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風華絕黛

第37章 木蘭秋彌

胤禛畢竟是在禦前随駕，而且還負責着皇帝出巡最重要的安全事宜，自然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塔娜格格抛下大堆的事物趕回來，塔娜格格呆了一陣兒也知道論口舌自己是說不過黛玉的，值得一臉郁悶不甘的回去了。黛玉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前剛見到烏蘭的時候她覺得烏蘭已經足夠胡攪蠻纏了，如今再遇到這個塔娜格格她才知道，烏蘭分明乖巧可愛的讓人喜歡得很啊。

晚上，胤禛回到帳篷裏的時候裏面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轉身出了帳篷胤禛道：“來人。”

立刻有兩名侍衛走了過來，“四爺。”

“福晉哪兒去了？”胤禛問道。兩名侍衛相互看了看，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四爺，福晉說今晚她要陪着十三格格。請四爺回來自己安歇不必等福晉了。”胤禛劍眉深鎖，再想起白天黛玉命人來找他的事，臉色更加難看，只想把那個白癡的塔娜格格淩遲一百遍。冷哼了一聲，轉身往恪兒的帳篷走去。兩名侍衛苦着臉上前攔住了他，“四爺……”胤禛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其中一人只能硬着頭皮道：“四爺恕罪，福晉說…現在天已經晚了，四爺和十三格格雖然是兄妹但是到底于禮不合，因此…還請四爺就在帳子裏休息。”嗚嗚…他們的命好苦，四爺果然不是冷面貝勒之稱，這渾身的寒氣讓他們提前體驗到寒冬的到來。直到兩人被盯得頭皮發麻。才聽到胤禛冷哼一身轉身回帳篷裏去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清晨，黛玉還沒起身莫蘭就進來了，“福晉。”

“怎麽？”

莫蘭低聲道：“四爺天剛亮就來了。”黛玉連忙坐起身來道：“人呢？”莫蘭道：“在外面等着呢。”黛玉輕咬着櫻唇，猶豫了片刻才道：“讓他進來。”莫蘭笑道：“福晉你不生氣啦？”黛玉瞪了她一眼道：“我原本就沒有生氣。”莫蘭只當她面薄，也不在多少連忙轉身出去了。

胤禛走進來黛玉正坐在窗前梳妝，胤禛走到她身後接過玉梳為她梳理秀發。黛玉沉默的看着桌上的銅鏡和銅鏡裏的人。胤禛溫柔的看着身前的人兒，低聲道：“怎麽？真的生氣了？”黛玉不語，胤禛将她轉過身來面對着自己，勾起小巧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玉兒…說話。”黛玉眨了眨眼，展開笑顏問道：“四哥喜歡塔娜格格麽？”胤禛幹脆直接的答道：“不喜歡。”黛玉笑道：“人家塔娜格格可是從八歲起就一直記得四哥了。還說四哥雖然現在不像小時候那麽愛笑了，但是她還是喜歡四哥的。四哥以前經常對塔娜格格笑麽？”胤禛無奈的道：“小時候是挺愛笑的，但是爺沒對她笑過，爺根本就不認識她。玉兒…你不相信四哥麽？”黛玉有些悶悶的将頭買進胤禛懷裏道：“四哥，我心裏難受。”

“沒事…四哥永遠都只要玉兒一個。相信我……”胤禛輕輕拍着她消瘦的背。黛玉抓着胤禛的左手在臉頰邊蹭了蹭，胤禛只覺得手上一痛，低頭去看黛玉正一口咬在他手腕上。胤禛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問道：“玉兒，你在幹什麽？”黛玉瞥了他一眼，道：“咬你。”胤禛問道：“你咬我做什麽？”黛玉道：“我心裏難受。”心裏難受…好吧，咬就咬吧。胤禛輕輕拍拍她的頭柔聲道：“咬過了就松口吧，一會兒還是你自己難受。”黛玉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松了口。看到胤禛手腕上明晃晃的一個沁血的牙印黛玉頓時慌了神色，“四…四哥……”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黛玉心裏一陣撕扯的疼痛。她怎麽會咬傷四哥呢？明明…明明原本就沒有很生氣啊。

胤禛輕聲安撫道：“沒事，小傷過兩天就好了。”黛玉搖搖頭道：“不行，我叫莫蘭去傳太醫。”胤禛苦笑，道：“一會兒上點藥就行了。”若是讓別人知道四貝勒被自個福晉給咬了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黛玉一看胤禛的神情就明白他在顧慮什麽，叫了莫蘭進來道：“你不是說看到齊布琛了麽？讓他過來。”莫蘭沒有看到胤禛手上的傷痕，以為黛玉不舒服連忙去找人了。

