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離開
“你幹什麽？”夜墨大驚，垂下的手快速的再次身上來，抵着他的胸口，卻因為感覺到他身上雖然暴虐卻沒有殺氣而頓了頓，并沒有刺下去。
脖頸處開始有血腥味傳了出來，夜墨卻覺察到他不再有動作，不禁伸手推了推他。
軒轅雲瑾将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嘴中含着她的血液，聞着她淡淡的體香，那因為早上那些女人而勾起的心底的黑暗導致的暴虐竟然奇異般得平靜了下來。
“什麽條件，說吧。”半晌，雲瑾擡起頭，沉聲道。
他的嘴角因為沾上了她的鮮血而妖豔的非凡，整個人猶如那冰冷又火熱的地獄之花。
見他恢複正常，夜墨挑挑眉，不在意的壓了壓已經不怎麽流血的傷口道：“将這首曲子流傳出去，柳禦史在百姓中的形象會一落千丈，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保障這段時間消息不外漏，盡你所能護着秦家。”
雖然她這段時間恢複得很好，身手也恢複的很快，可這是她的身子，她清楚地知道，這身子有時會有種無力的感覺，身體裏貌似有一種慢性毒藥存在，可是她卻查不出來。在記憶中，那個她師父的人似乎對她說過，若她能夠活下來，就回一趟無夢谷。似乎，是有關她身上的秘密的。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此時，身子恢複也已經差不多，又找到了這麽強大的一個盟友，也該去弄明白一些事情了。
審視了她片刻，軒轅雲瑾點點頭，滿臉笑意的道：“好，有膽量，我就應你這一次。”
達成共識，夜墨心內也是一松，兩人緩步一起走了出去。門外的無人看着兩人平靜的臉色，面面相觑的對看了一眼，在看見夜墨肩膀上滲出的血液，臉色更是詭異的很。
這是這麽多年來除了太後和陳妃娘娘也就是主子的母妃外，第一個離主子這麽近，卻仍然算是完好無損的女人。
只是顯然兩位當事人并沒有滿足他們好奇心的打算，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三天時間，也不知道軒轅雲瑾勢力究竟有多大，是怎麽做到的。總之三天後，京城大街小巷幾乎都能夠聽到夜墨曾經唱過的那個凄美哀婉的曲子，甚至全國各地都有說書先生說着類似的故事。
世上速度最快的是什麽？答曰：流言。
人皆有八卦的本性，尤其是對名人的八卦，普通人更是津津樂道的，茶餘飯後樂此不疲的談論着。柳禦史的名聲也因此一落千丈，雖然沒有一項內容表明過那負心漢的名字，但是人的天性是什麽？那就是想象力，只要稍一引導，足夠百姓們自己腦補這個故事了。
太子黨奮力的挽救，極力打壓傳播流言的人，只是歌曲中和說書先生的口中并沒有提主角的姓名，若他們出面，那就等于自己站出來承認了。因此下，所有阻止的行動都只能暗地裏進行，與龐大的群衆力量相比，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
而在這混亂的時期，這曲子的原創，未來的三王妃卻似是消失了一般，各種宴會的邀請都被三皇子一口回絕，京城中沒有人再見到她的身影，這樣不解釋不作為的做法，是的勢态擴散的更快，各種版本流竄于個個大街小巷。
此時可以說引發慌亂的罪魁禍首——夜墨，卻已經離開了京城，悠閑的坐着馬車前往無夢谷。
在記憶中，無夢谷在雲殇國最東面的一處山脈中，大約幾千裏路遠。幾個月前，秦夜墨從那裏回到京城，用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此時難得出來，她也沒打算趕時間，反正她就是把這重生當作度假來着。正巧此時有充裕的時間和自由，沒道理浪費了不是？反正皇上看樣子身子也還算硬朗，皇位之争也不會太激烈，秦家也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這樣好的時機扔了不用，簡直是天理不容！
等以後再這麽無憂無慮的外出，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
因此下，夜墨的行程安排的是閑散的不能再閑散。備上足夠的糧食和水，整日游蕩在大自然中，晚上也大都是宿在外面的，很少進城鎮。
反正古代的人也就那樣，一個國家的城鎮能不同到哪裏去，又不像現在的中國有五十六個民族，民風各異，這裏根本沒什麽好看的嘛，哪怕有些特産類的東西，對她這個來自21世紀的人也根本勾不起一點興趣。
更何況，她本身也是個性子偏向冷淡的人，并不是很喜歡湊這種無聊的熱鬧。因此下，除了準備糧食和水，她和車夫基本上是不進城的，更加不去打聽什麽事情。
閑散的日子過得總是特別快，一晃一個多月就過去了，而她的路程才剛走了一半而已，離無夢谷還遠的很。
初夏的雨後，空氣純淨的讓人不忍呼吸。淡淡的花香夾雜着泥土的氣息，在郊外的林子中更加的明顯。
“小姐，再往前面就快到紫雲山了。”趕車的中年男子一邊慢慢的趕着車，一邊熱情的為夜墨介紹着，“據說運氣好的話，在早晨起霧的時候，能夠看到紫雲山的外面有一層紫光包圍着呢。”
“嗯。”夜墨一身懶散的躺在車頂上，享受着暖暖的陽光和濕濕的空氣，聽着車夫的介紹，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聲音中有種懶洋洋的困意。
“小姐，要是您不趕時間，我們到時候看看再走吧。”車夫的聲音裏有着淡淡的興奮，聽起來好像這裏真的是一奇觀，或者說是他向往已久的地方：“據說看到紫光的人一輩子會有好運呢，······”
夜墨聽着車夫興高采烈的描述，竟然也有了一點點的心動，不是對什麽奇觀的好奇，而是被他這種有向往，有希望的語氣所感染，當下就打算答應下來。
“兩位，可否讓在下搭一程順風車。”一道略微低啞的男聲卻突兀的響起在林子中，打斷了車夫興奮的描述，也打住了夜墨要出口的話，那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疲憊和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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