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不再猶豫的叫出男人的名字,哈利嘆了一口氣,翡翠色的眼睛染回了燦金的顏色,“你始終是忘不了伊克索塞斯,那麽你又為什麽舍棄一切來到這裏呢?”
“因為和一切比起來,您在我心裏更重要。”蘭格爾的回答沒有半分遲疑。
“呵。我更重要嗎?”哈利僵硬的彎了下嘴角,“那麽你大概能明白當初我所作出的抉擇,你選擇的是我,而我選擇的,是自由。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有機會得到它,即使是這麽短暫的自由,我本來以為曙光之火會終結一切的。”
“所以我們都是背叛者。”收斂了一身怒焰的蘭格爾輕緩的走到哈利的面前,“我們都為了心中更重要的東西背叛了我們的榮耀。”
離開霍格沃茲後就一直保持着成年形态的哈利讓蘭格爾可以輕易的與之對視。
“這個世界上只有您和我,我們是一樣的”,蘭格爾的手試探着,極其輕緩的落到哈利的肩上,“既然您得到了重新開始的機會,為什麽不嘗試着也給我一個機會呢?”
哈利皺眉,撐住蘭格爾的胸口,抵制他将自己攬進懷裏的力道。
“不要拒絕我,大人,您後悔了嗎?後悔抛棄了一切?所以才寧願永遠都不回顧,寧願生活在虛僞的假象中?”
“不!”哈利低聲怒喝。
“大人,我們是龍族,強大到可以為所欲為的龍族,随心所欲有什麽錯呢?你不想靈魂被永遠束縛在神廟裏,那麽就掙脫,這有什麽錯呢?更何況您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即使只是為了自己的願望,您也依舊将神廟和龍族的聲望推上了頂峰。沒有人會責怪您。”
蘭格爾用盡全力将掙紮的哈利束縛在懷中,肌肉和骨骼咯吱作響,聲音卻輕柔的像是在蠱惑。
“您還記得巴茲爾大人嗎?那位我曾經嫉妒蔑視過最終隕落在西克索斯的預備祭司大人。”
激烈掙紮中的哈利迷惑的擡頭。
蘭格爾笑了,大人,果然什麽都不懂。
“即使您什麽都不懂,那位大人也沒有後悔,如今,我也不會後悔,而您,大人,您也永遠不必後悔。”
那雙吐出尖銳話語的唇輕柔的落在了迷茫中的哈利的雙唇上,溫柔的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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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您永遠都不懂也沒有關系,只要您留在我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差十幾分鐘沒趕上。。。
99、九十八 ...
執着的追過兩個世界的男人的吻,溫柔的讓人心驚,熱情的讓人迷醉,但事情真的這麽簡單嗎?哈利真的就這麽從了嗎?
答案是……當然不可能!
當男人的舌頭輾轉過哈利的嘴唇,企圖挑開牙齒進一步入侵的時候,哈利冷不防給了男人胃部一擊猛擊,然後迅速的跳出男人的懷裏。
隔開一個安全距離,憤怒的瞪了被打的彎下腰卻一臉遺憾死不悔改的男人一眼,一抿唇,沒防備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被死命糾纏着的漫長親吻居然把他的嘴唇搞腫了一圈。
呼吸紊亂,全身顫抖,想罵又不知道能罵啥,想動手又實在怕了那家夥的打蛇随棍上。
直覺系的老龍哈于是當機立斷——跑。
劃開空間,幹脆利落的在一秒鐘之內消失在蘭格爾的面前。
跑了嗎……
再度占到便宜的男人越發的笑容璀璨,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胃,一手的拇指回味似的反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
眼角的餘光掃到一顆金燦燦的東西還在城堡大廳的頂部飄動,蘭格爾挑眉。
可憐的帕特諾斯還在哈利的力量球裏死命的甩動着自己的尾巴。
就這麽被丢下了嗎?