“哈哈哈…格格，你是屬小狗的麽？居然咬人。”馮紫英坐在帳篷的角落裏捧着肚子笑的人仰馬翻，齊布琛站在胤禛身邊替他的傷口上藥。黛玉無暇理會馮紫英的嘲笑，專注的看着胤禛的手腕，就齊布琛上完了藥開始收拾東西連忙問道：“好了麽？要不要包一下？”齊布琛道：“傷口很淺，格格不用擔心。上了藥一兩天就能好，不包也沒關系。”胤禛點頭，對齊布琛的藥很滿意，清理幹淨了血跡在抹上藥品，如果不近看的話完全看不見手腕上的傷痕，如果再用白布裹起來太過惹人注意了。見齊布琛說沒事，黛玉才放下心來轉身看着馮紫英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馮紫英依舊蹲在地上一邊悶笑，一邊道：“老齊說要到長白山去找點東西，我反正也沒什麽事就跟着一起去了。”黛玉含笑道：“現在有事了。”馮紫英笑容一僵，道：“格格請吩咐。”黛玉笑道：“我有兩封信交給天權和玉衡，麻煩你親自送回去。”黛玉将親自兩個字咬得極重，馮紫英頓時垮下了臉道：“格格…小的難得出趟遠門…”黛玉笑顏如花，“我也難得被人嘲笑一次，心裏很難過。”馮紫英悔不當初，新任暗主比前任更小心眼。所以說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齊布琛掃了一眼耷拉着腦袋的馮紫英，沒有絲毫的同情之意。早說過他這張嘴早晚讓自己倒黴。

“格格，四爺，屬下告退。”齊布琛收好東西準備走人。

黛玉點頭道：“去吧，謝謝你了。”齊布琛道：“這是屬下該做的。”齊布琛一走，馮紫英看着黛玉笑容溫婉的臉也不敢多留，匆匆的逃了出來。黛玉回頭看到胤禛劍眉微鎖的模樣，有些擔憂的道：“四哥…他們…”胤禛道：“我知道他們是暗部的人，你不用和我說，只是那個齊布琛…我看着有些眼熟。”黛玉道：“齊布琛掌管天璇閣，他醫術了得性子有些冷，也不愛管別的事兒。我也只知他姓伊爾根覺羅氏，但是他的身世我也不知道。他是爹爹早年救了的人，也不肯說自己的身世，爹爹也不願意勉強他，便将他留在了林家。四哥應該沒見過他才是。”胤禛搖搖頭道：“不是他，我似乎見過一個和他長得極像的人，一時半刻卻是想不起來了。”黛玉笑道：“那也沒什麽。四哥手還痛麽？”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氣消了麽？”黛玉愧疚的低下了頭，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情緒就有些不受控制。她心裏明明是相信四哥的，明明知道四哥根本就不會喜歡塔娜格格，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對着四哥撒氣。

胤禛輕嘆一聲道：“想那麽多做什麽？你心裏不高興直接對着四哥發出來總比悶在心裏好。這點小傷也值得你記這麽久？不過有件事情有點麻煩。”黛玉擡頭看他，胤禛擡起手看了看道：“今兒是打獵第一天，我就傷了手……”

“……”

用過早膳之後打獵就正式開始，所有随行的皇子們都必須參加，就連福晉們也一改平時雍容的旗袍旗鞋，換上幹淨利落的騎馬裝和靴子出席。康熙一聲令下，男人們一起大馬往圍場深處而去，女眷們都坐在看臺上觀看。塔娜格格依舊一身紅裝走到黛玉跟前道：“四福晉，咱們也去吧。”黛玉溫和的笑道：“我不善此道，還請格格見諒。”塔娜睨着她道：“你怎麽這麽弱，騎馬不行打獵也不行？”黛玉也很無奈笑道：“這個我的确不太行。”她是屬于天生的體弱，騎馬還行，要打獵射箭就差多了。塔娜疑惑的看着康熙道：“皇上，你們京城的女人都不會打獵麽？”烏蘭起身道：“誰說不會，我和你比好了。”塔娜看看烏蘭，搖頭道：“你也是咱們蒙古的。”郭絡羅氏起身道：“既如此，塔娜格格，我來跟你比。”塔娜看着她問道：“你會騎馬？也會打獵？”郭絡羅氏笑道：“略懂。”塔娜對這個略懂是個什麽程度也沒有了解，只知道這個八福晉的确會騎馬就是了。便笑道：“好吧，那就你了。”康熙看了看一身騎裝，英姿飒爽的郭絡羅氏，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就玩玩吧。其他人喜歡的都可以去玩兒。”

