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柯巧心回組之後，就一頭紮進了名為拍攝的海洋之中。
在這期間，她還收到了一個電影短片的邀約，她看完劇本之後，也決定接下。
作品在保質保量的前提下，多多益善的好。
于是，她結束了懸疑網劇的拍攝，就馬不停蹄地進了電影短片的劇組。
在這一個多月之中，綜藝也因為之前錄的內容素材豐富，也就只開錄了一次，她也就跟關存風只在全體錄制的時候，匆匆打了個照面。
柯巧心也只能給關存風發私信，內容無一例外都是想哥哥啦，好久沒見哥哥啦。
她翻翻私信裏的內容，在她跟關存風沒見到這些日子裏，她發私信的數量突然又變得多了起來。
她長嘆了口氣，打開手機上的日歷，數了數日子，好在後天就是綜藝重新開始錄制的日子。
她既開心又不開心，開心的是又能見到關存風了，不開心的是她又要被逼唱歌了。
要是這檔音樂綜藝，每次都能拍成上次露營一樣的旅游綜藝的形式該有多好。
在她喜悅又忐忑的心情裏，比起綜藝錄制，她更先迎來的是《青琅傳》的定檔和預告片，電視劇定在了一周後播出。
作為平臺評級S＋的電視劇，播出平臺和制作方都已經開始進行了聲勢浩大的宣傳。
劇組那邊更是将需要柯巧心配合的宣傳活動都發了過來。
柯巧心浏覽了下，除了常規的各平臺的線上宣傳，還有兩場直播需要參加。
她默默地将這些活動行程全都添加到了日歷的提醒事項中。
隔天，到了綜藝拍攝現場，不少工作人員都對柯巧心說看了《青琅傳》的預告，感覺制作很精良，祝她這部劇收視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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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巧心也都一一謝過了這些祝福。
關存風今日似乎也沒有過早地來到了錄音室，在柯巧心到達十分鐘後才來。
關存風先跟柯巧心打了個招呼，就問編導要了麥克風帶上。
開錄之前，柯巧心在小聲嘀咕：“也不知道今天會錄什麽內容。”
關存風則在悄悄透露給她：“《漂流》之前已經改編好了，你今天聽過之後，就要學唱了。”
一聽要重新學唱歌，她回想起了之前學唱主題曲的慘不忍睹的經歷，主題曲那麽簡單的歌，她都學了這麽久，看來這首歌她要花上加倍的時間才能學會。
正式開錄，由關存風和柯巧心的聊天入場，關存風有意無意地将話題引到了柯巧心即将開播的《青琅傳》裏。
柯巧心也就順勢介紹了下劇和劇裏的角色，這集綜藝播出的時候，電視劇應該還在播。
說完，柯巧心就将重點重新說到了《漂流》這首歌上。
給關存風宣傳歌曲，她也是認真的。
關存風也給她聽了重新改編過的《漂流》。
在原來的基礎上，重新改成了适合柯巧心的調，在一些細節的地方也做了一些調整。
雖然是适合女生版本的演唱，關存風還是重新翻唱了一版作為DEMO，讓柯巧心可以拿回去聽。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沒想到這版DEMO會是關存風親自錄的，她本以為會是工作室某位女老師錄的。
那她聽多少遍這首歌的DEMO都不會反感。
關存風也沒直接讓她唱，先讓她多聽了幾遍改編版的歌曲，又給她着重了講了一下這首歌的重點。
柯巧心還是硬着頭皮試唱了下，就算聽過很多遍這首歌，但改編版對她來說又是新歌。
她一如既往地不在調上。
不過之前找不到節拍的小毛病似乎變好了很多，勉強還能夠将整首歌唱了下來。
這一邊之後，關存風也作為示範唱了一遍，讓她作為跟唱，她也降低了聲音，跟着關存風唱了一遍。
直到楊平助理的來通知，隔壁寧宇似乎來了，他們需要去對另一組進行拍攝。
柯巧心才長長地松了口氣，今天的錄制終于結束了。
在打板之前，楊平卻告訴了柯巧心一個無異于晴天霹靂的消息：“這首歌會有一周的練習時間，一周之後需要有一個簡單的舞臺呈現。”
大概是柯巧心臉上的表情過于震驚和苦惱，楊平追加解釋道：“放心，不是演唱會那種舞臺，只是攝影棚那種小型舞臺。正式錄制之前，也會有彩排的安排，不用太擔心。”