蘭格爾嘲諷的瞄了那條無辜的老蛇一眼,他就說自家大人絕不可能如此沒有品味的看上一條爬蟲的。
不過,以大人的固執個性來看,這東西也許還有點用。
笑容轉到不懷好意的頻道上,蘭格爾涼涼的想,也許他也該和那個斯萊特林一樣,給這條爬蟲一個修儲藏室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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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肯承認但事實上就是慌不擇路的跑出來的哈利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弗農家的壁櫥裏,角落的蜘蛛網上黏着一只飛蛾,那只蜘蛛正愉快的進食。
哈利哭笑不得。
後悔自己沒有在搞到財寶之後馬上弄個狡兔三窟什麽的出來,導致自己只要一跑就跑到這裏,居然對一個壁櫥産生歸屬感,捂臉,實在是見不得人。
不過比認定一個壁櫥更見不得人的是他居然屢次三番的栽在一個不知道比自己年輕多少歲的小家夥手裏。
如果說第一次被占了便宜是哈利被攻其不備,之前完全沒防備,那這次呢?
想到自己愚蠢到家的表現哈利就覺得沒臉見人。
事實上,如果有面鏡子在手裏,哈利或許會發現自己的臉都是漲紅的。
創世神在上,他真的真的對嫩草什麽的沒有半點興趣啊!
哈利的嘴唇還在發麻發脹,腦袋裏面一片漿糊。
不過十幾年的時間,那個家夥居然就有了這樣的氣勢,變得和之前冷酷毒舌的德行完全不同,是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那個家夥嗎?
不得不說,爆發的蘭格爾很是成功的找對了對付哈利的方法。
等哈利從自暴自棄的情緒中清醒出來有腦漿可以用來思考的時候,他更囧了。
帕特諾斯,他居然忘了帕特諾斯,還把那條老蛇丢到了蘭格爾的手裏。
雖然說身上有自己的力量球就相當于安了一個全天候的GPS定位系統,不管丢到哪裏都找得到,但問題是,以那個家夥的狡猾個性,絕對會再守株待兔一次的。
帕特諾斯,蘭格爾。
去找帕特諾斯,就意味着蘭格爾一定在附近。
不去找帕特諾斯,估計那條老蛇在那個男人手裏絕對讨不到半點好處。
老龍哈于是森森的郁悶了。
可惜,甚至沒給他郁悶着作出決定的時間,雷古勒斯*蘭格爾*布萊克同學萬事先手提前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打下堅實基礎的做法就顯示出它攻守兼備的好處來了。
男人那分片駐紮遍及各個角落的超長觸手極快的找上了門。
專門負責弗農家這一片的一只混血小貓妖輕巧的從廚房的窗戶跳了進來,扒到壁櫥的門上一爪子一爪子的撓。
哈利眼角抽搐。
拍飛這麽個小東西不是問題,問題是拍飛了這小東西自己的位置也就暴露了,不,估計現在就已經暴露了。
哈利敏銳的嗅到了門外的那只小貓妖身上帶着的些微熟悉的氣息。
雖然掐架蘭格爾肯定不行,但龍族之間本能的感應卻是實在的,見不到也就算了,一旦接近那是絕對認得出來的。這家夥不會無聊到把每一個手下都印上了一個專門用來辨識龍族的印記吧!
很難說那家夥會不會幹出這種事,哈利小心的把自己的氣息隔離起來,再度轉移。
事實上那家夥的确幹了這種事,所以當初他才能快準狠的一口在霍格沃茲叨住了哈利,也所以哈利不管怎麽跑他都胸有成竹。
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捉迷藏游戲開始了,只不過被捉的只有哈利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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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帶着被濃縮之後變成一個精美項鏈墜的帕特諾斯返回霍格沃茲,雷古勒斯教授要的就是哈利沒有時間冷靜,而他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每一個他可以鑽的空子,或者更好的就是哈利自己送上門來。
可惜,這些美好的事情之前還有一點小麻煩等着他應付。
幾乎是一回到霍格沃茲他的辦公室,鄧布利多的鳥和隔壁同事的拜訪就前後腳的到來了。
“西弗勒斯?午安,有什麽事嗎?”雷古勒斯打開門,面對門外背景烏雲蓋頂的同事态度極為和藹可親。
“如果您還有一點腦子可以用于思考的話,我想你還是不要效仿你的前任把那僅有的智商都用來展示你那愚蠢笑容的好。”已經完全失去耐性的斯內普教授開口就是充滿毒液的長句。
雷古勒斯眯了下眼睛,看在心情好的份上,決定不和這個從裏扭曲到外的家夥計較。
“如果您并不急着和我談話的話,”揚了揚手上福克斯送來的字條,“也許您可以等我從校長室回來再繼續?”
