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春杏将陸妍的頭發散開，将簪子擱在梳妝臺上，取了木梳來給她通發，一邊梳一邊奇怪的道：“小姐您怎麽連發型都變了，不過還蠻好看的，沒看過這樣的挽發方式啊。”
陸妍端詳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紅的，眼眸更是水潤迷人，眼角含着春情，整個人都透着一種不一樣的風采。
“啪嗒！”菱花鏡被她按了下來，不敢再看自己如今是什麽模樣了。
猶豫了一下，陸妍喚禾香把一個紅木雕花匣子拿過來，一打開匣子裏邊珠光寶氣一片，全是顧四爺往常送她的首飾。
翻看了一下，陸妍取了一串暖玉珠串戴在手上。
珠串剛戴上是冰涼涼的，可是很快的就沾染上了人的體溫，變得溫熱細膩。就和顧四爺一樣，看着冰冷，實際上接觸了才發現，他是一個很體貼溫柔的人。
陸妍回過神，就看見春杏低着頭在她脖子間嗅來嗅去的，一副在聞着什麽的樣子。
陸妍：“……你在做什麽？”
春杏奇怪的撓了撓頭，道：“好奇怪，小姐你身上有股陌生的香味，您沒用過這種味道的熏香啊，不過還蠻好聞的。”
陸妍抿了抿唇，從随身攜帶的荷包裏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出來，道：“你說的香味，應該是這個。”
“……聽說是從洋人那兒傳來的玩意，叫什麽香水的，我剛才試了一下。”
這是顧四爺臨走前給她的，對方蹲在地上抓着她的手噴了一點在她的手腕脈搏處，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香味給彌漫了，那是一種和顧四爺身上一樣的香味，清雅并不膩味。
春杏哇的一聲，道：“香水，我知道，比熏香好用多了，一點點就能特別香了。”
陸妍拿着小小的玻璃瓶，看着裏邊呈淺金色的香水，喃喃道：“不知道這個可以吃不，如果放在點心裏，肯定很香。”
春杏、禾香：“……大概是，不可以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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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西方國家已經發現了z國的好，這裏地廣物博，人也多，簡直就是做買賣的好地方，因此越來越多金發藍眼的外國人來到z國。
陸妍第一次看到那些和他們東方人長相完全不一樣的洋人還覺得有些驚奇，不過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食滿樓經常會有洋人光顧，即使他們與z國的飲食習慣完全不同，但是美食絕對是毫無國界的，只要踏進食滿樓，嘗到食滿樓美食的人，就很難不被俘虜。
金·學爾森是個y國人，y國如今是整個世界最為強大的國家，不管是軍事還是財力，因而金無論到哪兒都是別人的座上賓——誰都不願意得罪y國。
金到了z國，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驚嘆z國美食的豐富。
“哦，上帝，簡直不敢置信，一道菜，竟然有這麽多的烹饪方法，z國果然是個神奇的國家。”
和z國豐富的食物相比，他們國家的食物就顯得平平無奇了。他原本的生活，也瞬間變得無趣了。
享受美食，這是金到了z國學到的第一個人生準則。
而食滿樓，是金到綠水城來之後聽到的最多的名字，想當然的，熱愛美食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麽一個地方。
而在食滿樓吃上第一口美食，金就被嘴裏的美味給俘虜了。
“哦，簡直是難以置信！”無法形容嘴裏的美味，金第一次痛恨y語的單調，讓他不能換着花樣的誇獎自己所嘗到的食物。
想當然的，金成為了食滿樓的常客，這個洋人真的完全被食滿樓的食物給俘虜了心神，每日三餐都在食滿樓解決的。
“哦，媽媽，z國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家，我在這裏嘗到了美味的食物，那大概是上帝才能品嘗到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也讓您嘗嘗這裏的美食。陸是個神奇的小姐，她大概是上帝底下的天使……”
這是金發給遠在大洋另一端的母親的信，在信裏，他實現了自己的心願，換着法的将食滿樓的食物誇了又誇。
而陸妍，對這位出手闊綽的常客也很熟悉，因為每日看見她，這位洋人，都會用別扭的中文誇贊她。
“哦，陸，你今日還是一樣的迷人。”看見陸妍，金十分熱情的上來和她擁抱了一下。
剛開始對于他的熱情陸妍有些吃不消，不過現在倒是習以為常了。
“謝謝你的誇獎，金。”陸妍笑，道：“你今天也是一樣的英俊。”
金笑眯眯的看着她，問：“今天你要下廚嗎？”
陸妍搖了搖頭，道：“不，我只是作為老板過來看看。”
金有些失望，雙手一攤，道：“好吧，這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知道的，你所做出來的食物，那是任何人都比不過的。”
