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中秋番外——長月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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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番外,中秋節
《長月長情》——《共度年華》中秋番外
『注意:本文與原文情節無關,僅僅作為一個番外存在。』
浮橋畫廊青竹高潔,長亭歌坊牡丹國色。
舊時的建邺城內,一片江南秀色。
街上的行人來往不停,滿街的彩燈玲珑,燭光盈盈灑落,湖光反照光華不假他人手。
紙扇提字,文人墨客群聚于離落長亭……
若是不知道那正位為誰而空,那便是孤陋寡聞了吧?
每年中秋的離落長亭詩會,那人都會帶一把用流雲碧制成的酒壺在那個位置上聽詩。
據說那人俊朗不凡,才華橫溢,地位也高得不可猜測……
能得以讓其青睐的人,少之又少……
滿滿的錦繡花開得燦爛,一簇簇團抱在一起,那淡淡的紫,幽幽的藍,柔柔的粉,被純白串在一起,和諧而繁華炫眼。
那人從青石板路上踏着穩健的步子如往常一樣走過朱雀大街的中央,墨青色長衫卻幾分俠客味道,那冷峻與賀蘭山的冬雪一樣拒人千裏。
一表人才的人實在不算少見,氣勢如虹也不算什麽,讓所有人注意到後,默默為他讓出一條路的原因,是那……
“抱歉!”被人撞了個滿懷,淡淡的清香竟然繞過錦繡花的味兒竄入某人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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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着眉,低下頭看着撞過來的人。
是來攀權附貴的?還是……刺客?
手冢冷峻的眼神像要穿透懷裏人的心思一般。
“哇~是月珑閣的青翎酒?”懷裏人聲音柔柔的,有些分不清男女,可是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酒癡一個。
手冢心裏戒心更重,能接觸到青翎酒的人,非富既貴,這個人……
“吶~我能喝一口麽?”褐發順貼地搭在那人臉上,笑容滿臉。
手冢愣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咯~”笑容無邪美好。手中卻毫不客氣地拿過酒壺,長揚而去。
糟了!待手冢回過神,那人影早已不見。
——飛鳳長街人群之中,你我初見。
朱雀長街,手冢走在路上,身邊跟着好友大石。
今年的錦繡花也開得一樣燦爛。
“手冢,你說的那個女子從去年拿走了你的流雲碧酒壺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麽?”大石轉頭看着手冢。
手冢雖然不缺錢,但是那個酒壺是他極為喜歡的随身物品,被輕易拿走還是有些介意。
已過去一年,去年手冢到離落長亭時,少了酒壺倒是讓不少好友驚訝許久。
一年了啊,那容顏早已不記得真切,但那笑容……
手冢猛地回頭,追了出去。
“手冢!!”大石在後面喊到,但卻無果。
錦繡花有淡淡的紫,幽幽的藍,柔柔的粉,還有融合一切色彩的雪白。
可是那個味道卻還是竄入了鼻尖。
長街上,人來人往,不少美人路過,讓手冢一時亂了分寸。
找不到了。
停下腳步,習慣性地皺起眉頭。鳳眸淩厲,盯着此處的一片紅牆落花街。
“手冢,你怎麽了?”大石追了過來,詢問着手冢失态的原因。
“沒事。”下次,必然取回流雲。
随而跟着大石一同離開了此處。
落花紛繁三千流水,秋風重不過玲珑心。
院落裏一棵長樹上,褐發少年輕盈立于纖細的枝幹上。
——揮斷那異香纏綿,你我相見卻也不見。