斯內普眼神銳利的盯着若無其事的雷古勒斯,無視他話裏隐藏的反諷,抽動了下嘴角,“當然。”
他們有很多事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他想那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他并沒有興趣聽那些只能拿來糊弄那個腦袋已經被蜂蜜腌漬起來的老蜜蜂的謊言。
斯內普留下一個你別想躲過的瞪視,扭身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雷古勒斯挑起唇角,頗有幾分悠閑的往校長室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這陣子字數實在跟不上。。。明天要也去醫院,可能會留宿,如果不能按時更新,那麽後天補上。。。爬走。。。
100、九十九 ...
“剛好收到了您的邀請,我本來打算在晚飯後來打擾您的。”校長室門的那個搞怪的口令讓走進房間的男人臉色有點奇怪。
不過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的臉色比他更奇怪。
“那真是太巧了,”鄧布利多帶着微笑,半月形的眼鏡後面,一雙眼睛一刻不離的盯着雷古勒斯的臉,“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昨天去了哪裏嗎我的孩子,你離開了霍格沃茲。”
從一開始就臉色異常嚴肅的麥格教授同時緊緊的盯住了他。
雷古勒斯挑起了眉,似乎非常驚訝,“沒有提前打招呼非常抱歉,但您沒有收到我的留言嗎?”
鄧布利多和麥格對視了一眼,鄧布利多開口問道,“我想我和米勒娃都沒有收到你的來信,我的孩子,能詳細的說明一下嗎?你知道,雖然并沒有耽誤課程,但學期間教授是不可以無故離開霍格沃茲的。”
“當然,鄧布利多先生,我很了解這一點,不過當時的情況有點特殊。Sextus的實驗正好取得了一個突破性的成功,他很興奮的來邀請我去見證這一點,您知道,探尋在真理之路上的學者們總會有一點小個性,我實在沒有機會說出需要向您知會一聲就被拉走了,但我在到達Sextus那裏之後很快就貓頭鷹傳信給您解釋了,怎麽您沒有收到嗎?”
雷古勒斯表現的萬分無辜。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無言以對。
事實上,在女盥洗室被炸出一個大洞,而他們在大洞之下發現了一個密室之後,鄧布利多果斷的封閉了霍格沃茲的防禦網,導致任何霍格沃茲之外的生物都無法進入,直到今天早上的貓頭鷹時間之前才解禁,所以沒有收到信件實在是件很正常的事。
似乎沒有發現兩個人的不自然,雷古勒斯很愉快的掏出一封蓋着奇特印戳的信,“作為道歉,我想您會很高興看到這個的,這是我特意拜托Sextus親自寫給您的,應該會讓您對哈利現階段的生活有所了解,當然,請您不必給Sextus回信,我想即使是您的福克斯也很難找到他的住處。”
鄧布利多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驚訝的接過了雷古勒斯手中的信件。
接觸到信件上的印戳時,表情微微的一僵,随即若無其事的展開信件。
鄧布利多本身也是梅林騎士團的成員,他曾經閱讀過那位堪稱鬼才的煉金及古代魔紋大師的原稿,這種潦草中帶着犀利的字跡的确屬于那位大師,信中也的确提到了哈利和一些實驗的信息,但這并不能讓這位經歷了一個世紀的老人安心,反而讓他的心裏産生了更多的不安。
向一邊略有些急迫的麥格教授點頭,鄧布利多看向雷古勒斯,“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讓米勒娃也看一下這封信吧,畢竟她也非常擔心哈利的情況。”
“當然不會,事實上,等麥格教授閱讀完之後,我還要把這封信帶給斯普勞特教授,作為哈利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一直為哈利感到驕傲,我想她也一定會很高興看到這個的。”
鄧布利多把信件遞給麥格教授之後略微的沉默了一下。
他對這個年輕人有太多的疑惑,但他總是不能成功的找到切入點,這個年輕人遠比當初的湯姆更加的狡猾,滴水不漏,每次事情出現轉機,總會被他出其不意的将劣勢轉為優勢。
這種手腕看起來和他的年齡非常的不相稱。
即使是湯姆或者西弗勒斯都遠遠不及,不,或者……
老人的腦中浮現出哈利那雙冷酷的翡翠色的眼睛。
即使哈利完全沒有雷古勒斯那種面面俱到的圓融的處事手段,但就讓人無計可施這一點,這兩個人如出一轍。
鄧布利多甚至有幾分後悔,也許他當時不應該出于某種心态而同意雷古勒斯提出的收哈利為正式學徒的提議的,那麽現在或者不會讓雷古勒斯進一步的掌握主動權。
在魔法界,導師遠比教授對學生擁有的權利更大,即使現在他們并不算是正式的結成了導師和學徒的關系,但當時他的默許,導致了現在這個名分已經廣為流傳。
在西裏斯完全無法走近影響哈利情況下,他不應該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鄧布利多極快的做出了決定,但雷古勒斯開口的速度顯然更快。
