口香糖說:“沒行動這幾個月,人都要僵了。”
科恩慢吞吞說:“你該不會連怎麽開槍都忘了吧?”
基安蒂狠狠瞪他一眼,鳳尾蝶更加淩厲了:“怎麽,要不要來比一比?”
科恩不說話了。
基爾是完全不知道這次任務的詳細內容,主要是她也不敢主動問,只能看着在場的組織成員打鬧。
不過這一切打打鬧鬧的動靜在琴酒出現後就消失得幹幹淨淨,只能聽的見幾個人的呼吸聲。
而讓他們驚訝的是,琴酒身後還跟着一個完全陌生樣貌的高大男子。
幾個人當下就要舉起手中的武器,對準這個陌生的男人,雖然不是認識對方,但是這身幹淨整潔的西裝打扮和正氣凜然的氣質,就不太像是組織裏的人。
“琴酒,這是誰?!”
琴酒沒有說話,将身後的人完整露了出來。
而他身後的男人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警官證,在衆人面前晃悠了一下,用渾厚的聲音調戲着說:“是我。”
但是他的聲音幾名組織的成員根本沒有一點印象,僅僅因為他是跟着琴酒一起來的,所以其他人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還是伏特加突然心領神會道:“難道是……金萊姆?”
基安蒂才皺眉說:“金萊姆?你居然長這樣?”
金萊姆才頂着一身變身的馬甲,面不改色的說:“只是易容而已。”
基安蒂上下看了他一眼,神奇地發現這一身易容完全看不出破綻:“怪不得傳聞說你也會貝爾摩德那一套,不得不說這個能力還真是好用啊。”
見幾名成員感嘆過金萊姆的易容本事能比得上貝爾摩德以後,琴酒才出聲道:“好了。”
于是幾人安靜下來,等他說話。
琴酒直接開始安排任務:“想必你們也大概清楚了,組織出了一個叛徒,将組織派出去的卧底名單洩露了出去,人現在已經死了,現在主要目的是必須要把卧底名單找回來。”
琴酒頓了頓,基爾便趁機問:“這種事情不是讓金萊姆一個人去就行了嗎?為什麽要出動整個行動小組。”
一聽到這句話,琴酒就忍不住興奮地笑了起來:“自然是因為FBI也到了日本,他們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基安蒂只覺得興奮:“黑麥威士忌那個叛徒也出現了嗎?!這一次我可要好好地跟他比一比到底是誰的狙|擊|槍更快!”
科恩默默拆臺:“人家能打七百碼,你呢。”
基安蒂又忍不住瞪回去。
琴酒聽見宿敵的名字,也露出了透着殺意的笑容:“這一次一定讓他們嘗嘗甜頭。”
-24章-
而另一邊,公安其實也很快得知了這份情報的消息,風間裕也第一時間就跟警視廳的人聯絡,希望将這份情報移交給日本公安來處理。
不過讓他苦惱的是,警視廳認為這份情報是當前案件的關鍵證據,不能移交給公安。
就算風間裕也想盡了辦法,警視廳都拒絕了他的要求,并且表示這是他們的案子,請公安不要插手。
經過警視廳的調查,已經發現岡倉政明的死雖然跟黨政糾紛沒有關系,但也是一個十分嚴重的連環殺人案,特別是警視廳還發現了幾名受害者,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這樣來看,這個案子就不屬于公安的管轄範圍,公安如果非要來搶功勞,警視廳當然是不願意的。
這就是公安和警視廳兩方産生矛盾的點了,同樣是為了這個國家着想,但公安向來神秘,一言不合就以危害安全名義,動用力量将案子從警視廳移交了過去,警視廳已經有過不少這方面的經歷。
這一次,警視廳是肯定不會将案子交出去的。
風間裕也沒有辦法,只能将事情經過和結果上報給了上司。
降谷零看到短信以後,直接就給風間裕也打了個電話。
“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了,那份情報你先不用擔心,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組織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你的首要目的是要阻止組織取回這份情報。”
風間裕也說:“那應該沒問題,警視廳現在特別重視這個案子,證物不是那麽容易被組織拿走的。”
然而降谷零卻說:“你恐怕忽略了一個人。”
風間裕也愣了愣,忽然想起了降谷零上次透露給他的情報:“你說的是組織的金萊姆?”