“你來了,手冢。”手冢剛一走進離落長亭,舊友乾就跟他打了招呼。
“啊,已經開始了?”手冢看着臺上的情形。
“是啊,今年手冢居然遲到了。”乾一語說到重點。
“我自罰。”手冢二話不說,拿起青瓷杯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高揚的脖頸,棱角分明的臉輪,十五長月迎着這份大氣磅礴,光耀千裏。
“有氣魄。”乾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只是邀着手冢繼續觀看比賽。
“喵~手冢一直酒量很好啊,這一小杯不算什麽啊。”菊丸張着大眼睛看着乾。
此話一出,手冢又皺起眉頭。
記得自己喜歡在每年八月月圓之日帶着流雲碧來離落長亭的習慣,因為這麽一個意外而必須強行改掉。
離落長亭外是一片碧綠的荷花池,睡蓮卧池,扇葉浮水,月色蕩漾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這是手冢第二年不帶流雲碧來離落長亭了,衆人雖然不知真相,卻也聽過各種傳說。
“好無聊啊~~大石,我想睡覺了。”菊丸本身就不是很喜歡一成不變,而近年的考成越來越陳詞濫調,菊丸這樣活潑好動的人自然會坐不住了。
“學生不二周助。”這聲音柔柔,不分男女。
手冢猛地擡頭。
一席白衫,竟是被穿出幾分仙人姿态,不二只是微微拱手站在臺中,唇角微揚,眉眼彎彎。
“是你。”手冢站起來,盯着不二。
雖然已經記不起,但再次相見便一眼就能認出你來,那香氣那笑那容顏。
賊人,還我流雲碧。手冢微微眯起眼。
——再也不用回憶,一眼就能認出你。
“手冢?”大石看着手冢突然站了起來,今天手冢的表現實在太過異常。
“還我流雲碧。”手冢伸手,語氣不滿。
“手冢,你是說?!”大石突然反應過來什麽。
“流雲碧?”不二歪歪頭,不太明白。
“去年被你拿走。”手冢提醒。
“恩?”不二微微皺眉,秀氣精致的五官竟是說不出的好看,“哦~我想起來了。”
不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抱歉啊,我不知道是那麽重要的東西啊,我只是想再嘗嘗青翎的滋味而已。”不二攤手聳聳肩“今天沒有帶來,若是急,學生可立馬回去取。”
聽到東西還在,不知為何手冢心中那怒意消了一大半。
“結束後我同你去取。”手冢坐了下來。
“手冢!!”大石有些緊張地看着手冢,然後小聲對手冢說“萬一是敵國的人怎麽辦?”
“無妨,我自有對策。”手冢意見強硬。
大石見手冢如此說,心裏更急,剛想開口就被乾攔下。乾搖搖頭。
大石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希望不要有事。
玲珑酒杯搖曳,對月飲。
雨花前段時間,春風吹拂甜言。
月宮冷暖白兔寒,
白玉薄皮和淚甜,
桂樹含香飛升前。
——擡眼,只剩驚豔一片。
“你究竟是誰。”聲音冷冷。
手冢跟着不二來到一處宅子,不算很大,但是還算富裕的感覺。但是不二總是給他不一樣的感覺,覺得,他不該只是這樣簡單一個人。
“手冢老師不是來拿酒壺的麽?”不二躲開話題,只是笑着推開門,讓出位置讓手冢進來。
“不合适。”手冢沒有走進去。
“老師這是怕我房間內有什麽會害人性命的東西麽?”不二收起笑容,一瞬間那氣勢也不容小觑。
可是那駭人的氣勢轉瞬即逝,消失地快如雲煙,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你一個女子,怎可讓男子随意進入閨房?”手冢也不明白自己在生氣些什麽。
“呃?”不二一愣,卻是抖着細肩笑了起來,輕快的笑聲從那有些豐潤的唇裏傾瀉出來,“呵呵~”
“為何笑?”手冢對于被笑這種事有些莫名其妙。
“那學生以身相許來賠罪老師,不知老師意下如何?”不二笑得頑皮,偷偷觀察着手冢的不二,笑意越發深了。
手冢一愣,果然是為了這種事,才拿走流雲碧來換得他注意麽?