“請原諒我的失禮,校長先生。我剛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斯內普教授,看到他的神色不太對所以多嘴問了兩句,但斯內普教授并沒有給我答複,我能問一下,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霍格沃茲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先機再度被搶走的鄧布利多着實有點頭疼,他從來沒能成功的主導和這個年輕人的對話,“只是一點小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你不需要就這一點擔心。既然你提到西弗勒斯,我想你知道那個孩子對哈利的關心并不比任何人少,也許你願意在波莫娜之後也讓西弗勒斯看一下這封信,和他談一下哈利的近況,我想你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當然,我正準備如此。”雷古勒斯欣然點頭,“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允許我先去準備一下,三點鐘的時候我有一堂課。”
“當然。”從麥格教授手中拿回那封信,雷古勒斯點點頭,輕松的離開了校長室。
“那封信?”校長室裏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麥格教授半信半疑的看向鄧布利多。
老人疲倦的撫摸着福克斯的羽毛,點了點頭,“那的确是大師的手筆。”
麥格教授松了一口氣,得知學生确切消息對與目前焦頭爛額的狀态是一種安慰。
“但是,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一封信。”鄧布利多的語氣很嚴肅。
“您在懷疑什麽?”麥格教授有些不可思議,“雷古勒斯只是個年輕人……”
“所以他不可能有實力讓一位著名的學者替他弄虛作假?不,米勒娃,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想想彼得。”
老人說出的名字讓麥格教授臉色迅速的黑了下來。
那個懦弱膽小的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年輕人,誰也想象不到他是如何冷酷殘忍的背叛了好友之後又奪走了那麽多無辜者的生命再把罪名栽贓給另一個無辜的好友而自己卻逃匿了十幾年的。
“湯姆,曾經也只是個年輕人啊……”鄧布利多的聲音這一刻疲倦而滄桑,真正像是一個老人。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又沒趕上十二點之前。。。
101、一百 ...
“好吧,您到底想和我談些什麽呢?”
随便應付完鄧布利多的雷古勒斯本來沒什麽心情再來下一場,可惜要給合作夥伴一點面子,在盧修斯的“強力”邀請下,還是坐下來給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斯內普一個說話的機會。
“哈利*波特那個小崽子現在到底在哪裏?”鑒于鄧布利多都拿這個家夥沒有辦法,斯內普放棄了迂回套話的方法,直接開門見山。
雷古勒斯欣賞了一下斯萊特林院長猙獰激動的很格蘭芬多的表情,擡起下巴,“在跟從大師學習,您不是已經看過信了嗎。這樣屢次三番的質疑自己的同事可不是一位正直的紳士該做的事。恕我直言,您的言行實在有些格蘭芬多式的魯莽。”
最近心情大好恢複了舊日水準的前龍鬥士深谙如何對症下藥的惡心一個人。
确鑿被惡心到的斯內普臉色黑的和自己的袍子無限接近,自從那個滿腦子鼻涕蟲的老波特死了之後,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咬緊後槽牙的忍耐想出手和人肉搏的沖動了。
“不要用那種連巨怪都不會相信的謊言來糊弄我,你應該知道那個小崽子的重要性。”
說實話,斯內普教授真的挺有蛇語的天分,真應該去試試的。
雷古勒斯不怎麽在乎的想,“是嗎,對誰的重要性呢。我以為他只是個三年的學生,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無父無母,甚至無家可歸,能有多重要呢。”
斯內普的瞳孔極快的收縮了一下,對上雷古勒斯似笑非笑的表情,反射性的運轉起大腦封閉術,整張臉也麻木空洞起來。
“如果你的腦子還足以支持你裝傻的興趣,那麽應該也還有餘力思考。顯然你認為你已經成功的借由一個偉大的救世主的名頭吸引大衆的注意力,也許一些沒有腦子的盲目跟風的笨蛋壯大了你的這種毫無來由的自大,但我必須為你指出,你所認為的底牌只是個比你更沒有腦子的離開了鄧布利多就什麽都不是的小崽子,而你,又是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從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地下把他心愛的黃金男孩的所有權轉移到自己的手上?”
