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 歲歲平安 “要試試嗎?”
李柔一臉坦蕩:“他雖然不喜歡我, 可畢竟是我從高中開始就暗戀的人,現在出了事,我不能不管他。可警局消息很嚴, 我也不知道他具體犯了什麽事,最後要怎麽判,想幫他都沒辦法。”
顧碎碎多少了解一些,可并不敢跟她說太多, 只大概告訴她:“應該不會特別嚴重。但他确實有觸犯了法律的地方, 多少要在裏面待一段時間。”
“他以後出來要怎麽辦啊, ”想到這裏李柔又要哭了, 一臉無助地說:“碎碎, 你讓江警官幫幫忙好不好?我聽說他最嚴重的罪只有那天把你騙了過去, 協助旁人對你進行了拘禁。那天都是我不好, 我不應該非要你去給我過生日的。如果有罪的話能不能我替蔡格背一半啊?只要你跟江警官能原諒他, 我什麽都願意做的。”
“李柔, 他做錯了事就要自己負責,你不能這麽縱着他。如果他對你很好也就算了,可你也知道他根本就不好。”
“我知道他不好, 可我就是忍不住喜歡他嘛。”李柔一說起蔡格就哭:“江警官這麽生氣,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他要怎麽辦啊。我怎麽偏偏就喜歡上他了啊。”
入秋後氣溫迅速下降,穿了外套還是覺得冷。行道樹的葉子落了厚厚一地, 清晨的時候會被掃做一堆,要是突然遇上一陣風會被刮得四分五裂。
顧碎碎從小目睹了父親的死亡, 從那以後天空隴上了一層陰翳,對這個世界不再那麽興致勃勃地喜歡,覺得什麽都很無所謂,什麽都是很無聊的存在。她每天泡在無處可逃的荒涼裏, 久而久之已經習慣了。
自己習慣了這種生活,一顆心應該鍛造得越來越冷才對。可是看到別人在她面前哭得很慘時,她總會忍不住心軟,忍不住地想,為什麽要過這種日子呢,為什麽就不能好起來呢。
“李柔,你別哭了,我會幫你再問問我哥的。”她只能這樣安慰:“如果有什麽情況,我都會及時告訴你。”
李柔哭着點點頭,又問她:“你都跟江警官交往了,怎麽還叫他哥啊?”
“啊?”對這個問題顧碎碎并沒有好好想過,問:“不叫哥,那我應該叫他什麽?”
李柔想了想:“應該叫名字的吧。”
顧碎碎幾乎沒有直呼過江慕的名字,總覺得怪怪的,不是很特殊的情況下根本叫不出口。
李柔已經不怎麽哭了,反倒開始八卦起來:“碎碎,你以前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江警官吧?”
“……是。”
“可是你那個時候怎麽覺得江警官不喜歡你呢?”李柔問:“我覺得他一直都對你很好,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
顧碎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江慕以前只是把她當妹妹,會喜歡她,有了喜歡她的意圖,是從她長大後才開始的。
是她太小的年紀就胡思亂想,這才自尋了很多煩惱。
晚上江慕過來接她,她一直想着蔡格的事,踟蹰了會兒到底還是問:“蔡格的案子應該不是很嚴重吧?他是不是很快就能被放出來了?”
江慕一直不喜歡她關心蔡格的事,聞言果然冷了眉眼,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
他扭頭看她:“他能不能放出來跟你有關系?”
“李柔很擔心……”
“所以呢,她擔心跟你又有什麽關系。他們怎麽樣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你能不能只管自己的事,別人的事都不要管!”
他不能想起她曾被拘禁的那件事,只要想起來情緒就會不受控制,想現在就去把張貴那夥人一個一個全殺了。還好她并沒有出什麽事,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怎麽辦。
“你不用勸我,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江慕面色陰冷,在椅子裏無聲坐了會兒,胸膛微微起伏着,一雙眼睛又黑又沉。
顧碎碎沒敢再說什麽,低着頭犯了錯的學生一樣坐着,手指無措地摳着外套上的扣子。
不知道過去多久,江慕突然把她的手抓住了。
他平複了下情緒,問她:“吓到了?”
