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遇
時栀寒抱着孩子,拍着她小小的身體:“你沒事了,你安全了。”
孩子的媽媽跑了過來,時栀寒将孩子交給了她。
鶴易也穩穩的落在了她的身邊,孩子的媽媽千恩萬謝的握住了時栀寒的手。
“沒事的,下次注意就好了。”時栀寒看着在媽媽懷裏哭泣的孩子眼眸輕顫。
鶴易碰了碰她的手背,時栀寒擡起頭露出了一抹笑容。
再次面對鏡頭的她已經恢複了正常,回到了剛才了位置擡起頭風筝早就飄遠了。
“可惜了,我的第一次放風筝就這樣結束了。”
時栀寒惋惜的看着鶴易:“不過好在一個風筝救了一個孩子對嗎?”
鶴易點頭:“對。”
時栀寒再次回頭看向了那對母女,都是值得的。
回到了家,時栀寒一切都很正常在拍攝結束之後她進了洗手間很久沒有出來。
鶴易敲了敲門,裏面并沒有回應憑借着強大的感知力她仿佛聽到了哭聲。
沒有再猶豫,鶴易推門而入看到了抱膝坐在地上的時栀寒。
她将身上的麥克風留在了外面,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鶴易蹲在她的面前,時栀寒感受到了她的溫度擡起頭。
未幹的淚痕刺痛了鶴易的心,沒有疑問問出口她只是輕輕将人攬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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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易…我好難過呀…”
時栀寒埋在她的懷裏抽泣着,鶴易輕撫她的頭發,絲絲涼意的秀發穿過指縫。
鶴易在找尋與時栀寒的同感,仿佛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替時栀寒分擔一點難過。
“小時候,家裏有一棵樹我好淘氣呀,我爬上去等着媽媽來救我…”
時栀寒沒有等來溫柔的媽媽來救她,也沒有疼愛她的爸爸帶着心疼的責怪。
她等到的是父母已經車禍身亡的消息。
時栀寒拉起了褲腳,在她的腳踝有一道不明顯的傷疤。
那一天,她從樹上靠自己的力量下去了,堅硬的樹枝劃過她的腳踝,可為什麽她沒有感受到疼痛。
過去了很多年之後,時栀寒才明白原來當你心痛的時候,身上的疼痛不值一提。
心如死灰的時栀寒在父母的葬禮上一滴眼淚都沒有掉,直到一個女人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的人生從今天開始由我來接管。”
說話的女人美豔動人,在時栀寒為數不多的記憶中,女人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她就是…時挽…一個将噩夢帶到她人生中的女人。
時栀寒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淘氣爬上了樹才有了父母的車禍。
她不斷的自責,她不斷的懊悔,她封存了記憶。
直到今天那個孩子喚醒了她的記憶,原來她從不曾忘記。
“時栀寒,有我在別怕。”
鶴易溫暖的聲音響徹在時栀寒的回憶裏,如同一雙溫暖的手将她拉出泥濘。
時栀寒哭的撕心裂肺,手抓着鶴易的胳膊努力的克制情緒。
她恨自己,恨那個無力反抗的自己,如果自己可以再強大一點呢,哪怕再強大一點…
鶴易撕去了自己的抑制貼,清茶的香味包裹了時栀寒。
“鶴易,沒有什麽可以改變我的心。”
時栀寒咬住了鶴易的肩膀,她要把自己所有的心軟藏起來。
鶴易不會明白她的話,時栀寒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只需要遵循自己的心,我會替你擋掉風雨。”鶴易眼裏滿是疼惜。
她的話讓時栀寒松開了牙齒,掀開她的衣服清晰的牙痕顯露在空氣中。
時栀寒在痕跡上落下了輕吻,鶴易的身體僵住。
她不明白時栀寒為什麽吻她,心中的雀躍影響了她的思考。
“給你的話留下一個記號。”
時栀寒擡起頭湊近她的脖子,清茶的味道真的可以撫慰她的靈魂。
都說當一個alpha将自己的信息素用于撫慰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交出去了。
“要起來了嗎?”鶴易輕撫她的背。
時栀寒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伸出手:“心情不好,哄我睡。”
鶴易聽到她的話一怔,上一次時栀寒要她哄睡覺還是十一歲的時候。
小小的時栀寒總是會做噩夢,鶴易又是剛剛被安排過來沒幾個月。
應了時栀寒無理的要求,鶴易也學會了怎麽有感情的念故事。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鶴易都保持着這個習慣,直到時栀寒拒絕了她。
再次聽到這個要求她們已經十七歲了,還有半年她們就成年了。
“還小嗎?”鶴易微笑着調侃。
“怎麽?不可以嘛!”時栀寒癟嘴:“不願意就算了!你果然變了!”
鶴易搖了搖頭:“要聽什麽?”
時栀寒走出了洗手間回了房間,乖巧的躺在穿上一雙迷人的眼睛等着她的晚安故事。
鶴易坐在了她的床下,和以前一樣伸出了一只手。
從被窩中鑽出了一只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然後閉上了眼睛。
房間內只有一支夜燈,鶴易緩緩開口講述了一個公主與騎士的故事。
“鶴易,騎士永遠不可能和公主在一起的。”
時栀寒呢喃着進入了夢鄉,她的話更像是敲響了鶴易的警鐘。
故事中的情節裏,公主總會在騎士犧牲之後遇到一生所愛的那個王子。
鶴易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即便知道她依然無怨無悔的選擇騎士的角色。
因為保護公主的從來不是王子,而是那個倒地不起的騎士。
“我會永遠的保護你…”鶴易關掉了那一盞小夜燈。
一連兩期反響都很好,尤其是鶴易英勇救下孩子的片段在網上瘋狂的轉載。
一開始大家都在揣測這是不是節目組的劇本,突然一個號稱孩子母親的女人站了出來。
用視頻的形式證明了鶴易那天是真的,并不是虛假炒作,
時栀寒的粉絲成功突破了五百萬的大關,甚至好多粉絲還萬人血書求鶴易開通賬號。
“她們要你開賬號呢~”時栀寒把手機遞給了鶴易。
鶴易搖搖頭:“不開。”
時栀寒拍了拍她的頭:“請你委婉一點表達。”
鶴易仔細的斟酌之後:“不想開。”
時栀寒微笑着拿起了一個攝像頭:“觀衆朋友們,鶴易呢有點社恐,她可不是對你們有不尊重的意思喔。”
鶴易接着忙碌手裏的東西并沒有把這個事放在心裏。
趁着鶴易忙碌晚餐的空檔,時栀寒拿着攝像頭去看自己養在陽臺的花。
雖然都是鶴易在照料,可時栀寒認為是她買回來的多少算半個親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