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後醫院傳來了好消息,大浦導演除了有些腦震蕩以外,并沒有大礙,這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毛利蘭等人也為大浦導演感到高興,如果這樣溫柔的人只因為不善言辭而被殺害,只會讓人感到十分可惜。
案件解決了,午飯時間也過去了,毛利小五郎只能錯失跟沖野洋子的午餐時間,蔫了一般準備回家。
柯南還纏着空谷佑真,想要空谷佑真傳授自己一點經驗,為什麽身為高中生偵探的他還在破案上輸給了空谷佑真這個演員,這一點都不科學!
毛利蘭看到這裏連忙喊到:“柯南!準備回去了!”
柯南回到:“還等我一會!蘭姐姐。”
空谷佑真聽完他的話,使勁地按了按柯南的頭,眯着眼睛透出一絲殺氣:“你真的想知道?”
柯南被空谷佑真的殺氣吓到退後一步,後知後覺地看着空谷佑真,發現剛剛感覺到的沒有錯。
他真的從空谷佑真身上感到了來自琴酒那樣的黑暗氣息,那種殺意能夠透體而出,将他凍的全身冰冷,無法動彈。
很快空谷佑真又恢複了原來那張完美的臉:“只要多演戲你就能揣摩到了。”
騙你的。
柯南尴尬地笑了笑:“是嗎?”
他還是有些分辨不出來到底空谷佑真的真面目是怎樣的,只能順着自己身為偵探的直覺說:“蘭姐姐叫我,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飛快地跑離了空谷佑真身邊,像是兔子一樣跑的飛快。
空谷佑真看見柯南的背影,樂不可支。
野末健理解不了空谷佑真的笑點,只看他欺負小孩子還特別高興的模樣,只覺得今天的空谷佑真有點奇怪,迷茫地問:“空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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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佑真單手撐着下巴說:“怎麽了?”
野末健問:“空谷君難道喜歡小孩子?要不然怎麽會跟那個小學生玩的那麽好。”
空谷佑真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他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小孩呢。”
上次空谷佑真沒有怎麽接觸毛利小五郎,這次兩人見過面以後,空谷佑真就察覺出來,毛利小五郎雖然仍然有着前刑警的素質在,但是在破案方面還是繼承了警方的傳統,沒有一點破案的天賦。
但是毛利小五郎還能傳出名偵探的名號,這就讓人有些懷疑了。
另一方面來說,毛利小五郎沒有破案的天賦,但是不意味着他就是個蠢人。
至少在節目上的表現來說,毛利小五郎還是值得空谷佑真繼續調查、收集情報的。
野末健不明白空谷佑真的意思,索性他也沒有那麽多好奇,轉移話題問:“空谷君,中飯還沒吃呢?打算去哪裏解決?”
空谷佑真伸了個懶腰:“随便找個店解決一下吧。”
而看過戲的空谷佑真心滿意足地坐上車,聽見工作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
【未知號碼:空谷君你好,我是久津議員的秘書岡倉政明,議員想跟您聊一聊,定在下星期二在銀玖咖啡館,敬請期待您的光臨。】
看到這裏,空谷佑真笑得更加開懷了。
這讓駕駛位的野末健從後視鏡裏看見,開始懷疑空谷佑真是不是還從上一部的戲裏沒有出來,要不然怎麽會笑得這麽……奇怪呢。
就好像周身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好在這個助理只負責做好自己的工作,在其他方面,就算看見了什麽第二天也會忘在腦後。
也就是這樣,野末健才成為了空谷佑真的助理。
“接下來就暫時沒有行程了吧?”空谷佑真突然問。
野末健飛快道:“沒有了,空谷君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空谷佑真說:“明天開始你先休息一下吧,這段時間我有點私事要處理,等處理完了以後再聯系你。”
野末健連聲應到:“好啊!”
“不過……”空谷佑真遲疑了一下,“你知道下星期二是幾天後嗎?”
野末健爽朗地笑着:“空谷君是在說笑嗎?下星期二不就是四天後嗎?”
空谷佑真松了口氣,看來接下來這幾天時間并沒有跳轉,那麽他就不會錯過約定的時間了。
**
基地裏,三樓的訓練房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這裏開闊寬敞,一眼無盡是無聊的黑色地板白色牆壁,只有幾個圓柱支撐整個空間,一邊是訓練用的器材,可以說這裏是一個随意折騰的訓練房。
就在這個寬敞的地方,不少組織的成員圍繞成一團,似乎有什麽熱鬧可以看。
有些是組織培養的外圍成員,這些外圍成員大部分是吸納了無組織的有能力的殺手和雇傭兵,也有些是組織從小培養出來的人才,只是能力不足無法被賦予代號。
跟外圍成員不同的是,擁有代號的成員并沒有湊上去,而是四處分散開來,卻一直用餘光觀察這這裏的情況。
人群中間的那個人是金萊姆,他穿着黑色的T恤,就算是汗流浃背也只是讓T恤貼服着皮膚,顯得他身上肌肉更加明顯。
面無表情的金萊姆看上去十分沉默寡言,他剛剛将一個朝他挑釁的外圍成員錘到地板上,連動都動不了,連拳頭上沾染了點滴血液。
但是這并不能阻止成員們瘋狂地朝他呼喊,而地上的敗者沒有一個人再給一個眼神。
金萊姆拿着自己擦汗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液,看着白色毛巾的紅色血液,忍不住皺了皺眉。
身旁的呼喊聲更加吵鬧,金萊姆不耐煩想叫他們閉嘴,卻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這是在幹什麽?我能來試一試嗎?”