“但是我想，我們食滿樓主廚的手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陸妍很有信心，如今食滿樓廚房裏掌廚的，都是她親手指點過的，手藝雖然比不過她，但是卻也是極為出色的。
金突然想起了什麽，神秘的對陸妍笑了一下，道：“我這有個東西，想讓你看看。”
陸妍疑惑的看着他，金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鐵皮罐頭來，道：“這是我們公司弄出來的肉罐頭，不過我覺得味道不好，不知道陸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鐵皮罐頭裏轉着淺粉色的肉，陸妍讓人拿了個勺子來，挖了一勺嘗了一口，然後就直接搖頭。
怎麽說呢，這個罐頭的味道簡直有些一言難盡。陸妍吃了一口，簡直覺得是在虐待自己的舌頭。
金解釋道：“這個罐頭因為特殊的工藝，可以保證三個月內不腐壞，而且也很好攜帶。就是味道上，差了一點。”
聞言，陸妍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問：“金，你這罐頭是要賣給軍隊嗎？”
金驚訝的看着她，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陸妍将勺子擱下，道：“三個月……這麽長的保質期，又易攜帶，除了軍隊需要，我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商品，你還能賣給誰。”
這樣的商品，普通百姓根本不需要。而且，最主要的是，金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還是y國的軍需官。
金失笑，道：“陸，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陸妍接下他的稱贊，微微仰着頭道：“我可以幫你改良這個罐頭的味道，不過，金，你應該知道，讓我動手，那是很貴的。”
金道：“當然，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我給出這個價格！”
他伸手比了個五，道：“五千大洋，怎麽樣？”
陸妍微微一笑，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
食滿樓在傍晚時歇業，陸妍走出大門，敏感的察覺到了一股視線，她扭頭，卻是驚訝的看見一個小姑娘。
雖說是春天，比冬天暖和多了，但是仍然帶着幾分涼意，可是這小姑娘卻穿着很是單薄破舊的衣裳，腳上的鞋子勉強還能看。
而和小姑娘暗淡的色調不一樣的是，她懷裏抱了一大束漂亮多彩的野花，映得小姑娘都可愛了幾分。
“陸，陸小姐。”小姑娘看見陸妍，有些不知所措的動了動腳。
陸妍有些驚訝，走過去，蹲下身子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小姑娘漲紅着臉，害羞的伸出手，将手中的花遞了過來，小聲道：“送……送給您的。”
送我的？
陸妍更驚訝了，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認識這個小姑娘。
不過不給她追問的機會，小姑娘把花塞在她的懷裏，拔腳就跑，眨眼間身影就在拐角處不見了蹤影。
春杏道：“看那打扮，應該是城裏的流浪兒，大概是喝過我們食滿樓施的湯粥。”
陸妍有些奇怪的問：“城裏流浪兒很多？”
春杏點頭，道：“以前還好，但是現在世道不太平，無家可歸的人就多了，不僅是流浪兒，還有很多成人也是流浪着。”
無論什麽時候，都有富有貧。
陸妍若有所思。
“小姐，是顧四爺。”禾香突然開口。
陸妍一愣，擡眼看去，果然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顧四爺。
他長身玉立，身材修長挺拔，天地間最後一抹橘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宛若神祇。
陸妍腳步頓了頓，這才繼續往前走。
張副官對陸妍微微點頭，陸妍看向顧四爺，輕聲問：“四爺怎麽來了？”
顧四爺垂眸看她，道：“我來接你。”
陸妍有些不自在，道：“其實不用的……”
“我喜歡，只要我喜歡就好。”男人卻是很任性，反正他喜歡就好。
陸妍：“……”
兩人沒有坐車，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身後拖着長長的影子，随着他們走動，影子慢慢的交疊在了一起。
顧四爺自然而然的接過她懷裏的花束，陸妍道：“今天金有事找我，讓我幫忙改良他們肉罐頭的味道。”
顧四爺微微眯眼，道：“金是一個很聰明的商人，他在全國開了很多罐頭加工廠，我們也會在他那裏購買罐頭，只是價格相比其他國家，有些昂貴。”
陸妍挑眉，問：“那你們為什麽不自己開一個罐頭加工廠呢？”
顧四爺搖頭，道：“我也想過，可惜我并不是專業經商的，開一個罐頭加工廠并沒有那麽簡單。”