他的手很涼,是那種不正常的涼。車裏的溫度不是很低,他穿得也不薄,正常不應該這麽冷的。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唇色很白,臉上也很蒼白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問:“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江慕把手收了回去。
等回了家,顧碎碎見他去了洗手間,在裏面待了大半個小時。花灑一直開着,有隐約的水聲從裏面傳出來。
她越想越擔心,輕手輕腳走去他屋裏,在裏面找了找。
翻找過程中,她在他書桌上找到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六年前她從蘭穎那裏離開時,給他寫的那頁紙,另一個是已經損壞了的一個手機。
是談媛把她帶走時,扔在機場垃圾桶裏的那個手機。
她拿着那兩樣東西,眼眶一點點熱起來。
看了會兒,她把東西放回去,繼續翻找起來。
最後在書桌旁邊抽屜的最底層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
她沒敢多待,把一切還原後回了自己屋,開始在網上查找那些藥的用途。
都是術後會開的藥,對消炎止痛很有效用。
她越查下去心口越疼。他果然在瞞着她,明明受了很嚴重的傷,可是一直都沒有告訴她,只說是胳膊上輕微擦破了點兒皮。
根本就不是。
她無聲地掉眼淚。門上響了兩聲,江慕喊她出去。
她趕緊把眼淚擦幹,過去打開門。
江慕低下點兒身看她,見她眼睛紅了,問:“怎麽哭了?”他想到自己剛才的語氣确實不怎麽好,臉上慌了慌:“被我吓的?”
她想到他明明有那麽重的傷,不好好在醫院修養,反倒一直在照顧她,去游樂園的那天晚上還背着她走了那麽久。
她忍不住又有眼淚掉出來,拿手在上面捂着,崩潰一樣地說:“你怎麽什麽都不告訴我,總是一個人撐着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覺得這樣就是對我好嗎!我連照顧你的資格都沒有嗎!”
江慕愣了兩秒。
顧碎碎把手拿下來,不由分說地把他的襯衫下擺從西褲裏扯了出來,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江慕把她手制住,不讓她動,她偏偏要動,耍賴一樣不肯放棄。
他每天都穿一身黑色的衣裳,什麽都看不出來,可湊近了,她聞見他身上是有血腥氣的。
她把他的衣裳完全解開,往外扒,果然看到在他肩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藥是新換過的,有一股很重的碘伏的味道。
她盯着看了很長一會兒,不停不停地哭。
江慕頗無奈地把她抱到床上,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耍流氓就耍流氓,怎麽還哭起來了?”到這種時候他仍是沒個正形:“怎麽,哥哥身材不好看?醜哭你了?”
她又氣又心疼,抽噎着去看他。
“行了,一點兒小傷,還真值得你哭。”
她每掉一滴眼淚江慕就給她擦掉:“別哭了,哥哥答應你每天都去醫院報道,直到傷好那天,行嗎?”
她哭得說不出話來,緩了很長一會兒才說:“怎麽三天兩頭地受傷,你難道是病秧子嗎?”
“是哥哥沒用,以後要再這麽嬌弱,你就把我甩了,行不行?”
“是因為我你才會這樣,都是因為我。”她簡直要愧疚死了。
江慕把她拖到腿上抱着,柔聲哄:“別哭了,這點兒傷已經快好了,真的。”
她生怕自己會壓到他,想從他腿上下去,他反倒抱得越來越緊:“別動。”他捧着她臉,把她臉上的眼淚一顆一顆吃進嘴裏:“聽話,別哭了。”
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手指輕輕地拂過他肩上的繃帶,埋怨道:“受了傷怎麽還一直強撐着,不告訴我就算了,那天晚上還背着我走了那麽久。”
她說着說着又要哭了,江慕沒有別的辦法,扶住她臉,不由分說開始吻她。
他吻得力道很重,舌頭直直搗進她口腔裏,在裏面長驅直入。
她被親得瞬間不哭了,口裏嗚嗚了兩聲,想把他推開,可又碰到他肩上的傷口,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慢慢地,感覺到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離,從她衣擺下伸了上去,收攏五指。
她身上敏感得厲害,喉嚨裏破出一聲踹,一半被他吃進去,另一半摔進愈發升溫的空氣裏。
她不自覺想躲,隔着衣裳抓住他作亂的手,想讓他停下。可手上很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他揉了一陣,最後捏住了最上面一點。
她更是難受,兩條腿蜷了蜷,牙齒猛地咬住他嘴唇,感覺有血腥氣瞬間溢進口腔裏。
江慕放開她的唇,呼吸滾燙,眼眸猩紅地看了她一會兒。
他膚色極白,又帶了些病态,被咬破的唇上有血絲往外冒,極致的紅襯托着極致的白,讓他看起來更像個勾魂攝魄的男妖精。
他又揉了一把,俯首貼近她耳邊:“還哭嗎?”