金萊姆擡頭一看,就見金發黑皮的白色背心的男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看他模樣,似乎是剛來訓練房,看見熱鬧就湊了上來。
因為毛巾上有血,金萊姆只能用手背擦了擦汗,吐出兩個字:“波本?”
波本走到他對面,原地跳動了兩下,雙手握拳擺放胸前:“沒想到今天一時興起來基地看看,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好事讓我遇見。”
“撒,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金萊姆。”
連旁人都沒有想到,還有人會繼續挑戰金萊姆。
在看過金萊姆是如何瞬間将人錘倒以後,外圍成員自認為他們沒有跟金萊姆抗衡的實力,但是如果是代號成員就不一樣了。
如果能夠看見代號成員打在一起,那就是當樂子在看了,在場人很快都興奮了起來。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是,沉默的男人直接拒絕:“不了。”
說着,金萊姆就将疊好的毛巾拿起來,轉頭就準備走。
波本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連忙上去就要抓住金萊姆。
但是誰知道金萊姆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迅速轉身就躲過了波本的手,讓波本之間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全場都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看見金萊姆動作是多麽迅速,只知道一瞬間,兩個人對峙了起來。
金萊姆低眼看了看波本的手,然後擡頭看了他一眼:“……”
你想幹什麽?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波本似乎明白他想要說什麽。
其實波本只是想拉住他而已,根本沒有敵意。
為什麽總覺得現在情況有點複雜,好像是自己主動挑釁一樣。
不過波本想了想,主動挑釁也并不影響他的計劃,反正他這次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金萊姆,用什麽方式不重要。
于是他打算用話語激怒金萊姆:“怎麽?你怕了?”
波本的話一落音,現場氣氛就如一根弦一樣崩得死死地,外圍成員也跟開了眼一樣,樂此不疲地看着代號成員的熱鬧。
只見金萊姆慢吞吞說:“啊,怕了。”
這下可把波本接下來的話堵在了喉嚨裏,他沒想到金萊姆居然這麽随意,根本沒有将自己的挑釁放在心上。
而且因為他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旁人都只會覺得金萊姆性情比較高傲,根本不是跟說的那樣怕了波本。
反倒是提現出了另一種嘲諷和金萊姆毫無波動的眼神,差點将波本的血性給激發了出來,眉頭怎麽都壓不住地跳動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冷冷的聲音喊了一句:“金萊姆。”
金萊姆聽見有人在喊他,注意到波本沒有再跟他糾纏,于是幹脆利落地走了。
波本注意到,門口喊人金萊姆的居然是琴酒,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他的視線。
而因為金萊姆湊在一起看熱鬧的衆人也紛紛散去,波本自顧來到拳擊沙包邊,思考琴酒喊金萊姆是去做什麽。
可惜的是,在組織裏詢問他人的任務是非常不理智,很容易讓人懷疑到他頭上來。
如果問的是琴酒的話,對方可能在自己還沒說完就掏出懷中的槍來,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所以波本這次根本不是為了上次議員被刺殺的案件,而是察覺到了組織裏還有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物,想要收集金萊姆的情報。
只是這次行動失敗了,下次再想碰到這種偶然的機會也很難了,畢竟組織裏擁有代號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對方也肯定會懷疑他的舉動。
還得另外再想辦法。
琴酒在前面帶路,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嫌棄地跟金萊姆說:“去把衣服換了。”
金萊姆嗅了嗅身上,确實有股汗味,慢慢吞吞說:“還不是你說讓我在基地等你。”
琴酒不耐煩:“我可沒說讓你去跟那些廢物玩。”
金萊姆:“我沒跟他們玩。”那叫揍。
然後在琴酒又準備掏槍的時候,金萊姆去隔壁的房間飛快擦拭了身體,換了一件黑色的短皮衣走了出來,頭上帶着熟悉的黑色鴨舌帽。
來到座駕旁,琴酒将保時捷的鑰匙抛了過去。
金萊姆下意識地接過鑰匙,低頭看了看:“……我開車?”
琴酒坐上副駕駛,雙手環抱如同老大爺一樣撇了他一眼:“伏特加今天不跟我們一起行動。”
對此,金萊姆沒什麽表示,上車發動了保時捷:“去哪裏?”
琴酒挑嘴,露出鯊魚般的笑容來:“去東京灣,處理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