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攝像機剛一放下，柯巧心就問關存風：“我在鏡頭面前，關于你的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她不想因為她的失誤，給關存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沒有，我到影視城是因為航空公司的贊助，”關存風說，“正好我們一起回A市。”
柯巧心也聽懂了，只要不說關存風和關在憶的兄妹關系，就沒有不能說的內容。
她上了房車火速卸了妝，又重新簡單化了個素顏狀，換了身便于行動的衣服下了房車。
秦雨似乎也已經替她準備好行李，朱浩也會留在影視城處理房車的事宜。
其他人好像都知道她立刻要拍綜藝這件事，唯有她被蒙在鼓裏。
她坐在去機場的車上，還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恍然。
楊平則是坐在車上，簡單告訴他們：“我們現在出發去A市，之後的安排，等落地再告訴你們。”
節目組還真是将神秘主義貫徹到底。
上了飛機，柯巧心拿過毯子就開始休息，就連身邊坐的是關存風她也毫不在意，不妨說關存風在身邊還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今天的幾場戲實在是耗費了她太多的情感精力，飛機還沒起飛，她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時，似乎是空姐過來發餐食。
“醒了？”
聽到身邊低沉的男聲，她才一個激靈，悄悄地摸了下嘴角，看她是不是有失态：“醒了。”
“剛才楊平帶人來拍過了你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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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巧心剛睡醒，暈暈乎乎地點了頭，拍就拍吧，也沒有見不得人的。
“要吃東西嗎？替你叫空姐。”
“不是現在才剛剛發餐食嗎？”
“你看看外面。”
柯巧心這才看向身邊的窗戶，地面上縱橫交錯的高架和馬路，還有看上去遍布的房屋屋頂。
她這一覺睡得都快到A市了。
廣播裏也傳來了即将停止服務的通知。
“我就吃這個就好了，”她從包裏掏出了塊巧克力，還拿了一塊給關存風，“你要嗎？”
關存風接過，看了眼手上的巧克力，似乎是之前關在憶從她房間裏拿回來的是一個牌子。
飛機落地A市，由于航空公司贊助的原因，給他們開了特別通道。
從貴賓廳走出來，就已經有車等在門口。
一上車，柯巧心就看到車子的椅背上和四周都已經裝着攝像機。
她努力打起精神，卻因為緊張，化身成了個“複讀機”，不停地在說：“不知道要去哪裏，節目組又怎麽安排？”
再說了三、四遍後，她也察覺到了她的啰嗦。
她悄悄看關存風的神色，還好對方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關存風則是問她：“很緊張嗎？”
“普通綜藝的話可能還好，但這可是音樂綜藝，如果導演不找上我，我可能這輩子都無緣的領域。”
柯巧心突然回想起了之前蘇楚拉着她去唱KTV，意圖糾正她走調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專業有專業的方法，”關存風安慰她道，“就當來玩的。”
柯巧心點頭，也許就她的音樂水平，大概能為綜藝制造出別樣的笑點。
他們沒聊幾句，車子就停在了某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庫，楊平帶着兩人去到了他們在酒店的會議室。
進到會議室，柯巧心發現攝制組已經放了一排黑壓壓的攝像機，另外有三位三位嘉賓已經到了。
分別是她之前見過的音樂制作人韓偉，此人也和關存風合作過多張專輯。
還有兩位都是她的同行，一位是以最近一部廣受年輕人好評的主旋律電視劇而大火的年輕男演員寧宇。
另一位則是他們兩人的前輩，四十歲左右的女演員羅可窈，最近熱播的一部職場女強人的戲就是由她主演。
柯巧心和關存風也都一一同他們打了招呼。
看這個配置，似乎還缺一位音樂方向的嘉賓。
等他們所有人都落座了，楊平才找人去催人，喬晴這才姍姍來遲。
柯巧心對喬晴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音樂頒獎典禮的時候，喬晴想要和關存風拍照被拒。
她沒想到還會在這裏碰上。
所有人都到齊，楊平這才開始宣布：“歡迎來到各位來到我們《演而優則唱》的綜藝，是一檔新型的音樂綜藝。如大家所見，請了三位音樂人，請了三位演員，我們的目的就是兩邊一對一進行音樂合作，具體的任務會在後續給到大家。我們現在進行分組的抽簽。”
楊平邊說，他身邊的助理拿上了一紅一藍兩個箱子。
楊平指了指面前的兩個箱子：“分別請六位上前抽簽，若是抽到的紙片上相同數字，即視為一組。”
兩組的人都謙讓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以年齡大小上前抽簽。
兩邊都是年齡最大的先上前抽。
韓偉和羅可窈兩人都抽好，想要打開看一眼，卻被楊平制止，說要等所有人都抽完，再一同展示。
柯巧心看着關存風上前抽簽的身影，內心有點忐忑，她既想跟關存風一組，可以近距離和愛豆多接觸接觸，卻又害怕組成一組之後，在關存風面前出糗。
等到柯巧心和喬晴去抽票，她們兩人也都別無選擇。
