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那條河她有毒

第37章 這都是為了巫族

蘇黎覺得這輩分還可以再挽救一下, 不然這麽算上去，鴻鈞比她哥輩分還大。

雖然從年歲上來講，混沌魔神确實生在洪荒天道前，但不能這麽算, 生在洪荒, 長在洪荒, 咱得政.治.正.确你說是吧？

她清清嗓子, 道：“祈晞啊，要不你還是叫我姑姑吧，不然這輩分不好算。”

話音剛落，小姑娘一秒鐘的猶豫也沒有, 一口應下。

這答應的是不是太快了點？

蘇黎反應過來, 小姑娘眉眼彎彎, 石榴石似的紅眼睛中閃過狡黠。

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蘇黎用力揉了揉祈晞的發包, 有幾縷不聽話的頭發掙脫束縛調皮的翹起來，小姑娘扁扁嘴, 眼睛裏水汪汪。

一個小手按住了蘇黎擱在小姑娘頭頂胡作非為的爪子，蘇黎愕然看去，自家大兒砸一臉不贊同：“阿娘，你別欺負祈晞姐姐。”

誰欺負誰？

蘇黎收回手，冷哼一聲, 轉頭看向通天，一秒鐘眼睛也泛着波光：“你兒子欺負我！”

通天嘆氣，伸手、放在蘇黎頭頂。

蘇黎一僵, 差點維持不住表情, 下意識的就想後退，被通天按住, 用力在她頭發上揉了揉。

通天手上動作不停，臉上卻滿是關心：“別生氣，我一會就幫你教訓他。”

淨世白蓮艱難的從通天手下把自己□□，整理整理褶皺的花瓣，用力在通天手指上踹了一腳，蘇黎趁着通天放松動作的瞬間，從他手中拯救了自己的頭發。

想到昆侖山上沉迷修煉不能自拔，争取早日追求鎮元子的芭蕉樹，還有天天打架的孔宣和嘲風，雞飛狗跳這個詞來形容他們倆就很傳神，以及看熱鬧不嫌事大，和他爹性格簡直一脈相承的麒麟蛋，蘇黎有了主意。

“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親親也沒用！”她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好像真的傷心了似的，轉頭就走，也不管身後目瞪口呆的父子倆，徑自離開紫霄宮。

祈晞也慌了：“蘇黎姑姑是生氣了嗎？我、我不是、我沒想……”

善淵搖頭嘆息，很想說阿娘這傷心裏面水分不小，但看看阿爹傻在原地的表情，決定還是不說話的好。

水分确實不小。

出了紫霄宮，蘇黎哼着小曲往太陽星走，臉上哪裏還有半點傷心？就連眼睛裏勉強擠出來的那點水都已經被風幹。

她是個有事業心的女人，該關心一下新加入的團夥…哦不，勢力的組建進度了。

太陽星上氣候灼熱，離得老遠，那熱浪撲面而來，幸虧她不是普通的河，不然都不用等到地方，太陽星的熱量就能給她減減肥。

盤古的左眼為何如此熾熱，是因為蘊含了他開天時滿腔的熱忱和雄心壯志嗎？

等落在地面，那熱度更加明顯，蘇黎觸動了結界，釋放些許氣息，帝俊太一朝這邊趕來。

帝俊離得老遠就看見站在太陽星上沒用靈氣護體，卻能毫發無傷的蘇黎。

太一已經是準聖，卻仍舊看不破前輩的修為，難道真的是聖人？

若是如此……

人逢喜事精神爽，雜七雜八的念頭從腦子裏迅速劃過，擱在現實裏卻只是短短數妙，帝俊眉眼間盡是疏闊，抱拳：“蘇黎前輩來此可是有事？”

蘇黎擺手：“我只是來問問妖族進展，并非有什麽要緊事，你不必緊張。”

