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取舍
熟悉的牢籠裏,一滴混合着血液的汗珠落在泥沙裏形成了一個漩渦。
尚勇兩只手都被吊了起來,渾身的傷痕說明了他受了多少懲罰。
時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渾身散發着濃郁的玫瑰香氣,她的臉色略顯蒼白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我很讨厭你的自作主張。”
紅唇微微開合宣判着尚勇的罪行,纖細的指尖落下。
“啊!啊…”
藤條不斷的抽打他的後背,被鶴易打傷的肋骨還沒有痊愈就被鎖在了這裏。
“知道錯了嗎?”
尚勇咬着牙點了點頭:“老板…我錯了…”
時挽緊了緊身上的毛毯:“去把鶴易帶回來。”
牢籠的門被打開,鐵鏈落在地上尚勇倒地大口的喘息着空氣。
另一邊,沉睡中的鶴易漸漸蘇醒時栀寒坐在她的身邊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怎麽了?”
鶴易努力的裝着昨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時栀寒微微笑了笑:“今天是拍攝的最後一天,我們需要下去了。”
鶴易還是一樣的點頭,坐起來時藥效導致她一陣的眩暈,一雙溫熱的手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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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嗎?”
“睡的久了就容易頭暈。”
時栀寒聽着她的回答心中的糾結在兩個選擇之間不斷的跳轉。
忱耳昨夜的話歷歷在耳,鶴易是時挽放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她最後的那句話紮在時栀寒的心中凝成了一個結塊。
“不管你信不信,你又怎麽肯定她沒有在對你演戲,別忘了時挽是專業的。”
時栀寒的指尖停止了揉動:“走吧。”
鶴易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總感覺很遙遠。
換好了衣服,時栀寒又變成了平常的樣子笑着配合大家的拍攝。
孟園走上臺階:“今天是大家的最後一天,非常榮幸與各位有了一份非常特殊的路程。”
“各位大明星,你們是否聽過來自小助理的心聲呢~“
孟園的手向後指去,周圍的燈瞬間熄滅投影儀的光射在了熒幕牆上。
首先出場的是姚俊的助理,接着是田夢的助理基本都是一些共同加油的話。
時栀寒站在臺下看着她們的笑臉,鶴易微微靠近了一點。
“你的呢?”時栀寒側頭看着鶴易微笑着。
“我的…”
“您好,我叫鶴易,是坐這裏嗎?”
沒等鶴易說什麽,大屏幕上播放了她的片段。
根據她的衣服,時栀寒認出了是錄制第二天的時候鶴易曾經被叫走了兩個小時。
“說說你對時栀寒初印象吧。”
鶴易的眼神柔軟了起來:“像一個洋娃娃。”
時栀寒笑了起來,可能在鶴易的眼裏櫥窗內的洋娃娃就是最漂亮的東西吧。
“很有趣的比喻,有沒有什麽話要和她說。”
鶴易擡起頭看向了眼前的攝影機,薄唇開合了幾次化成了淡淡的笑。
“時栀寒,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嗎?”
雖然沒有聽到回答,可那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着滿足的愉悅。
“我想會的。”鶴易對着鏡頭輕聲呢喃。
一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着時栀寒的眼角滑落,滑過唇角,路過胸膛,落在地上…
鶴易伸出手擋在了她的眼前:“會的對嗎?”
她的問題并沒有等來答案,時栀寒抹去眼淚拉下了她的手,鶴易的心也墜到了谷底。
原來被騙也挺好的,等到她不想再騙你的時候竟然這麽難過。
節目随着最後的一次打板結束了,其他的人都離開了這裏。
時栀寒卻提出了想要再玩幾天的想法,鶴易當然是同意的。
就是可憐尚勇拖着一身的傷找到了時栀寒的家樓下卻撲了個空。
“王八蛋!跑哪去了!”
時挽交給他的時間不多,三天內帶不回鶴易就等着新一輪的懲罰。
另一邊,時栀寒拉着鶴易的手走進了酒店的後花園。
鶴易這才知道原來這裏還藏有一副新的天地。
“好看嗎?”
她轉身,露出一個很溫暖的笑,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麽的完美。
鶴易定定的看着她,交握的手也不由自覺握的緊了一點。
“很好看。”
時栀寒以為她說的是風景,鶴易以為她說的是自己。
花園中一條很長的走廊直通海邊,時栀寒拉着她的手牽引着她的心。
鶴易覺得此刻的時栀寒真的是一朵飄在空中的風信子,花香萦繞在心中,無法抹去…
走廊的兩邊布滿了鮮花,海浪的聲音不絕于耳的襲來。
晚霞就在不遠處與蔚藍的海面連接在一起,熾熱的紅與冰冷的藍相隔數萬尺卻意外的靠的很近。
時栀寒褪去了腳上的長靴,海水拍打在她的腳尖帶來了一陣陣刺骨的冷。
“會着涼。“鶴易微微蹙眉。
時栀寒卻并不在意,冷一點也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鶴易這根刺紮在她的心中,也在時挽的心中。
要讓鶴易站在自己這邊并不難,難處就是時挽不會讓她活。
時栀寒席地而坐,她的手始終牽着鶴易沒有松開。
“鶴易,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鶴易看着她們的手,手指微微彎曲仿佛要做些什麽來回答這個問題。
“你決定就好。”她還是把決定權給了時栀寒。
從昨晚喝下那杯酒開始,鶴易就知道時栀寒要做什麽了。
很顯然,時栀寒的計劃中并沒有自己。
鶴易低垂着眼眸:“時栀寒,我會乖乖聽話…能不能…不要丢掉我…”
時栀寒動容了,她受不了鶴易的委曲求全,更受不了的她的哀求。
計劃已經開始了,忱耳不是在給她提醒而是一個警告。
如果不利用鶴易,那麽就要趁早還她一個自由鶴易這樣的身份放在身邊後果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利用鶴易對于時栀寒來說利大于弊,只不過鶴易的下場會很慘。
“鶴易,我要的是時挽的一切,你能做到反抗她嗎?你做不到…”
“我做的到!”鶴易打斷了她:“沒有做,為什麽說我做不到。”
鶴易急于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是不是有價值時栀寒就不會抛棄她了…
“你需要我做什麽,只要你說…”
時栀寒捂住了她的嘴:“我們相識七年,從懵懂無知開始我就在利用你,你看看你又能為我做什麽?”
鶴易看着她,明知道會被傷害還是一樣她可以不要說出來。
“時挽搶奪我的東西,我是必須要拿回來的,鶴易你不懂,你已經沒有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