一連串的超級長句讓雷古勒斯幾乎想要鼓掌,這位教授的修辭水平真不錯,讓人嘆為觀止,當然,別扭的性格也一樣。挺有趣的人,如果他的注意力不是在自家大人身上,他會對他很有好感的。
雷古勒斯遺憾的想,“感謝您充滿善意的提醒,不過我想鄧布利多先生眼下也許自顧不暇,而我會好好的照顧哈利的,畢竟和您的看法不同,我對哈利可是相當的看重。”
被諷刺的鄧布利多現階段正陷入了一種焦頭爛額的狀态,不管他再怎麽在早餐的時候插科打诨賣弄自己慈愛滑稽的和藹風範也掩飾不去他雙肩上承受着的各種壓力。
我們姑且可以稱之為“一聲爆炸引發的全民躁亂”。
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真兇和為了野心不惜一切的疑犯都是鄧布利多的心頭大患。在真兇更加狡猾的情況下,可憐的疑犯被一連扣上了兩口黑鍋。
救世主的下落,霍格沃茲的爆炸。可憐的前科累累的伏地魔先生首當其沖的在鄧布利多的心裏背負起了這兩項罪名。斯萊特林地下密室的發現和留在密室裏的種種跡象更為鄧布利多的懷疑提供了佐證。
早已經脫離了鄧布利多控制的哈利和從不在控制中的雷古勒斯漸漸脫離了伏地魔的影響,成功成為了鄧布利多另一個需要戒備的方向,鑒于伏地魔的攻擊性殺傷力和雷古勒斯的低調圓滑,鄧布利多不得不分出主次,同時這位敏感多疑的老人也隐隐的發覺了第四方力量的崛起。
他動用了鳳凰社的力量尋找哈利的下落,也曾多次嘗試弄清那股新崛起的勢力背後的真實,但至今一無所獲,只能先穩住唯一掌握着哈利消息的雷古勒斯。另一方面,來自各方的質疑也的确讓這位年過百歲的老人無暇□。
霍格沃茲畢竟是一所學校,幾百個孩子在裏面,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好奇的心和八卦的嘴,盡管鄧布利多曾經在第一時間封閉了對外傳播消息的通道,同時把被炸出一個洞的女盥洗室火速封閉起來,但也作用有限。
霍格沃茲發生不明爆炸事件的消息還是被傳了出去,而且很快上了預言家時報的頭版,繼而傳遍了整個巫師界。而爆炸産生的後果也從暫時無家可歸的桃金娘嘴裏經過無數小動物的渲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鄧布利多管理下的霍格沃茲就像是一顆終于有了縫的臭雞蛋,同時被好幾大群的蒼蠅盯住了。
普通孩子的家長擔心孩子的安全,寄吼叫信。
大批一直看鄧布利多不爽的貴族找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寄吼叫信。
野心勃勃的福吉終于看到了自己從鄧布利多的光環壓迫下走出來的曙光,幹脆親自帶人來審查,并且試圖派自己的手下進駐霍格沃茲。
某個不完全版的伏地魔新拉起來的勢力趁機大敲邊鼓,把本來就不平靜的巫師界炒作的更加熱鬧。
鄧布利多那雪白雪白的胡子憂郁的大把大把的脫落。
不知深淺,不知所求,斯內普三十幾年來從未遇到過雷古勒斯這樣難纏的對手。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失蹤期間的經歷,其實,他更懷疑這個人是否真的是雷古勒斯*布萊克。
但斯內普清楚的知道,他沒有任何籌碼能從這個男人嘴裏掏出話來。
看起來縱橫霍格沃茲無往不利實則一直活的異常憋屈的斯萊特林院長只能皺緊眉頭,把目光投向一直作壁上觀的盧修斯*馬爾福。
至少這只孔雀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被老友的目光掃過,盧修斯假笑了一下,伸手招來一疊報紙。
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無一例外的都是霍格沃茲的大消息。
“我想,西弗勒斯,鑒于這種情況,也許哈利現在不再霍格沃茲的确不是壞事,你也不必太過心急,當然,我很了解你是多麽關心哈利,但雷古勒斯并不了解這一點,不是嗎。”
鉑金貴族意有所指的話讓斯內普頭上黑雲翻滾卻咬牙沉默。