确實,如果是一個會易容的人,肯定能夠偷偷地潛入警視廳,輕易地将東西偷出來,甚至會驚擾到警方。
想到這裏,風間裕也就想要回頭:“我馬上回去囑咐一下警方。”
降谷零連忙道:“不急……”
風間裕也在降谷零一句話之下,就很快就停住了腳步,只等降谷零下令才準備接下來的行動。
降谷零突然問起了另外的事情:“我讓你觀察的幾個地方最近都有什麽動靜?”
風間裕也想了想說:“今天正好下面的人來了消息,除了東京的那處地方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動靜。”
說到這裏,風間裕也就忍不住問:“您是怎麽知道那個片地方租房會突然進人的?這麽早就讓我們派人去暗中觀察。”
降谷零哼了一聲,顯然是十分不滿的:“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現在有一個壞消息,FBI悄悄入境了,如果我猜得沒有錯,他們也是沖着這份情報來的。”
風間裕也聽完這句話也很快明白過來,知道降谷零之前是做的什麽打算了。
降谷零提早瞄準了幾個FBI可能藏身的地方,如果有動靜肯定有FBI的人在附近活動,再聯想起這件事情,很快就能推理出非常多的內容了。
這樣一來,組織和FBI的亂鬥,他們公安就可以按兵不動了。
然而降谷零卻不太高興說:“要我說,FBI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日本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地方。”
風間裕也讪讪地小聲說:“可是如果FBI和組織相互牽制的局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嗎?”
降谷零立即厲聲道:“你在想什麽?在他國随意行動,如果不小心傷害到了普通民衆,FBI跟犯罪團夥又有什麽區別?到時候還要我們給他們擦屁股。”
風間裕也這才反應過來,他把自己這邊放在優勢的位置上,差點忽略了其他問題,連忙說:“是我想岔了。”
降谷零聽他立馬承認了錯誤,這才緩了緩語氣:“風間,我們的職責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民衆,就算是最優解也只能将國家放在第一的位置。”
風間裕也連聲說:“是。”
那問題又回來了,要怎麽阻止FBI和組織的行動?
面對這個問題,降谷零思考了許久,問風間裕也:“警視廳這個案子破得怎麽樣了?”
風間裕也說:“這個案子涉及到了政界,警視廳的人很重視,甚至請了偵探來幫忙破案,不過我覺得案件還需要一段時間。”
降谷零說:“現在組織和FBI的目的都是那份情報,你也派人去協助警視廳抓緊破案,只要那個物證到了我們手裏,FBI還是不敢亂動的,到時候只有組織一方也好對付多了。”
風間裕也笑着說:“我知道了,這招叫釜底抽薪!我現在就安排人過去。”
不過兩個人此時都沒有意料到的是,案件似乎會相互感應一樣,越忙碌事情就會越多,東京接二連三的案件不斷發生。
這邊警視廳還沒有把連環殺人案偵破,另一邊又出了一樁大案。
又是一件震驚整個東京的大案,那就是十億日元被搶案。
這個數字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到目前為止,警方依然沒有找到兇手,為此警視廳不得不分去不少警力去尋找這丢失的十億元,将劫匪緝拿歸案。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還在警視廳開會。
會議室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嘈雜聲很快就傳了進來,随後幾名便裝男人對着會議室裏的幾名警官耳邊說了幾句,這幾人很快就離開原來的位置,從會議室裏走了出去。
有了這樣的一幕插曲,毛利小五郎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更別說當他們離開會議室的時候,看見警視廳忙成了一團,結連不停的電話和來來往往的警官更是彰顯了這一點。
毛利小五郎當即攔下即将離去的目暮警官,想要探聽一下消息:“目暮警官,這是發生了什麽?”
目暮警官現在的狀态也是火燒眉毛,被攔住已經不是很高興,但是看見攔他的人是毛利小五郎,還是勉強态度平和地解釋了一下今日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等他解釋完以後,又馬不停蹄地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八字撇胡子,喃喃道:“十億元搶劫案?”
柯南仰頭問:“小五郎叔叔,你覺得這個搶劫案跟連環殺人案有關嗎?”
