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腰疼
夜幕沉沉。
另一邊的倆大漢被寨子留了下來。
其實哪可能想留?
資源有限,就算自給自足,但倆人長的都不是好鳥,誰知道會幹出什麽喪盡天良的壞事。
但不留,倆人說——
“不留別怪我們不客氣,出去我們就把你們這鐵板全部撞了,讓喪屍全部進來!”
“不是不想我們活嗎?那誰都別活!”
“如果留我們下來,那好說,我們保證聽你們的差遣,讓我們活下來的這些難兄難弟們一起守護我們僅有的家園!”
“我們會貢獻出我們的力量!我們有的是力氣!我們可以幹活!我們吃也沒那麽多!”
別說,這倆大漢嘴皮子還挺好使。
翻來覆去的說,最終還真把自己說的留了下來。
只是住的地方不太好。
在一所四面都是牆、門也不是随便能打開的房子裏。
沒錯,倆家夥被關了起來。
這樣一來,寨子裏的人不用怕他們為非作歹,他們也成功的如願所償,兩全其美!
被關起來,自然就不用他們做什麽,就是每天挺無聊透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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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之前信誓旦旦的說吃的很少,寨子裏的人也不可能給他們吃那麽多浪費糧食。
每天就一頓飯,餓不死就行了。
倆大漢每天就大眼瞪小眼,覺得憋屈的厲害就罵娘幾句,然後就是睡大覺。
喪屍還是會時不時的在寨子外晃悠,鐵板的防禦很好,只要大家不大聲的喊叫,喪屍輕易不會爬鐵板來找死。
“滾!”
和秦霄睡在一張床上已經三天了。
沒有一個晚上是紀年能睡安穩的。
第一個晚上紀年往屋裏搬了張靠背椅,打算在靠背椅上将就。
結果睡到半夜腰疼的厲害,爬上床也沒怎麽睡着。
天亮有些直不起腰,韓青見了直問,“怎麽了?是不是睡不習慣?”
紀年連連擺手,不想讓韓青知道自己不想和秦霄一起睡而靠在y邦邦的椅子上難受了半宿,免得老人家着急找人為自己打床。
雖然超級無敵的想自己睡一張床,但他不太想給任何人添麻煩。
韓青對紀年是真好,把紀年完全當做自家人,道,“是不是床太硬了?”
說着她進了屋翻箱倒櫃找出兩條被褥,搭在晾衣繩上曬着,“等會兒給你鋪上,小年年應該是第一次睡這種硬板床吧?”
紀年家庭條件很普通,老爸老媽是正常上班族,他也就是正常家的小孩。
沒睡過什麽高級智能床墊,就是很普通的席夢思。
就是那種好多幼兒園小朋友會在床上跳來跳去,會當做蹦蹦床的那種床墊。
确實挺軟,挺好睡。
這種硬板床,紀年确實是第一次睡。
晚上床上雖然加了兩個厚厚的被褥,稍微好了一點,但和秦霄那個不老實的睡在一起腰更疼了。
秦霄睡覺還是不打呼嚕,就是總愛抱人。
一會兒胳膊搭在紀年腰上,一會兒腿架在紀年腿上。
紀年睡覺輕,那家夥簡直死豬一頭。
你推他,他就哼哼兩聲。
我操了!
最後被煩的紀年一腳把秦霄踹到地上。
“呃……”
秦霄還以為是自己摔的,迷迷蒙蒙的從地上爬起。屋裏一片漆黑,他摸摸索索的爬上床,沒事人一樣摸了摸旁邊的紀年。
擔心紀年掉下去,他把紀年往裏拉了把,揉了揉他的頭,抱着他又睡着了。
紀年:……
第三天同樣,整整三個晚上,紀年感覺腰要折了。
從天不亮就坐起,靠在床頭看着窗子,眼看着漆黑的夜空逐漸青白,太陽逐漸升起。
旁邊那頭豬時不時還會抱他,紀年一開始還會拿開他的胳膊和搭在他身上的腿,後來煩了,就任他随便了。
三天這麽下來,紀年除了腰難受,還有黑眼圈也特別濃郁。
韓青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勁盯着紀年看,“怎麽搞的?黑眼圈怎麽這麽厲害,秦霄!你搞年年了?”
紀年正喝着米粥,差點一口噴出來。
然後就聽到秦霄道,“沒有啊。”
“那怎麽回事?”
韓青站起身走過來,“來,年年,讓奶奶看看。”
紀年道,“沒事。”
“怎麽能沒事?”
韓青扒他的下眼皮,扒到臉都變形了,盯着看了會兒,“你是睡不好嗎?是不是床還是硬?”
“沒有。”
紀年搖頭,旁邊的秦霄插嘴,“他應該是有心事,我今天醒來時見他靠在床頭,若有所思的,眼睛還有點紅。”
“你在想什麽呢紀年?”
秦霄好奇的問,一臉小問號。
紀年很想說:我想一腳踹死你,眼紅那他媽是熬的!
“是想家了吧?”
不愧身上流着一樣的血,韓青立馬就解讀了秦霄的話,“是想爸爸媽媽了吧?”
“嗐。”
韓青拍拍紀年肩膀,嘆了口氣,“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你們這麽小小年紀就要經歷這種事。”
“我之前還想了,等明天,明天我們一塊去燒燒紙,告慰一下你們父母的在天之靈。”
“其實他們都還在……”
秦霄還要說什麽,韓青橫他一眼,“已經不在了!”
如果說那些啃人的喪屍還能被稱為親人,說他們還活着,韓青寧願認為他們早就死了。
人就該有人的樣子。
那些,已經不是人。
吃了飯,韓青收拾碗筷。
院裏有口水井,純正的地下水,無污染,目前吃水不用愁。
韓青給紀年秦霄拿出一些燒紙的東西,讓他們疊成金元寶什麽。
紀年不會,秦霄說他會,手把手的教紀年,“你看我,這樣折一下,翻過來再折,再翻過來對折……”
紀年很認真的看他,白皙的手指落在金色的紙上,一雙狹長的眼看起來很柔和。
他鬓角的頭發已有些長,發絲看起來很軟,以秦霄這個角度,他稀薄的頭發微微遮住眼睛,只露出挺直的鼻梁和殷紅的兩片薄唇。
唇很濕潤,泛着光澤。
不自覺的,秦霄的手探了過去,去攏紀年耳邊的發,将他鬓角的發攏到耳後。
坐在那裏的紀年瞳孔微震,随即擡頭。
秦霄立馬尴尬的把手收回,嘻嘻笑,“你頭發長了,要不然梳小辮吧?”