她趕緊搖了搖頭,臉埋進他胸膛,不想讓他看見她羞紅的臉:“拿出來。”
他依言收回手,拇指指腹撫過自己唇角的傷,笑罵道:“小孩,你牙這麽利?”
她弱弱地回:“你以前也經常咬我的,怎麽不說?”
“也是,”他笑:“那以後都給你咬回來。”
被他這麽一折騰,顧碎碎的淚意完全被逼回去了。想到在她小時候他說過的話,她擡起頭看他,問:“不是你跟我說,讓我想哭的時候就要哭出來,不能憋着嗎?為什麽現在又不讓我哭了?”
“那個時候你才多大,”他說:“小孩還是會哭的好。可你現在,”他捏着她下巴,在她糜豔的唇上又親了親:“你有男朋友了,男朋友怎麽能讓你哭。”
“現在除了你,我不會再因為別人哭了,”她小聲說:“所以你要好好的,不可以再受傷,不然我還要哭給你看!”
“行,哥哥答應你,不會再受傷了。”
“還有……”她有點兒難以啓齒,抿了抿唇,低下頭蚊蠅一般地說:“你能不能把我放下來……你一直……”
一直都在頂着她,好不舒服!
江慕悶笑了聲,把她放下地去。兩只手往後撐在床上,衣服還敞着,露出裏面緊實勻稱、塊塊分明的腹肌。
顧碎碎偷偷瞅一眼,很快就移開目光,臉上通紅。
“小孩,”他喊她:“把哥哥衣裳扒了,不得給哥哥穿好?”
她磨蹭了會兒,最後還是走過去,站在他大咧咧敞開的兩條腿間,伸手開始幫他扣扣子。
從上往下,一顆顆地扣。
她清晰地看到男人勁瘦的腰。
腦子裏适時地聯想起曾經看過的不是很适合少女看的少女漫畫。漫畫裏,那些男主角的腰就是像他這樣,瘦又緊實,往上是極富張力卻又并不誇張的八塊腹肌,看得人臉紅心跳,少女心快蹦出來。
她一邊害臊一邊又忍不住地往他身上看,直到聽見江慕嗤地笑了一聲。
她手顫了顫,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問:“你笑什麽?”
“別看了,”他把她的手扯過來一只,放在剛被她肖想過的地方:“過來摸。”
“……”
“又不是不給你摸,”他語氣裏滿是揶揄:“怎麽還把你看饞了?”
她一向臉皮薄,禁不住他幾句話就紅了臉,把手抽出來,幹脆利落地把他襯衫扣子全都扣好,又幫他紮進西褲裏。他系着皮帶,她只好扯着往外拉了拉,把襯衫往裏塞。
江慕被摸得差點兒打個激靈,制住她的手:“讓你往上摸,怎麽還往下摸了?”
“你能不能少說點兒話,”她氣呼呼往旁邊一坐,看了看他穿得齊整的衣裳,問:“你還要出去嗎?”