說到這個，帝俊就來勁了，他一邊為蘇黎引路到太陽宮，一面道：“妖族已經招攬到妖聖客卿兩人，是紅雲和鎮元子，女娲伏羲也很有很大希望能夠成功招攬，洪荒各族也都基本談妥，下一步就是建立一個駐地。”

駐地？

破碎的記憶又冒了出來，蘇黎脫口而出：“天庭！”

轟——

天上霞光彌漫，道道彩色祥瑞照耀洪荒大陸，九重天上轟隆作響，無數華麗宮殿拔地而起，在雲間落成。

帝俊察覺天庭落成乃是天意，面上喜色難掩，便聽天外鴻鈞道祖的聲音傳遍洪荒：“天庭出，妖族現。”

妖族氣運以近乎肉眼可見的速度節節攀升，宛若初生的驕陽，天降大量功德，大部分落在帝俊太一蘇黎三人身上，剩餘部分分散灑向洪荒大陸，那些确定加入妖族的族群都分到了不少。

就連沉迷修煉不可自拔的太一都滿臉興奮，更別說帝俊，唯有蘇黎，心中劃過憂慮。

莫看天定妖庭風光，但不論是什麽事，但凡跟天命扯上關系，最後肯定都落不了好。

她這次竟然被天命當木倉使了一把。

腦子裏那些七零八落又莫名其妙的東西，可恨！

從太陽星俯視洪荒大陸，各處妖族無不振奮驕傲。

從前長久的被三族壓一頭，難得有了出頭的機會，就像窮人乍富，此時此刻，無數種族徹底抛掉了最後那一絲顧慮。

不周山下，十二祖巫啓動盤古殿陣法，隔絕了太陽星的窺探，妖族落成，他巫族也不能落後太多。

十二祖巫長得各有特色，無一是洪荒中其他生靈化作的道體模樣。

大哥帝江是個六足四翼的肉球，此時這肉球站在盤古殿的地上來回踱步，聽着弟弟妹妹們各自抒發意見，在事态往吵架的方向發展時及時叫停。

後土對發展巫族之事心懷憂慮：“我們巫靠着血脈傳承力量，一代代的繁衍下去，血脈只會越來越稀薄，力量越來越弱。”

唯二兩個女性巫祖中的另一個，人面鳥身，兩邊的耳朵上各懸一條青蛇，腳踏兩條青蛇的玄冥反駁：“可妖族也不全是修為高的，也有那些底層小妖，否則僅靠我們十二人，洪荒大陸早晚被妖族占據，沒了我們的立足之地。”

後土還要說話，帝江打斷：“玄冥說的不錯，我們畢竟沒有元神，與妖族不是一路人，現在要是退讓，恐怕我們早晚連父神的盤古殿都守不住。”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巫祖的應和，後土張張嘴，半天才道：“可我們不能忘了三族結局啊，更何況妖族建立天降功德，就連道祖都發話了，我們此時建立巫族，怕是……”

“你怎知建立巫族是逆天而行，而非順應天意？”後土話未說完便被掌控時間的祖巫燭九陰打斷，他的眼瞳變成全然的銀色，不知看到了什麽，整個人突然興奮起來，他人首龍身，龍尾不自覺地擺動。

帝江大喜：“六弟你看到了什麽？”

祝融也跟着大嗓門的嚷嚷：“是啊，快說說你看到了什麽。”

燭九陰使用神通觀察看了許久，直到能力用到極限：“我看到巫族建立是順應天意，看到巫族發展越來越強，甚至足以與妖族抗衡。”

此言一出，便是後土，也再說不出什麽反對的話。

百年後，不周山下霞光彌漫，照亮了盤古的脊梁，盤古殿的結界被解開，新生的巫族頭一次暴露在洪荒生靈的眼中，人人都看見彩雲霞光中那一閃而逝的盤古虛影，似乎預兆着這初生的種族實力強橫。

