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年華

第61章 德國之行

德國。

下了飛機，不二和水川先去了酒店，為了這事兒，還特地沒讓跡部知道。

恩，大概是不知道吧。

不算是特別豪華，但是卻十分別致。

十分标志性的德國小樓，外觀是醇厚的棕色調，不過由于入了冬，被皚皚白雪蓋住了色彩，鵝卵石的路綿延向遠處，遠處的山上，銀裝素裹，明亮地讓眼睛無法直視。

木制的雙開門，有些許沉重，推門而入，一股暖氣就撲面而來了。

“歡迎光臨，從遠方來的客人，一路辛苦了。”說話的是這家旅店的老板娘，很平常的歐洲人相貌，可是那溫暖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很舒心。

老板娘說的是英語，不二勉強能夠适應這帶有地域差異的風格。

不二拿着行李，在老板娘的帶領下找到了房間。

放下行李，四下參觀了房間後，不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伸出手，劃開了玻璃上的霧氣，在二樓看着剛剛來時的街道，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桌子上是一盆顏色玫紅色的矢車菊

春天快來了呢，矢車菊都開了。

不二趴在桌上看着鮮花，伸出食指撥弄着葉子。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問是哪位？”不二站起來，走到門口。

“不二君，我是水川。”水川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

不二打開門，讓出位置讓水川進入了房間。

“怎麽樣，不二君，可還喜歡？”水川笑意滿滿地問着。

“恩，很別致也很溫馨。”不二請水川坐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最讓人驚喜的就是店家細心準備的這麽多精致的裝飾品和藝術品。”不二順手拿起一個小小的燭燈架子，“花紋複雜精巧，整體又玲珑精致，作為手工品也絕對是值得一看的優等品。”

“不二君懂的東西真的很多啊！”水川聽着不二侃侃而談，不禁感嘆到。

“沒有，只是恰巧知道。水川要是知道我說錯了，千萬別取笑我。”不二笑着說到。

“既然不二君覺得喜歡，那我就不打擾不二君休息了，我們一起吃過晚飯後，去欣賞一下德國小鎮的夜景。不二君覺得呢？”水川起身。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不二也覺得這是不錯的主意，一路過來，還是覺得有些疲憊。

水川離開後，不二來到窗邊。

剛剛劃開的痕跡，又蒙上了一層水霧，到依稀還是能看得見外面。

不二笑着，越來越上揚。

手冢，我來實現我的諾言。

吃過'晚餐，不二和水川拿着相機來到小屋外面。

街上的路燈已經暗下來，望着精致的路燈不二拿起相機，把這夜裏的長街拍了下來。

兩人來到一座木制拱橋，原來小鎮中有一條小河流穿過，不過由于氣候寒冷，早已結冰。

“砰！”門被打開的聲音。

“滾出去！”尖利的女人聲音。然後門又被重重關上。

“喵～”從某家小屋被趕出來的小貓，盯着不二和水川所在的橋上，生怕有危險一樣躬着背，發出危險的聲音。

不二蹲下來，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從荷包裏拿出一塊小小的蛋糕，揪下一塊丢了過去。

那小貓像是受了驚吓，迅速向就近的木桶後躲了起來。

卻又切生生地探出頭來，盯着食物。

不二像示弱一樣往後退着步子。

然後它像是得到了鼓勵一樣，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接近蛋糕。

呵呵，真是很有警惕性的貓咪啊。不二笑得開心，很小心地躲起來，拿出相機，全力捕捉驚喜。

小貓吃完之後，像是還不滿足一樣伸出舌頭，舔舔鼻子，然後盯着不二所在的位置。

被發現了呢。

不二從相機後露出笑眯眯的眼睛，再次丢出食物。

這次小貓擔子大了些，一步步朝食物走了過去，只是偶爾會警惕地回頭看看不二和水川的動靜。

“不二君很喜歡貓咪？”水川也蹲下來，小聲地說到。

貓咪麽？

他倒是認識一只乖順地多的大貓。

“恩，很狡捷，很靈慧。”不二收起相機，然後站了起來。

拍了不少，很豐厚的收獲。

“不二君發現生活中美麗細節的敏銳，真是讓我覺得很慚愧啊。”水川也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