“你們打仗是不是很缺物資？最缺的是什麽？”陸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突然問。
“……最缺的自然是槍支彈藥，醫療用品，尤其是消炎藥。”顧四爺不明白陸妍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不過這些并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他便仔細給她說了。
因為他們z國上一個朝代閉關鎖國，軍事設備上遠遠低于其他人，因此在面對他國侵略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養一個軍隊，并沒有那麽容易，士兵要穿的軍服，手裏拿的武器，還有食物醫療用品等這些經常會遇到短缺。尤其是z國如今并不安穩，許多軍隊根本沒有補給。
“……很多東西我們都要向洋人購買，洋人占着優勢，便會獅子大張口。”他們顧家還好，武器裝備都算比較好的，有的軍隊，士兵裝備的武器還是土槍，但是仍然還在頑強的抗敵。
聞言，陸妍想了想，擡頭問：“那你說，要是我開一個罐頭公司，賣給洋人，他們會賣嗎？”
顧四爺一愣。
陸妍也沒看他的表情，道：“我其實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為什麽我們要看洋人的臉色呢？肉罐頭這種東西我們又不是不會做，甚至我可以做得比他們的肉罐頭更好吃。”
“……當然，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如果我将罐頭廠辦起來，那麽你就不用去像洋人購買肉罐頭了，我可以收取很低的價格賣給你。只是，開廠可沒有那麽容易，人力物力都要有……”
陸妍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譜，越說心裏的想法越來越清晰了。
說完，她擡頭去看顧四爺，對方卻只是目光幽深的看着她。
陸妍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道：“其實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綠水城不是有很多無家可歸流浪人嗎？我若是辦廠，就需要工人，恰好可以雇傭他們。而且，做肉罐頭還需要原材料，我可以直接做成一條商業鏈，再辦個養豬場，也可以招聘一些工人。”
這件事情，陸妍以前就想過。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一直施粥布湯救濟也不是辦法，只有那些人有能力了，有賺錢的本事了，這才圓滿。
顧四爺笑，道：“你想做便做就是，我離開的時候，會留下幾個人幫你。你再怎麽，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在外做事，還是需要人保護。而且，如果有什麽事情你想聯系我，也可以找他們。”
這件事情，陸妍并沒有拒絕，有顧四爺的人在身邊，至少很多事情都會方便許多。陸妍完全沒想到，憑着她四奶奶的名頭，她完全可以在整個綠水城橫着走。
顧四爺送陸妍到了家門口，站在臺階下，道：“我明天就出發了，大概有一段日子我們不能見面了，我會想念你的……我的四奶奶。”
聽着他的稱呼，陸妍只覺得臉上一燙——誰是你的四奶奶？
陸妍想進去，顧四爺卻是抓着她不放手，陸妍目光疑惑的看他，詢問。
顧四爺伸手将她的手納進手裏，往前走近一步與她腳尖抵着腳尖，距離不過咫尺，他低聲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我說過的話，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
陸妍一愣。
顧四爺摸了摸她的臉頰，伸手拿了一個東西在她手裏，冰冰涼涼的。
陸妍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把銀色小手、槍，頓時愕然。
“這是現在最小巧的手、槍了，你用着正合适。用的時候，你只需要按下這個扳機，然後對準你的敵人……”他将陸妍抱進懷裏，手把手的教她使用這把槍。
陸妍從來沒有這麽跟人親密過，可是顧四爺是在教她打槍，那是一片好意，陸妍怎麽能拒絕？
“砰！”子彈打出去，擊中不遠處的一只灰雀，後坐力小到可以忽視。
陸妍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這麽小的東西，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
“平時你別拿出來，等到危急關頭，出其不意。”顧四爺道。
陸妍點了點頭，她擡眼看了看顧四爺，心裏有些感動，但是，也有些哭笑不得。她覺得顧四爺是不是多慮了，她在家裏哪裏用得到這個東西？
顧四爺離開，陸妍轉過身就看見陸食和陸姝兩個，一大一小嘿嘿笑的看着她。
陸妍：“……”
陸食興奮的看着她，道：“姐姐，你怎麽會和四爺在一起？”
“姐姐，你是要變成四奶奶了嗎？”這是陸姝。
陸食：“哇，姐姐你手上那是槍嗎？可以給我玩一玩嗎？”