楊平的附加解釋，并沒有讓柯巧心放寬心，無論哪種舞臺都是她一個人未曾單獨面對過的。
讓她去攝影棚去演戲大概她還能接受，讓她拿着麥克風唱歌，實在是難以想象。
打板之後，節目組立刻就轉移到了另一個錄音室，開始另一組的錄制。
柯巧心還坐在關存風的錄音室沒有急着走，她正在看她的日歷安排，未來一周，她也只有《青琅傳》宣傳的安排。
她還是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練歌的。
柯巧心也問關存風：“我先回家練兩天《漂流》，過兩天我可以來找你嗎？”
關存風沉默了一瞬：“可以。”
柯巧心對剛才關存風那一瞬的沉默很是在意，她總覺得關存風今天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勁。
是她連軸轉太累了出現了幻覺，還是她跟關存風太長時間沒見了才出現了一些疏離感。
一想到“疏離感”三個字，她就心有戚戚。
算了，她跟關存風本來也就是隔着千山萬水的人，現在這樣的距離，就已經是她的奢望了。
想到這裏，她又挂上了開朗的笑容，跟關存風道了聲再見。
看着柯巧心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關存風的目光也始終為從緊閉的門上收回，他今天好幾次都想脫口而出問她，《漂流》這首歌你是不是很熟。
他決定裝作不知道，捅破這層窗戶紙，只會讓他們彼此變得更尴尬。
有些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柯巧心在家裏的兩天，從早到晚，家裏都萦繞着《漂流》這首歌。
期間，蘇楚來找過她一次，最終被她從早到晚播放的這首歌給趕跑了。臨走前，蘇楚捂着耳朵大聲抗議道：“我聽了一早上，耳朵都起繭子了，你聽了這麽長時間都沒膩嗎？”
柯巧心笑着将蘇楚送到了電梯間：“不會膩的。”
蘇楚無奈地搖頭，以最快速度地逃離了柯巧心家。
柯巧心在家裏練了兩天歌，也用手機錄音嘗試着将她自己唱的內容錄下來聽。
走調、沒感情、唱錯詞……
種種問題都在她身上不斷發生。
她突然對幾天後的舞臺表演喪失了信心，她關掉了一直以來單曲循環的關存風給她的DEMO，将自己埋進了被窩。
她裹在被子裏充了會兒電，就撈過了手機，重新播放了起《漂流》。
“不知會去向何方，漫無目的地在海水中游蕩。”
這句歌詞大概完美地诠釋了她的心情，就是她對即将到來的呈現舞臺的恐懼。
經過一晚上的思緒整理，第二天她來到錄音室的時候，盡量不讓自己露出怯意，也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害怕和抗拒的狀态。
關存風還是發現了柯巧心似乎真的很緊張，就連在他面前唱歌，也都是氣息不穩，就連看着歌詞的手都在打顫。
他及時地停止了音樂：“很緊張？”
柯巧心不住地點頭：“我不斷告訴自己不要害怕，還是很害怕，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冷靜一下。”
柯巧心閉起眼睛，想要用深呼吸來平複她的情緒。
關存風将錄音室暫時留給她了一個人，出去了一會兒。
他再進房間的時候，柯巧心正站着窗邊：“我沒事了，我們繼續吧。”
關存風将她拉到椅子上，讓她坐下，彎下身平視着她說：“不用緊張，我剛跟楊平打過電話了，他答應會讓你第一個表演，這樣你就不會看了其他人的表演有壓力。而且，上場你也不是一個人，我會給你當鋼琴伴奏。”
“楊平導演同意了嗎，”柯巧心不可置信地問，“鋼琴伴奏的事情。”
“他之前提議過的，我原本還在考慮，現在答應了。”
一想到有關存風在臺上，柯巧心頓時內心平靜了不少。
關存風上臺，對她而言，就像是在汪洋大海的漂泊中緊抓住的一塊浮木，給了她信心。
但她卻依舊有些擔心她萬一表演失誤會對關存風造成影響。
到了傍晚時分，柯巧心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她看是秦雨的電話，想着這首歌還差一點還沒唱完，就挂了秦雨的電話。
秦雨卻又打了過來。柯巧心見秦雨打得急，還是接起了電話。
