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六剛過，周西衡就說自己要出差，驚得周南林跟莫小白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哥……不用這麽拼命吧，假都還沒休完呢。”
“對啊，西衡哥，我看你春節也一直忙來忙去沒休息，好不容易結束了怎麽又要出差？”
“我底下可有一堆員工靠我養，假期對我來說就是個奢侈品，我也不感興趣。行了，你們在家好好玩，我走了。”
然後過了兩天，周南林也開始上課去了。
莫小白一個人呆在家裏突然感到空虛無聊了。
這天她看膩了電影，沈騰跟着他爸爸去隔壁市探親去了見不到，又不想出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發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莫小白想很有可能是那種騷擾電話或者拉保險的，有點猶豫要不要接，但是她實在太無聊了，有個拉保險的來聊個天也好。
“莫小白嗎？我是沈騰的姐姐，有沒有空出來見個面？”
莫小白可緊張了，不明白沈姐姐為什麽要見自己。翻箱倒櫃換了衣服,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就趕緊直奔姐姐說的咖啡廳。
莫小白進去就看見微低着頭在看雜志的沈姐姐，一身黑色連衣裙襯得那露出的脖頸雪白雪白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沈姐姐的名字，上去直接叫姐姐會不會有些過去自來熟了？
猶豫間座位上的人已經發現了她，沈姐姐一如既往地有氣場，微笑示意莫小白坐下。
“我突然想起來阿騰連我名字都沒告訴過你呢，你都不知道怎麽叫我了是吧？我是沈宛潇，不嫌我年紀大的話，叫宛潇或者什麽都可以的。”
“不會啦，宛潇姐，找我是要說什麽事呀？”莫小白坐在大美女對面稍微有些忐忑。
沈美女依然笑笑着說：“也沒什麽，就是希望你跟我弟弟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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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白以為是自己耳朵出錯了。看着沈宛潇友善的表情傻了。
沈美女看莫小白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你跟我弟弟分手吧，他不适合你。”
“……為什麽啊？”莫小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難道自己無意中惹到了這位姐姐大人？
“因為他喜歡的是我啊。”
莫小白完全聽懵了。
“宛潇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小白扯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友好。
“不是的呦，我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跟阿騰在一起，他看我回來可高興了，最近不都是在陪我？”
“他可喜歡我了呢，畢竟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當年我告訴他要出國不再回來，他可是消沉了好長段時間，還用各種方式麻醉自己，可可憐了。”
“你不覺得阿騰會喜歡你很奇怪嗎？他之前明明風流成性，我想你也發現了，你跟我長得很像，在我看來跟五年前的我幾乎一模一樣。他是拿你當我的替身吧。”
“我還沒出國的時候，一直綁的馬尾辮，我看見你的時候就知道，我猜阿騰說過喜歡你留馬尾的吧？”
“……”
莫小白聽着沈宛潇說的一字一句，每個字眼都像一把利刃插在心口。
她不能忍受下去了，眼眶發酸，但是她不想在這個人面前哭。“夠了！你不要說了，沈騰沒有告訴我這些，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沒關系，你可以自己去找他确認啊？他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沖出咖啡廳，眼前明明是晴朗白日莫小白卻有種看不清晰的錯覺，仿佛走在夜路上，她有點分不清方向了。
拿出手機就撥通沈騰的電話。
“小白，怎麽啦？這麽快想我了？”莫小白聽到沈騰雀躍的聲音卻高興不起來。
“我剛跟你姐姐見過面，她說她是你的第一次什麽的是真的嗎？”莫小白說到第一個她字的時候，聲音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了。
“怎麽回事……她都跟你說了什麽？”
沈騰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否認，小白心裏亂糟糟的，沒有了耐性，怒吼出聲：“你回答我呀！”
“……小白，我現在就去買票，我回去跟你解釋，事情不完全是她說的那樣的，你在哪裏？先回家好吧？”
回家，莫小白自然是要回家的，不然還能去哪裏，大廈頂層嗎？沈騰竟然說不完全是她說的那樣。那就是說她說的裏面有真的喽？