柯巧心也很好奇她手裏的票上面究竟寫的幾號數字。
她卻聽到，喬晴一走回位子上，就問關存風：“關前輩，你願意跟我換一換手裏的票嗎？我覺得你手裏那張票對我來說會是更好的選擇。”
關存風看向楊平：“這樣是允許的？”
楊平伸了伸手，示意他們所有人随意。
這時，坐在柯巧心身邊的寧宇也蠢蠢欲動，他指了指柯巧心手裏的票：“你想跟我換嗎？”
柯巧心沒有猶豫，搖了搖頭，無論什麽結果她都能接受。
她悄悄看向關存風那邊，喬晴還在孜孜不倦地說着：“她感受到那張一定是她想要的，不給關前輩換，她一定會後悔。”
關存風只覺得喬晴在他身邊說着一堆似是而非的理由，很是聒噪。
他也就同意換了紙片。
楊平見其他人沒有再換票的意向，向他們求證道：“看來大家都已經決定好手裏的紙片了，那就請所有人同時打開。”
所有人都打開了手裏的紙片。
柯巧心也低頭看到了手裏的紙片寫的是個“1”。
她将紙片對準攝像機的方向舉着，目光同時望向了音樂組那一邊。
韓偉的手裏是“2”，和寧宇的數字一樣，喬晴手裏的數字是“3”，跟她也不是一對，就是喬晴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關存風的手裏的數字。
同樣的“1”。
關存風也看向柯巧心，微微挑眉。
楊平對這個結果也是見怪不怪，反正他們節目組早就做好了所有人的預案：“那請大家換一下位子，按照相同的數字坐相鄰的位子。”
要換位子也只有寧宇和關存風。
寧宇一聽到換位子，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了韓偉身邊，給了韓偉一個熊抱，接着就開始不斷訴說着他對韓偉的仰慕之情。
喬晴和羅可窈兩個人兩人互相點了個頭，也都各自別過了頭，一點也沒寒暄的打算。
關存風帶着柯巧心越發熟悉的松柏香，坐到了柯巧心身邊。
柯巧心想到之後要一同相處十二期的錄制就越發緊張，半晌才看了眼關存風，說了句：“請多指教。”
關存風也冷靜地回了句：“請多指教。”
柯巧心又低頭看了眼被她手裏緊緊攥着的寫着“1”號的紙片，有現在這個結果，她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一下喬晴剛才锲而不舍的精神。
寧宇還在揮灑着他對韓偉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情。
終究連楊平也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斷了他：“我們暫且停一停，之後你和韓老師相處的時間很多。之後也考慮到各位的行程安排，主要進行分組拍攝。今天也是讓大家互相見個面熟悉一下。今天的錄制也就在此告一段落，其他安排也會在下次告訴大家的。”
随着助理跑到前面打板，整個拍攝場的氣氛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負責回收麥克風的編導立刻跑到他們身邊來開始工作。
關存風和柯巧心兩人的編導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麥克風拆了。
兩人重新坐在原位，關存風問柯巧心：“還很緊張嗎？”
柯巧心剛才看着面前衆多的攝像機和攝像機背後站着的陳秋，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訴她自己不要露怯，她可以的。
面對關存風的詢問，她還是如實地點了點頭：“對未知的規則，還是挺緊張的，而且我也沒想到錄綜藝陣仗會這麽大。”
他們面前的攝像師正将攝像機從三角架上拆下來裝進包裏，其他人也都忙着确認各方面道具和記錄的內容。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忙碌的人群中顯得很從容。
寧宇一拆掉麥克風，跟韓偉打了個招呼，就快步走到了柯巧心和關存風面前。
“關前輩，我也超級喜歡你的歌，剛才還沒來得及跟你認真打個招呼。”
關存風則是從椅子上站起來說了句：“謝謝。”
寧宇面對關存風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接話，撓了撓頭，轉頭就對柯巧心說：“剛才真是謝謝你了，還好你沒同意跟我換，不然我就痛失了跟韓偉老師合作的機會。”
“如果真的換了，我們也都沒有損失。”
聽柯巧心這麽說，寧宇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對着關存風解釋：“關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如果跟關前輩合作也很好，我就是……”
寧宇急得解釋不清楚話，用手拍了下嘴：“看我這人……”
關存風則是說了句：“無礙。”
柯巧心看寧宇在關存風面前局促的樣子，難免聯想到她自己，也安慰了一句：“真的沒事，他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
她話說完，才意識到這話似乎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說。
顯得有些過分親昵。
楊平卻及時将柯巧心從這種尴尬的氛圍裏解救了出來：“我們在樓上的小型宴會廳，訂了幾桌，大家待會兒一起上去吃飯。之前就說了大家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多。”
大家紛紛向樓上的宴會廳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