手冢正這樣想着,不二卻繼續出口打斷了手冢的思考“可惜了啊,學生是如假包換的男子,無法對老師以身相許了。”
不二這話說得幾分俏皮,柔柔的聲音帶着笑意。
晚風有些大,長衫吹起,落花飛舞。
——雙兔旁地走,錯把雄兔認作女兒身。
不二的房間裏,畫卷,棋盤,七弦琴,還有散放四處的書。
肆意卻不顯得淩亂。
和他人一樣,給人一種不受拘束的感覺。手冢覺得。
“老師要喝茶麽?”不二走到桌旁,翻起兩個杯子,然後倒了兩杯水,走到手冢面前,遞了一杯給手冢。
手冢接過,說了聲謝,卻沒有喝。
“老師還真是謹慎。”不二笑得純真,似乎在嘲笑手冢在多此一舉一樣。
手冢無視了不二的目光,卻依舊不喝。
不二二話不說喝完了自己手裏的水,又拿起手冢手裏的杯子一飲而盡。
手冢很是意外地看着不二。
“唉~要是酒就好了。”不二感嘆。
美眸輕輕張開,藍瞳如海般澄藍。
微微有些彎彎的眉,眼尾上挑的眼睛裏有顆讓人無法忘記的藍寶石,高挺精巧的鼻子,和沾了水的唇瓣。
和聲音一樣柔柔的臉部線條,合着月色,美得讓手冢又愣住了。
“吶~老師,你不會是……龍陽癖吧?”不二眼神微轉,幾分姿态就是韻味九曲輪回。
“咳。”手冢本就話少,也不多說,卻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态。
不二又笑了起來,把那寶石藏了起來。
——回眸一笑,傾國傾城。
“老師,你的流雲碧。”不二從錦盒裏拿出流雲碧,輕輕遞給手冢。
“你究竟是什麽人?!”手冢一把抓住不二的手腕。
“老師心裏不是早就有定義了麽?”不二這話說得與己無關,但卻讓手冢手勁大了起來。
“嘶!”不二疼得呲牙咧嘴。
但手冢卻皺起了眉,像是被捏的人是他一樣。不二悶悶。
為什麽這個不二疼得難受的表情,自己會覺得……
很好看呢……
手冢國光,你太大意了!!
“抱歉。”手冢道歉。
“沒事,不過老師,你不趕緊把東西拿走麽?不然被我摔了。”不二用眼神示意流雲碧。
手冢接過流雲碧。
起身要走。
“出去會不會有埋伏呢?”不二淡淡地開口,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麽無邪。
手冢謹慎起來,一把抓過不二,“一起走。”
撞進手冢懷裏,不二那身上的香味更加濃郁地進入手冢嗅覺。
不二沒有手冢那麽挺拔,手冢的下巴正好抵在不二柔順的褐發上。
“老師果然是想要我麽?”不二打趣到。“真急。”
“走。”手冢拉着不二走到門口。
柔軟卻又不失肌肉的身體靠在自己胸膛,側着臉,那紅潤的唇說着調笑的話。
是什麽讓手冢不禁意間松了握住不二手腕的力量?
“開門。”手冢命令到。
不二嘟嘟嘴,慢慢地拉開了一點門,輕輕咬了咬唇,猶豫不決。
“果然……”有埋伏。手冢話還沒完,不二刷地一下打開了門。
“我騙你的。”不二回過頭看着手冢,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開心。那歡樂的笑聲爽朗地響徹庭院。
手冢覺得他一定是他花了眼才會覺得不二周助是個溫柔單純的人。
——我的不同,別人不知,他人不曉。
“嘶!!”不二再次呲牙咧嘴。“手冢國光!”
手冢猛地發現自己手上使了勁,有點尴尬地松開手。
“抱歉。”手冢看着不二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紅色的勒痕。
“手冢怎麽補償我呢?”不二自動省略了“老師二字”。
手冢雖然覺得不對,卻沒有多說。“你說。”
“真大方啊~”不二感嘆,心裏暗想,若是讓你拱手讓江山你可願意?
