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已是正午,屋內的窗簾卻拉得嚴實,沒有一絲光滲透進來。
卧室的門被推開,有人刻意放輕腳步走近,躺在床上的青年蜷縮着身輕輕皺眉,蹭了蹭枕頭又繼續睡。
站在床邊的人勾起笑,眼裏滿溢溫柔,靠着床沿坐下,輕輕撫摸青年柔軟的發絲。
阮椋一睜眼便看到付效舟那張英俊的臉,未睡醒就張開手臂,攬住付效舟的脖子:“你回來了。”
付效舟吻了吻阮椋的額頭,手指撥弄他的頭發:“等很久了?”
阮椋搭着付效舟的肩膀,晃晃腦袋:“也沒有,一覺醒來就看到你了。”
“睡那麽久?”
阮椋笑起來,啾一下男人的臉頰,離開他的懷抱:“因為昨晚很累。”
被子晾在一旁,坐在床上的青年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睡衣,精致的鎖骨露出來,一彎腰便能望見胸膛,順着往下,是純白色的內褲。阮椋身上有吻痕,脖頸間尤其多,他的手指撫在脖子上,迷迷糊糊地笑起來,那姿态看上去竟是意外妩媚。
付效舟的喉頭攢動,手扣着阮椋的後頸,把他再次攬入懷中。阮椋像沒骨頭一樣軟在他身上,手扶着付效舟的大腿坐起來,手指有意無意地滑動着。
付效舟按住他的手腕,低頭和他頭抵頭:“在幹什麽?”
阮椋無辜眨眼,睫毛掃在付效舟臉上,癢癢的撩撥心弦。
付效舟将他的手拿到唇邊吻了吻:“壞孩子。”
阮椋下床時不小心踢到地上的鎖鏈,他微微彎身,動動腳趾,手支着床沿,睡衣滑下露出半肩。
付效舟去客廳拿打包回來的盒飯,進門看到這一幕,走到床邊撫着阮椋的臉頰,點點他的鼻尖:“以後乖乖聽話,就不會受懲罰。”
阮椋側頭蹭蹭他的掌心:“我不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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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效舟滿意的笑:“很乖。”
兩個人坐在床邊吃飯,阮椋只需要等着米飯送過來,張開口就好。
眼看一盒米飯吃完,阮椋說:“我飽了。”
付效舟停下筷子,把剩下的飯倒進垃圾桶。他們家沒有廚房,只有客廳放了一個小型冰箱,裝不下多少東西。
阮椋吃完飯便躺下來,蜷縮成一團,卧室的門開着,他的頭沖着客廳方向,能看到付效舟坐在沙發上,把筆記本電腦打開,開始工作。
正值冬季,家裏是地暖,阮椋很喜歡光腳走路,為此付效舟每天出門前都會把房間打掃好。
阮椋看了一會兒,起身裸腳踏上地板,走到付效舟面前,盯着他看了幾秒,見付效舟不理自己,又蹲下來直勾勾盯着他,付效舟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阮椋伸手戳戳他的手背,付效舟擡起頭,阮椋抓住他操作鼠标的手:“你都不看我。”
付效舟将他拉起來,自己挪到沙發另一邊,讓阮椋躺下躺在自己的大腿上:“這樣可以嗎?”
他是故意坐在沙發的一角,讓阮椋能在卧室裏看到他的。
阮椋動動腦袋,側躺過去,閉上眼睛道:“睡覺。”
付效舟垂下眸,看到安然睡下的阮椋,心裏終于踏實一點。如果剛才阮椋沒有過來找他,那他一定會連人帶筆記本一塊挪到卧室去。
真是一刻不看着他就不安心。
下午付效舟還要回公司開會,臨走前阮椋問他:“你會很晚回來嗎?”