大量功德從天而降，把不周山下整個照的黃澄澄，新生的巫族得了這大量的功德，修為皆是一口氣蹦了幾個臺階，祖巫中最弱的小妹後土也晉升了大羅金仙。

彼時的天庭剛剛完成基礎建設，帝俊正在拜訪女娲的路上，蘇黎為了百分百的參與度也跟着跑了一趟，但不巧的是，女娲伏羲就住在不周山的一側山腰上。

雖然與巫族領地毫無瓜葛，但畢竟離得近，蘇黎瞧見當時帝俊那臉色……噫~不可說。

她幹脆建議：“不如我們先去巫族看看？”

帝俊駐足看着巫族方向，直到功德金光消失，他搖頭：“不必，他們不會同意加入妖族。”

蘇黎那稀碎的記憶裏好像是這麽回事，但自打上次被天命當刀用了之後她就打定主意叛逆，所以此時她硬拉着想上山找女娲兄妹的帝俊，堅定道：“誰說他們不會？不試試怎麽知道？”

帝俊無奈，百餘年時間，光是看她在天庭放飛自我改造出來的那座宮殿，都能看出這位不知活了多久、修為幾何的前輩極其不走尋常路。

罷了，她既然要試試，那就試試吧。

兩人直奔巫族駐地，方才靠近，有所感應的十二巫祖便全都出來，看着二人的目光極盡戒備。

帝俊上前一步，道：“恭喜道友們建立巫族。”

作為大哥的帝江出列，還算友好，卻是難掩戒備：“妖皇陛下為何來此？”

雖然還未祭告天地，但妖族內部已經開始管帝俊叫妖皇，管太一叫東皇。

帝俊雖不抱希望，但該有的态度卻是一點不少：“妖族內部成分複雜，我們包容了許多種族，大家擰成一股繩，能促進各族之間和諧相處，避免再出現龍鳳麒麟三族的下場。新生的巫族雖稚嫩，卻得天道認可，前途不可限量。”

“道友們若是同意加入妖族，我可奉諸位為客卿，除此之外該有的待遇與洪荒中其餘大族相同，該有的一點都不會少。”

“諸位意下如何？”

帝俊許出去的利益可真是不少，就連帝江都沒能立刻拒絕。

倒是共工，想到燭九陰說的巫族有朝一日發展的能與妖族抗衡，站出來道：“若是不加入妖族，興許有一天我們能跟妖族平分洪荒，但若要是加入，那就只能和許多大族享受一樣的待遇，我們不加入！”

帝俊的笑容僵在臉上，怒氣節節拔高，這哪是拒絕？這是擺明了挑釁！

帝江趕緊把共工一腳踹回去，不管巫族未來會如何，至少現在，他們沒有與妖族抗衡的實力。

發現帝俊有離開的意圖，看了許久戲的蘇黎笑了，走上前直面十二位祖巫。

雖然很抱歉，但他們真的是奇形怪狀，她差點沒忍住這視覺沖擊，移開視線。

祖巫們各個戒備異常。

蘇黎全當沒看見，只道：“若是再加上一條，妖族能夠解決巫族沒有元神的問題呢？”

這話一出，對祖巫們來說不亞于驚雷！

後土急切：“您真的有辦法？”

祝融嚷嚷：“誰知道是真是假，修為高深疑似聖人又怎麽樣，聖人又不是就不會說謊了，反正你是妖族那邊的。”

這一嗓子出來，別說帝俊了，就連玄冥都忍無可忍的給他後腦勺一巴掌，要不是這裏還有外人，她肯定放蛇咬他。

洪荒中說到底是強者為尊，蘇黎前輩願意給他們好臉色好好說話，那是人家脾氣好，不是理所應當，要是她真的想為妖族出頭，便是當場滅了巫族又何妨？

帝俊表情古怪。

如果說他被共工拒絕的時候還有點被挑釁的憤怒，那在看了蘇黎前輩的遭遇後，這點憤怒也不剩多少了。

那可能真的不是挑釁，那是單純的傻。

帝江只覺得糟心的要命，這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他給了祝融一翅膀，讓他滾去後邊跟共工作伴。