“就~”不二賣起了關子。
“恩?”手冢被勾起了興趣。
“跟我來,敢不敢?”不二朝庭院中間走了幾步,回頭看着手冢。
“好。”手冢答應到。
也許手冢永遠也沒有意識到,此刻他引以為傲的冷靜早已土崩瓦解,那種莫名的寵溺卻那麽明顯。
不二邁步來到一棵樹下,伸手開始刨土。
手冢見了一把抓住不二的手,然後自顧自地挖了起來。
不二見有人搶了工作,也可得清閑,于是蹲在手冢身邊看他挖着。
那是棵早已花謝的梨花樹,青衣白衫拖地。
不久,手冢就挖到了一個壇子。
“果然還在啊~~”不二笑了起來,把壇子從土裏抽了出來,拍了拍。
原來他連這東西到底在不在都不清楚麽?手冢聽出了不二話裏的潛臺詞。
“這是?”手冢指着壇子。
“女兒紅。”不二打開壇子。
“慢着!”手冢抓住不二的手,把蓋子蓋了回去。
“怎麽了?”不二不明所以。
“怎麽能随便拿。”手冢有些責備的說到。
“這是我母親準備給……我姐姐的。”不二目光閃爍。
“那怎麽能随便喝。”手冢自然是知道女兒紅的含義的。
那是母親在女兒出生時準備的糧食,所釀的酒,直到女兒出嫁才能喝。
引子竟是梨花的女兒紅麽?手冢覺得有些意外,很少有人回選擇梨花,因為梨字同離……并不是什麽好意向。
“沒事,手冢你答應了要補償我的!”不二有些耍賴“怎麽樣,陪我喝?”不二拿起壇子微笑看着手冢。
“……”手冢覺得不合适,自然不願。
“唉,流雲碧久未用過了啊,不知是否懷念酒香啊~”不二彎腰看着流雲碧自顧自說到。
居然用流雲碧當借口。
“喝吧?”不二再次詢問到,“母親不會生氣的。”
不等手冢說話,不二一躍到屋頂,坐下打開了壇子,不一會兒酒香就充滿了空氣。
“上來吧,手冢。”不二向庭院裏的手冢揮揮手。
不知是受到什麽蠱惑,手冢踮腳一躍也跟着上了屋頂。
“手冢,坐啊!”不二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手冢有些懷疑,卻也還是慢慢坐了下來,不二也不惱。
不二搶過手冢手裏的流雲碧,然後吧身上帶着的一個酒杯拿了出來。
“你還真是酒癡。”手冢難得調侃。
“恩,很喜歡呢!手冢也是吧?這坦女兒紅,手冢來嘗嘗如何。”不二倒了一杯遞給手冢。
手冢看着不二有些愣,他實在不明白不二究竟想幹什麽。
“好吧,手冢這是怕有毒?”不二說。
不是的!回過神的手冢就聽見不二說了這樣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讓手冢說什麽,不二就拿過手冢手中的杯子,又是一飲而盡。
“好酒!”不二抿着一口酒水,回味着那顧甘甜。
“若是你怕我在酒壺上動手腳,那就麻煩手冢幫我倒一杯咯。”不二笑眯眯地把流雲碧遞給手冢,再拿着杯子等手冢倒酒。
又是一杯下肚。
酒味清冽甘甜,一股淡淡的梨花味道,和高粱的醇香。
不二嫌着不夠,又拿過流雲碧,直接倒進嘴裏。
酒從唇邊溺出一些,順着脖子流下,滑進衣領。
喝得有些急,不二雙頰開始緋紅。
那白皙的臉上,愣是一片桃紅。
——酒不醉人,心自醉。
本就秀美的臉龐,加上紅潤後更是誘人。
手冢竟是覺得下腹一陣熱流,心中懊惱和自責起來。
難道自己真是喜歡男人??
看着不二貪杯時頑皮的模樣,手冢伸手攔住不二的手,把杯中的酒飲下。
果然好酒。
雖比不得青翎,但是絕對是上佳的女兒紅。
“怎麽樣?不算虧待你的流雲碧吧?”不二微微睜開眼睛,眼神朦胧,勉強認着手冢所在的方向。
“不算。”手冢覺得酒非常珍貴。
“手冢,反正你又不喝,那就把杯子給我。”有些醉意的不二變得更加無賴。
“你醉了。”手冢不把杯子給不二。
“看吧,其實手冢你也很想喝的對吧~”不二拉過手冢的衣領,然後盡着全力看清手冢。
“給我。”不二伸手想要搶酒杯。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一句“給我。”讓手冢頓時蹦緊了神經。
真的很美。
手冢飲下一杯。
不二周助,你究竟是什麽人?你雖然接近我,但也不曾害我,你究竟是敵是友?有何目的?