雷古勒斯看了一眼那些報紙上活動的照片,嗤笑了一聲。
“鄧布利多先生說他已經處理好了并不需要擔心,看起來他果然是仁慈的報喜不報憂了嗎?斯內普教授,也許現在最需要關心的不是哈利,或者您可以把對哈利的關心分一些給我們尊敬的校長。”
一向跟鄧布利多非常不對盤的盧修斯雖然自家老友罕見的吃癟,但也毫不掩飾他的幸災樂禍。
生于危難死于安樂,伏地魔消失無蹤後的十幾年,大多數劫後餘生的人們都寧願相信和平已經到來,即便是鄧布利多一手組建的鳳凰社裏,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而這些仿佛鴕鳥把頭深埋在和平的假象中的人們雖然依賴着鄧布利多,卻又不願意相信鄧布利多所宣揚的黑魔王尚存論,繼而産生了微妙的抵觸心理。
鄧布利多沒有把消息完全的壓下去,也不乏考慮到要給這些人一些危機感的想法。
這也算是把雙刃劍,可對于一個一直走在刀尖上的老人來說,也許并不算什麽。但對于那些自從伏地魔消失之後就一直被打壓的貴族來說,能看到這一幕,還是很大快人心的。
斯內普對鄧布利多遭受的諷刺置若罔聞,在他看來,那個老人只要還能吃甜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他所關心的只有哈利*波特的下落這一件事,很明顯,在他和鄧布利多以及伏地魔的關系都不清不楚的現在,沒有人會對他實話實說。
處境尴尬,斯內普的表情越發麻木,他并不願意自取其辱,但是……
狠心打算自掀一部分底牌來試探并交換雷古勒斯的信任,但雷古勒斯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融合了原雷古勒斯的記憶并且擁有一大票手下,不要說斯內普那點小秘密,整個巫師界能瞞住他的事情都沒有幾件。出于某種陰暗的心理,他微笑着對這兩個一唱一和打算對自己套話的人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可怕,一種是瘋狂的天才,一種是執着的狂信者。
伏地魔是第一種,而鄧布利多是第二種。不幸的是,他們從一開始就背道而馳,也就注定了他們會不死不休。
有些事情我想你們早就已經發覺了,我并不在乎你們所作出的選擇。但眼下這種風雨欲來的局面可不适合一個孩子的安全成長,偉大的救世主還是留給偉大的鄧布利多先生來做吧,哈利嘛,只需要在我的照顧下好好長大就行了。”
像一個最關心學生的師長所能說出來的誠懇言辭,卻伴随着英俊的男人眼神暧昧撫摸下唇回味不已似的動作,那種充滿了荷爾蒙味道的氛圍頓時讓斯內普和盧修斯的臉色變得異常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一百章~
一百零壹
雷古勒斯把事情攪得一團亂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了,絲毫也沒有善後或解惑的想法。
對于一個腦子裏面只有“大人”和“如何撲倒大人”,認為天底下大人第一他第二的家夥來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郁悶到爆出腦漿來,他也只會借機一把抱住自家大人,指着那些爆漿的頭說上一句,“大人,沒有你,我比煙花還寂寞”之類的東西來試圖博取同情分。
基本上,龍族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自我中心的種族,好在這個種族的缺點雖然多,倒也還不包括妄自尊大這一點,當然,自我犧牲的壯烈情懷他們也絕不具備就是了。
“唔……你放......唔……”這是又一次被某人借着體型優勢撲倒堵住嘴猛啃的哈利。
砰——
“啊——”這是被暴怒的哈利踹飛再度撞塌一面牆的某人。
灌下一口酒漱口然後吐掉,掏出一塊手絹擦嘴然後丢掉。
這幾個步驟哈利如今做的駕輕就熟。