陸姝：“姐姐，四爺是不是要變成我的姐夫了？”
陸妍被他們吵得頭疼，直接走到樹下把那只慘死的灰雀拎着就走了。
陸食诶了一聲，急忙跟了上去。
然後今天晚上，顧家四爺收到了來自黑翼送來的一只碳烤灰雀，上邊撒了椒鹽辣椒，吃上一口，那叫一個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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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國軍隊南下，大總統命令顧将軍一定要将t國人狠狠擊敗，而顧四爺，便是這次的主将，帶着一群人在三月份奔赴了戰場。
這次t國是有備而來，他們設備精良，又有y國在身後支持，戰事瞬間成了拉鋸戰——y國的軍事設備，在整個世界都是遙遙領先，有它的支持，t國那是如虎添翼了。
“……這次t國用的武器，應該是d國制式。”剛剛打敗t國的一波攻擊，他們繳獲了一些武器，顧四爺伸手利落的将一柄手槍拆開研究了一下，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對槍械了解很深，又是在d國留學，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這槍是哪裏出的。
利落的裝彈上膛，顧四爺轉身朝着窗外扣下扳機，只聽砰的一聲，子彈打在樹幹上，幾片樹葉悠悠落下來。
“與我們的槍相比，這槍射程更遠，威力也更大！”
張副官喃喃道：“難怪我看這次t國的軍隊勢在必得的樣子，原來是得到了新武器，還有y國的支持。”
他摸了摸口袋，想抽煙，便拿出一根含在嘴裏，也不點燃，就嗅嗅味道——顧四爺不喜歡煙的味道。
顧四爺将槍扔在桌上，若有所思的道：“不只是手槍，他們的重炮也換了，射程大概遠了兩米左右。”
雖說兩米不算遠，可是有時候就是這兩米的距離，能夠決定戰場的勝負。
其他人佩服的看着他，只交戰了兩次，四爺就已經把地方的軍備琢磨清楚了。
顧四爺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指着地圖上一個點，道：“這裏地勢占優，今晚我們先把這裏拿下。”
“是！”
t國原以為有這麽良好的軍事設備，顧家的軍隊絕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卻沒想到除了第一次交火顧家的軍隊吃了一點虧，後邊情形卻是變成了相互抗衡，甚至有幾次，他們t國還被擊敗了。
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t國那邊的負責人心裏嘀咕着，不過現在的戰況，對他們比較有利，他們軍需可是不缺的，補給也在路上，打持久戰他們可不怕。
而顧家這邊，情況卻不怎麽好了。
後勤員有些發愁的表示都快沒米下鍋了，問：“四爺，上邊的物資什麽時候到啊，大家喝粥都喝了兩天了，再這樣下去，哪裏有力氣去殺敵啊。”
沒有油葷也就罷了，但是就連幹飯都吃不上，肚子裏就一些湯湯水水的，誰還有力氣？
顧四爺皺了皺眉，伸手叫張副官來說了幾句，張副官诶了一聲，往綠水城發了電報。
養軍隊那是十分燒錢的，而在兩年前，上邊說好的物資發到手裏的卻是越來越少了，甚至像這次這樣，戰事正酣，上邊允諾的物資卻是很久都沒運過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可以說，顧家的軍隊，差不多完全是靠顧家自己養的。當然，這是z國普遍的情況，大家都窮，所以啊，逮着敵人，那簡直就是當成羊在薅羊毛。
戰況傳到綠水城，平日茶樓都能看見議論此事的人——顧家就是綠水城的天，大家都是擔心得不行。
陸妍在探聽消息的時候，也在努力打理食滿樓。食滿樓最近得到的收益，陸妍第一時間先還了金銀坊那八千涼的欠債，還完欠款，陸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四奶奶，希望您能明白，不是我們金銀坊想對你們陸家出手，而是有人想要你們陸家落敗。”秦爺拿到錢，突然對陸妍道，他并不想得罪顧家，所以願意賣個人情。
聞言，陸妍點了點頭，道：“多謝秦爺告知此事，這件事情，我們陸家會自己調查的。”
陸妍也不是沒調查過，只是，帶着陸食去賭坊的那個少年已經出國了，想調查也不知道從何開始了。
陸妍剛開始還經常關注前線的問題，不過很快的她就忙了起來了，用金支付的五千大洋，陸妍開了一家養豬場還有一家罐頭制造廠。
對于陸妍要開罐頭制造廠，金剛開始表示不理解，陸妍笑道：“金，你不懂。我只是希望，我的國人，不用再因為肉罐頭，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開廠之前，陸妍專門做了個調查，她道：“……這麽一罐肉罐頭，你們賣給其他國家的人，只需要十塊錢，可是賣給我們z國人，卻要三十塊錢。”
金沉默，他是y國人，y國是如今世界上國力最為強橫的國家，所以他并不能明白陸妍的感受，不過陸妍也沒期待他能理解，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