“有事去警局,”他看了看時間,開始慢條斯理整理被她弄亂的衣裳:“你乖乖待在家裏。”
她很不想讓他出去,幽怨地看了他一會兒:“你就不能歇一天嗎?怎麽每天都那麽多事啊。”
“乖,哥哥掙錢給小孩買糖吃。”他揉揉她頭發,在她額上吻了吻:“等我回來。”
最近因為張貴的案子,警局上下都忙成一團。
江慕把所有資料整理了一遍送上去,要讓上頭重新審理當年的顧琮案。本是證據确鑿,可以證明張貴跟顧琮之間并沒有金錢上的往來,當年從顧琮電腦上和家裏搜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張貴栽贓陷害的,可是跟上次一樣,案子上報後遲遲沒有什麽動靜,似是有人在故意壓着不動。
江慕找廖局去問情況,廖勇早就在等他,見他過來讓他在椅子裏坐下了。
廖勇沖泡了杯茶給他,看茶色像是武夷山紅袍。
“我知道你對這件事很着急,”廖勇開門見山:“可司法程序總要一步步慢慢走。每年有多少案子需要審理,那不都是要一件一件地來的嗎。對了,最近你跟薛蕊還有聯系嗎?”
後面一句話跟的突兀,卻是最關鍵的一句。
江慕眉心動了動,從嗓子裏笑了聲,笑得極盡涼薄:“廖局希望我跟她有聯系還是沒聯系?”
“你們小年輕的事我哪裏能管啊,”廖勇笑了笑:“只是最近常聽薛蕊念叨你,覺得你們應該是還在接觸。薛蕊那孩子可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說起誰的,你是第一個。要是有時間你就多去看看她,帶她去吃吃飯,看場電影。你也別怪我老土,我只能想到這麽多了。我老喽,現在小年輕都是怎麽交往的我還真是不清楚了。”
他把桌上冷了的茶倒掉,換上一杯新的:“最近警隊裏有些亂七八糟的話傳出來,說看見你跟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形容親密。我知道他們都是在瞎說,你怎麽能這麽荒唐呢,不好好談個女朋友,倒去招惹還在上學的學生。這不僅對你的前途不利,對那女孩的名聲也不好啊。我還聽說那女孩是顧琮的女兒,這不更荒唐了嗎,現在正是重審顧琮案的關鍵時候,你要是跟顧琮的女兒攪合到一起,外面那些人會怎麽想?”
江慕原本是要說自己确實已經有女朋友,女朋友确實還只是個在上學的十八歲女學生。可聽到最後,他遲疑了下來。
“你人品怎麽樣我是再清楚不過的,”廖勇又說:“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都是那些人吃飽了沒事幹瞎說的而已,聽聽就算了。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多去跟薛蕊見見面,最近天下太平,連帶着她的工作都少了很多,時間是很空的。”
廖勇拿起一邊桌子上有關于顧琮案的資料:“這些我都會替你往上面報的,一定催他們盡快啓動程序。行了,沒其它的事你就先走吧。”
江慕過來一趟,茶沒有喝一口,話沒有說上幾句,被廖勇打發走。
警隊裏除了王乘和司彬,并沒有人知道他跟顧碎碎現在是什麽關系,只以為他們之間的親密,是因為那層曾經存在過的兄妹關系。廖勇話裏話外都在提醒他,讓他跟顧碎碎保持距離,否則的話就會影響到顧琮案的審理。
他在警局裏待到了後半夜,開車回去。
路上經過那條河時他停了下來。
他打開車窗,看橋下被月亮照得波光粼粼的河,想起顧碎碎曾經在冬天的時候在這條結了冰的河上走。當時他只以為她是貪玩,後來才發現,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偷偷喜歡了他很久。
她是因為聽到了薛蕊給他打的電話,才會傷心難過,故意去走薄薄的冰層。
他眼前再次浮現起她信上的那些字。
他不過是随手幫她撐了把傘,沒想到會被一個女孩放在心裏那麽久。在他家裏的那幾年裏,她只敢站在一邊偷偷地看着他,看到他跟女生走得很近,她會不高興,卻從不會說什麽,還安慰自己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應該習慣并接受。離開杳城去蒲州後,她其實是徹底放棄他了,覺得自己再也不可能會遇見他。她沒有再喜歡過別人,卻希望他能遇到喜歡的女孩,安穩幸福地過完一生。
他不能再想下去,但凡想一想心口就是一陣鈍刀子割肉般的疼。
他從來都沒有照顧好她。
他應該傾盡自己所有,讓她往後的每一天都無憂無慮,讓她不會再有任何消極的情緒。
十一點都過去,江慕還是沒有回來。
顧碎碎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休息了會兒,撐着精神起身繼續刷題。
又過去大半個小時,江慕總算回來。她趿着拖鞋推門出去,跑到他身邊:“哥,你回來啦。”
“怎麽還不睡?”他換了鞋,把她抱起來,一路送到卧室裏去,把她擱在床上:“不知道小孩不能熬夜?”