滿世界的玩捉迷藏哈利還沒那麽童心爛漫,經歷了暴怒到麻木,麻木到暴怒,波峰波谷波谷波峰的連綿起伏,哈利如今的心态只能稱為無奈。
鑒于每一次雷古勒斯的突襲都會導致一次規模不等的拆遷行為,哈利也不再往自己看中的地盤跑,幹脆的每次都找雷古勒斯的地方落腳,拆也是拆他的房子。
攝于BOSS的淫威,雷古勒斯手下的那一票大貓小貓每次都極有素質的看戲不出聲,兼職散場善後。
而那位和哈利宿緣頗深的血族侯爵薩維多爾大人——他終于逮住了機會把自己的名字硬塞進了哈利的腦子裏——幹脆申請成為雷古勒斯的随行秘書,借機把自家大小BOSS這一場曠日持久你追我跑的戲碼從頭看到尾。不時的給大BOSS出個陰招什麽的,打擊報複一下小BOSS那裏結下的老鼠怨。
板着一張僵硬的臉,哈利其實在硬挺。
雷古勒斯那家夥每次啃上來就像是世界末日似的不管不顧,牙齒舌頭一起上來的結果就是哈利不僅嘴唇紅腫泛着血絲,連舌頭上都滿是腫脹開裂的小口子,被烈酒一漱針刺一樣的疼。
這難以言說的疼在哈利心裏的怒氣上澆了一勺滾燙的油,呼啦一下子怒火熊熊。
雷古勒斯一手捂着被哈利重擊過的胃,一手撫摸着剛占了大便宜的唇,慢吞吞的從磚頭瓦礫裏爬起來,甩掉一頭的塵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雖然你來我往的幾次下來,他在那票非人的下屬面前早已經沒什麽形象了。
哈利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就像盯着一條新鮮的吞拿魚,正在研究到底是生吃油煎還是氽燙。
他們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雷古勒斯看着哈利的眼神,心裏嚴陣以待,他知道今天或許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那個分水嶺,面子上卻還是風度翩翩男人氣概十足的死樣子。
走到哈利身邊,雷古勒斯也不敢挑釁的太過頭,只是在哈利身邊坐了下來,酒保識相的趕緊上了一杯酒。
這樣比鄰而坐的時光美好的讓人嘆息。
哈利的眼睛忽然一彎,向着雷古勒斯伸出手。
酒吧裏一直保持着壁畫狀态的服務人員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氣,屏住呼吸,薩維多爾興奮的幾乎露出獠牙。
拍拍,纖細白皙的手掌輕輕的拂去了雷古勒斯肩頭上的塵灰,成人形态的哈利和未成年形态的哈利不同,即使都是面無表情,已經長成的哈利卻帶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管穿什麽都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撲倒拆封的禁欲之美。
不考慮其他因素,這樣的哈利和軍人一般從頭到腳都堅硬挺拔由內而外散發彪悍氣質的雷古勒斯在一起的畫面其實非常和諧。
可惜是個人都知道哈利多麽想把雷古勒斯搭成一只豬頭,所以,事出反常必為妖。
連色膽包天的雷古勒斯的神經都繃了起來。
哈利輕描淡寫的拍完灰,縮回了手,兩根手指夾住高腳杯,眼光和藹的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的打量着雷古勒斯堪稱完美的身材,啜了一口酒。
“我知道。”哈利開口。
???
所有人愣住。
“書上說小孩子總在即将長大的時候試圖證明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我承認你成長了。”欣慰的點頭,“但是親愛的,作為一個看着你長大的長輩,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你太年輕了。”
……
你還年輕的像是剛剛升起的太陽,我卻已經蒼老的像是照在房檐上的冰冷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