“巧心姐，你怎麽不在家裏，”秦雨在那邊急得快哭了，“今天不是有《青琅傳》的宣傳直播，我來給你送臺本，發現你不在家。”
柯巧心一邊聽着秦雨的抱怨，一邊打開日歷看了眼：“不是明天嗎？”
“是今天啊，今天晚上五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
大概是她在輸入日程的時候，輸錯了日子：“小雨，你別急，我現在錄音室，你可以趕過來，在趕過來的同時也可以先把臺本拍了發給我，我現在就開始看。我可以問錄音室借一個房間，也可以直播。你不要急，慢慢來。”
柯巧心慢條斯理地安排好了一切，也讓秦雨冷靜了下來，就算柯巧心不說，關存風也知道柯巧心接下來要做什麽。
關存風說：“這裏待會兒留給你，我去韓偉那裏。”
柯巧心看關存風要離開，急忙說：“還不着急，我還有半個小時，你可以先忙你自己的事情。”
她打開手機，看了下秦雨給她發過來的臺本，臺本上也主要是關在憶和裘近的互動，她也只需要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充當一片綠葉即可。
時間逐漸逼近五點半，關存風将空間留給了柯巧心，秦雨卻還沒有趕到錄音室。
柯巧心也不再等她，拿着手機根據臺本上寫的順序打開了平臺的直播軟件，裘近和關在憶都已經在線。
看背景兩個人似乎不是在酒店房間就是在家裏。
關在憶看柯巧心一上線，就注意到她所在環境的背景，立刻問道：“巧心，你來了，你現在在哪裏啊？看你的樣子不是在家裏。”
“我在外面，”柯巧心猶豫了下，與其等網友扒出來她的所在地，還不如盡早坦白，“我在錄音室裏練歌。”
“你是在為《演而優則唱》做準備是吧，加油加油！有機會的話，我要聽你現場唱歌！”
裘近也在一旁附和道：“我也是！”
柯巧心笑着應下。
到了五點半，他們就從閑聊中抽身，話題圍繞着《青琅傳》而展開。
秦雨也最終在半個小時候，蹑手蹑腳地推開了錄音室的門，開始在一旁悄悄地給柯巧心提示。
終于，直播快到了結束的時候，也就是答網友問的時間。
一開始問題還停留在《青琅傳》這部電視劇，不知道何時，直播間就突然湧進了許多關存風的粉絲。
都在問柯巧心，說她是不是在關存風的錄音室，關存風本人在不在，能不能露臉給他們看一下。
看到網友在刷屏，柯巧心也沒辦法視而不見，只好說：“今天是電視劇《青琅傳》的宣傳，其他無關電視劇的問題我們就暫時不回答。”
她話音剛落，錄音室的門就開了。
柯巧心遮住鏡頭朝門口看了一眼，說：“我還在直播。”
關存風則是坦然：“我來拿一下水杯。”
他拿走了桌上落下的保溫杯出了門。他的舉動就像是在這場直播的平靜湖面的投下一顆石子，攪起了層層波瀾。
評論裏立刻有人認出了關存風的聲音，滿屏都刷着關存風的名字。
劇方的宣傳負責人見狀，及時通知到各方，讓他們跟網友簡單告別就下線。
柯巧心也裝作無事發生，說了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青琅傳》，下次有緣再見。”
等到柯巧心直播結束，就去到了韓偉的辦公室，去找關存風：“謝謝你把辦公室借給我，剛才也謝謝你，如果你不進來，估計局面也會失控。”
“約束粉絲也是我的責任，”關存風說，“不要太放在心上。”
柯巧心還是有點頭疼，她擔心輿論又将朝着一個不可控的方向進行。
好在後來劇組的宣傳方也反應夠快，将關存風出現這件事緊緊圍繞着《青琅傳》宣傳直播而開展，也算是為電視劇吸引了一波關注度。
而《演而優則唱》節目組同樣也沒有錯失這個宣傳良機，為他們在一起的事情解釋成了私下的歌唱練習。
這樣，柯巧心和關存風才沒被媒體添油加醋地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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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梓潼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