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暖
時栀寒傾身抵在她的額頭,有人說額頭是離一個人思想最近的地方。
是不是這樣,鶴易就能明白自己有多愛她。
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時栀寒撫摸着她的耳垂:“鶴易,你慢些走我會追趕你,這一次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堅定。”
鶴易委屈的癟着嘴,她摸着自己的腿:“跑不快了,它壞了…”
時栀寒卻低下頭親吻她的膝蓋:“沒關系呀,我當你的腿。”
小時候你背着我走,現在我也可以背着你走等到背不動的那一天,我當你的拐杖。
等我也站不起來了,我們就一起躺在床上。
我哪也不去,只看着你。
時栀寒注視着她的眼睛,此刻她的眼中清晰的有她的身影。
鶴易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時栀寒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示好。
“困了嗎?我哄你睡覺好不好?”就像你從前哄我一樣。
時栀寒拉着她的手一步步牽引着她的方向,鶴易乖乖的躺在床上。
時栀寒沒有逾越,她坐在了床頭。
鶴易掀開被子拍了拍床:“你不睡嗎?”
時栀寒笑着問她:“我可以嗎?”
鶴易點頭,還特意往旁邊挪了挪。
時栀寒躺在她的身旁,鶴易立刻黏了上來抱着她不松手。
被她抱着的感覺讓時栀寒無比的安心,這和那晚的信息素味道不同。
時栀寒翻身依偎在她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安全的位置。
鶴易盡量讓自己的懷抱可以容納她,時栀寒卻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鶴易,抱緊我。”
這一次讓我們都勇敢一點,你要始終相信我們是兩情相悅,不是孤注一擲。
鶴易笑着閉上了眼睛,時栀寒擡起頭親吻她的下巴:“你明天會忘記嗎?”
“嗯~”
可惜鶴易已經睡迷糊了。
“睡吧,忘了我就講給你聽…”
今晚的月色很美,你在我的身邊勝過今晚的月奪走了我所有的心動。
樓上那個剛才還滿口大道理的沅沁已經趴在地上睡死過去了…
隔天,時栀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伸手想要去看看那個人有沒有醒,可卻并沒有摸到。
“鶴易?”
時栀寒走出房門只看到了沅沁一個人正在吃早餐。
沅沁喝了一口牛奶緩解了一下昨晚的宿醉:”你醒了?”
時栀寒問:“鶴易呢?”
“跑了~”沅沁吃着早餐含糊不清的說:”可能是歲數大了知道害羞了。”
時栀寒擔心是不是昨天她做的太過了讓鶴易覺得不舒服了。
在她憂心忡忡的時候,沅沁神秘的笑了笑:“是不是心裏一激靈?”
時栀寒一臉無語的看着她:“你真的很欠揍,我有一個同樣欠揍的朋友可以介紹給你。”
她想到了方晴…
沅沁嬉皮笑臉的翹着二郎腿:“小師娘恭喜你,有戲了。”
時栀寒怎麽沒有感覺出來:“為什麽這麽說?”
“你覺得如果她對你沒有感覺,為什麽慌張的想要逃跑~”
沅沁說的有幾分道理…
沅沁又說:“給她點時間,逼的太緊了不好。”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
時栀寒拿着包離開了,沅沁還在得意自己真是一個又機靈又善解人意的紅娘~
“不對啊!你們都走了,誰收拾…”
這還有一桌子昨天吃晚飯的殘骸呢。
接下來的幾天,鶴易都故意的躲着時栀寒。
感覺出來的時栀寒也沒有繼續下去,而是專心的投入拍戲。
偶爾她會出現在店裏,偶爾會在鶴易的家樓下裝作偶遇的樣子只為了說上兩句話。
鶴易會故意用冷淡的語氣企圖讓時栀寒知難而退。
誰知道她迎難而上…
天氣漸漸炎熱了起來,鶴易也穿上了短袖只不過長褲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換掉了。
她的腿因為那次做了很大的手術,在小腿上一條蚯蚓一樣的疤痕崎岖難看。
鶴易打烊回家,沅沁和朋友約好去玩了。
遠遠的就看到時栀寒在熱切招手:“鶴易,我在這呢。”
鶴易也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盡管她心裏似乎并不想。
來到時栀寒的面前她的鬓角挂着汗水,看起來等很久了。
鶴易想了想還是委婉的說:“天氣很熱,你就不要等了。”
時栀寒卻笑的很甜:“你關心我呀~”
她穿着一身純白的連衣裙,踩着一雙最簡單的白色球鞋,整個人都變得純淨無害。
鶴易沒有回應她繼續往前走,時栀寒跟在她的身後碎碎念也不管又沒有回應。
時栀寒和她分享着今天在劇組吃了什麽,做了什麽,遇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鶴易突然站住:“時栀寒,真的沒有必要。”
時栀寒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我只是想和你分享我的生活。”
鶴易垂着頭狠下心說:“時栀寒我不是為你量身訂做的玩具,我不是曾經那個傻子,我真的想要過一次我自己的人生。”
這段感情在鶴易看來注定就是錯誤的,繼續下去毫無意義,只會互相傷害罷了。
時栀寒擡起手拉了拉她的衣服:”別不高興,我不來就是了。”
鶴易突然很心疼這樣的時栀寒,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攏攥成拳頭克制回頭的欲望。
時栀寒退後了一步笑着說:“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和你說過…”
她的表情變得很鄭重:“我喜歡着你,愛着你一直都愛,過去我沒有辦法改變你說的對,你不是從前的那個你,可你看看我。”
“我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
時栀寒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紙塞進了鶴易的手中:“我有一部電影要上映了,這一次你不要再坐在我的身後了,我等你一起看。”
時栀寒欠她的會一點點彌補,從之前的點點滴滴開始。
鶴易說:“你知道我不會去的。”
“沒關系,多久我都等,只要是你多久都沒有關系。”
時栀寒轉身準備離開:“鶴易,你不是為我量身訂做的玩具,而是我私人定制的愛人。”
鶴易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直到時栀寒的腳步遠到聽不見了她才松了口氣。
一滴眼淚落下,如同打開了閘口眼淚迫不及待的湧出宣洩着憋在心裏已久的情緒。
說愛容易,說不愛談何容易。
時栀寒占滿了她整個人生,就算在那三年的空白也無時無刻的出現在她的世界。
上天好像冥冥之中不想讓她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