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成長
時栀寒從來沒有過憐憫,這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對于鶴易的願望她只能滿足前者,後者…如果她還願意的話…
omega的易感期足足持續了三天才慢慢過去,鶴易就像在給她療傷一樣釋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可她卻感覺很滿足,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時栀寒這麽重要過,可能有一點用處吧。
寒冷的冬天omega的抵抗力會被降低,時栀寒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站在攝影棚外呼出了一口熱氣,白霧升騰于她的掌心。
藏在雲層中的陽光好像沒有溫暖大地的意思,一片雪花落在了她的手中,不消片刻就化成了一滴水珠。
下雪了,鶴易撐着傘站在她的身後為她遮擋風雪。
飄散而來的雪花像是蝴蝶一般翩翩起舞,時栀寒屹立在雪中聽着風中的呢喃絮語。
鶴易嘴角始終挂着若有似無的微笑,她喜歡這樣陪着時栀寒,即便什麽也不做。
“開始了!演員!”
裏面傳來了呼喚的聲音,時栀寒不舍的收回了手走進了攝影棚。
在拍攝過後,鶴易送上了精心準備的姜茶給時栀寒。
時栀寒微笑着說:“謝謝。”
鶴易覺得她們之間似乎疏遠了,時栀寒還是平常的樣子卻有了一些不同。
方晴湊了過來:“哎呦,這天氣真是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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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時栀寒手中熱氣騰騰的姜茶:“你這是哪裏來的?”
時栀寒指了指鶴易,方晴羨慕的看着鶴易:“這位好心人,有沒有額外的呀~”
鶴易拿出了一個保溫杯遞給了她,時栀寒的眼神暗了暗看着那個保溫杯到了方晴的手中。
方晴打開了保溫杯還沒有喝就感覺溫暖了不少:“您可真是一個大好人!”
時栀寒幽幽的說:“做多了嗎?”
還沒等鶴易回答,方晴就把剛才喝進去的姜茶吐了出來:“怎麽這麽辣…呸呸呸…”
時栀寒喝了一口自己的:“不辣呀。”明明還有一點甜。
方晴着急的去找水漱口了,時栀寒疑惑的看着手裏的姜茶。
“不知道你喜歡甜的還是原味的,所以做了兩份。”鶴易解釋了多出來的那一份。
早上出門前鶴易特意準備了兩份,時栀寒有選擇的機會,反正不給方晴也會浪費。
時栀寒抿着嘴憋着笑:“下次要和人家說一下,不然你看她多難受。”
鶴易點頭,有那麽難喝嗎?明明她都親自嘗過了。
馬上要繼續了,時栀寒把手中的杯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走了幾步又回來看着她:“我喜歡甜的。”
其實就是簡單告訴她下次就不用做兩份了,時栀寒說完覺得很別扭。
“好。”鶴易點頭。
時栀寒回去拍戲了,連續NG了幾次才逐漸找回了狀态。
時栀寒完全投入了角色,鶴易看着星光奪目的她移不開眼睛。
從鶴易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美麗優秀,六年過去了,時栀寒已經蛻變成了少女。
未來她會更加的耀眼,而自己會一直仰視着她,作她最虔誠的信徒。
拍攝的進度比時栀寒想象中的要快,一個月的拍攝時長因為演員們很少出錯提前結束了。
殺青宴上,因為所以還沒有成年所以并沒有人一味的勸酒。
時栀寒端起了一杯香槟聞了聞,酒杯中貼合着許多氣泡看起來應該很好喝的樣子。
鶴易擋住了杯口:“酒不好。”
時挽曾經為了訓練她們的酒量,做過一場比賽率先喝完十瓶紅酒的人勝出。
鶴易那天喝到中毒,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不是最後一名,她喝完了。
在醫務室醒來的鶴易再也沒有見過其中那個瘦弱的男孩。
“廢物就不應該活着。”
時挽的話還在耳邊環繞,酒真的太難喝了時栀寒最好不要碰。
時栀寒輕聲說:“早晚都要碰的,你會看好我得對嗎?”
鶴易當然會點頭,可是手也沒有拿下去時栀寒拍了拍她的手背。
“少一點。”鶴易作出了讓步。
時栀寒說得對,早晚有一天她要獨當一面喝酒在所難免。
剛要抿上一口,方晴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勾住了時栀寒的脖子。
剛一靠近時栀寒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這個味道可不好聞。
方晴毫無淑女形象的打了一個酒嗝:“幹什麽呢?養魚啊!幹了!”
她把着時栀寒的手要她喝了,鶴易即使抓住了她的手。
時栀寒眼神示意她沒事,鶴易只能不放心的放了手。
“好~”時栀寒喝完了那半杯香槟。
方晴嘿嘿的傻笑,很快就被助理拉走了臨走還不忘順走了一杯酒。
時栀寒半掩着嘴用極小的聲音打了一個嗝,然後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酒杯。
“果然不好喝。”
時栀寒給這杯酒做了評價,聞起來挺好的東西喝起來卻不怎麽樣。
這一點酒精對于一個人影響不了多少,可前提是這個人有基礎的免疫。
顯然時栀寒并不具備這種技能,剛才還好好的能正常交流,現在就感覺臉頰像是火燒一般。
借口身體不舒服提前出了餐廳,也許是她的演技太好了,鶴易都沒有察覺出不對勁。
直到出了門口,被冷風一吹時栀寒終于領略了酒精的魔力,頭暈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鶴易穩穩的扶住了她:“頭暈了嗎?”
時栀寒癟着嘴拉起了她的手貼在臉上:“好熱呀~”
鶴易任由她擺弄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她緊致細滑的皮膚有些心猿意馬。
時栀寒擡起頭戳了戳她的臉:“你也喝酒了嗎?怎麽紅了?”
“我們回去了。”鶴易扶着她要往回走。
走了幾步,時栀寒就站住不動了委屈的看着鶴易。
鶴易不明所以:“怎麽了?很不舒服嗎?”
時栀寒看着她:“你聽話嗎?”鶴易點頭,她馬上笑了起來伸出了雙手:“背我~”
鶴易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前半蹲着,勾住了她的腿,雙臂用力時栀寒整個人就趴在了她的身上。
“回家了。”
鶴易輕輕的點了點她的腿往前走,外面還下着雪好在風并不大。
道路兩旁的街燈散發出昏黃的光線,指引着她們回家的路。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時栀寒吸了吸鼻子。
“鶴易,我沒有家了…”
鶴易沒有停下腳步,腳下的潔白的雪留下了一行清晰的印記,這是她們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