毛利小五郎身為前刑警,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我覺得沒有關系,但是這兩件事情莫名地巧合了。”
兩個大案件接二連三,确實有點分散警方的注意力,毛利小五郎總有種風雨欲來的莫名預感。
柯南四處看了看又問:“小五郎叔叔,你看見空谷哥哥了嗎?”
毛利小五郎還在思考,聽到柯南的問話就不耐煩說:“空谷佑真?那個人怎麽會到警視廳來。”
柯南提醒他:“因為是他死者最後見到的目擊證人,也是他向警方提交了那份儲存卡呀,也許儲存卡裏面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其實柯南心裏也有所猜測,大概岡倉政明交給空谷佑真的儲存卡真的是不得了的東西,很可能裏面就掌握了組織的情報。
這樣一來,如果組織想要借助其他案件分散警方的視線,從而潛入警視廳将那張儲存卡偷出來,就能說得通了。
顯然毛利小五郎還沒有想得那麽長遠,他不在意道:“就算是不得了的東西現在也起不了作用,儲存卡的內容警方都打不開。”
柯南有些着急,他并不是想提醒毛利小五郎儲存卡的作用,而是這個東西肯定會引來組織的關注,說不定組織現在就有人潛伏進了警視廳,要偷儲存卡呢。
但是毛利小五郎沒有明白他的意圖,柯南有些着急,轉念一想說:“那小五郎叔叔對這裏一定很熟悉吧,能不能帶我去看看證物都放在哪裏呀?”
聽到自己熟悉的領域,毛利小五郎尾巴都翹了起來,只是他努力按耐住說:“放置證物的地方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但是那裏是外人不能進的,你只能外面看看長見識。”
柯南乖巧地答應,心裏想着,就算毛利小五郎不在意儲存卡的安全,至少他也要确認組織沒有對儲存卡下手。
正好毛利蘭因為家裏有事先回去了,這兩人也就慢悠悠朝着內部大樓走去。
如果帶路的是別人,兩個人可能早就被攔下來的。
但是毛利小五郎這張臉還是很有用的,不管是他前刑警還是現任名偵探的身份,都讓同事開了個方便之門。
其實放置證物的地方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從門口看進去就像是一個倉庫一樣,成列着各種各樣的物品。
而且在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來之前,已經有一名警官在裏面調取證據。
柯南之前就被囑咐過了,于是只在門口往裏面看了看。
無所事事的毛利小五郎就跟門口的管理員閑聊了起來,兩個人也算舊相識,在得知毛利小五郎離職了以後仍然活躍在破案的前線,管理員表示了贊同。
不過柯南卻在門外注意到,那名警官在裏面的時間長了一點,擡頭問管理員:“叔叔,裏面的警官是誰啊?”
管理員不在意地說:“那是高村警視啊,他說連環殺人案還有一些證據要重新調查,所以我才帶他到這裏來。”
柯南聽到這裏臉色卻一變,很快将目光轉向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叔叔!”
毛利小五郎當即也反應過來,因為他記得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高村警視已經被調去查十億日元被槍案,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
“高村警視現在應該負責的是另外一個案件,絕對不可能來調連環殺人案的證據,你是什麽人?!”
然而裏面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在毛利小五郎的話還沒有落音,消|音|槍那獨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毛利小五郎下意識地攬着柯南卧倒,一手按在他的頭上,全力護住。
等聽到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後他才擡起頭來,發現身後的牆壁已經有了五六個洞孔。
索性三人并沒有受傷,那人似乎只是為了示威用的,而且在三人很快沒有反應過來以後就飛快逃離了現場。
不過這個歹人是真的大膽,居然借易容之術偷東西都偷到警視廳來了,還敢在這裏用子彈示威,他以為他能夠逃出警視廳嗎?
毛利小五郎連忙讓管理員聯系總部,而柯南着急地問:“他的目的一定是那張儲存卡,看他有沒有把東西帶走!”
管理員連忙一邊打電話,一邊确認儲存卡的下落。
等确認柯南沒事以後,毛利小五郎立馬順着假高村警視離開的方向飛快追了上去,絕對不能讓他完整地離開警視廳!
