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一片廢墟之中,殷辰皓就這樣殘忍地肏幹蹂躏顧真,甚至在人神志不清的時候逼他學一些葷話,顧真已經被肏透熟了,只能渾渾噩噩機械地重複幾個字,這就足夠讓殷辰皓心滿意足了,偶爾大發慈悲肯撞到能讓顧真也快意酸楚的那處,反複折磨透徹。
趁着身下的人神智昏聩,向來心狠面冷的殷辰皓頰上浮現薄紅,竟有幾分像是鼓起勇氣後的忸怩不安,但語調還是極為惡狠狠,逼着顧真學舌:“叫老公。”
顧真全身被虛汗浸透,潮濕的黑發緊貼皮膚,聞言意識不清地睜眼看殷辰皓,眼裏全是霧氣,被下體的頂弄迫出一聲嗚咽。
殷辰皓見狀越發情潮上湧,抓着顧真腰髋重重按了下去,伴随着水聲灼燙巨物全根沒入,他也再次惡聲惡氣逼迫道:“賤貨,快點叫老公。”
顧真被硬挺陽具的突入逼得一時閉氣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睜眼,而這時殷指揮官還在發狠殺人一般抽插,不達目的不罷休要他學葷話:“騷貨,別裝死,叫我老公!”
然而稍清醒一些的顧真只是咬牙忍耐,不肯服軟。殷指揮官良久都等不到一句回複,原本的羞怯忸怩轉成了惱羞成怒:“不叫就不叫,誰稀罕你這個賤貨——”
青筋虬結的性器如刑具一般戳刺入他最脆弱處,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顧真,殷辰皓力道之重,像每一回都像要将他徹底揉按進自己血肉裏,将這具肉體搗杵成碎片。
顧真在幾番被折磨暈闕又被頂弄搖醒後,終于徹底昏了過去。
醒來時他躺在一片松軟的被褥裏,身上一切傷口都被處理幹淨,大概還被打了嗎啡,遍體都不覺得疼痛了,仿佛整個人都飄在雲層中一般溫暖舒适。他轉頭觀察,看到整個房間都是幹淨整潔的白色,亞麻窗簾被微風吹起,斑駁的陽光落在地毯和茶幾上。
他又眨了眨眼,這才發覺床邊陪護椅上蜷縮着一個少年,在椅子上縮成嬰兒一般的姿勢,粟色短發蓋在臉上,皮膚仿佛新雪一般潔白脆弱。
看起來有些眼熟。
顧真想,這是夢嗎?明明昏迷過去之前,他在經歷地獄一樣的折磨。
這時候少年醒了,迷糊地睜開眼,那是一雙猶如蒼山頂上晨星般的綠色瞳孔,一如既往的美麗怯弱。
顧真很快認出來了——是那位在夢裏以及現實中,都在高涼城避難所橫行肆虐,大殺四方的天使亞種。
也是自己在核電站親手擊斃的少年林池。
難道自己還在噩夢裏?
林池看他醒了,很快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茶幾上的保溫杯裏倒了一杯水,又小心數出幾片藥,一起抵送到顧真唇邊,怯生生地解釋說:“醫生說你要吃抗生素消炎,一天三次。”
為什麽夢裏的林池這樣平靜,絲毫也不憤怒和記恨,甚至可以稱得上殷勤。
顧真迷迷糊糊被喂下了藥片,混合溫水吞服下去。
林池又拿了枕頭墊在顧真身後,想扶着人在床上坐起來,但很快發覺顧真雙腿使不上力,全靠手臂撐在床上才得以坐起身。他臉色發白,難以置信地問顧真:“你的腿怎麽啦?”又自言自語,“你那時候全身都是擦傷,是不是從空中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
念及至此,林池迅速站了起來,慌亂無主地和顧真說:“不要怕,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腿啊。”
他才邁了幾步,手剛碰到門把手時,忽然縮了回來,轉身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着顧真,那是一種混合着幾乎要洋溢出來的快樂和欣喜的表情,這個雪膚花貌如同宗教壁畫中真正的天使一般的少年,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顧真遍體生寒:“我好高興啊,顧真,腿一輩子治不好也沒關系呀,我會好好養着你的。”
天使亞種晨星般的綠色瞳孔轉了轉,慢慢回坐到陪護椅上,伸手抓住了顧真的手,緊貼着自己的臉,表情是全然如夢一般的向往:“這樣更好了,你就再也逃不掉了。”
身體還殘餘着嗎啡效力的顧真想,看來自己确實在噩夢裏。
屋內忽然傳來了噪雜的電流聲,很快顧真發現電流聲來源于床頭櫃上的對講機,肖似殷辰皓的聲音很快響起了:“——人醒了沒。”
天使亞種看了一眼對講機,一點也沒理會,繼續抱着顧真的手,想了想,又把下巴墊在在床沿,怯生生地看着顧真:“我能不能給你起個昵稱呀?只屬于我的那種?”