康熙一番話，烏蘭第一個站了起來，坐在最前面的大福晉和五福晉也起身，然後是九福晉董鄂氏。不一會兒看臺上就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個人了。康熙看看黛玉笑道：“老四媳婦兒，倒朕這兒來。”黛玉上前去，康熙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空椅子道：“坐吧，他們還要一陣才能回來，你陪着朕說說話兒。怎麽着？昨兒你剛給了人家沒臉，人家今天就來找場子了。”黛玉謝過坐下，有些無奈的道：“那也沒辦法，黛玉對騎射是當真不怎麽行的。”康熙挑眉道：“朕可聽你爹說過你可是會騎馬的。”黛玉道：“那也只是會騎而已，自不量力去和蒙古格格比騎馬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麽？”康熙點點頭道：“言之有理，不過這塔娜還真沒說錯，如今八旗貴女騎射好的還真數不出來幾個，皇室裏也就是老八媳婦兒和宮裏宜妃還不錯了。”黛玉挑眉，那也是沒有辦法，如今的八旗貴女養的和漢女也沒太大差別了，那裏能如草原上一般策馬揚鞭？“皇阿瑪說這話是在嫌棄兒媳麽？”康熙哈哈笑道：“你們西林覺羅家幾代就沒出過一個騎射好的，時間全拿去磨腦子了吧？玉丫頭，聽說昨兒那個塔娜又來找過你了？“康熙笑問道。

黛玉道：“可不是麽？塔娜格格可是說了，她和四哥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非君不嫁。而且，當年皇上讓她和四哥一起玩的，據說皇上當時就有指婚的意思。”康熙幹咳了幾聲，連忙否認道：“那丫頭胡說，朕怎麽可能給老四指個蒙古的福晉？她皇額娘還不天天跟朕鬧。當年那不是只有老四跟她年紀相近麽？”黛玉看了一眼坐在康熙身邊默默不語的德妃，心中還真有些同情。康熙說話可是從來不會顧及自己身邊的女人的感受的。不過那也就是一點可有可無的同情罷了，德妃心裏的不舒服黛玉可不會在意，笑道：“皇阿瑪怎麽這麽會說，皇額娘才不會跟皇阿瑪鬧呢。”康熙笑道：“那是你沒見過他皇額娘，看着也是個溫婉的，只是那性子還有對老四那份寵溺。老四還不到五六歲就琢磨着以後要找個什麽樣的媳婦兒了。要溫柔，要會照顧人，還要飽讀詩書。你說蒙古格格她能幹麽？”

黛玉掩唇但笑不語，心中倒是對孝懿皇後對胤禛的疼愛更多了一絲感受。

德妃看了黛玉一眼，對康熙柔聲道：“皇上，那位塔娜格格做嫡福晉先皇後主子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是若做側福晉卻是個不錯的人選。四阿哥府上的人少的很，臣妾看那塔娜格格無論容色還是性情都是上上之選。皇上不如将她給四阿哥做個側福晉也是美事一樁。”康熙看着德妃，笑道：“哦？德妃覺得塔娜不錯？”德妃笑道：“塔娜格格那模樣就是在京城也是頂尖兒的，又是科爾沁親王的女兒，身份也配得上四阿哥。”康熙既沒贊同也不反對，反而回頭問黛玉道：“你是老四的嫡福晉，你覺得如何？”黛玉并不着急，康熙不會讓他的兒子娶嘎必雅圖的女兒。雖然說與蒙古聯姻是大清開國以來一直的傳統，但是那個聯姻的女子絕對不能是嘎必雅圖這一支。想了想，黛玉方才笑道：”皇阿瑪恕罪，黛玉不願。“

康熙挑眉道：“你不怕朕降罪？”黛玉苦笑道：“黛玉惶恐，只是塔娜格格這性子烈性如火，皇阿瑪也知道黛玉與她不和，若是進了四貝勒府還不将府裏鬧得不得安寧？”德妃修飾的極好地眉頭微微皺起，略有些責備的道：“四福晉，你身為嫡福晉自然應該胸懷寬大一些？和側福晉們計較些什麽？須知她們再如何也越不過你的身份去的。身為嫡妻便當得大方一些才是。”黛玉含笑道：“德母妃教誨的是，不過黛玉既然身為四貝勒府的嫡福晉，就要萬事為貝勒府着想，若是一味的想着賢德，讓那些争強好勝心比天高的進了府裏，擾了貝勒府的安寧甚至影響了四貝勒辦差，那就是大大的不是麽。古語有雲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四貝勒府裏都一團糟，四貝勒又怎麽替皇阿瑪分憂？您說對麽？”

德妃被噎得有些變色，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康熙淡淡一笑，和德妃說起圍獵的事情，這段話就算這麽略過了。德妃一邊兒溫柔小意的迎合康熙的話，一邊兒暗地裏捏着手絹兒咬牙暗恨。

