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先生，請收好你的罰單

第60章

“那後來呢？”吉米瞪着他的大眼睛, 好奇的看着他們兩個。

莉莉示意傑森先說。

“後來變成老人的莪相遇到了在愛爾蘭傳教的聖帕特裏克，聖徒把他的故事記錄了下來，當聖徒勸他信仰jidu時，莪相卻說沒有什麽地方能夠比得上提爾納諾。”傑森繼續講完了剩下的故事。

“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最初的版本。”靜靜聽完傑森的講述, 莉莉開口, “三百年的歲月在莪相接觸到故鄉土地的那一刻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在頃刻間化為了塵土。”

吉米的眼中瞬間裝滿了失望。

“這畢竟不是童話故事，結局總不能一直那麽盡如人意。”莉莉聳了聳肩，“不過我也是聽身邊的人說起的，故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

“那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仙女？她後來怎麽樣了？”吉米的眼睛突然又放出光來。

莉莉點點頭, “莪相的妻子是海神的女兒, 叫尼奧芙。她是提爾納諾的守護仙女……也是把我養大的人。”

傑森擡眼看向莉莉。

“後來的尼奧芙繼續守護着仙島, 然後每天她除了處理島上的一些事務之外, 就是滿島追着我逼我訓練。”一想起尼奧芙氣急敗壞追着她的樣子，莉莉就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麽說起來, 突然有一點兒想她了。

“至于莪相。”莉莉頓了頓，“我想她應該還沒有忘記他吧，雖然她提起他的事情時總是輕描淡寫。”

“那尼奧芙知道你不見，她不會來找你嗎？”吉米又問。

莉莉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十年前那場事故之後仙島的情況怎麽樣, 而且仙島的時間和人類世界的流速不一樣，我在這裏的十年不過是那裏一個日出的時間而已。再或許。”

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他們可能以為我已經戰死了。”

吉米把小手放在她的臉上, “沒事的。”

莉莉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

“看來神話傳說沒有那麽可信。”傑森突然開口。

其他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傑森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他看向莉莉, 調侃道:“傳說中的仙女都是神秘美麗溫柔, 可現實中卻不是這樣。”

“那你可能是沒有讀過仙女把愛說話的人變成小鳥的故事。”莉莉笑着反駁。

聽到這話的傑森挑了挑眉，“變成鳥嗎？那挺有意思的。”

莉莉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這句話。

由于傑森的插話，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重新變得輕松起來。

電視上愛斯琳的歌早已經結束，已經換到了下一個人。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麽？”莉莉終于意識到他們的話題已經跑偏了。

“守門人說哥譚出現了一種怪馬，它們會把馬背上的人束縛住，然後拖到水底吃掉。”傑森坐正說道，“守門人救下了幾個人，但是讓那匹馬潛進水裏逃走了。她還說那匹馬還可以變成不同的樣子。”

“馬形水鬼。”莉莉一聽他的描述就懂了。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是異世界出來的生物。

莉莉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和傑森一起回哥譚。

臨出門前，吉米突然飄過來，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

“怎麽了？”莉莉疑惑的看着它。

“我還有一個問題。”吉米小聲說，“既然提爾納諾那麽好，永遠年輕永遠快樂，莪相為什麽還要回到人間？”

莉莉一下子被問住了，她想了很久才猶豫的回答，“或許是因為思念家鄉，也可能是……那裏有什麽他放不下的東西吧。”

“那你走了以後，會……”吉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愛麗絲捂住了嘴巴。

她把他拎到了一邊，朝傑森使了個眼色，然後笑着對他們說，“快去吧，你可是只請了幾天假。”

傑森看了愛麗絲一眼，然後把莉莉拉走了。

兩個人是開車回的哥譚，傑森把他的摩托留在了莉莉家，說回來之後再取走。

從紐約到哥譚的這一路，兩個人經常聊着聊着就突然不知道說什麽，然後陷入尴尬的安靜。過一會兒，又重新開啓一個話題，過不了多久就再次冷場。

“要不，我給你講講馬形水鬼的故事？”莉莉絞盡腦汁的想了一個話題。

傑森看了她一眼，“這個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馬形水鬼大部分時間是以馬的形态出現。守門人不是也說過了嗎，馬形水鬼可以變形的事情。

除了變成馬之外，它們還經常變成妙齡女子站在路邊引誘過路的年輕男子，或者是變成彪形大漢用手捏碎路人。”莉莉說道。

“用手捏碎？這倒是挺直接的。”傑森說。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莉莉點點頭。

“想要控制住馬形水鬼很簡單，只要抓住它的缰繩就可以。但是後來的水鬼就變得聰明了，它們會把缰繩藏起來。”

