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惹禍上身的信 (2401字)
夏天,是個讓人又恨又爽的季節。
熱的程度讓人不願意外出半步。
爽的滋味可以大吃大喝冰凍的東西,該死的胖子仿佛當什麽事情沒發生滋味兒吃着大桶雪糕。
老榕樹栖息不知道多少只小祖宗(蟬鳴)哇哇叫,不是一般的吵鬧。
班裏同學如常學習,并非他們不八卦肖宇的事,只是他們覺悟比一般人要虛僞而藏得深而已。
而肖宇的媽媽還好,因為突發情緒而導致腦溢血,情況已經控制好轉,現在人也有點精神,只是,在阿姨眼裏,我看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情緒。
“阿姨,好像在害怕肖宇。”死胖子吃着冰棒這樣對我說。
“你也看出了!”我驚訝,沒料到胖子有這方面的天賦,神奇!
死胖子人肥流汗也多,幸好他一天要換兩次衣服,汗味不多,反之有洗衣劑的香味。
“也不知道那天發生什麽事。”
我靠着窗口,吹着熱風,想起了一些被我遺憾的事。“胖子,你去打聽打聽一下!”
“不要!”該死的胖子變聰明,“幹嘛你不去!”
“我不方便啊!”
“你哪裏不方便了?”
“叫你去就去!啰嗦什麽呢!”搶過死胖子的大桶雪糕,打算丢掉,想想還是算了,費事污染環境。
“你讓我打探什麽哦!肖宇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我突然揪着胖子的校服,說:“明天我們請假,去那邊!”
“哪邊?”
“肖雨熏的喪禮!”
“什麽?”胖子大驚,“這多少天了?至少有十五天了!怎麽還沒有下葬!”
“他們要驗屍。”
“啥?”明顯胖子不懂,這有什麽好懂,其實我也不清楚,但遲遲不下葬,裏面必有貓膩,人确實還在停屍房裏。
當時我天真以為花錢請人打探別人的私事,會很保密很安全,然而我的幼稚差點害死了胖子。
肖雨熏的葬禮,是從私家偵探那裏得到的确實消息,而驗屍,也只是一個假設。
葬禮上,我們是以同學名義,意外看見了肖宇,為了照顧阿姨,人憔悴不少,以前沒有黑眼圈,現在厚厚一圈,看着心痛。
“肖宇,你還好嗎?”胖子和我走過去問。
“說好,你會相信嗎?”
胖子答:“不信!”
肖宇笑:“再過幾天,我就上課,準備好資料,我要補課。”
我問:“阿姨還好嗎?”
“一般吧。”肖宇見胖子很熱,掏出紙巾遞給他,“這天氣怪熱的,回去吧。”
我敏感急問:“你呢?”
“我還有點事,不和你們一起走了。”
後來臨走前,我特意偷望了肖宇走去的方面,很吃驚看見了他和肖家人一起消失在轉角,于是我腦袋糊了拉住胖子一起跟蹤他們究竟有何關系。其實我想的更多是肖家人還不肯放過肖宇。
事實我想得太多了。
“他們在喝茶。”胖子說。
“無端端的,這時候還有興致喝茶?!”
“他們有說話呢。”
“聽到什麽?”
死胖子反問我:“你聽到什麽嗎?”只看見他們嘴動了動,卻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麽,明顯不是什麽好事,肖宇背對着我們,看不到表情,但另外那幾個人的表情,可不是一般的忍忍生氣。
肖宇站起來轉身往這邊走,其中一個人欲要起身阻住他,後來被人搖頭拉住了,我和胖子來不及躲,肖宇挑眉看着我倆傻傻的在傻笑。
“走吧!”肖宇沒好氣,勾搭胖子肩膀走出去,我随後。
其實我有許多事情想問,這下子胖子遲鈍的因子很巧合達成我的願望。胖子問肖宇:“他們沒欺負你吧?你怎麽和他們認識的?”
我心裏緊握拳頭,激動贊許胖子英勇行為,不放過任何一個聲調,豎起耳朵聽肖宇回答:“想知?”胖子乖乖點頭,肖宇哈一聲,“偏不告訴你!”
“我們是朋友吧!”胖子一臉受傷看着他,“我不想你一個人難過。”
“朋友,呵呵。”肖宇什麽也沒說,耳邊傳來沉重的念佛聲,走小路,走出大堂,往馬路坐公交。
一路上,我沒多說話,難得肖宇轉過身,伸手揪着我的頭發輕輕拉着:“喂喂,大小姐,生病了,整天不出聲?”
我受寵若驚,搖頭:“你心情不好,我哪敢來調戲你啊。”
“也對,如果你敢來調戲我,必定把你殺了然後分屍喂鯊魚。”
“最毒男人心!”我不高興瞪眼他,坐在旁邊的死胖仔在呵呵傻笑着,“說,給個時間,什麽時候可以調戲你,姐這幾天可憋死了!無處發洩!”
“白癡!”肖宇罵我,卻覺得很高興,我真心覺得自己很變态,“沒事了,你繼續調戲我吧!”難得他網開一面對我放縱,我高興又難過,到底,這不是以前那個慵懶臭脾氣的肖宇了。
他變了,我是這麽覺得的……
肖雨熏的死,很快被肖家掙遺産風波華麗麗掩蓋了,我覺得生在這樣的家庭的女人很悲哀,比如我媽,她愛的人不是我爸,但我愛卻深愛着我媽,于是很嘔血的搶女人故事發生了。這件事我是聽死去的奶奶說的,她說,一直對不起我媽媽,一直一直內疚不已,生病時候,老人家越發傷心後悔難過。這事酸又無奈,我也不想多提起。
某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寄到學校來,打開一看,我眼睛快瞪破那張信紙。
寄信人是我曾經找的私家偵探,潦草的兩行字,代表他走的時候有多匆忙。
“大小姐,壞事了,肖家事不可窺視,我需要躲避一陣,契約也算了。”
契約是指規定期限幫我找到想到的資料。
那封信我并沒有第一時間毀屍滅跡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個失誤!現在想想,我真想滅了自己算了。
到底我還是低估了大人世界的黑暗,和可怕。
因為這封信,讓胖子偷偷拿走了,最可怕不是胖子知道我幹了什麽,而是他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