“啓禀皇上，十三阿哥獵到一頭猛虎！”侍衛飛馬前來禀告。

康熙猛地起身，仰天大笑道：“好！不愧是朕的拼命十三郎！快将獵物帶回來讓朕瞧瞧，朕說過，誰獵的最多朕重重有賞。”侍衛領命，飛快的又去了。又過了好一會兒，進圍場的人們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就連幾位福晉也各有收獲，郭絡羅氏竟然和塔娜格格也相差無幾。只是胤禛等幾個還沒有回來。又過了一會兒，去傳旨的侍衛回來了，一臉焦急的禀道：“皇上，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圍場裏打起來了！”

“什麽？”康熙的臉色頓時黑的像墨一樣。十三和十四不對盤他早就知道了，平時在宮裏打打鬧鬧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鬧到了塞外來了，這不是在蒙古王爺們面前丢愛新覺羅家的臉麽？德妃離康熙最近，自然看得清楚，一聽闖禍的有自己兒子，連忙跪下請罪，“皇上，十四年幼不懂事，還求皇上恕罪。”康熙哼了一聲，走下看臺道：“朕去看看這兩個孽子到底想幹什麽！”黛玉也連忙起身跟了上去，康熙看了看她道：“林子裏多猛獸，你這丫頭不精騎射小心一些。”黛玉笑道：“謝皇阿瑪關心。”皇子在外面打架，打的是皇帝的臉，其他随行的大臣和蒙古王爺可沒有膽子跟上去看皇帝家的熱鬧。烏蘭看了看胤誐也沒有回來，忙對郭絡羅氏道：“八嫂，咱們也去看看吧？”郭絡羅氏看向胤禩，胤禩點頭道：“十弟只怕在跟着十四弟胡鬧，咱們去看看也好。”于是一群人也跟在康熙身後重新進了圍場。

圍場深處胤祥和胤祯在地上打成一團，胤誐在一邊搖旗吶喊顯然比場中動手的人還要興奮。胤禛臉色鐵青的站在一邊，“老十三！老十四！你們給我住手！”孛日帖赤那懶洋洋的靠在大樹下觀戰。

“多管閑事！”胤祯抽空回頭對胤禛吼道。

胤祥也不甘示弱道：“四哥，你別管我，目無尊長早就想教訓他了！”

對于兩個弟弟如此不聽話的行為，胤禛早漆黑了臉，“混賬！”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抓住胤祥的後領往身後推去，胤祯哪裏肯善罷甘休？直接一拳往胤禛身上招呼過去。胤禛冷哼一聲，接住胤祯的回來的拳頭反手一扣緊緊捏住了胤祯手腕上的脈門。胤祯大驚擡腳就提，卻被胤禛料了先機一腳踢在他腿上，胤祯立刻單腿跪倒在地，“鬧夠了沒有？”胤祥從小敬畏四哥，胤禛在前面擋着他就是再怎麽恨不得将胤祯暴打一頓，也不敢這個時候沖過去。但是胤祯卻沒有這個顧慮，怒吼道：“有種你打死爺！”胤禛冷聲道：“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一甩手放開了胤祯轉身向胤祥走去，身後胤祯怒吼一聲向胤禛背後撲了過去。胤祥頓時黑了臉，“混賬東西！”趁着胤禛側身讓開胤祯偷襲的機會，胤祥跟着撲了出去，剛剛才分開的兩個人又打得如火如荼。

胤禛眉間閃過一絲狠意。這兩個弟弟當真是惹惱他了，若是按照他真實的性子必定得直接将兩人揍得爬不起來看他們還打不打。但是卻肯定不能這麽做，他可以揍十三，因為十三是他的弟弟，但是對于親情淡漠的老十四，胤禛心底深處從來沒覺得他是自己的弟弟，自然也不會像對十三那樣毫不客氣的管教了。掃了一眼在一邊看熱鬧的胤誐，道：“十弟，拉十四弟走。”胤誐眼睛一轉，笑道：“四哥，你是知道的，弟弟文不成武不就，哪裏拉的住十四弟啊。”

孛日帖赤那笑道：“四阿哥，男人的情分都是打出來的，你就讓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切磋一番就是了。”胤禛道：“這裏是圍場不是校場。想打就到校場上去打個夠。“”見他又往動手的兩人走去，孛日帖赤那搶先兩步攔在了他前面，笑道：“四貝勒，小孩子的事還是讓小孩子自己解決比較好。”胤禛淡淡道：“多謝世子提醒，但是現在并不是解決事情的時候。”孛日帖赤那一挑眉，笑道：“說起來，四貝勒剛剛那一雙功夫讓我十分佩服，正想領教一番呢。”話音未落，孛日帖赤那已經一掌向這胤禛拍了過來，胤禛劍眉一挑，側身讓過，孛日帖赤那一擊不成後面立刻跟上攻勢連綿不絕，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一邊的胤誐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道：“這邊怎麽也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