蘇黎面無表情，冷冷的盯着帝江，施加在十二祖巫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大，就在祖巫們冷汗淋漓，以為今天逃不過一劫時，猛然撤回全部壓力。

她不看那大口喘氣的十二人，毫不猶豫的發下天道誓言：“我向天道發誓，我有辦法解決巫族沒有元神的問題。”

洪荒中把天道誓言看的很重，一般的大能好面子，絕不會輕易在他人面前發誓，也是怕萬一無法完成，後果不堪設想。

像蘇黎這般說發誓就發誓的大能，萬中無一。

天道降下金光，意為應誓。

十二祖巫都驚呆了，帝江差點忘了揮翅膀直接掉下來，驚訝過後便是狂喜，不等他開口，就聽蘇黎冷聲補了半句：“當然，方法只對新生的巫族有用，你們的話太晚了，救不了。”

有些失望，但對于他們來說元神并不必要，能為族人找到出路，已經很不錯了。

帝江已經起了加入妖族換取蘇黎出手的心思，但他準備壓一壓，不能顯得過于迫切。

畢竟再怎麽說巫族都是得了天命的族群，即使要加入妖族也不能和那些普通的大族待遇一致，要盡力争取到更多利益。

“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還請蘇黎前輩容我與諸位兄弟姐妹回去商量一下。”

談判的事要交給專業對口的帝俊，蘇黎點頭，當然沒有意見。

二人離開巫族，繞到不周山另一邊，去找女娲伏羲。

他們的道場在不周山半山腰，雖然不比三清的昆侖宮仙氣脫俗，也不及天庭富麗堂皇，卻在野趣中暗含精致，瞧着像個小築，溫馨舒适。

伏羲生了個龍鳳胎，都是人身蛇尾的小寶寶，蘇黎二人來的時候，這對新手父母正湊在一起逗孩子。

伏羲把兄妹倆放在尾巴上馱着走，滑的飛快，女娲在一旁看着，時不時能聽見孩子們的笑聲，玩着玩着哥哥扯扯妹妹的頭發，妹妹扁着嘴趴下去掀伏羲尾巴上的鱗片。

伏羲倒抽一口冷氣，差點反射性的把兄妹倆給甩出去。

女娲過去把孩子抱走，伏羲小聲道：“別看長得小，還挺有勁。”

女娲點了點妹妹的鼻子：“不許欺負你父親，知道嗎？”

話音剛落，她察覺到過來的兩道氣息，把孩子放回伏羲懷裏，她皺眉往門口走：“有人來了。”

女娲瞧見蘇黎，臉上的表情立刻陰轉晴，拉着蘇黎就要往裏走：“蘇黎你來啦，還得謝謝你提醒我可以求助道祖，快進來看看寶寶們。”

蘇黎驚訝：“最後真是道祖幫忙的？等等，寶寶們？”

女娲點頭：“龍鳳胎。”

蘇黎也很高興：“真好啊，恭喜你們，孩子都叫什麽呀？”

女娲：“哥哥叫少商，妹妹叫芷音。”

兩人說了好一會，女娲才有精力分給被忽略了好久的帝俊，蘇黎過去看兩個孩子，女娲問帝俊來意：“帝俊道友來此是找我兄妹有事？”

帝俊點頭：“妖族新立，正是招賢納士的時候，兩位道友修為高深，自然也在我的邀請之列。”

女娲拒絕：“抱歉，我們暫時沒有加入任何勢力的想法。”

帝俊也不氣餒，繼續道：“身為散修許多事情畢竟不方便，若是加入妖族，我可以給二位妖聖待遇。妖族除我與太一，以及蘇黎前輩這個妖尊外，便是妖聖地位最高。且如果不願，也可不參與妖族事務。”

