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白青春洗禮 (3172字)
“喂,聽說你又揍了胖子一頓,幹嘛呢你們?”飯堂,一個人霸占了四人的位置,吃到一半時候肖宇坐在我對面位置,詢問。
“礙眼呗!”我氣鼓鼓說,“別說他了,煩!”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了?”肖宇說,“一個鬧別扭的孩子,得不到糖果而生悶氣。”
我把筷子放下,瞪着他:“肖宇同志,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好吧,現在我連唯一一個不想生氣的人,把關系弄僵了。
這樣子并不是我想要的,可我就是控不住事情的發生,那天胖子讓我不要讨厭小美,我說不讨厭如果看不見本人,胖子拉住我解釋小美如何可憐如何不是壞人,聽到我火大了,大罵胖子和醜女許多難聽的話,然後憤然逃掉了。
還有,我感覺我們三人的關系逐漸走向分支,反之胖子和肖宇走得更加近,昂然自己被排外,感受很難過。
肖宇嘆氣:“小牧,你總愛一個人鑽牛角。”
“我哪裏鑽牛角了!!”
“撇開個人歧視觀念,小美确實令人同情,胖子不是傻子,他懂的,你明白嗎?”
“當然明白!我這不是不管他們麽!“
我以為我們的友誼不會輕易被任何事阻礙,只是料想不到因為一個外人,致使我們的感情出現了破裂。
也是因為這個開始,我的青春叛逆期就從這微妙的期間展開。
放逐自己的感情,開始認識不同圈子的朋友,甚少聯系肖宇吃飯去圖書館,取代的是狂街,酒吧,電玩城,算是一種被忽視的報複,我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很傻很傻,得不到回應就使出極端的行為。後來一次朋友介紹,來到一私人會所,遇見了最不想見的人,此時她正坐在一個老板身上讨好的獻媚,看見我一愣,我冷笑,就轉身走了,她可能以為我會向胖子打小報告,先一步惡人先告狀,我心裏憤怒又無奈,面對胖子和肖宇無理的指着我不是,第一次我出現血腥的報複,那一刻我真的想要殺死那個三八!
”要我幫你嗎?“亨哥伸出手指放在我嘴唇問。
”你要如何幫我?“
”殺了她。“
”殺人真的那麽容易的事情嗎?“
”既容易又不容易。“
”算了,殺了又如何,我做不到,我只是發洩悶氣而已。“
亨哥冷笑,改摸着我的頭發:“傻丫頭,這世上不是你殺人,就是人來殺人。”
或許他的話是對的,當我真真正正面對生死時候,才悔恨自己的仁慈。
“誰先上?”惡心的女人拿着錄像機,問幾個社會流氓,幾個色迷迷争先恐後。
死,我不恐懼,羞辱盡管身體強烈反抗,哭泣又能怎樣。
我想過,我會先一步被看到錄像前解決自己的生命。
“你當時有什麽感覺?”麥克推着眼鏡問我。
“什麽感覺?你覺得應該這樣問妥當嗎?”我反問。
麥克并沒有我的生氣而抱歉,反之很激動在檔案揮筆,好一會兒擡頭對我說:“Una,恭喜你,你可以不用再來我這裏,你很堅強。”
推開門,看見大哥和大嫂一臉擔憂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冷冷對他們說:“回家,我想吃家鄉菜了!”
一年了,曾經我是多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傷心絕望的地方。大哥想要撫摸我頭,最後停住了,我反手握着他的手,他受寵若驚的水汪汪望着我問:“牧牧,大哥想要抱抱你。”
我點頭,我想,我應該不會拒絕。
事實上,碰觸瞬間,還是有點抵觸,到底我還是接受了大哥久違的擁抱。
“牧牧!”大哥流下他不輕易的眼淚,一旁的大嫂也感動地默默哭了。
麥克問我,願意回想那些不堪痛苦的回憶不,我拒絕回憶,真的,不想,那是我的禁忌。
我問麥克,這樣,我還能成為正常人嗎?