顧真有些疲憊,閉上了眼,想着快些離開這個荒唐的噩夢吧。
天使亞種也沒有任何不耐煩或者逼問的意思,只是靜靜趴伏在床邊。
在藥效的作用下,顧真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直到被兩人的交談聲吵醒。他本來還想睡回去,聽到顧涵等字眼不由自主睜眼看過去,正好瞧見林池和殷辰皓也看向他。
林池看他醒了,立刻跑去茶幾邊,從保溫杯裏倒出熱粥,又剝了一個雞蛋,小心翼翼捏碎了撒進粥裏,坐到陪護椅上,勤快地用湯匙舀起熱粥遞到顧真唇邊,極為熱絡開心的哄他:“——啊,張口,多吃點啊。”
顧真哪裏吃得下去,他急切艱難地起身,問道:“顧涵怎麽了?”
殷辰皓原本冷眼看着林池熱情獻媚地跑來跑去,聽到這裏毫無預兆驟然開口,标致的臉上表情冷峻:“大概在槍戰裏受了重傷,被發現時那個賤人只剩一口氣了,我把他丢給監獄裏的罪犯們,給他們爽爽,今早再過去看的時候,他已經被犯人們肏死透了。”
他容貌極佳,說出來的話卻惡毒陰狠:“怎麽了?你心疼了?他做事做絕,活該有這個下場。”他目光流轉,十分注意觀察着顧真的臉色變化,“你要給他收屍嗎?可惜已經那些犯人都很饑渴,顧涵這個小賤人又有一張勾引人的臉,已經被肏成碎屍了,我讓人丢進垃圾箱了,現在可能已經被環衛工收走了吧。”
眼看顧真臉色煞白,林池立刻直接說道:“他騙人的。”他抓緊顧真的手急切敘述道:“在從核電站回高涼城的路上,應急指揮中心主動來接觸過殷辰皓,他們說要協助殷辰皓奪回避難所的指揮權,代價就是顧涵。”
應急指揮中心也看上了顧涵?
他們在一邊宣稱自己是救世主的同時,向殷辰皓他們索取的卻是自己弟弟?
林池又端起了熱粥,小心地舀了一勺,怯生生地看着顧涵:“你先吃一口好不好,不要急……”
顧真放松下來,這時候才覺出餓,又想着既然現在林池給自己這個面子,也沒必要對着幹,于是心平氣和接過碗和勺子說:“我自己來吧。”
林池應了一聲,貪婪地看着顧真的嘴唇被熱粥燙得發紅,視線最後落在咽喉吞咽的動作上,不自覺的也咽了一口口水。
殷辰皓見狀冷笑一聲:“你這好弟弟都把你幹到床上了,你還那麽心疼他?”轉頭又看了一眼林池,“我說的話你不信,他說的你就信了?”
顧真沉默着不說話,又喝了一口熱粥。
“因為我說的是實話呀,和你不一樣,你太愛撒謊了,”林池認真道,又從口袋裏掏了手絹,墊在被褥上,小心翼翼地整理攤開,防止粥滴落,他之前懵懂不知世事,現在這樣的體貼顯然經過一番鑽研。他看顧真喝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他們要求拿到顧涵,一定要活的,最後顧涵在惡魔化的狀态下被重傷了,他們準備了冰櫃,直接将他裝箱帶走了。”
顧真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但還是心存僥幸問道:“他們說過帶走顧涵想做什麽嗎?”
似乎終于找到了惡意攻擊的機會,殷辰皓緊随着他的疑問回答道:“還能做什麽?現在應急指揮中心最高的控制人就是心靈感應能力者,也遠程協助了這回的巷戰,他肯定是想吃掉你親弟弟的屍體,增強能力。”
心靈感應能力者?
不對,顧真依循印象不可置信道:“總議會長不是報喪者嗎?他擁有控制周遭生物死亡的能力,怎麽又進化出心靈感應能力了?”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報喪者上屆換屆選舉早落選了,氣得他建立了反對黨,這回和西南十二避難所打得火熱呢。”殷辰皓坐在茶幾邊,随手拿起保溫杯也喝了一口熱粥,嘟囔了一句太淡了,擡頭好整以暇道,“你現在就祈禱議會長吃顧涵的時候能留點骨頭渣子吧,至少還能收屍下葬。”
林池怯生生地趴在床沿,觀察顧真面色灰敗,立刻抱緊他胳膊安慰道:“沒事呀,還有我,你不要難過。”他鼓起勇氣表白說,“我很愛你的,比顧涵愛你一萬倍。”
只是表白如此不适時宜,顧真無暇顧及,更是只将他的話視為懵懂的童言童語,一點也沒聽進去,心裏只是在想自己親弟弟竟然成了別人的盤中餐,而不久之前,他還因為應急指揮中心的一系列示好,當真以為自己未來會是個救世主,自矜自得,現在看來多麽可笑。
他們從核電站就開始介入高涼城避難所的權利鬥争,難道就是為了捕捉吞噬顧涵?使得那位高高在上的心靈感應能力者的能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是戴巧儀分明說過,應急指揮中心已經開始注意到生物富集效應了,應當不會再采取用吞噬同類的方式增強能力才對。
看到顧真對自己的表白毫無反應,林池的眼神也沉了下來,直接一口咬上了惦念已久的脖頸,用力吮咬齒下脆弱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