“哪裏，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我還很喜歡水川先生那種極盡真實的還原效果啊。”不二搖搖頭。

“喵～”不知何時，小貓居然大着膽子，跑到了不二腳邊，蹭着不二的褲腿。

不二也說不出這是什麽貓咪，但是那小小的身體在腳邊癢癢的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不二蹲下，伸手想摸摸小貓的頭，卻見它向後退了幾步，似乎被吓到了。

想必這只小貓已經被趕打過很多次了吧？

剛想收回手，小貓卻又猶猶豫豫地擡起步子，向着不二的手蹭了過來。

“看來它喜歡你，不二君。”水川說到。

“是麽？”不二覺得，這只是動物對于投食者的感激。

“生命很脆弱，總是會用很多外衣裹住自己，不讓自己受傷。它看來已經受過太多人的攻擊，你想要示好，它也不是立刻就會接受的。這是本能，對于危險想要避免的本能。”水川溫和的聲音，繼續在空寂的路上回響。“它雖然已經決定親近你，但是害怕的心理讓他還是擔心你會傷害它，所以，才會躲閃。不二君沒有收回手，就是對它最大的鼓勵。不二君真是很溫柔的人呢。”

沒有收回手？……明明是自己想要收回手，它卻蹭了過來。

看着身邊的小貓，不二突然腦中閃過什麽。

很相似的感覺。

似乎，自己對裕太，總是關心地不到位啊……就像那伸出的手，是不是……當初自己再關心一點，再坦白一點，裕太也不至于把自己裹在那麽重重的保護殼下面？

其實和好……是不是不用讓裕太受那麽重的傷，也做得到？

……有些出神，不二總算明白了些什麽。

“要跟我走麽？”不二摸着貓咪的下巴，它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你不說話，那就是答應了。”不二抱起小貓，拿出放在包包裏的帶子，把它放了進去。

若是手冢看到，又要說我耍賴了吧？不二輕笑出聲，明明小貓根本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

“不二君很開心的樣子，很喜歡貓咪嗎？”水川看着不二笑得開心，以為是不二很開心得到了一只可愛的寵物。

“恩！”不二把手袋放進背包裏後，因為感覺到溫暖，小家夥吃飽後，就放心大膽地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不二生怕打擾了它的安眠。

裕太……

最近可好？

“不二君，要不我們回去吧？”看着不二那麽重視的樣子，水川提出了回去的意見。

不二卻搖搖頭，“不用了，水川先生，我們繼續走吧。”

彎彎延延，來到了湖邊。

大概就是穿過小鎮的那條河所彙集的地方。

回過頭，有些零星燈火的小鎮就在身後，黑暗裏燈光暖意四溢，被白色包裹的雪松包圍了小鎮，安靜地像是小鎮睡着了一樣。

“水川先生來過這裏吧？”不二看着水川笑着問。

“這……不二君的感覺真是敏銳，是啊，兩年前來過這裏，發現晚上的這裏，有些不同的美感。”水川撓撓頭，有些尴尬“總是有太多人喜歡陽關下的德國小鎮了，只是覺得想和不二君分享一下這份收獲。”

水川的話讓不二覺得很溫暖，水川先生年過中旬，心思卻還能這麽簡單，真是很難的。

這樣的人，更容易快樂。

“不二君。”水川從自己包裏拿出兩瓶牛奶。不二接過來，還是暖暖的。

暖意通過手指迅速蔓延身體。

“水川先生準備地很到位呢。”想必是上次被凍壞了吧？不二偷偷想到。

“我比較慶幸剛剛沒有事先拿給你，不然不二君一定會先打開給小貓喝了吧？”水川這話也有笑意，不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的确是這樣。“我發現啊，不二君是個很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的人。”水川打開瓶子，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