-25章-
就算聲音再小,毛利小五郎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不過在看見毛利小五郎追出來的時候,認識他的警官滿臉不解問:“毛利老弟,這是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着急。”
毛利小五郎粗喘着氣問道:“你們看見高村警視了嗎?”
警官給他指了個方向:“看見了啊,高村警視剛剛開車出去了,煩那個搶銀行案去了。”
毛利小五郎連忙搖頭,好不容易一口氣喘上來,一句話大聲說:“剛剛有人易容成了高村警視的模樣,想要再倉庫裏偷證物,被我發現以後開槍跑了出來,你們有看見什麽可疑的人嗎?”
雖然毛利小五郎說的很嚴重,讓附近的警官都圍了上來,想要知道誰是這麽大膽。
但是經過毛利小五郎這麽描述以後,他們都搖了搖頭,并沒有看見行蹤可疑的人。
毛利小五郎這才想到,那個人既然敢來警視廳,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而且他能易容成高村警視的模樣,也能夠易容成別人的模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不定現在人已經走到停車場了。
毛利小五郎當即抛棄了不知發生了什麽的衆位前任同事,連忙朝着停車場方向跑去。
而各位警官很快也收到了指揮中心的消息,讓衆人開始排查警視廳任何可疑人員,警視廳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出。
這才讓衆人發覺事情好像鬧大發了。
幸好毛利小五郎還保持着以前健身的習慣,硬生生用一雙腳跑到了警視廳後方的停車場。
這一片露天停車場現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毛利小五郎四處看了看,甚至一輛車一輛車地搜索過去,就想看看車裏面有沒有他要找的人。
然而就在他剛剛經過一輛黑色的跑車前,突然就被跑車巨大的發動機聲音吓了一跳。
而且毛利小五郎發現那輛車馬達飛快地轉動,速度很快就飙了上來,似乎直徑就要朝着毛利小五郎撞過來。
就在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躲避不及時的時候,就見黑色跑車極限地漂移打了個轉,朝着出口飙去。
無人能夠阻攔跑車的離去,毛利小五郎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黑色的車撞出警視廳的後門,飛快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經此遭遇,毛利小五郎渾身上下的力氣都洩勁了。
這次他沒有開車來警視廳,現在另外找車子追人也來不及了,還不如将那臺跑車的信息轉交給指揮中心,讓街面的交通巡警時刻注意這臺車子。
不過毛利小五郎沒有注意到的是,蹲守在警視廳外許久的福特車跟上了這臺匆匆離去的跑車。
開車的人是朱蒂,不過下令的人卻是旁邊副駕駛的赤井秀一。
朱蒂沒做她想,立馬踩下油門就跟了上去。
赤井秀一看着前方黑色帕加尼,對跑車中的那個人是誰已經有了猜測。
那個在組織裏十分神秘,卻能夠跟他在射程中較量一二的代號成員金萊姆,後來他還聽說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也就是說此人一定有易容的才能。
這也就清楚為什麽組織會派他來潛入警視廳了。
朱蒂跟着黑色的帕加尼跑車走了一路,小心翼翼深怕對方發現了她的目的,然後問赤井秀一:“秀一,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如果他已經拿到了情報,也許我們埋伏的人現在可以動手了。”
赤井秀一看着不遠不近的帕加尼,心中仍然有疑慮,但他也知道如果現在不動手,說不定會陷入組織布置下的陷阱。
而且看帕加尼的路線,似乎是朝着新宿區去的,也許組織的人就在那裏等着他們。
他當即說:“讓人把他逼離這條線路!将他引導我們安排的路線上去!”
朱蒂點頭,腳踩剎車沖了上去。
金萊姆從警視廳出來,立即戴上了耳機,一邊開車一邊對耳機裏的人說:“我被發現了。”
耳機另一邊的琴酒語氣淡淡地傳了過來:“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回來吧。”
琴酒繼續問:“基安蒂、科恩,準備好了嗎?”