可是這些,手冢都來不及問了。
不二乘着手冢喝下一杯,不知是不是因為醉了。
不二修長的手,拉下手冢啊衣領,吻了上去。
精巧的舌分開了僵硬的嘴,成功把酒渡進了自己嘴裏。
然後像個孩子一樣炫眼一般地看着手冢。
理智在上一刻全部崩塌,那柔軟的觸感,那靈巧的小舌,那濕熱的氣息,細膩的肌膚……
“不二周助……”手冢喃喃道,然後托着不二的後腦,吻了下去。
舌尖交纏,順着齒間,上颚……手冢的唾液被不二吞入腹中,一把火熱點燃。
“哈~”手冢松開不二的唇,那從不二嘴邊溢出的呻吟誘惑極了。
“不二,不二?”手冢看着不二慢慢閉上了眼鏡,心裏一緊,莫不是!!
手冢伸出手指探着不二的鼻息。
呼……是睡着了。
果然是醉了。
手冢抱着不二跳下房頂,把不二抱回床上。
自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有種感覺,叫做情不自禁。
第二天醒來,出現在手冢面前的是一身官服的乾。
“皇上。”乾跪在手冢面前。屋外被重兵包圍,手冢擡頭一看,床上的人,連同流雲碧都不在了。
和去年一樣,出現地那麽突然,消失後毫無音訊。
那香那笑那容顏。
手冢伸手撫上唇角,那柔軟的觸感……還記得。
又是一年複一年。
菊丸帶領的大軍攻下了青國旁的一個富庶的小國。
為了求和,據說送來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公主。
被安置在手冢的後宮裏。
手冢本就沒有妃嫔,那高牆庭院顯得安靜極了。
許多人好奇,為什麽皇上不願選妃。
或許只有乾能猜到個大概,卻也知道什麽是不該說的。
“皇上,鄰國的公主來了好久了,也算是皇上您的第一個妃嫔,這麽許久了,不過去看看,恐怕不太合适。”乾提醒着手冢。
兩人年紀相仿,從小一同長大,比起君臣之禮,朋友之情也不少。
手冢從來都是一個做事謹慎,有條理,冷靜而顧大局的人。
但手冢在處理後宮問題上一直很推脫。
以前是以前,如今既然有了一位妃嫔,就不能再一直讓手冢逃避下去了。
“啊,朕知道。”手冢皺起眉,有些不願。
一路上那臉色冰冷,走到一半,手冢便開始考慮到了之後随便坐坐就走。
然而卻跑了一個丫頭過來。
“皇上。”丫頭跪在手冢面前。
“說。”手冢不喜歡這樣沒有章法的人。
“我家主子讓我拿一樣東西給皇上過目。”丫頭擡手遞出一個錦盒。
手冢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哪裏見過。
“皇上打開瞧瞧吧。”
手冢有些謹慎地打開錦盒,然後,傻在了那裏。
是流雲碧!!
“你家主子是誰?”手冢聲音冷峻,但多了幾分急促。
“公主。”丫頭有些驕傲起來。
聽到這裏,手冢又有些猶豫了……他能确定不二是個男人,莫非他把自己的流雲碧轉手送于了她人?或者是……不二出現了什麽意外……
手冢不敢多想,快步就向那個公主的住所走去。
那白色長衫,褐色短發。
那眉那眼如詩如畫。
“不二周助,你讓朕好找。”手冢的話裏有明顯的不滿。
“呵呵~”不二輕笑着“那夫君不好奇麽?”
不二把故事告訴了那個唯一的聽衆。
不二是鄰國國主在青國留下的血脈。
當不二被找到時,由于鄰國皇後擔心不二威脅到自己孩子的地位,所以威脅不二的母親要告訴國主,不二是個女孩子。而不二相貌本就秀氣,竟是無人懷疑。
所以那梨花樹下的女兒紅,是不二母親,無奈下,為不二準備的。而那出嫁的酒,一年前,就給了該喝的人喝了。
那鄰國之人本就對不二母子不好,不二的母親因為重病誤時而揮別了人世……對于那個所謂的父親,不二也沒有什麽感情。對于滅國一事,不二完全沒有在意。
所以兩人的相逢,羨煞了一樹的桃花,羞粉了臉。
“當如何罰你?”手冢站在不二面前,看着久別重逢的相思之人,笑意不禁深了,唇角有了輕微的上揚。
園內新開的桃花映開,讓手冢想起了不二醉酒時的臉。
不二揚起笑顏,輕啓紅唇。
“夫君,妾願以身相許,請務必……手下留情。”
——冢不二中秋番外《長月長情》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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