“你原來經常遇到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天天在提爾納諾唱歌跳舞。”傑森調侃道。

“這位朋友，我覺得你可能是看迪x尼的動畫片看多了。”莉莉無奈地看着他。

傑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其實夢工廠也不錯。”

“不過傳說的也沒錯，大部分仙女們的确喜歡唱歌，而且唱的很好聽，雖然比不上報喪女妖的嗓子。”

“那你呢？你不會是那個小部分裏面的吧？”傑森用一副“肯定是這樣”的表情看着她。

“別看我看路。”職業病犯了的莉莉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才反應過來傑森是在說她。

“我當年可是承包提爾納諾所有慶典領唱的女人。”莉莉驕傲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說着說着，莉莉就哼起了一首歌，莉莉的歌聲和愛斯琳的空靈悠揚不同，她是那種清亮中帶些慵懶的腔調。但是莉莉唱着唱着突然停下來。

傑森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首歌太過悲傷，不符合現在的氣氛。”莉莉解釋說。

“斯卡布羅集市，英國民謠，講的是一個戰死的士兵寫給他心愛的姑娘的信。”莉莉說着說着突然笑了。

“都怪愛斯琳的那首歌，讓我想起了這個。這種悲傷的調調可不适合我戰鬥仙女的風格。”莉莉誇張的伸了個懶腰，“終于快要到哥譚了。”

莉莉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天空上有一團極黑的雲彩，看上去像是一條黑色獵犬的頭。

“那你知道地獄犬嗎？奎矢奇，一條如同幽靈一般的黑色大狗。”莉莉轉頭對傑森說。

她覺得自己今天的話好像格外的多。

“就像是巴斯克維爾獵犬那種？或者魔法故事裏面的小天狼星？”傑森似乎有一點兒興趣。

“這些發生在英國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從奎矢奇那裏衍生出來的。”莉莉點點頭。

“奎矢奇喜歡在夜幕降臨時游蕩，血紅的眼睛，駭人的長相。雖然人們都覺得它是不詳的預兆，但……小心！”

有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正前方，反應極快的傑森一腳剎車停了下來，正好沒撞到那個東西。

莉莉和傑森迅速地從車上下來，那個黑影卻飛快的跑開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确定你沒有烏鴉嘴的技能嗎？”傑森轉過頭來問她。

“我要是有這技能，不就在游樂園拿着水晶球擺攤了嗎？”莉莉叉着腰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雖然那個黑影閃的很快，但在車燈的照射下，莉莉和傑森都看清楚了。剛剛擋在他們車前面的是一只眼睛血紅，身形巨大的黑犬。

“應該就是誰家的狗沒拴好吧？”莉莉心想不可能這麽巧，說什麽就來什麽吧。

不過這個黑狗長得和奎矢奇好像啊，曾經和奎矢奇見過幾次的莉莉心想。

難道奎矢奇也和愛斯琳一樣從裂痕掉進了人類世界？但是它為什麽又要跑開呢？

“總之，這不是什麽好兆頭。”傑森打量着四周，他們的車現在正好在一座橋上，橋下就是湍急的河水。

就在他們準備回車上的時候，突然聽見橋下傳來呼救的聲音。

在遠遠的河岸上，有一個姑娘正騎在一匹棕色的馬背上，一邊大喊一邊掙紮，卻怎麽也下不來。那匹馬直直的朝着湍急的河水裏面走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馬形水鬼，那邊還有一個。”莉莉手指着離呼救姑娘不遠的水中，一匹馬紋絲不動的站在水中，它靜靜地看着掙紮的女孩，似乎在等着她下來好讓它飽餐一頓。

莉莉直接從橋上跳下去，落進了湍急的水流之中。傑森則是蕩着繩索悄悄的落到離那兩只水鬼有些距離的地方。

大種姓之刃慢慢的在他手上顯形。

這時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傑森快速的朝着水鬼的方向潛行移動。

“噠噠。”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異響，傑森迅速轉身，大種姓之刃橫在了跟蹤者的脖子上。

他的眼睛在看清來人的時候瞬間睜大了。

“是我！”莉莉的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挂着水。

傑森收起了刀，“你這麽快就處理完了？”

“兩個水鬼而已，走吧。”莉莉朝他揮了揮手。

“你的車剛才被我弄壞了。”傑森突然對她說。

莉莉無所謂的一笑，“沒關系。”

下一秒，傑森的刀就穿透了她的腹部。

作者有話說：

斯卡保羅集市，今天的我又是一個無情的推歌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