只會照顧別人，不會照顧自己……

真是很多人都給自己說過了……

不二打開牛奶瓶，牛奶滑入咽喉，暖意讓身體覺得很舒适，驅趕了寒意。

“喵～”從身後的背包裏傳來聲音。

嗅到牛奶味道的小貓受不住誘惑，在包裏鬧騰。

水川先生偷笑着。

不二也有些無奈地把剩下的牛奶倒進蓋子，然後把小貓從包裏拿了出來。

連貪吃這點，也很像裕太呢。

不二盯着小貓喝牛奶時滿足的樣子。

等到這家夥喝足，不二又把它裝回包裏。

夜裏的行程也就到這裏，回去的路上偶爾走走停停，冬夜裏的德國小鎮，受益匪淺。

回到旅店房間，給髒兮兮的小貓洗了個澡，那個反抗的姿态像極了裕太跳腳的樣子。

在浴室裏四處躲着不二手中的花灑，卻被笑得人畜無害的不二反複抓住，強制洗了澡。

不過這家夥倒是很享受電吹風，只被吓到一次，就自己對着風源梳理毛發。

不二找老板娘要了一個小盤子，一些食物。

不過這家夥似乎是被不二喂飽了，就沒有再動一口。

只是靠着床邊，找了個它覺得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團毛球，睡了過去。

晚安，小家夥。

“叮～叮～”手機鈴聲響起，吵醒了床上睡着的人。

“喂？這裏'是不二。”不二揉着朦胧的睡眼。還沒倒過時差來。

“不二……我是手冢。”不二醒了一大半。

“吶～手冢打電話來想要說些什麽呢？”不二問到。

“明天下午，進入四強的比賽。”手冢還是如往常一樣簡單明了。

“啊！”不二恍然想起，“那手冢要加油啊。”不二微微笑着，他知道這個不需要他提醒，那個呆子也會全力以赴的。

“恩，不能大意。”手冢很認真地在電話前皺着眉。

不能辜負不二的期望，如此想到。

有只小毛團不滿主人打擾了自己的安眠，于是在揉了揉睡眼，梳了梳毛發後，跳到不二的床上，蹭到不二臉旁邊。

“喵～”大概……是因為這貓是不二養的吧？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麽一只貓會沖着電話叫喚。

“不二，你養了貓？”手冢聽到了貓咪的叫聲。

“恩，一只很頑皮的家夥。”不二把它揪着丢下了床，真是不懂省時多度，我在和手冢打電話呢，別吵。

“小心一點。”想着不二那細致的皮膚，要被抓到肯定會很疼。

“對了，手冢喜歡貓麽？不喜歡我就送走了。”畢竟兩個人住在一起，要是手冢不喜歡那就算了。

聽到這裏，喵星人似乎大發雷霆起來。

躬着背，發出嗚嗚的聲音。

“還好，沒有養過，可以試試。”标準的手冢式回答。

不二好笑地看着小貓的反應。“手冢，它似乎對我想把它送走很不滿意呢。”

“恩？”手冢疑惑。

“它生氣了。”不二伸手安撫着炸毛的貓咪。

不一會兒，就在不二溫柔的撫摸下，又重新蹦回不二身邊蜷着。

“什麽品種。”手冢問到。

“不知道呢，反正是灰色的，藍色的眼睛，毛比較長，才幾個月大吧。”不二描述着它的外貌。

“總之，小心一點。”手冢看着敲門進來的新教練，輕輕點了個頭，正打算說點什麽……

“手冢趕緊去忙吧，這個時間肯定又要訓練了，我先挂了，拜拜。”不二匆匆說到，然後不等手冢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手冢放下手機，跟着教練回到場地。

不二的貼心和細心自己是知道的，手冢握着拍子，就算是為了回報不二的體貼，自己更不能大意。

直視那黃色的小球，手冢還是那個氣勢磅礴的驕子。

不二挂斷電話……手冢還不知道自己到了德國，肯定以為，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準備睡覺，所以才趁着休息也要打個電話過來，告訴自己他成功晉級的消息。

如此推斷，那他肯定用不了多久就需要回去訓練了，而照手冢的脾氣，如果自己一直講，想必手冢也會一直陪着。

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手冢就該是那個認真而一絲不茍的人，怎麽能因為自己而大亂訓練進程。