再也止不住眼淚，像要把體內的水都流幹一般，鹹鹹的液體控制不住地滑到臉頰，砸在水泥地上。莫小白實在不想走在大街上這樣引人注目，可是不管她用袖子擦多少次，都擦不幹那惱人的眼淚。
莫小白終于發現自己也有這麽沒出息的一天。
沈騰路上打電話給沈宛潇問怎麽回事，她卻懶懶地不想理。
“還有什麽，跟她說你根本不喜歡她，趁早再見。”
“誰說我不喜歡她了！你憑什麽這麽做！”沈騰氣得很，忍不住大聲。
“你的意思是現在你心裏她的地位已經比我高了？當年是誰哭着喊着不要我走的，你現在是嫌棄我了？她不就是比我年輕嘛，其他哪裏比我好！”
沈騰不想跟她吵架，一跟她較真肯定是自己輸：“不想跟你說這個……你就告訴我你都說了什麽！”
兩個小時候，莫小白在兩人平時彙合的路口見到了沈騰。
他看上去很緊張：“小白……”
“我姐姐說的話你不要聽，我沒把你當替身，我根本就沒覺得你們像。”
“……那她是不是你的初戀？你之前那樣生活，交一堆女伴就是因為她抛棄你了啊？”
“……是，但是你也知道我遇到你以後就沒有那樣了啊！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有什麽想法也淡了，而且我還遇到了你。”
“哼……說的好聽，真身都回來了，你也別花心思哄騙我這個替身了，還想享齊人之福啊？”
“我沒有這樣想！而且我都說了你不是替身！”
沈騰憤怒的聲音在莫小白耳畔響起，她卻像沒聽到似的，繼續說：“你來之前，我仔細想了想，我還真的想不到你喜歡我的原因，你姐姐說的很讓人信服啊……你看見那麽像她的人那刻欣喜若狂吧？所以才那麽積極引我進你的社團，想方設法跟我靠近嘛？”
“不是的……為什麽喜歡還要原因，我真想不明白，我只是單純喜歡你這個人啊，想讓你當我的女朋友，幹嘛非要有理有據？”
莫小白的心，抽痛：“你就是說不出來其他原因啊！因為我說的是真的呗！”
“莫小白，你不要這樣，你如果這樣懷疑我對你的愛，我沒有辦法洗清了，你就不能信任我嗎？我姐姐你根本不熟悉啊！”
“不需要啊！你們很熟悉就夠了……而且你也承認了，她說的都是真的……”
“你要我說多少遍！事實我都會承認，可是我并沒有把你當做替身，我最喜歡的是你！”
“那你已經完全不喜歡你姐姐是嗎？久別的她回來也并沒有感到高興？”
“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真的要慶幸那天你姐姐回來了是不？要不我還被蒙在鼓裏，樂呵呵的做着夢呢！”
莫小白聽着沈騰的解釋，感覺腦袋漿成了一團。莫小白她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沈騰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嘴上這麽說的時候也有可能心裏正在嘲笑傻傻相信的自己呢！莫小白已經想不明白，但很清楚的一點是他承認的事實，足夠支撐沈宛潇的話！
看沈騰張口還要再說，莫小白有些反感這樣無謂的解釋：“我不想聽了！真的不想聽了……我們分手吧。”
“喂，小白，為什麽要分手，我都說了不是她說的那樣了？”
“因為我沒辦法相信你了啊？好了，就這樣吧……我累了，我要回家了。”
沈騰看她轉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卻被她輕輕一句“很疼……不要碰我好嗎？”弄得突然沒有了勇氣再上前。
莫小白知道沈騰跟在自己後面，心裏有點想笑：他難道還怕自己不回家要去大馬路上撞車啊？他沈騰還沒那麽偉大，對，他對我來說還沒有那麽重要！
雖然她這樣對自己說，但是回到沈騰也看不到的家中後，心裏還是湧起了失落，大概以後再也不能自然地與沈騰說話了，不能牽着手壓馬路，不能靠在他肩膀唱歌吓他，一切與他有關的事情都再不會發生了。說不會後悔才不是真的，但是她一想到沈宛潇的表情和那些話，卻覺得寧願如此！
這樣想着，本來已經幹涸了很久的淚腺又開始流出眼淚，她也再不想去擦。
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客廳冰涼的地板上，整間屋子裏只有時針的聲音滴答，今天的眼淚實在是流的太多了，再也流不出來了。
傻傻盯着時針，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快六點了。糟糕了，似乎快到周南林回來的時間了，莫小白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樣，她決定出門去。
今天何珑菱突然跑來學校，說來看看情況，順便把周南林拐走去了已經定好了的分校地址踩點。
“都決定好了，我不同意難不成還重選啊？”周南林興致缺缺，放假回來一堆事情要做，不知道何珑菱幹嘛非要自己去看一眼。
“以後都是你管了，你現在不看以後也總要看的嘛。”說着說着卻轉了話題，“你妹妹跟她小男友還沒分吧？”
“哼……我看不會分了，估計過幾年我就得去參加婚禮了。”說到這個，周南林就很不爽。
“哦。那你這個妹控怎麽辦啊？孤獨終老嗎要？”
作者有話要說：X（飾沈騰）：導演你肯定有感情潔癖……糾結什麽第一次啊！S（飾莫小白）：你這個渣男，還閱人無數呢，不知道人都有個人癖好嘛？導演：……（真不知道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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