付效舟吻住他的嘴唇,把那兩瓣唇吻得紅緋像塗了蜜,才戀戀不舍得分開道:“會準時回來。”
阮椋笑起來:“那我等你。”他今天一直是沒睡醒的狀态,整個人軟乎乎的,看上去異常好蹂躏。
付效舟又将手伸進他的衣擺,按揉了幾下才罷休。
門被關上,阮椋再次倒在床上,昨天付效舟弄得太狠了,他到現在也沒有緩過來,渾身酸痛,脖上的紅痕像是一種烙印,稍稍碰一下都疼。
再次醒來就是傍晚,阮椋幾乎睡了整整一天,稍稍伸了個懶腰,寬大的睡衣被他當做睡裙穿,一擡手就會露出內褲邊緣,他一開始很不習慣,但無奈付效舟喜歡,他只能這麽穿。
“餓了。”阮椋小聲自語。
付效舟還要一個小時才下班,屋裏黑漆漆的,他也不開燈,一不小心又踢到冰冷的鎖鏈,他打了個激靈,想到昨天。
昨天付效舟難得有空,帶他出門,又是圍巾又是兜帽的把他裹了個嚴實,甚至還想他戴上口罩。
“戴口罩沒法吃東西。”
付效舟只得作罷,牢牢牽住他的手道:“要跟着我走,不要亂跑。”
阮椋配合地點頭,這時候如果他敢發問,那這次出門基本就要泡湯。別問他為什麽知道,他已經嘗試過了。
總的來說,這次出門其實很開心,可壞就壞在晚飯過後,街上有人擺攤賣東西,阮椋不過好奇多看一眼,就被付效舟板過臉,抵着額頭親昵地問:“你在看什麽?”
阮椋知道這時候無論回答什麽都不管用,只是閉着嘴巴,軟軟看着他,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馬。
兩個人很快就回家,付效舟溫柔的撫摸他,親他流汗的額頭鬓角,把他的眼淚舔舐掉,冰涼的鎖鏈盡頭是一副鐐铐,阮椋太熟悉它們了,就在幾個月前他還一直拷着它們,行動範圍只有卧室到房間門口,這麽短的距離。
昨晚做到最後,付效舟眼看着他爬到門口,又拽着鎖鏈将他拉進懷裏。
阮椋覺得自己已經流不出什麽,眼淚或者其他,他一邊搖頭一邊求饒。付效舟撫摸他的頭發,手指按在他的唇上:“不許看別人。”
阮椋胡亂點頭:“嗯、嗯……只看你。”
付效舟對他的占有欲很強,強到會把他鎖起來,只關進這件小小的屋子裏,給他準備好飯菜,又要親自喂給他。
公司裏有一些人知道阮椋的存在,他們多是和付效舟同期,現在在他手底下幹活。
付效舟和阮椋畢業于同一所學校,非要說的話兩個人是學長學弟的關系,只是阮椋上大一的時候,付效舟就已經畢業好幾年了,事業有成名氣又大,被不少老師拿出來當典範。
阮椋功課優秀人也溫和善談,在校園裏十分受歡迎。後來和付效舟在一起,漸漸變得不那麽愛笑了,話也少很多,性格更是大變,畏畏縮縮的,看人目光躲閃。
付效舟曾帶着阮椋來過公司,大概是長期不見光的緣故,他的膚色白得近乎透明,又是怎也吃不胖的體格,手腕腳裸都很纖細,走路微微繃着腿,能看到腳裸上的青筋,低着頭唇微微抿着,任由付效舟牽着走。看上去脆弱又好欺,的确讓人有種莫名沖動。
好看的人誰不喜歡看,不少男女都偷偷打量阮椋。
只是後來他們再沒見付效舟帶着阮椋來過,那天晚上付效舟早早就離開公司,神色并不愉快。
誰都覺得是付效舟強迫了阮椋,兩個人才得以在一起。
雖然覺得阮椋可憐,但這些人都默契地保持緘默,畢竟是在付效舟手底下工作,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丢了飯碗。萬一他們的老板真是個變态,誰也保不準招惹到他會出現什麽後果。
阮椋一直等着付效舟回來,屋裏一片漆黑,付效舟把卧室的燈打開。
阮椋就坐在地板上靠着牆,突然的明亮讓他眯了眼,漂亮的眸子半阖,睫毛纖長細密,白皙的腳裸上鎖着鐐铐。
看到付效舟,阮椋眼睛亮晶晶地閃,鎖鏈發出聲響,他伸出手:“抱。”
阮椋最近很聽話,付效舟根本沒有用鐐铐鎖他。
猜想到阮椋大概等他等得無聊,偷偷擺弄鎖鏈一不小心把自己給鎖上了,付效舟俯身抱他,撫摸他的後頸,有些無奈道:“壞孩子。”
阮椋像是沒聽見,賴着身上人的溫度,露出餍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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