把電話放在床頭櫃上，不二舉起小貓。

“吶～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不二微笑。

“喵～”小貓對于這個姿勢表示不舒服。

“你這是答應了，對不對？”不二曲解意思。“以後要住在一起，你想去見他也是應該的，早點熟悉一下嘛。”

不二放下它，小貓為了避免再次受蹂躏，一遛煙就不見了。

不二拉過被子蓋住臉……

好想好想

趕緊見到你……

“不二君，睡得可好？”看着不二出來，水川坐在座位上問候，“一起吃個早飯吧。”

“水川先生起的真早。”不二那标志性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這位旅客，要來一份我們的特色早餐麽？”老板娘熱情地招呼着不二。

“這……”都沒有什麽菜單之類的東西嗎？不二有些為難地看着水川。

“我覺得很有特色，不二君可以試試。”水川卻極力推薦。

或許不錯吧，可以試試。

坐在水川的對面，不二享受着小鎮的寧靜，等待着早餐。

過了一會兒，老板娘就端着東西過來了。

“這麽多？”不二看着滿滿一桌的東西，覺得很驚訝。

只是一份早餐而已。

一條油得泛光的香腸，一個敷上了厚厚奶油和果醬的面包，一個被撒上了白色粉末的餅，再加兩杯葡萄酒。

天吶……

不二有些為難地看着這豐盛的早餐，一時語塞。

“請慢用。”擺放好東西，老板娘就回到大廳去了。

“呵呵呵。”水川笑得很開心。

“水川先生……”不二無奈，水川故意的。“你就別難為我了。”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見老板娘這麽熱情，也答應了要試一試這裏的特色早餐，當老板娘把東西端上來的時候，我也驚呆了。”水川繼續說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德國的風俗，德國人很重視早餐的豐盛，這些也都是德國很常見的食物。”

“這是很有名的普法爾茨灌腸，老板娘做的是不是地道我就不清楚了，而在德國有吃香腸必與面包相配的說法，這種面包有沒有什麽特殊稱呼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清楚這種敷上厚奶油和果醬的吃法，是德國很有名的……”水川濤濤不絕的介紹着，臉上神采飛揚。

“這樣啊。”不二再看看這些食物，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不二君試試看？？”水川很盛情地邀請不二試試看。

無奈之下，不二嘗試了幾口德國這豐盛的早餐，恩……除了油膩了些，其實還不錯，至少不二的味覺還是可以接受的。

吃過早餐，不二回房間把那只頑皮的小貓裝進包裏，然後和水川繼續向下一站進發。

車道兩邊雖然蓋着一層雪，但是還是能依稀看見一些泛小着黃的草坪。

遠處還有成片的森林，銀裝素裹。

再又過了一會兒，車才從進入鬧市區。

德國的首都柏林，是一座歷史悠久，卻也初生嶄新的城市。在二戰的洗禮後重新修築了起來，赫赫有名的柏林牆一直都是游客們必到的景點，那裏有鮮血的沉痛的吶喊。

不過，如今柏林牆倒下了多年，重生後的柏林早已是全然不同的模樣。

下了車，不二和水川前往了柏林牆舊址，波茨坦廣場和勃蘭登堡大門。別有風格的景點，被不二滿滿地保存在相機裏，這次德國之行真是收獲不小。

由于取景風格不近相同，不二和水川後來便分開進行采景。

收起自己寶貝相機，不二把相機放在包裏，把有只鬧騰的孩子抱了出來。

不二抱着小貓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感受這與日本風格迥異的城市所帶來的不同體驗，

