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趕考(三)
送走了陳一諾他們,鐘亦文他們一家算是在青州這邊臨時安了家。城內的生活說方便也方便,只要有錢,什麽都能買得到。但看着每日的錢財嘩嘩的使出去,對于習慣了農家自給自足生活的人來說,還真的是心疼。
秦非甚至冒出了要去城內找份工作的想法,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床上和鐘亦文商議,讓鐘亦文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自打上回,兩人一個樹上一個樹下交流過一番之後,他們兩夫夫的感情算是突飛猛進,鐘亦文也總算是在新年的頭一天開始過上了幸福的和諧生活,其中滋味不提也罷。這才過去一個多月,其中還有一半時間是在馬車上趕路渡過的,鐘亦文看着秦非眼睛都要發光了。他就想趁着科考前的這段時間秦非不會拒絕自己,夜夜*哪,怎麽可能讓秦非出去找什麽工作,再說,他也不缺那一點錢。
“秦非,你看家中下人都請了,你這主麽還出去工作,這像話嗎?”鐘亦文打算和秦非好好說說,一定得打消他的這個想法,“再說,這幾天不是一直有人上門來找我,若是你這個主麽不在,還出去工作,說出去我多沒面子啊,是不是?”
秦非仰着臉,看着屋頂想了想,嘆氣:“可這花錢太厲害了,我有點心疼!”
鐘亦文直接撲了過去:“這才花了多少,一個月五十兩夠花了吧,等到鄉試結束也就花個百十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少銀兩,這麽一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心疼什麽呢?別心疼了,我幫你摸摸啊!”
“你摸哪兒哪?”秦非瞬間紅了一張臉,抓住鐘亦文在自己身上亂動到處點火的手。
鐘亦文實在是愛死了秦非這種含羞帶怒的模樣,這都幾回了,還這樣,并且只要外面有一點聲音秦非就會緊張。有幾回,鐘亦文還埋在他的體內,秦非緊張的一收縮,讓鐘亦文差點就沒沒面子的出來了,雖然有點惱,但那滋味卻是絕對的。
鐘亦文拉着秦非的手,直接往下:“就摸了這兒,好秦非,你看都怪你,你看我都起精神了,怎麽辦?”
秦非縮回自己的手,面紅耳赤的不說話。床上吃虧的次數多了,秦非也聰明了,別跟鐘亦文說什麽道理,他是永遠說不過鐘亦文的。他不說話,說不定鐘亦文還能一時心軟,暫時逃過一劫。
鐘亦文大概也知道秦非的戰略,壞壞的一笑:“秦非,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
秦非想要搖頭,結果鐘亦文已經雙手抱着他的腦袋直接親了下來,但看親吻的那個激烈程度,秦非就知道,完了,今天又要被吃了。
兩人在床上颠鸾倒鳳折騰到半夜,雙方都發洩了兩三次,鐘亦文才終于餍足。秦非已經累得渾身發軟,一動都不想動,反觀鐘亦文神清氣爽,還打水進來幫他擦幹淨身子,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就是因為這樣,秦非才會氣得牙癢癢,明明自己的體力要比鐘亦文好那麽多,為什麽在這個事情上就永遠比不上鐘亦文呢。
其實秦非不知道的是,這個事情上,處于下方的哥兒本來就會消耗很大,有的體弱的哥兒,怕是一次最多只能來個一回。像他這樣,三回之後還能清醒着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鐘亦文的原身在年少的時候有去偷偷了解過這些事情,所以他反而比秦非更加清楚。這也是鐘亦文對秦非非常滿意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和諧啊。要真娶個嬌弱的哥兒,上個床還沒怎麽盡興就暈倒什麽的,鐘亦文自認沒有那麽重的口味還能繼續得下去,所以秦非這樣的就非常好。
夫夫生活的和諧,讓鐘亦文的心情非常不錯。盡管離三年一屆的鄉試開始時間是越來越近,鐘亦文還真是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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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諾提起過的住在鐘亦文一家附近的幾個秀才,在鐘亦文一家安置下來沒兩天,就主動上了門來套近乎。其中兩人常樂、吳遠安和鐘亦文一樣來自揚州,侯文昌來自徐州,另外兩人張杜楓和田平倒是這青州這裏的人。其中田平更是家就在這裏,算是土生土長的青州州府人士,家中還有人在州府當值,對這裏真的是門兒清。有他在,倒是讓鐘亦文他們對這青州鄉試的情況,清楚了不少。