女娲一改先前的不為所動，驚訝：“蘇黎也加入了？”

帝俊明白了這才是招攬能否成功的關鍵點，點頭道：“前輩将是妖族唯一的妖尊。”

女娲看看蘇黎的背影，回答的十分幹脆：“我加入！哥哥那邊我去問。”

帝俊着實沒想到蘇黎對女娲的影響這麽大，他看着主動過去問伏羲的女娲，半天才把目光落在蘇黎身上。

這人正在逗孩子，哥哥睜着一雙大眼睛，看她摸妹妹的尾巴，妹妹是什麽都能往嘴裏塞，找準機會嗷嗚一口咬住蘇黎的手，哥哥一邊拍手一邊咯咯笑。

蘇黎想把手抽出來，妹妹咬的太死，幹脆把胖嘟嘟的蛇尾纏在她胳膊上。

她低頭和胳膊上的小團子對視，看見這邊情況的女娲正要過來，就見這人擡起胳膊，挑起妹妹的蛇尾，張嘴作勢要咬。

女娲和伏羲一個比一個溫柔，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大人？芷音呆呆地看着蘇黎的動作，在差點被咬到蛇尾的危機下回神，哧溜一下從蘇黎手臂下滑下去。

嗚，麻麻救命，這有個人她吃蛇蛇！

……

從女娲伏羲家出來好半天，帝俊還在狀況外。

太順利了，順利的簡直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數日後，巫族那邊主動聯系帝俊，雙方又經過數年的掰扯，巫族被并入妖族，蘇黎終于想起了被她丢在家的道侶和孩子，莫名心虛，她決定等着幹完一票大的就回昆侖山。

天庭妖尊殿外傳來一陣喧嘩，祝融的大嗓門離得老遠都能聽見，偶爾也能聽見玄冥叫祝融小點聲的怒斥。

蘇黎精神一振，知道大的來了。

負責打掃宮殿的小妖為祖巫們引路，剛一見到蘇黎，帝江便迫不及待的站出來：“還請前輩出手，為巫族解決元神一事。”

他以為蘇黎所說的解決辦法是法寶或者在他們身上施法。

蘇黎看着眼前對即将發生什麽一無所知的十二人，溫聲詢問：“我的解決方式需要你們孕育後代，你們誰來？”

對祖巫來說孕育後代從來都是靠精血培育，他們根本沒跟上蘇黎的腦回路，祝融想也不想的站出來，道：“不就是培育後代嗎？這個簡單，我來。”

說罷，他就要逼出一滴精血，被蘇黎攔住：“我說的孕育後代是指像其他有元神的生靈那樣在腹中孕育子女。”

祝融萌生退意，悄悄後退幾步，撓頭打哈哈：“你看其他族群都是雌性孕育後代，那後土、玄冥，你們誰來？”

眼看後土要說話，蘇黎趕緊道：“在我這裏，懷孕這件事男女不限。男性身體強壯，懷孕造成的負擔會比女性小，而且母體強壯，對孩子也好。”

衆人目光紛紛落在祝融身上。

祝融又退了幾步，但他體型大，再退也藏不起來。

帝江語重心長：“五弟啊，這是為了我們巫族，更何況你剛才不是都答應了嗎？”

祝融憋紅了臉：“可、可是我以為說的是用精血！”

共工向來喜歡和祝融唱反調，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兩人的屬性相反，命中注定。

他瞧着祝融猶猶豫豫的模樣，冷哼：“你到底行不行？磨磨唧唧，別跟個娘們似的。”

說完這話，共工轉頭，玄冥的蛇差點爬到他臉上。

“你看不起娘們？”

共工幹笑，趕緊讓開幾步，躲開那蛇。

祝融熱血上頭：“我懷就我懷！哼，這是為了巫族。”

帝江展開一個欣慰的笑，和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畢竟是大哥，要是沒人願意肯定得站出來做表率。