“喵～”不知怎麽的，原本享受地蹭在不二懷裏的小貓突然就不聽話起來，掙紮着從不二懷裏跳出來。

“來，回來。”不二蹲下，朝小貓招手。

“喵～”小貓轉身朝着旁邊的小巷轉了進去。

不二站起來追了過去。怎麽能放這個小家夥亂跑呢？

小貓走走停停地，偶爾動動鼻子甩甩尾巴，似乎在尋找什麽。

穿過建築物之間的小巷，強光之後，映入不二眼簾的是一片碧綠的草坪，和一條清澈的河流。

藏在繁華裏的寧靜天地。

不二四下張望，終于發現了小貓。它正朝着河岸堤壩上，有簇火還在冒煙的地方跑過去。

似乎有人。

不二跟着走了過去。

“喵～”小貓沖着火堆旁邊的那人叫喚。

“诶？？你想吃麽？？”那人揚了揚手中的烤魚，對小貓說到。

“喵～”小貓不依不饒，一臉饞樣地盯着那人手中的烤魚。

“喏，給你。”撕下一片魚肉，小貓就開始動搖地想要邁出步伐靠過去，卻又因為有些害怕，不敢膽大妄為。

正在猶豫間的小貓沒有注意身後，還沒來得及靠近食物，就被不二抓住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不二微笑着給那個帶着黑色帽子，穿着衛衣的人道歉。

“沒事沒事～這麽可愛，我當然……”話說到一半，那人回過頭，卻愣了。

“你是……不二周助？”少年回過頭，表情變化了無數次後，終于想起來了。

“你好，真是好久不見了，洛爾夫。”不二笑着打招呼，手中一用力，就給這只頑皮的貓咪一個腦蹦。

洛爾夫，曾經去看手冢練球時，有幸交過手的孩子呢。不二對他有些印象。

“喵～”小貓吃痛，委屈地叫喚了一聲。

“這是你的貓麽？？”洛爾夫似乎對這只貓十分感興趣。

“恩，算是吧。”如果它願意跟着我，不二心想。

“可以給我抱抱麽？”洛爾夫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二把小貓遞給洛爾夫，可是頑皮的性子硬是從了主人，剛一到洛爾夫懷裏，它就跳了出去。

“诶！！”洛爾夫吃了一驚，然後突然想起什麽。拿起自己烤好的魚，“來～過來我就給你吃。”

呵呵，這和自己當時是一個手段嘛。不二偷笑着蹲在一旁，這小家夥貪吃鬼一只。

小貓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烤得焦黃的魚，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鼻子。

“喵～”小貓似乎考慮了很久，才邁出了腳步。

“耶！”洛爾夫看着它動了，顯得非常激動。

時間在這一刻顯得漫長起來，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一只灰白的小家夥身上。

“诶！”洛爾夫驚呼。

“呵呵～”不二笑了。

小家夥踱步走到了不二身邊，用頭蹭了蹭不二的腿，然後膩歪地連尾巴都貼了上來。撒嬌似的繞着不二蹭了一圈。

“真不給面子。”洛爾夫不滿地說到。

真是不容易，這算是認主了麽？不二伸手撫摸着小貓的下巴，笑得溫柔。

白皙的皮膚在白雪的泛光中映襯地更加柔和而光芒四射。

“不二你好像天使啊……”洛爾夫感嘆到。

不二一愣，随即又笑了。

“能把那片魚肉給我麽？”不二開口給這只難得那麽聽話的家夥索要食物。

“可以啊，喏。”洛爾夫也沒有繼續說什麽，伸手把剛剛撕下來的魚肉遞給不二。“它有名字麽？”

不二愣了一下，苦笑了，糟了……忘了這種事。

“還沒有。”不二搖搖頭。

“在等手冢來取吧？”洛爾夫一語驚人！

不二手指一抖！他沒這樣想！！可是……臉上卻有點燒。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手冢在對面的球場練習。你來德國找他的吧……”洛爾夫還在繼續說着，但不二的思緒已經亂了。

手冢……就在這裏！

小貓像是在驕傲自己做了一個明智決定一樣，洋洋得意地吃着自家主人拿來的魚。突然就被魚塞了一嘴，然後被抱了起來。

“那我先過去了。”不二匆匆告別。

一路跑了過去。

好丢人……怎麽就表現地這麽着急呢！怎麽一遇到手冢國光的事情就沒了方寸呢？

明明知道表現地這麽粘他就會全然失去主動權……

可是……

一聽到了你的消息，就再也想不了其他了……

不二飛揚的頭發在空中飛舞，腳步踏在雪地上留下足跡。

網球場。

過了堤壩的橋，一個街邊網球場立刻就映入不二的視線。

不二在小貓耳邊說了什麽，然後輕輕放下了它。

手冢，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