“常兄,吳兄,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來了鐘兄這裏。”田平來這鐘家小院真的是自來熟,後面跟着張杜楓和侯文昌,根本用不着阿棋領路就自己跑到鐘亦文的書房來找人。
鐘亦文和常樂、吳遠安起身和田平三人見了禮之後,才重新入座。
常樂一臉苦笑的模樣看着田平:“田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租的地方是怎麽回事?要是能夠早點認識田兄,我肯定不會租在那裏,現在為了能夠溫書,就只能來鐘兄這裏打擾。”
常樂租了人家的一個單間房,原本也是一直備給趕考的學子或者是做小生意的租用的。可惜隔壁租住了一戶極品,天天在家裏鬧騰,常樂不甚其擾。和田平熟悉之後才知道,那戶極品幾乎每年都是這樣,只要隔壁住了學子就開始鬧,要人家給錢才肯停歇。這州府除了鄉試,還會有每年的童生試,所以那戶極品可真是訛了不少,偏偏衙門相關都管不了,人家在自己家裏鬧也不算犯事不是。今年倒黴的對象就是常樂。
田平笑了起來:“那還真的是我的不是。要說我們幾人,就屬鐘兄這裏的環境最好,不說你們幾個租房的,就我這個家在這裏的也願意過來。你們可不知道,我叔現在每天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我準備的怎麽樣了,然後又說誰誰誰,誰誰誰已經過來,準備參加今年的鄉試。我原本還沒什麽感覺,被我叔這麽一說真的就是緊張的要命。”
“我這也都是家裏人照顧的好,可不是我本人的功勞!”鐘亦文說的可不是,要不是陳一諾盡心,他們哪可能在這裏住的這麽舒服。
張杜楓恭維到:“鐘兄,你這就是太自謙了。你的為人才識才是我們幾個願意結識的重要原因。”
張杜楓的話一說出來,另外幾個人都有點變了臉色,坐在鐘亦文身邊的吳遠安甚至差點起身詢問張杜楓是什麽意思,卻被鐘亦文眼明手快的給攔了下來。
鐘亦文拱手行禮:“那就真是要多謝張兄的謬贊了。”
對于這幾個主動上門交好的學子,鐘亦文要說印象最好的就是吳遠安。不僅僅是因為此人是州府吳家的遠支,更是因為此人是真的有才華,不清高也不随大流,自有自己的一套做人做事的原則,這樣的人是絕對值得相交的對象。
其次便是消息靈通左右逢源誰也不會得罪的田平,看上去跟誰的關系都好,頭腦靈活夠圓滑。雖然很很多人都不喜歡這樣的人,覺得太假,但是這樣的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夠做到的,讓你去和一群陌生人迅速攀上關系并且做到不偏不倚,這事說到容易做到卻難。田平能夠做到,這就是人家的本事,不服不行。可惜這人學識稍稍欠缺,秀才估計已經頂天了,要想走科舉做官之路倒是有點艱難。鐘亦文倒是希望能夠收下它幫忙打理自家的生意。當然,這話絕對不能現在說出來。
至于常樂和侯文昌,鐘亦文對兩人的觀感差不多,若不出意外,只怕兩人中估計會有一個高中,甚至兩人都可能會中,這就是鐘亦文對他們的評價,學識才華夠,做人卻差了一些。對于這兩人,鐘亦文大概只會保持泛泛之交。
對于最後一人張杜楓,鐘亦文只能說一句,大家真不是一條道上的。兄弟該幹嘛幹嘛去吧,別老像條瘋狗似地咬着人不放行嗎?
田平看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哎,我說,今天我可是有重要消息要帶給你們的,你們就沒興趣聽聽?”
“還賣什麽關子,快說吧!”侯文昌跟着接口,緩和氣氛。
“這第一樁嘛,就是關于兖州雪後大災的事情,明日明月樓将廣邀學子上門暢所欲言,為此次雪災事情,獻計獻策。”
田平的話一說完,常樂也來了興致:“這事靠譜,我們明天也一起去看看吧!”
“哈哈!”田平大笑了起來,這也是我要說道的第二樁事情,“我已經讓我叔給我弄到了六個名額。當當當,名帖就在這裏。”
“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常樂高興的叫了起來,有點迫不及待,“田兄,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快給我們。”
常樂的話也是另外幾個人想說的。這樣的機會可真的不多,田平能夠拿到名額實在是幫了他們的大忙。不管怎樣,田平的這個人情他們是記下來了。
“不過,有點意外,我要先給大家說一下。這回明月樓準備的是四人一桌,所以我們這裏只能有四個人在一起,另外兩個人卻是要分開的,而且,另外兩個人座位還不是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碰到的同桌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