幸虧五弟主動出聲，不然現在倒黴的保不齊就是他了。

“很好，夠幹脆。”蘇黎看戲看的津津有味，果斷施法。

她伸手輕撚，金色因果線便肉眼可見，指尖微動，一端便飛向祝融腹中，金線的另一端隐沒在半空，被她伸手捉來。

“單親家庭畢竟不太好，祝融，有沒有和你兩情相悅的非巫族人？只需要把因果線系在對方身上，你腹中的孩子就既有爹又有娘了。”

其實另一端不系人也沒關系，蘇黎這純粹是惡趣味，順帶吓吓祝融。

帝江好奇：“巫族不行？”

蘇黎搖頭：“巫族沒有元神，要是另一個也是巫族，那腹中孩子好不容易長出來的元神也會化掉。”

祝融頭腦簡單，但有時候轉的又特別快，只是這轉的方向多少有些偏差。

他摸摸肚子，想到什麽，手上的動作就控制不住了，拍的肚子啪啪響，像拍西瓜。

他急吼吼的問：“是不是對方越強，腹中孩子也會越強？”

蘇黎點頭：“雖然并不必要，但如果對方很強，或者血脈很好，确實可以有加持。”

十分了解祝融腦回路的大哥帝江目光詭異。

祝融：“那我知道該找誰了，找帝俊。不，不行，那家夥被俗務分心，修煉不太行，那就太一。在紫霄宮的時候他可是第二個突破準聖的，就他了！”

蘇黎：“……”

恕她表情有一瞬間扭曲。

“不行！”

跳出來一個藍衫女修，她面容清冷，氣質孤高，宛若天上泛着銀亮光輝的明月，她聽了許久，原本只是想來看熱鬧，但聽到此處再也藏不住了。

她怒視祝融，一字一句的重複：“絕對不行！”

祝融當然不服：“你是誰？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再說，憑什麽你說不行就不行？”

那女修修為不錯，大羅金仙中期的修為因情緒失控而激蕩。

她道：“我乃太陰星常曦，不憑什麽，總之就是絕無可能。”

祝融還要說話，常曦已經氣的要命，揮手打斷他未出口的話：“就算要生，太一也只能給我生！你休想讓他跟你綁在一起。”

剎那間一片死寂，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臺階外傳來響動，有人在臺階處被絆了個踉跄。

外面，帝俊目瞪口呆，太一好半天才勉強站穩。

太一臉色漲紅，想生氣，但是對上常曦理直氣壯的目光實在是發不出火，只能低吼道：“常曦你說什麽胡話？”

帝俊發誓，他這是第一次看見沉迷修煉的弟弟出現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

被正主聽見了心裏話，常曦也有些羞澀，但是看見太一的模樣，那點羞澀便被她死死壓住。

“我沒說胡話，既然你聽到了，那我就直說好了，我心悅你。”

表白也就算了，她還能舉例論證他們有多合适：“你看，你喜歡修煉，我也喜歡修煉；你修為高，我也不差；你不喜歡忸怩的女修，我一點都不忸怩；你是太陽星誕生的金烏，我是太陰星誕生的玉兔。看，多合适呀。”

帝俊覺得沒毛病，但是只有一點：“為什麽是太一生孩子？”

常曦對蘇黎剛才忽悠祝融的那番話倒背如流：“當然是因為男性身體強壯，懷孕造成的負擔會比女性小，而且母體強壯，對孩子也好。”

十二祖巫齊刷刷的看向蘇黎。

蘇黎：“……”

她還能說什麽？她只能狀似淡定的點點頭，說了句：“确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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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我明天過生日，看到好多寶貝發了生日祝福，謝謝大家！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舟水檻風 50瓶；小夏、金枝絮語 20瓶；追更的仁、曉蕭 10瓶；酥糖、蔭花醉 5瓶；嘉也 2瓶；雪泣、醉意闌珊、栩栩虛絮、雪鷹、海倫娜、瘾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