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石願
三個月後…
時栀寒的新電影要開機了。
這一次是古裝劇情,陣容也是空前的強大彙聚了很多老牌明星。
大家都在争論這種陣容的情況下,女主角怎麽也是一個頂流,不然就是哪個影後。
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女主定了時栀寒。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都在說時栀寒和導演私下交易才獲取了這個角色。
可在他們挖出了時栀寒背後的時挽都閉上了嘴巴。
一個傳說級別的影後,加上一家獨大的經紀公司,女主角不落在時栀寒的身上才奇怪。
“我知道了,鄭姐,我正在收拾東西馬上就要去劇組了。”
鄭瑩瑩意外的打來了關心的電話,意思就是網上的言論會有公關公司解決,她不要回答。
時栀寒本來也不感興趣,想要紅起來靠自身的努力是一部分,沒有哪個藝人能逃脫資本的控制。
前有鄭瑩瑩的牽線搭橋,後有時遇這個靠山。
時栀寒成功拿下了這個被媒體評為最有指望拿下年度最佳電影的獎項。
收拾好行李,時栀寒四處看着有沒有忘記要拿的東西。
“差一點忘了。”
時栀寒打開了衣櫃,拿出了一個用塑封袋包裹很嚴實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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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白色的高領針織衫,鶴易臨走時留下了它。
“就當你陪我了。”
時栀寒将衣服放在了箱子裏,以往每一次出門都有鶴易陪着,這一次只剩下了她自己。
出門前,時栀寒看着空蕩的屋子好像暗了不少。
“很快就回來啦。”
門輕輕的關上,屋內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時栀寒坐上公司的車來到了拍攝場地,她到的很早只有幾個小演員在等待。
大家見面,少不了虛情假意的寒暄幾句。
時栀寒更是把這種客套做到了真情實感,在她看來這是鍛煉演技最快的方式。
這部戲的導演是赫赫有名的萬友,早年間捧紅了不少現在炙手可熱的明星。
其中不乏有很多影後,影帝。
所以,青石願的拍攝好多人都是友情過來客串并沒有片酬。
在娛樂圈,人脈就代表了無數的財富。
想要有好的資源,就要找到賣人情的方式或者如何欠人情。
只有和這些大佬有了牽扯才可以自如的有來有回。
時栀寒全是半路出家的演員,她的臺詞功底和演技遠不如科班出身的。
對自己要求很高的時栀寒自然不會允許給別人诟病的機會。
三個月裏,時栀寒不僅要忙着配合忱耳布局還要努力研究劇本。
所有演員到齊,站位也很有講究。
論身份地位時栀寒不如那些大牌演員,可她畢竟是女主角。
時栀寒站在了不中間也不會太靠後的地方,萬友四處看着找到了她。
“女主角,怎麽站的那麽遠。”
馬上就有人拉着時栀寒來到了導演的身邊,這才是她要的效果。
“開機大吉!”
時栀寒将手裏的三炷香插入香爐中,袅袅的輕煙繞在空中盤旋。
第一場戲在小溪邊的竹林裏,時栀寒腰間綁着威亞從天而降。
一身淡藍色的翠煙衫,烏黑如泉的長發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
頭髻斜插一根镂空木簪,綴着點點燦金,流蘇灑在青絲上。
時栀寒穩穩的落在地上,鏡頭對準她的臉微微擡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驚豔衆人。
随着威亞的拉扯,時栀寒再次懸空腳尖點在竹梢,抽出腰間的玉笛抵在唇邊。
唇绛一抿,一曲悠長的笛聲溶于竹林。
萬友激動的瞪大了眼睛,他根本不知道時栀寒竟然會吹笛子。
渾然天成的一鏡到底遠比後期制作的音效要打動人心。
“卡!太棒了!”
時栀寒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卸下了身上的威亞走到了機器前:“導演還可以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萬友欣慰的笑了笑:“演員的狀态往往只有一次,已經很好了再來一次适得其反。”
時栀寒點頭:“那就好。”
“你和你姑姑一樣,對自己的要求都很高,當年我們一起拍戲的時候她也是…”
時栀寒聽着萬友回憶的講述,臉上露出了謙虛的笑容:“我比姑姑差了很遠。”
萬友拍了拍她的肩膀:“早晚都會青出于藍的。”
“是啊,早晚都會的。”
時栀寒想她和時挽的距離在慢慢拉近,不要着急那一天總會來的。
接下來休息了一會,萬友就召集要繼續拍攝。
直到淩晨一點的時候,萬友才發現演員都疲憊了嘆了口氣宣布收工。
時栀寒回到酒店才發現自己的腿浮腫了起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酒。
“還真是嬌氣。”
青石願的武打戲份很多,時栀寒堅持如果不是必須都不用替身。
這是要在業內為自己立上一個好口碑,她要脫掉小時挽的外套。
手快速的搓着藥酒腿漸漸感受到了熱意,時栀寒才放慢了速度。
“藥酒一定要搓熱,不然不會起到作用。”
時栀寒看着眼前的虛影,鶴易在自己的手心倒滿了紅色的藥酒努力的搓熱。
這才小心翼翼的貼在她的腳踝。
“疼嗎?”鶴易擡起頭眼裏都是關切。
時栀寒眼眶濕潤,她搖了搖頭:“不疼的…”
“要小心一點的,女孩子的腳踝很重要。”
時栀寒吸了吸鼻子抱住了膝蓋,看着眼前的人一刻也舍不得閉眼。
那是她第一次利用鶴易,她犯了錯時挽将她關了起來。
她要鶴易去拿時挽房間的鑰匙想要出去。
結果鶴易沒有找到鑰匙,情急之下砸破了窗戶救她。
只有一米高的牆,時栀寒卻崴了腳。
她們在昏暗的地下室,鶴易不知道在哪裏找來了藥酒。
可她們還是被抓了回去,時栀寒被鎖在了房間中很久沒有看到鶴易。
再次看到她的時候,鶴易穿着破舊的衣服包裹的嚴實,如果不是衣服過于小了,時栀寒不會看到她手臂上的傷口。
“你疼嗎?”
時栀寒看着虛影呢喃着問她,鶴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在慢慢變淡。
滾燙的眼淚落在手臂上,時栀寒才發現自己哭了。
“應該是疼極了吧。”
時栀寒還清晰的記得她蒼白的臉色,盡管這樣還是把最好吃的東西送了過來。
時挽不會那麽好心,她們在最痛苦的歲月裏相互取暖彼此依靠。
可只有時栀寒知道,溫暖的只有她自己。
鶴易依舊在冰冷的牢籠飲水飽。
這是她們分別的第三個月,之後的日日夜夜鶴易都不會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