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只喪屍沒死透
大夫一直關着門在屋裏沒有出來,得知喪屍被殺後才敢開門。
秦霄問他要油,“喪屍要火化,借點油。”
最初病毒剛爆發的時候,電視上報道過,徹底毀滅喪屍燒了它們最靠譜。
但誰家有那麽多油來燒喪屍,大夫還算是個好人,最後還是拿出半小碗油,畢竟燒了喪屍也是為寨子好,只有寨子好,他們才能活,他才能活。
秦霄端着那小半碗油往外走。門外倒地的喪屍其中一只、這時候忽然動了動手指,接着慢慢從地上坐起,站了起來。
它頭骨徹底碎裂,臉上的五官移了位,鼻子的地方被砸出個大坑,兩只眼睛也已經爆漿。
她站起來往前走,因為辨別不出方向,“砰”的撞到牆上,差點摔倒。
然後轉了身子,往另一個方向走。
紀年和秦霄出來後,就見地上的喪屍只剩下一只了。
“我操了,還真有一只沒死透。”
秦霄立馬抽出武士刀往地上乖巧沒亂跑的那只喪屍身上補了幾刀。
乖巧喪屍:……
“怎麽辦?還火化不火化了?”
秦霄想了想覺得這時候火化有點不妥,大晚上的燒起一堆火,也許會招來更不好的東西。
“……”紀年盯着喪屍看着。
秦霄繼續用武士刀對喪屍戳,戳的血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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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強子看着直接吐了,吃的很少,吐出來淨是一些酸水,只覺的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臉都吐的煞白,他用袖子擦了擦嘴,不敢再看地上被戳成馬蜂窩的喪大兄弟。
“小兄弟別弄了,陪我回趟家吧?”
另一只喪屍跑了,寨子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喪屍,他真沒膽自己一個人回去。
他必須得平平安安的,如果他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就沒了倚靠,他們還怎麽活?
“我家裏還有吃的,你們送我回去,我可以把吃的分給你們一些。”
他對秦霄紀年說好話,拿食物誘惑他們。
秦霄轉頭看紀年,“現在首要做的是回家睡覺是不是?你困不困?”
紀年不明白他要做什麽,但還是乖乖點頭,“哦,是很困。”
“那就這樣吧,我們回去睡覺。”
秦霄把武士刀入鞘,攬上紀年肩膀。
強子一見立馬拉秦霄,“別走啊,什麽都好商量。”
“好商量嗎?”
秦霄扭頭看他,擡擡下巴指向七零八碎的喪屍,“那把地上的肉塊挖個坑埋了,或者裝麻袋裏我就考慮考慮。”
不然萬一又沒死透,又要啃人傳播。
強子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最後還是照辦了。
他把大夫也一塊拽出來,說如果他不幹,他直接就走了,喪屍如果恢複過來,一定第一個爬他家裏。
大夫沒辦法,找來個麻袋,兩人齊心協力用鐵鍬把喪屍肉塊裝進麻袋裏。
除了陪強子一塊送藥,其實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做。
寨子裏的人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已經有了喪屍,一定得在天亮之前通知大家了。
讓所有人一定注意防範,免得被感染。
寨子裏還有電,但因為地處偏遠,這裏的通訊一直不行。
病毒爆發通訊設施不知道哪裏被破壞了,手機電話都成了擺設。
秦霄和紀年先回了德叔家,告訴德叔和韓青寨子裏已經有喪屍。
韓青一聽神色凝重,翻身從床上坐起。
聽紀年和秦霄說有變異獸,雖然沒親眼見到,但韓青很謹慎,睡覺時衣服都沒脫。
“呀呀呀呀!怎麽辦怎麽辦?喪屍怎麽會進到寨子裏了?”
隔壁屋的德叔則是被吓得不輕,就穿着睡覺時的秋衣秋褲,抱着衣服一溜煙跑到韓青屋,屁股一歪,上了韓青床,心驚膽顫的問,“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唯一的淨土是不是要沒了?這麽大歲數了我不想死之前也那麽恐怖啊……哎呦!”
腿上被踹了一腳,韓青瞥他一眼,“出息?先把衣服穿上,不然被喪屍咬了你就這德行出去更丢人。”
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害怕頂屁用。
這喪屍還沒到跟前,要到跟前了是不是直接吓尿褲子了就。
“奶奶你們在家別出去,我們出去送個人。”
為了防禦喪屍,寨子裏雖然有電,但晚上全寨子會拉電閘,不到天亮不會來電。
此時房間裏亮着充電手電筒,強子也站在那裏,怕韓青會阻止,懇求道,“青姐,我孩子發高燒我來拿藥,我必須回去,必須安全的回去。”
“那我孩子呢?你知道怕,他們就不怕了?”
韓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看向紀年秦霄,“你們倆腦袋是讓驢踢了?告訴我別出去,自己颠颠往外跑的倒挺勤快,怎麽?是覺得你們被咬個稀巴爛我不會難受是不是?”
誰都有誰的立場。
韓青不讓紀年和秦霄去也不是沒道理。
強子聞言膝蓋一彎,“噗通”跪下,眼圈霎時紅了,淚花溢出眼眶,“我承認我怕死,但我家孩子高燒,我必須把藥送到。”
“這不是別人幫你的理由。”
韓青冷冷的說。
她活到這把歲數,一些人的本性還是能看出幾分的。
雖然這個強子沒聽說做過壞事,但這麽個貪生怕死懦弱的人,不遇危險還好。
如果遇到危險,不要說幫你,不把你推到喪屍懷裏保命就不錯了。
這種人,不可幫。
強子聽着韓青沒商量的語氣,不再懇求他,轉身對着紀年秦霄說,“你們答應幫我的,你們剛剛答應的,你們不能言而無信。”
他顫抖着下巴,不在乎自己比兩個男孩子年長,“咚咚咚”的開始磕頭。
秦霄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虔誠的跪,對韓青說,“不然……”
“那我們仨一塊!”
韓青态度堅決。
“你老胳膊老腿的……”
穿上衣服的德叔開口,韓青斜他,“不然我們四個一塊?”
“……”德叔跟個好孩子似的立馬閉嘴。
“是你們剛才說的,說讓我收拾了喪屍屍體就幫我的。”
強子嗚嗚哭起來,“我全都收拾了你們卻說話不算話,你們簡直不是人……”
“把你的藥拿過來。”
紀年走了過去,向強子伸手。
确實答應人家了,看這麽大歲數的男人又是磕頭、又是下跪、又是哭、又是流鼻涕,真的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