“我都不是小孩了。”她緊張兮兮地去檢查他肩膀上的傷,警告他:“以後不可以再抱我!”
“怎麽?”
“會傷到你的,養傷期間不可以用力!”
他驀地笑了下,摟着她腰把她壓在了床上,手心的溫度開始變得熱。
“哥哥還是有些力氣的,”他在她唇上吻着,又吻她下巴,親她脖子:“要試試嗎?”
她不肯說話了,兩只手不自覺地摟住他脖子。感覺腰間一緊,被他握着往床前拖了拖,腳上的拖鞋掉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拿了個枕頭給她墊在腦後,氣息灼熱地親她。
原本是不舍得碰她的,她還太小,想起碼再等一年,等到她十九歲,多少比現在要好一些,讓他沒有那麽多犯罪感,覺得已經可以了,不算是很禽獸了。
但他發現自己等不下去了。
親她的時候,他腦子裏不停浮現起她信上的那些字。
「哥哥,我可能是病了。」
他貼住她兩瓣唇,無限溫存地在上面舔舐碾磨。
「看到你的時候,我其實好開心好開心。」
把她舌頭勾出來,與她攪纏在一起。
「我要把你送的糖攢起來,萬一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就拿出來每天吃一顆。」
手握住她腰,捏了捏。女孩的腰細得不可思議,快要把他最後一分理智都榨幹。
「第二個願望是,哥哥歲歲平安,無病無傷。」
往下走,卻又實在不忍心,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死死握住她腰,快要把她細細的腰肢捏斷。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是會跟你分開的。」
到底是沒有忍住,手還是伸了過去。碰到的那一刻,女孩在他身下細細顫抖,顫得他整個後背都是麻的。
「我不會交男朋友的,因為我偷偷喜歡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在偷偷喜歡他。」
現在是她不知道,他喜歡她喜歡得快要發狂。
「在外面的時候,我會很堅強的。」
他不需要她堅強,只需要她每天都能過得開心。
「我性格好像有問題,除了你之外,跟別人在一個空間的時候,我會覺得很不自在。」
沒有,她沒有任何問題,無論她是什麽樣的,他都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不想跟別人交流沒關系,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我會永遠記得,你曾在下雨天的時候,給我撐了一把傘。」
江慕手下收緊,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按在床頭。
他似乎陷在一種極端的情緒裏,吻她的動作越來越急切,好像恨不能把她吃進肚子裏去。雖然在極力克制着,可仍讓人感覺下一秒他就會失控。
顧碎碎被親得缺氧,因為他手心的觸碰身體急遽升溫,想往後躲,可又想更近地貼緊他,她在這種矛盾中被折磨得香汗淋漓,口中不自覺溢出了聲嬌喘,媚得簡直不像是她的聲音。
她覺得不能再這麽下去,好不容易能呼吸到空氣後,帶着哭腔叫他:“哥。”
他身上僵了僵,很快又重新封住她的唇:“這種時候別叫我哥。”
她弱弱地問:“那叫什麽?”
他埋在她頸窩裏喘了幾口氣,擡起頭看着她:“叫哥哥都比叫哥好聽,”一只手把她臉旁汗濕的頭發撥去耳後,在她耳骨上咬了咬,低聲說:“你叫我哥,我總有犯罪感。”
她嘻嘻地笑了笑,兩只手挂在他脖子上,略擡了點兒身湊近他耳邊,嬌嬌地喊他:“哥哥。”
艹!
江慕渾身的血全都被她喊得沸騰起來,不燒成一場滔天大火,就要把他燒成灰。
“你自找的!”
他咬牙說了這幾個字,把她身上的睡衣一把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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