麥克老實告訴我,不能,當我不想面對正視現實,一切都不會有奇跡發生。
我詫異,問他為何會又說我不用來找他呢。
我相信你,是個堅強的女孩。
誰也不願意再對我提起以前的事,當然我沒有興趣知道那個三八最後下場如何。
休學一年,我沒有勇氣踏進那道門,更別說見任何人。
麥克是個大騙子!什麽我是個堅強的女孩!放屁!
我依然活在恐懼中,我會作噩夢,害怕接觸陌生的人。
我的媽媽,對于我的回來,依然是面無表情,我的嚴肅老爸,難得他會溫柔地小心翼翼碰了我一下就收回手。
他說:“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然後默默轉身擦拭眼淚。
“爸。”我小心揪着他的衣服,“爸。”
爺爺因為的我事,他差點心髒病發死了,去了地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他說他舍不得他的孫女,當時我在幹嘛呢?
我還活在自己恐懼中,周圍什麽都被黑暗蒙住。
左右帶着手表的地方,還深深地留下曾經輕生的證據。
回來那段時間我都呆在家裏,要不是亨哥帶着他們來,我真的沒想過要怎樣面對他們。
“走啊!走啊!”第一次,我發瘋地扔東西把他們趕走了。
三番四次的拜訪,家人也下了驅逐令,不讓他們進來驚吓我。
有次,我聽見保姆自言自語說:“這樣打,會不會出人命啊?天啊!那孩子怎這麽傻!”
偷偷透過二樓的玻璃窗,我看見了胖子在大哥大棒下跪着不抵抗,到底挨了多少棒子我也不清楚,當時我是背着身默默顫抖着身體低聲哭泣的,大嫂連忙走過來扶着我回房間,那一刻,我還是心軟了,揪着大嫂讓大哥別打他了,讓他走。
許久以後,我才知道,胖子挨了不少揍,有次斷了一根肋骨,是我爺爺打的,大哥說,他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把胖子給廢了,而求情的人是肖宇和亨哥。
“在想什麽呢?”麥克在我面前揮手,“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
“你還真奇怪,有錢也不賺。”
麥克習慣性推着鼻梁的眼鏡,“原來你是這麽想我的,傷心。”
“麥克,我願意面對現實,你有能力将我拉出來嗎?”
麥克微微驚訝望着我,“我是其次,到底還需要你的努力。”
“我會不會再次瘋掉的?”
“你現在最重要的人是誰呢?”麥克突然問,我說當然是家人,他搖頭,伸手指着我的心髒,“當你很痛苦的時候,你希望有誰在身邊陪伴着你一起度過這個艱難?”
“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需要一個依靠,顯然我不是你心中哪位。”
我把這個事私底下和大嫂說了,大嫂是唯一能夠分享我的秘密的人。
大嫂一點就透,“麥克意思說,你在乎的人,或者是喜歡的人!”
“我沒有。”
“騙誰呢!不是有兩個很在乎你的男生嗎?”
我之所以這麽積極擺脫我的過去,是因為爺爺突然下半身癱了,他最不放心的人是我,我牽着他的手都這麽困難而痛苦,他見着難過不已,請了許多知名的心理醫生幫我治療,有次他流着淚對我說:“為什麽是你!為什麽上天這麽不公平!!為什麽是我的乖孫女!!為什麽啊!”說着說着就心髒病發搶救,所幸事後沒大礙。
目标很簡單,只想在爺爺面前,牽着一個男生的手,告訴他,我沒事了,爺爺你別擔心。
麥克開始為我治療,普通的方法就是催眠,回憶深藏的絕望,每一次的開始,我總會先于驚醒跳起來逃跑了,這次也不例外,麥克搖頭,說不催眠,讓我自己慢慢回憶一字一句組合當面說出來,這比催眠更加痛苦難以做到的事情。
“你不是說要為了你最愛的爺爺,會努力面對嗎?”麥克說,把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曬進來,讓我很不适應,“在這之前,我先帶你見一個人吧,或許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