基安蒂興奮的聲音率先道:“已經就位,希望金萊姆這次釣上了大魚。”
金萊姆還在聽耳機裏不同人的聲音,就感覺車尾突然擺動了一下。
眼神一瞥,金萊姆從後視鏡看見了身後一輛福特車硬生生地從左邊撞了過來。
二者的速度相當快,為了不讓車子偏離重心,金萊姆只能夠加速往右邊行駛過去,差點撞上旁邊的無辜車輛。
如果是這一輛車,金萊姆還能夠有餘力應付,但是他餘光發現,前方也有兩輛黑色的車從對面轉彎拐了過來,一前一後一左,頓時将金萊姆堵了個嚴嚴實實。
金萊姆這下也知道是什麽情況了,當即繼續右拐,想要借助跑車速度飙升迅速的優勢逃離這個包圍圈。
可惜了旁邊的車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輛跑車,只顧着踩剎車,這才避過了追尾。
只是他後面的車子就沒有那麽好運了,沒有反應一下五六臺車就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黑色帕加尼發出了嘶吼的聲音,帶着風飛速離開了包圍圈。
朱蒂看着這一幕,着急開車追了上去。
一旁的赤井秀一則是繼續排兵布陣道:“不能讓他混入人群,下個路口繼續攔截!”
金萊姆看着後視鏡緊緊咬死的福特車,挑嘴笑了笑:“這是出動了所有成員嗎?還是深情啊。”
琴酒聽見他的自言自語,直接問:“金萊姆,發生了什麽事情?”
金萊姆一邊加速行駛還能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大魚上鈎了。”
琴酒很快反應過來,冷笑一聲:“FBI?他們這麽光明正大也不怕日本公安找他們麻煩。”
金萊姆說:“只要東西到手了,這點麻煩算什麽呢?”
金萊姆說的也沒錯,琴酒問他:“你不會這麽快就被抓了吧?”
琴酒的話可就有些搞笑了,不過金萊姆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語氣冷靜地在耳機裏說:“基爾,該你上了。”
基爾回答道:“好。”
伴随着這一聲的是摩托車咆哮的聲音,基爾騎着摩托車從巷口行駛出來,直奔金萊姆的位置。
金萊姆此時已經躲避了幾次FBI的圍堵,但是也因為偏離了自己目标,現在只能上高架橋走環城路。
雖然旁邊的大貨車阻攔了他的視野,但是不用想,FBI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他引到這條路上來,給他在高架橋上來個前後夾擊。
福特車上的朱蒂看着前方已經蹲守好的FBI車輛,就已經高興起來,知道此時金萊姆已經無處可逃。
但是還沒等她高興很久,只聽赤井秀一大喊一聲:“小心!”
朱蒂被赤井秀一按下頭,整個人往一邊倒去,即使這樣,方向盤還在赤井秀一的手中把控着。
朱蒂後知後覺才聽到了那一瞬間的槍聲,而比她反應更快的是赤井秀一的動作。
只聽耳邊一連串的剎車聲,不知道到底是福特車的聲音還是身邊大貨車的緊急剎車。
索□□特車并沒有受到損傷,只是停在了高架橋上,而旁邊是七倒八歪的大貨車。
罪魁禍首則是逆向行駛往後的黑色帕加尼。
朱蒂愣了愣,不敢相信居然是自己親自放走了他們這次的目标。
只有赤井秀一忍不住驚嘆了一句:“一個人開車居然還能朝後射擊,如果不是我反應過來,你恐怕就要受傷了。”
朱蒂走到車前才發現,原來她的福特車駕駛座上方出現了一個彈|孔,也正如赤井秀一所說,這顆子彈幾乎是擦着她的頭皮過去的。
見到發生這種情況,他們的人連忙開車跟了上去,不過很快有一輛車開了回來。
安德雷·卡邁爾開着車停在他們身邊:“他棄車跑了,但是我們看見一輛摩托車載着一個人從下面的高速走了,他們改變了方向。”
赤井秀一腦海裏立馬浮現出地圖,從金萊姆之前的線路和現在線路的目标,猜想着他們的目的地。
“有了!”赤井秀一總算找到了一處交叉點,連忙規劃線路,“我們從現在這條路走,絕對能截住他們兩個。”
安德雷·卡邁爾堅定地說:“那就走吧!還擔心什麽,有你這個王牌在,還有我們這麽多兄弟,不怕我們抓不住組織的這兩個成員。”
赤井秀一點點頭,五輛車迅速開往他們的目的地。
只是即便如此FBI這些成員也沒有料到,走到一半他們就遭到了狙|擊|槍的襲擊。
“我車胎爆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